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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思想去渴求他?
“环宇……环宇……环宇……”像是呼唤又像是在叹息。
堪环宇没有发出声音,这一刻的改变诡异的让他无法做出反应。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季与重出卖了他,把他暗中帮助他的事情告诉了迹。所以迹才有这样带着痛惜与感激的叫唤。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臣为君分忧是属于分内的事。曾几何时君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深夜探访语出感激。最后他终于想到了也许是地牢中的那件事,李太医将将它说出来了,并没有替他保守秘密。
这也非常正常,替他保密是他道义,说出去是他忠心。
身体贴合的很是紧密,心却还是咫尺天涯的距离。
两个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并都想着怎么一直延伸下去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自己的心意。气氛又慢慢的冷却下来。
“珲珲很想你。他都会翻身了。”终于轩辕迹找到了借口,一个绝佳的借口,一个不管堪环宇怎么想都会引起话题和留住他人的借口。
轩辕迹开始事无巨细的讲珲珲,从出生后开始把他知道的一点一滴将给堪环宇听。直说得堪环宇眼冒精光恨不能马上就看到珲珲。连自己被轩辕迹抱着坐了下来都没有发现。
“你说珲珲是不是很聪明很厉害?”
“恩。”堪环宇听的有些忘我,思想沉迷于轩辕迹描写中的场景。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自己错过了多少珲珲的成长。
“你回来吧?珲珲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后半句轩辕迹把它湮灭在了喉间。
“啊!?”堪环宇惊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轩辕迹,这时他才发现两个人不是站着的,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自己更坐在轩辕迹的大腿上。
堪环宇有些发窘,慌忙一站而起。可能得过猛,也可能是站起来后跨出的步子过猛。跨出的那一步撕裂了某个一直没有好的部位。堪环宇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环宇?怎么了?”伸出手去想要重新把人拉回怀里。
“疼,别拉我。”
轩辕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拉到了堪环宇受伤的手,可仔细一看明明不是。可是只片刻功夫,堪环宇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环宇……”轩辕迹不敢动了。
“没事,没事。”堪环宇缓缓收回了刚刚跨出去过猛的那只脚。
“随我回宫吧。”这一句不在是问句,而是属于肯定句的通知。
因为这个时候轩辕迹终于知道一定要把这个人带回去,哪怕是用强硬的手段。堪环宇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有了一个珲珲已经是事实了。现在如果还不喜欢,那就努力让他喜欢上自己。而他身上的伤也可以在皇宫里好好治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古十余走得时候给他留下了好几瓶治疗后 庭裂伤的药。而他的手也可以让李中宁好好看看。
他已经不放心这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了。这个人还不太会照顾自己。
“你的手要治,不要再和我说什么没事。没事你举一个给我看看。”
“问题真的不大。”堪环宇轻轻抬了抬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把衣袖撩起来。左手下半段用细腻打磨过的竹片围了一圈,固定了左手能够活动的范围。
“之前在鉴国的时候受的伤……”
这句话让轩辕迹变了脸色,堪环宇以为他又在记恨自己在他生珲珲的时候,跑去救琼王爷,故而顿住了话题。
其实轩辕迹变脸根本不是这个原因,鉴国回来之后,堪环宇的手明明是好的。最起码看上去还是不错的。他变脸是他终于想起来,跟随李中宁身后进入地牢的那一天。那一天环宇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自己毫不留情的那一挥……环宇的闷哼……无力垂落在稻草上的手……微微扭曲……
“这手……是我打得吧?”轩辕迹怜惜的抚 摸着被竹片固定的手,“是骨头断了吗?”
“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的。再说真的是之前在鉴国受的伤,不怪你。”
“住在宫里吧,好好治治。”
“……恩,好……”
堪环宇略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在轩辕迹的强势中。他知道如果他的手真的好不了,轩辕迹必然会一直愧疚下去的,而他……并不想他愧疚难受。
不过他要求在明天禀告过父亲后,才进宫去看珲珲,并留在皇宫治疗他的手。
轩辕迹离开的时候让堪环宇明天午前一定要进宫,不然他就派人来抓。
轩辕迹被暗玄带着回了宫,堪环宇望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黑幕很长时间。直到幸福的笑容布满脸庞……
好像有什么被激活了,好像有什么从心里开出花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是会结出甜美的果实的……
…
二月十八这一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朝堂上,皇上露出了已经阴霾了十六天的脸。季与重率先启奏了关于黄河水灾的解决方案与提议。然后是一年多没有出现在朝堂的轩辕青旅的附和声。最让他奇怪的是叫嚣了十几天的那几位当然虽然说了很多话,却几乎都是废话,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同意。
而关于救灾款项的事情则得到了大多数官员的反对,而之前说废话的那一群反而连废话半夜不说了。领头的人没了声音,下面的声音再多也无法和恭王爷、琼王爷、季与重、堪恒这个几个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媲美。
于是在皇上的大手一挥之下,方案定了下来,官兵和军队前去救灾的行动交由堪恒前去处理,发动官员捐款和发动广大民众捐款新建堤坝的事情,则交由轩辕青旅和季与重共同负责。而恭王爷则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
更让人意外的事,朝中几个一向与季与重这一派不合的几个官员竟然率先说出了自己捐出的款项,而且都还不是小数字。有人领了头,下面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后,钱捐出去虽然肉疼,不过再赚就会有。
朝中大员全都轮了一遍后,季与重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票面都是一万。
“只是京城一家富户捐献的五十万两白银,让微臣转交吾皇。”
众人皆是一惊,一个商户一下子就拿出了五十万两,他们怎么不知道京城里有什么有钱有这么大方的人?
