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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道长叹了口气,道:“贫道此时才想通,为什么方之卿一直劝我们冲下山?原来他们在山顶上还有更惨烈的争斗。”
“既然他们不找我们,又为什么大开杀戒,不放我们下山?”谢星问道。
青林道长道:“贫道以为,是怕我们回去。”
洪老二道:“可能回去吗?”
谢星道:“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青林道长叹息道:“摄魂谷在山顶一定有要事。很可能与二宝有关。”
李乐明白了,大声道:“他们怕群雄中有宝莹寺的内应,带着众人杀个回马枪。”
洪老二气道:“就算如此,也不可以滥杀无辜?他们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一提到‘天打雷劈”,他不禁打个哆嗦。
“他们当然怕!但他们更不放心对手。”青林道长道。
李乐问道:“他们会是谁?”
“贫道不知!”
青林道长透过屋门,向山顶处遥望。
摄魂谷的对手会是什么人?
是不是宝莹寺的余众?
还是与另外的江湖高人在山顶争夺二宝?
李乐一拍手,大声道:“广空大师还没有死,就躲在山峰顶上养伤。”
青林道长一愣,道:“果真如此,我们应上山助阵,消灭这群妖孽。”
“可道长身上的伤……”李乐无不担心地道。
青林道长深吸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
体内真气撞动,引发内伤。他痛哼—声,脑袋一偏,无力地垂下,昏了过去。
大家手忙脚乱地救护起来。
青林道长还在昏迷之中,但脸色巳恢复如常,呼吸稳定。
谢星道:“看来一时半刻是不会醒了。”
李乐大声道:“你们身上也有伤,不宜再冒险,就保护道长速速下山。”
谢星问道:“少侠呢?”
“我上山去看看。”
“你不能一个人去冒险!”谢星道。
李乐道:“你们有伤在身,而且下山之路也是吉凶未卜,况且,广空大师乃当世头面人物,不会输给摄魂谷那帮妖人。所以我此去还是很安全的。”
洪、谢两人刚要开口,他已高举一手阻止了他们。
李乐又太声道:“这件事就定下来了!谁也不要多说。”
他们相互看看,无话可说。
谢星极认真地道;“如果大家有命下山,李少侠永远是我们的老大。”
这句话简直让李乐热泪盈眶。
他用力拉拉他们的手,昂着头大步出门。
李乐猜对了!
广空大师就在乎顶峰。
他伫立在蜂顶的玉盘石上。双掌合十胸前,微闭双目,法像庄严。
在他下首的平坦空阔地上,站立十余名身穿黑衣、高矮不一的江湖好手。
人群中端坐一人,玄袍罩体,从头至脚看不到一丝肌肤,只有一双眼睛正闪闪发着夺人光芒。
玄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僵直平硬,仿佛是从牙缝中崩出一般。
他道:“广空老秃驴,你可想好了!如不交出“御炉定心功”,今夜就是你去西的时候。”
“阿弥陀佛!”
广空大师双目倏开间,自有一种令人懔然敬畏之威。
喝道:“佛家以除魔平妖、普渡众生为旨,老衲自要以身护法卫道!”
玄衣人干笑两声道:“老秃驴,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与本座作对?”
“除魔卫道要的是一颗心!”广空大师怒喝道,“老衲今夜誓为……江湖除害!”
最后四字中贯注了他无穷内力,声音震撼天地,让人听得如巨浪天雷,直撞脑门。
玄衣人身周的众人中,已有三人经受不住,痛苦地捂着头,蹲到地上。
玄衣人大笑道:“老秃驴,你的‘金刚狮子吼’也不过耳耳。”
罩在玄色面罩中的脑袋摇动了一下,又尖声道:“没用的东西!留之何用?”
蹲在地上的三人听得大惊失色,张惶四顾。
他们没来得及任何反应,同伴的手掌已拍到了他们头顶上。
这三人的脑袋被强悍内力震碎,立刻口喷鲜血,横尸当场。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广空大师看到他们对自己同伴都如此惨忍狠毒,只有念经的份儿了。
“法不严不治!”玄衣人狂笑道,“妇人之仁只能败事坏国。”
广空大师平静地道:“浪子回头,恶人向善。百里施主,你弃暗投明吧!”
‘你说的话等于放屁!”
‘阿弥陀佛!”
“本座今天要你知道,这十年来一直与本座作对的下场。”玄衣人的声音狼嗥般响起。
广空大师闭目轻念佛经。
他不愿再去看那野兽般的眼光。
玄衣人道:“这都是感谢你这个老秃驴才使得本座知道什么是心软坏事。治法必严,触法必究,惩赏分明,令出如山,这就是本座成功之要。”
广空大师不理,依然低念佛经。
玄衣人仿佛还要说下去,他的兴致正浓。
这些值得骄傲的成果,能真正欣赏的人,不也正是他的宿敌吗?
