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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点燃灯烛,就看到殿后窜起一道火光。
广善心中大急,喝道:“有人纵火!”
光明又回到人间。
可大殿中却已变成了地狱。
血腥和悲号布满空间,群雄死伤过半,殿内的护法僧人更是所剩无几。
趁刚才灯灭之时,已有四五十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冲进大殿.此时正与群雄鏖战。
广善长叹了一声,暗道:“这些黑衣人能冲进大殿,说明前殿防卫已被他们攻破。”
转眼间,殿后大火已燃烧起来。
他一眼看到放火之人正是容雄远,大喝道:“杀奸贼,誓与寺同在!”
他挥掌扑了过去。
这时间,从殿门忽然冲进一道黑影,把广善拦劫下来,长剑挟风怒刺。
“挡路者死!”广替大喝。
又有四名黑衣人围了过来,与黑衣人并肩齐攻广善。
那黑衣人身材娇小,显然是位女子,长剑摆动,招式突峰叠起,变化莫测。
广善凭藉体内悠长内力,力敌五人。
十招一过,他已摸清黑衣女的剑路,刚要施展绝学,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娇喝道:“妹妹不要慌,姐姐来也!”
广菩只感到腰间一凉,知道自己已中招受伤。
他心中大惊,高声断喝,用尽全力向身旁的一名黑衣人冲去。
他这一冲的力道何止千斤?
那黑衣人立刻被撞得口喷鲜血,后飞出去。
一个红衣蒙面人出现在广善眼前。
从身形上看,这红衣人也是位年轻女子,两道满是煞气的目光盯在广善脸上。
红衣女道:“秃驴,交出二宝,放你一条生路。”
“阿弥陀佛!妖女,你简直在做白日梦。”
“那本使者就叫你死!”
红衣使者一声大叫,与黑衣使者挺剑攻来。
广善已两处受伤,武功已大打折扣,现在与两大使者交手,的确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旁边忽然窜出一名僧人,叫道:“师叔,我来帮你……”
说着,那名僧人手舞禅仗挡在广善前面。
广善道:“圆妄,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先退下!”
话音间,他已翻掌攻去。
可招式才打出一半,就忽然停了。
广善感到一股来有过的疼痛从背心处传来。
一种寒入骨髓的冷气从后心传人,瞬间传遍了全身。
眼前剑光一闪、红衣使者的长剑已深深刺入广善的胸膛中。
广善临死前,看到身后的圆妄正狰狞地狂笑着。
红衣使者对圆妄笑道:“你立了大功!”
圆妄把短剑从广善体内拔出,道:“广善这个秃驴,他穿得根本不是‘七彩袈裟’,我们都被他骗了。”
他只记得骂广善是“秃驴”,却忘记自己也是和尚。
红衣使者心想:“如果他穿得是‘七彩袈裟’,你的这一剑还能刺得进去吗?”
黑衣使者对圆妄道:“无论怎么说,你都立了大功,这柄‘震天木鱼’想必不会假。”
圆妄此时已伸手去摸放在广善怀中的“震天木鱼”。
他刚把木鱼拿到手,就感到脖子上一凉。
圆妄那颗光亮亮的脑袋从脖子滚落,鲜血喷酒。
红衣使者冷笑着,拭着手中长剑上的血迹。
黑衣使者不懂,问道:“姐姐为何杀了此人?”
红衣使者冷冷地道:“他是‘天尊’的人,怎能让他得到‘震天木鱼’?”
“这个木鱼定是假的,否则广善岂有不用之理?”
红衣使者道:“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让他领这个头功。”
黑衣使者心中一惊,默默地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这时间,殿内的群雄已伤亡殆尽,只剩下木罄道长一个人独战十数名高手。 “他的剑神出鬼没,保住全身要害,看准容雄远的一处空档,一掌拍了过去。
容雄远急退,一脚正踩在一名武当弟子的尸体上。
那尸体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容雄远大惊失色,狂叫着挥锥砸去。
—锥砸在那武当弟子的头上。
武当弟子惨嚎一声当场死去,可抱着容雄远的手臂却没有—丝松动。
这时间,木罄道长的长剑已刺入了容雄远的咽喉中,“喀”的一声,喉骨尽碎。
容雄远双眼怒睁,身体前冲,长剑随喉而入,直没剑柄,连身后的武当弟子也串在一起。
容雄远的头重重撞在木罄道长的手腕上。
长剑脱手,木罄道长飞身后退。
容雄远明明已经死了,又怎会有这等举动?
原来在容雄远慢慢倒下的尸体后面,还有一人站立着。
他一身缁衣长袍,从头到脚都全摭盖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幽亮的跟睛,正闪着恶毒的目光。
这人身上仿佛充满着一种无形的煞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鬼气森森。
他“杰杰”的怪笑两声,道:“木罄,你死到临头,还想作困兽之斗吗?”