“哦?“轩辕迹也是一惊。士农工商,商人一向是被政府压制的。地位不高赋税又重,很多有钱的即使在国家危难的时候也都不愿意捐献国家。
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要求吗?”
“那人说,商人富则国富,国富则民强。商人的赋税虽重任轻,农民的赋税虽轻任重。赋税不应单一分种类收取。就商人而言应该按他们按实际收入的份额缴纳。这样收入少的人自然应该少交,多的人自然就应该多交。”
“按实际收入的份额缴纳?”轩辕迹重复了一边,这种理论从来没有人想到过,也没有人提起过。
“这根本行不通,商人一个月赚多少钱谁知道?他们不会少报,不报?”钟大人立刻从队伍里面跳了出来,龟缩了半天这个问题上总算可以插上话了。
“困难总是有的,不过也不是不能实行,而是要看怎么实行。臣这里有一张那人熬夜所写可能可以实行的具体方法。请皇上过目。”
“好。”犹带着墨香的纸呈上交到轩辕迹手上。纸上是清秀的行书,带着开朗与奔放的气质。纸有三张,不知道是时间不够还是不敢多言,很多难题需要忌讳的地方都是一笔而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很好。季爱卿不妨与那人仔细商量一番,写一份更加具体的条款出来。再到堂上讨论。”
“是。”
“退朝。”
轩辕迹站了起来,今天一切顺利的犹如神助,之前的局面被全面打翻。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忠君爱国的人,送上了强国建议。他的笑在那些守旧派的满脸不肖下也依然灿烂的如同艳阳天。原本他倒是很想让季与重在朝堂上多讲一下更改赋税的事情,毕竟关于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昨天季与重进宫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提起。
不过他也知道单凭手上这点东西是无法说服那群顽固派的。那么事情就不妨往后推一推,让他理解的多一点具体一点后再来讨论也不迟。更改赋税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退朝——”司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宣扬了下去。
第55章 私心
眼前是一幅天伦之乐的和乐图。
轩辕迹悄悄的走近,站在堪环宇的旁边,和他一起注视着扭动着圆鼓鼓身体反抗不公平待遇的珲珲。
“你下朝了?怎么这么快?”堪环宇奇怪的看向一侧的轩辕迹。
“不算早呀!”是呀,的确不算早,要不是后来季与重提出的修改赋税那件事他可以更早回来。
“啊!哦。”堪环宇瘪瘪嘴,原以为可以拿那个不完善的东西拖住轩辕迹回来的时间,如今看来是失败了。
“珲珲会翻身了,你看见了吗?”
“没有。”堪环宇有些不满的瞅瞅看见轩辕迹就笑得很甜的珲珲。
“来,珲珲……翻个身给……”给……谁呢?这个人应该怎么称呼?轩辕迹顿住了,愣愣的看着堪环宇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下子又冷却下来,笑僵在了脸上。
“可以让他叫我父亲吗?”堪环宇的声音有些嘶哑,目光避开了轩辕迹看向安静下来的珲珲。
“轩辕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手伸向了珲珲,摸了摸他柔嫩光滑的脸,握住他的手挥了挥。
“珲珲,这是你的父亲。来,给父亲笑一个。”轩辕迹拿着珲珲的手指向堪环宇。
“迹——”堪环宇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轩辕迹。可惜单臂的范围根本无法将轩辕迹圈在胸怀间。
轩辕迹回过了身反抱住堪环宇……
“咿咿呀呀……”珲珲开始发出抗议,不满眼前这两个人把他视若无物的亲吻起来。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是在残害青少年吗?抗议,抗议,严重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