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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纷飞就在这时忽然跳了起来,对着孔少钱的小腹就是一拳。
他还在叫道:“邢兄,快走!”
叶纷飞运足了最后一口内力,想当住孔少钱,就是为了争取时间让他先走。
叶纷飞这份情意,刑岳深深懂得,他很想留下来,他宁愿同叶纷飞一起战死在这里,但他不能,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回去向柳中绪报告。
他应该走,但却走不了一步。
叶纷飞运足全身的最后一丝力量,对孔少钱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
孔少钱早就防备到叶纷飞会突袭,所以只用一只手,就又把叶纷飞打倒在地。
孔少钱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他在击倒叶纷飞的同时,另一只手使出了出了他成名绝技—五毒绵砂掌。
这—掌以玄妙的招式打出,避开刑岳格挡的手臂,重重地打在了刑岳胸口上。
刑岳只感情以全身的力道仿佛一下被对方的这一掌打散。眼冒金星,连气都喘不上来,下肢根本无法再随身体的重量,脚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
刑岳的金刚护体神功已练到江湖无人可比的地步,这一点有许多人都知道,但也只有他才能硬受孔少钱这十分功力的五毒绵砂掌而不当场昏死过去。
以许白尘的江湖阅历,眼光立刻看出这—掌就是绝迹江湖多年的五毒绵纱掌,他立即惊叫了起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孔少钱冷哼一声,没有答复许白尘的话,只是对邢岳闷声道:“刑岳,你干不该万不该,不该乱打听我的事,你已死得心服口服了。”
这句话不但是对刑岳说的,而且也是对许白尘说的,那意思是让许白尘小心点,不该打听的事,就别打听,否则就会像刑岳一般。
孔少钱虽在说着话,却同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一脚踢倒从身后攻来的梅宜人。
孔少钱的手掌无情地举了起来,对准刑岳的头顶就重重地拍了下去。
无人再能救刑岳了,刑岳自己也闭上了眼蹲,他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后悔,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笑意,仿佛他现在不是在等死,而是等待着另一种圆满功成。
只有怕死的人才威吓于死亡的恐怖,刑岳虽然不想就这样死去,但他并不怕死。一个人只有一次生,也只有一次死,他甚至要好好和享受一下只有一次机会的死。
—声响过。
每个人的心在震动。
孔少钱的心却是震动最大的,甚至狂跳,不但他的心,他的整个人都在跳动。
因为他不但亲眼看到,也亲身体会到,他自己拍出的手掌没有拍到应该拍的目标上。
刑岳没有死,也没有真正地倒下,而现在倒下的却是孔少钱自己。
房顶上已开了一个大洞,一把闪着极亮极亮的物件飞驰而下,正钉在孔少钱拍出的手臂上。
孔少钱大声惊叫—声,翻身跃出,撞倒了三名铁龙门的人,最后跌坐在地上。
“偷袭的人在房上!”许白尘大叫。
其实只要不是瞎子,每个人都能看到了,但许白尘这句话却不是提醒众人,而是向屋外的龙金报警。
龙金的伤伤不重。而且功力还在,他已跃了起来,决定上房看个究竟。
其实龙金已根本不用跃上房去了,因为那人已从房上跳了下来。
许白尘只听到龙金大叫一声。他知道事情不好了。
孔少钱立刻呼喝一声,又飞身而起,扑向刑岳,他不能让刑岳活着,否则他的麻烦就大了,日后更是不能把自己要办的事顺利办下去。
孔少钱双掌一错,五毒绵砂掌再告出手,连环击向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的刑岳。
他宁愿自己再次受伤,也不能放走刑岳。
孔少钱攻击的速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如闪电风掣般扑向对方面前,只要他伸直手,刑岳就得死。
可他却停了下来。
他眼睛中已看不见刑岳了,看见的全是白得刺眼的光芒,而且他还能看出这是剑光。
叶纷飞却心中狂跳。因为他已看出这一剑光漫布的剑招,正是赵老爷子的剑法一天罡三转。
只不过这人使出的天罡三转却比赵仙笛使得精彩得多,居然一剑能达到三十个剑影。
这人显然不是赵仙笛,那么他是谁?