当这玄衣人出现时,围在木罄道长身边的黑衣人都已停下手,环立四周。
“你是谁?”木罄道长喝问。
玄衣人道:“本座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活着回武当。”
“你要怎样?”
说出广空老秃驴在什么地方?”
“贫道怎会知道?”
玄衣人文是怪笑连连,道:“广空与你是多年的好友,你怎会不知道?·;
木罄道长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银衣大汉正踏着地上的尸体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狰狞的天神面具,手中的长剑上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木罄道长仔细一看,不禁“呀”的一声。
那人头正是少林高僧缘木大师的脑袋。
“你们……恶贼、禽兽……”木罄道长失声高叫。
他双眼通红,大喝一声,猛地扑向面前的玄衣人。
玄衣人知道他乃武当三子之一,其武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玄衣人不愿冒险硬接木罄道长这拼命的一击,身形闪动,向后飘去。
木罄道长一见他撤身,脚尖一转,无奇不意地扑向旁边的无靖道人。
无靖大惊,再想后退,却已来不及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翻滚于地。
站在一旁的无虚一看,急忙挥剑砍去。
至少有十把不同的兵器斩在木罄道长身上。
木罄道长的手指也在同时间插进了无靖的眼眶中。
无虚道人踢开木罄道长的尸体,看到无靖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不禁叹息起来。
玄衣人对走过来的银衣大汉道:“你可找到广空老秃驴的下落?”
银衣大汉淡淡地摇摇头,道:“当和尚果然是驴一般的脾气:本座斩去他的双臂双腿,他就是一个字不说。”
说着,他抬脚踢飞了挂在长剑上的人头。
玄衣人大声地冷笑。
银衣大汉道:“你笑什么?广空缩头当乌龟,二宝也没有出现,我们这次联手什么都没得到。”
玄峦人道: “如果本座猜测不错,他一定藏在宝莹寺附近,本座手下的青衣使者和白衣使者已分别从寺前寺后搜索去了。”
“搜到又怎样?她们是广空的对手吗?”
“本座早巳命令她们,不得与之交手,只要把广空老秃驴引过来就是大功一件。”
银衣大汉这才微微点头,道:“本座很是奇怪,为何今夜没有看到秋飞霜。”
“宝莹寺中不是有你的眼线吗?你为何不问他?”
“他要知道,本座也不会问你了!”
玄衣人恶狠狠地道:“秋飞霜一定和广空老秃驴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银衣大汉道:“好!秋飞霜和广空就交给你,一个月之内,本座给你线索,让你手刃仇人,痛快一番。”
玄衣人大笑起来,如夜猫子嚎叫。
银衣大汉又道: “这个人情你要还,宝莹寺二宝本座要了,你不能染指。”
“什么?……”玄衣人高声大叫。
银衣大汉急忙接着解释道:“但宝莹寺的‘御炉定心功’归你,本座也不会动它一分主意。”
玄衣人眼珠转动着,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些全是宝莹寺之物,可他们却已坐地分脏。
玄衣人刚要开口,就看到殿门处忽然闪过了一道淡淡的白影。
那道白影快若惊鸿,势如流星,如果眼力不好的人,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玄衣入面前巳站着一人。
这人面蒙白巾,一身白纱罩体,身材婀娜,是位年轻的女子,也正是殿前闪过的那道白影。
她的轻功简直吓人至极,连银衣大汉此时也不禁愣了愣,低头沉思起来。
“四妹!你怎么了?”红衣使者冲了过来,扶住了白衣女子。
白衣使者的白巾上血迹斑斑,重重咳嗽丁一下,又吐出了许多鲜血。
她娇喘着,道:“楼主……广空在……”
她说到这里,身体猛地一震,喷着一大口鲜血,身体己软软的倒了虹衣使者怀中。
一道淡淡的白影,在黑夜中闪动,似有若无,形若鬼魅,一闪而逝。
广空大师不禁倒吸—口凉气。
“这是何方高人?”他心中惊问。
这种震绝江湖、独步天下的轻功,仿佛鬼魅—般。
一愣之下,那道人彰已消失夜幕之中。
广空疑心顿起,猛提—口真气,急迫下去。
他的身形如划夜的长鹰,在神行之中,他回头看了看原先立脚之处。
那是平都山的最高点——平顶峰上的一块光滑镜石。
初月当空,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宜映夜空。
寺内警钟传来,广空表情泰然。
他早已料到今夜必有事发生。
广空大师不想离开顶峰,但又忍不住想看看这具有惊世孩俗轻功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影在林中闪动,广空把平生的轻功提到极点,还是被对方越拉越远。
穿过山林,两人向山腰的宝莹寺方向激射而去。
月光普照,玉轮悬空,已是三更时分。
淡白身影刚到寺后,突然几条人影闪动,将他困在中间,禪杖戒刀,一起招呼过去。
广空大师心中一凛,高声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