广空大师却没有兴趣去听。
他微开双目,看看天色。
天际依旧漆黑无常,浓云虽在风中转淡,但月亮还是深藏不露。
若要等到月现之时,仿佛比日出还要遥远。
玄衣人也看向夜空。
他吁了一声,奸笑道:“本座早巳算过,今夜大雨过后,必会天晴月出。老秃驴,今日怎没了耐心?是不是在等什么高人?”
“阿弥陀佛!”广空大师心中一惊。
他心中暗道:“他的话不会空穴来风,莫非此事巳败露?”
一如是这样,必有叛徒。
玄衣人不是为二宝而来,是为一套绝世心法——“御炉定心功”。
这套心法不是杀敌强身的武功心法,而是一种辅助内功。
心法学成之后,再学其他武学,可事半功倍,不为邪念所侵,避走火人魔之累。
关于这本奇书,世人知之者甚少。
至少李乐就不知道。
他刚到山顶,远远地爬在草地上。
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衣服就像一张皮,紧裹着身体,冰冷难受。
前面的全是绝顶高手。他一也不敢动,只能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
幸好他自幼苦练射术,眼力已非常人可比,在这漆黑如炭的环境中,依然能看清二十丈外的玄衣人和广空大师。
他有些不懂——为什么广空大师和玄衣人一句话不说,都斜着眼看黑鸦鸦的夜空?
李乐也仰头看去。
人在绝峰之上,乌云看似就在头顶,仿佛举手可触。风吹云转,似万马奔腾,翻滚之势,令人眼晕头昏,犹如回到洪荒时代,又似世界末日来临。
“好可怕的风,好可怕的云!”李乐垂下眼光,心中自叹道。
“哈哈……”。
玄衣人忽然大笑道:“风云变色,夜明月朗!”
李乐再抬头看去——是眨眼时间,夜空已变得发青,风更急,云更快。
不大时间,月光朦胧,淡晖现出。
“时辰到了!”玄衣人一声断喝。
广空大师额上,巳现滴滴汗迹。
此时月光如一盆清水洒落山顶,万里乾坤,群山百壑,尽在光辉之中。
“哈哈……见识见识本座的‘雷霆玄音’。”
“哈哈……哈哈……”
玄衣人为首,联同下属十数人一起大笑起来。
十几位一流高手,用尽凭生内力冲激而出的笑声,足以吓死大象。
他们体内的罡气也随之崩发身外。
在二十丈之外的李乐也无法幸免,只觉得仿佛有人重击自己胸口,体内血脉大乱,气血攻心。
五脏离位,气血逆行,体内真气犹如一把重锤,并砸在心窝上,头脑一阵阵眩晕。
他极力忍住,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玄衣人的声音在笑声中响起:“趴在山凹草丛中的那位朋友,你能冲上山顶,是你的本事,也是你的不幸。”’李乐听得清楚,心中也明白,玄衣人说的就是自己。
此时,笑声突高,如潮水拍岸,一浪叠着一浪,仿佛永无休止。
即使李乐能忍住,但还来不及喘口气,第二阵气血又攻上心不是被敌人的武功打败,而是被自己的内力打败。
李乐憋不住这口气了!
他—张嘴,腥红的鲜血、隔夜的饭菜,仿佛还有心肝脾肺,喷了出去。
李乐脑袋一歪,无力地倒下。
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着到从广空大师脚下的玉盘石后面,突然纵出一人。
那人身材高大,威武非凡,一身紫红宽袍。
第十九章 秋飞霜
玄衣人带来的十八位属下,全是千里挑一的内功高手。
红袍客就扑向他们。
他突然冲击,使众人阵脚一乱,口中的笑声也禁不住停了下来。
红袍客一击而退,和广空大师立刻站在玉盘石之上,挺胸怒视对方。
玄衣人收诠功力,重重地吐口气,定睛细看。
那红袍客年龄四十有余,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玄衣人如哭似嚎的干笑了三声,道:“十年未见,本座特来为你送终。”
红袍客一脸不屑之色,道:“胜负未分,言之过早,十年前你不也说我死定了吗?哈哈哈……看来你的话并不可信!”
玄衣人狠声道:“可惜连万毒之首的‘红颜鹤顶送佛散’也不能要了你的性命!”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逃过此劫的?”
玄衣人本就迷惑之中,听到问话,不禁脱口问道:“你是如何解得体内巨毒?”
红袍客冷笑,不答反问:“你是如何知道我藏在这里?”
玄衣人大笑,踌躇满志的感觉布满全身:“天下归我,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我是如何解毒?”
那十余名剑客忽然举剑向天。
月色如水,剑光辉映;无孔不入,一波三叠。
十余柄剑化作千万剑裹住了广空大师。
三十余招一过,广空大师就处于下风,只能收招自保。
红袍客不敢再耽搁下去,大喝一声,冲向玄衣人。
玄衣人身体飘起,直升空中。
人在空中,双手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