但叶纷飞也不能透过密布看到这人的脸。
叶纷飞只看见孔少钱急撒手掌,向地上一滚,这才勉强躲开对方的—剑。
这个懒驴打滚的招式用出来的确不很雅观,若在平时,就算给孔少钱—万两银子,他都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用上这一招,但今天实在是救命要紧。
孔少钱一脸说不出的神情站了起来,接着就看到龙金也从房门外滚了进来。
龙金滚的姿势更“好看”,他已不是驴打滚,而是像屎壳螂滚粪球一般,连爬带滚地进了房间。
可没入笑他,这不但是因为这些人是他的手下,就连叶纷飞也绝没有想笑的意思。
龙金还活着,虽然还是—个人,而不是鬼,但却已不是—个完整的好人了。
从今天开始起,铁龙门的大当家龙金巳算是个残废人。他的一双手臂已不属于自己的了,刺眼的鲜血正汩汩地从断臂中向外狂喷着。
许白尘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他用一种于涩的声音,像垂死的野兽一般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这个人更令人不可受,他先从房顶上攻击了正要向刑岳下杀手的孔少钱,然后接着跳下房子,在一招之内把龙金的手臂斩断,接着又从房顶洞跳回房内,把孔少钱再次逼退。
这人的武功和轻功,筒直就到了天人般地步。
这人是谁,不但许白尘要问,每个人都在心里问着,就连龙金滚进房间也是想看清这个人的模样。问清这个人姓名,否则他太不甘心了,死也不会瞑目。
那人挡在刑岳前面,盯着孔少钱,眼中的威凛精光,仿佛黑夜中的两只名亮火烛,刺得人眼睁不开。
他—身银灰色的长袍,面目冷峻,脸上泛着阵阵杀意,但眉角闪动.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
他手豌—抖,长剑没放鞘中,冷冷地道; “在下不是东西,在下是人,姓柳名如烟。”
听到他边句话,叶扮飞哼了一声就昏过去了。
“柳如烟?”孔少钱惊叫起来,道,“京中剑侠柳如烟?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趟这趟浑求?”
他的口气,显然也是知道这个柳如烟是何方神圣。他只是不懂,柳如烟为何—上来就对他不闻不问,痛下杀手,仿佛要把他杀之方能后快。
他看向许白尘,许白尘的眼睛在眨动,显然他弄不清这是为何。这个大侠更不可能跑到大西北和他们铁龙门结什么怨仇。
就算柳如烟中嫉恶如仇,也应该先问个明白。
柳如烟却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回头看向邢岳。
刑岳双手无力地抓住了柳如烟的手臂,虚弱的声音,只说了一句:“……人;你来了……”然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昏了过去。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场中的每个人却都听得很清楚。
孔少饯听得更清楚,甚至就仿佛一声霹雳响在耳边,他已不用再问为什么了,因为他已完全明白。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逃命!
人影一晃,孔少钱疾身窜向房门。
柳如烟如何能让他脱身?根本没见他作什么动作,但长剑却已在手中,奔雷般涌向孔少钱背后。’孔少钱既然知道柳如烟是什么人。自然就知道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他退身时就已想好计划,此时一见对方进攻,单手猛地向后一推。
这一掌不是直接打向柳如姻,而是打向铁龙门的一个弟子。
那人大叫着飞向柳如烟的长剑。
利剑穿心,但同时也阻了一下柳如烟的攻势。
柳如烟没想到孔少钱为了退身,居然牺牲他的同伴;而且柳如烟也不敢太过追击,免得刑岳危险。
孔少钱像一只看见猫的老鼠一般,连窜带闪,快速无比地出了房门,眨眼间不见了踪彰。
柳如烟把眼光看向许白尘和龙金。
他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迫杀刑岳?”。
许白尘这个气啊,这明明和他们铁龙门没—点关系,他们是来捉拿叶纷飞和梅宜人的,而刑岳和孔少钱却偏偏掺和进来,给龙金带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龙金忍痛大叫道:“你他妈的枉称什么狗屁大侠,是刚才那小子要杀刑岳,和我们有什么相干,你他妈的为什么对老子下此毒手?”
一个人气急了,痛急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龙金的伤口已被手下人包扎好,早巳止住鲜血,他现在甚至还想冲上去:和柳如烟玩命。
但许白尘立刻道:“我们根本不知道刑岳是柳家庄的人,而且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柳如烟,你下手太狠毒,这笔帐铁龙门是不会忘记的。”
“你们是铁龙门的人?”柳如烟冷笑道,“这么说来本人并没有杀错好人,趁我现在心情好,你们走吧,这两个人留下。”
他指了指叶纷飞和梅宜人。
铁龙门恶名在外,所以柳如蛔认为凡是被他们迫杀的人自然也是好人。
“你凭什么?”龙金居然站了起来,眼中喷着怒气,一副悍不畏死的奋勇之样。柳如烟冷哼,道:“凭在下这柄剑。”
龙金看向他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不免有些气馁。
对方的气势正盛,而自己一方却已无斗志。对方真要大开杀戒,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想必不是太难。
龙金是识务的人,许白尘更不是容易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他们现在除了认栽撤走外,似乎已没有别的路好走。
龙金一句话不说,第一个走出了门。
他已没脸去见赵仙笛了,更没脸留在金陵城。
他大感自己流年不顺,命运多踅,这次金陵之行,没讨到一点好处。损兵折将,场场败阵,最后自己也只带回去两只断臂。
他气不服,但又无可奈何。
许白尘不懂京中大侠柳如烟怎会跑到江南的?又怎么会知道刑岳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