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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曲一歌道:“花小姐,你们打算怎么办?”
花含语把自己从极端痛苦中拉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只有先找到君香香再说了!”
“君香香?”
“不错!”花含语坚定地道,“只有先找到她,才能再找到他。”
但花含语绝不会想到现在恐怕除了一个人之外,天下谁也找不到君香香。
就连对香香一片痴心的公孙岳也不例外。
公孙岳现在的计划是,先找剑魔周森,因为他的想法是只有找到剑魔周森后,才能找到香香。
连绵的山峰,对面也是连绵的山峰,四周全是连绵不断的山峰。
这其中有一座孤峰屹立,危不可登,绝壁如削,峰起万仞,如一把巨剑直插云端。
在这座孤峰和山岭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它们之间是天然的断壑,现在它们之间却已有了一道通路。
这条通路是不适合人类的,因为它只是一条粗如儿臂的粗铁链。
只有敏捷的猿猴才能在上面通过,人类可以吗?但贴罕尔和乌巴哈却清楚地知道,这道通往对岸的铁链绝不是猿猴搭起的。
既然有人能搭起这座“桥”,那么就有人能从上面走过去。
乌巴哈自认自己走不过去,但还是道,“宠爷,我们可以像猴子一样爬过去。”
贴罕尔苦笑道:“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难道我们连猴子都不如吗?”乌巴哈不服气地道。
贴罕尔道:“你不要小看了这座绝峰,我敢说恐怕连最灵敏的猴子也不能爬过去。”
乌巴哈不信。
贴罕尔解释道:“山高出竣风,这座孤蜂地势险要,四周空荡;其中暗潜着狂风怒云,我们爬到—半时,只要有—个人在旁大喊一声,定会引风起云涌,使我们葬身在这万丈深悬之中。”
乌巴哈去过雪山,知道贴罕尔所说的道理。
一声呼啸的狂风卷来,哪铁链在怒吼的山风中像一条细带晃动飘摆起来。
乌巴哈的脸都白了。
他喃喃一句道:“怎么选这么一个鬼不生蛋的地方?是人才不来这里呢!”
贴罕尔立刻喝止他道:“此乃‘剑峰’圣地,不得胡言乱语。”
他说着,面呈恭敬之色,看向对面的剑峰。
它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孤蜂,住在其中的是满山遍野的飞禽走兽。
这里的主宰者是猛虎恶魔,这里本就是人类的禁区。
世上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座没有人烟的剑蜂,它的主人就是剑魔周森。
乌巴哈有些不耐烦了,急忽忽地道:“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贴罕尔道:“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办!”
乌巴哈皱着眉头道:“老爷,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帖罕尔重重的口气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从现在起,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等!”
他历尽千辛万苦才凭着他父亲遗留下来的地图找到这座剑峰,现在又怎能轻易离开。
不见到剑魔,他已不准备离开剑峰了。
对面孤立挺拔的剑峰中传来几声雷鸣般的野兽吼叫,震荡山谷,夺人心魂。
性格暴躁的乌巴哈不时地搔动着他那顶瓜皮小皮帽,嘴里咕噜着听不懂的土话。
他看了看耸立不动的贴罕尔。
他不明白贴罕尔为何千里迢迢,急巴巴地来这里求助于一个藏在深山老林的老怪物,并对他奉着神明,不敢超越雷池半步。
贴罕尔虽然脸上表情平静得很,其实心里更是心急如火,他不敢保证剑魔一定会见他们。
他故意整一整衣装,扶一扶头上的大毡帽,显得整洁潇洒。然后郑重地从包袱内拿出一支银白色发着暗光的羚羊角,挂在自己的手杖上。
这羚羊角就是他父亲传下来,见剑魔的信物。
他就这样站在铁链的这一头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出现。他笔直的腰身迎着那刺肌的寒风,脸上的神情表现出敬神孝祖般的虔诚。
他相信剑魔现在一定在看着他们,他这样做也正是为了感动对方。
寒风却没有停下来。而且仿佛和他们故意作对,风越刮越烈;冷得刺骨,凉得凉心。
贴罕尔手持信物在这里整整站了一天一夜。
乌巴哈可是早就忍不住了,几次想冒险从铁链上爬过去,但都被贴罕尔阻止住了。
他深信他父亲的遗言:“剑魔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对待这种人只能以柔克之,万万不可强取硬攻,否则就等于自取灭亡。”
他们饥食自带的干粮,渴饮山中的积雪。到了第三天,连贴罕尔也不是在站着,而是蜷在大皮袍中。
只有那根每挂着羚羊角的手杖还直直地竖在铁链桥头,迎着对面暗处扫来的不信任眼光。
乌巴哈此时好像已根本没有了刚来时的气恼,他早已没脾气可发了,无聊地蹲在地上玩着积雪。
这天的黄昏刚过。黑暗就迅速地降临这个世界。
这时,只见一条灰影飘然而出,宛若鬼魅,飞似地越过风中剧烈摇晃的铁链桥。
还没等贴罕尔和乌巴哈有什么反应,那灰影巳跃到眼前,探手把二人抓起。
乌巴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感到全身一震,立刻失去全部的力气,像一滩泥一般,被灰影单手提起,接着灰衣人又步履如飞地上了铁链。
在世人看来难已攀越的铁链桥,在一转眼间就已在他身后。
贴罕尔和乌巴哈被灰衣人不轻不重地丢在地上。
贴罕尔双脚一落地,来不及从刚才的惊魂和狂喜中完全清醒过来,就急忙用他们特有的最尊重的礼节向灰衣人深深施了一礼。
他道:“阁下一定是周老前辈!”
剑魔没有反对。
贴罕尔大喜过望,急忙接道:“请前辈恕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你老人家清修,请多多谅解。”
他看见剑魔没有出声,而是看着乌巴哈。
于是贴罕尔又解释道:“这位是小辈贴身亲信,名字叫乌巴哈。”
“乌巴哈,快些向前辈行礼!”贴罕尔对着他叫道。
乌巴哈的一肚子气本来早就给慢慢磨了下去,但现在一看到剑魔,不由得又是怒从心起。
他不但没有行礼,而是以极不礼貌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瘦老头。
他真想一脚把这个傲慢的老头踢下这万丈深渊。
剑魔仿佛也是满腹心事,所以也懒得去理乌巴哈,他虽盯着对方看,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光渐渐转盛,犹如坟地里飘出的磷火。
谁也没说话,大家都打量着对方。
眼前这个就是江湖上盛名不衰的剑魔?
贴罕尔望着他的眼神,想起他父亲曾说过,剑魔是一个眼中充满着智慧和邪恶的魔神,他有着无上高傲的气质,一副战无不胜的凌人表情。
这些描素仿佛与眼前这个剑魔不尽相同。
贴罕尔眼中不由闪出不信任的意思。
他的这些表情和心思,立刻被乌巴哈理解。
乌巴哈猛地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大喝道:“你不是剑魔周森!”
剑魔周森正蹲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抱着干瘦的双腿,皱着眉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要不是那只羚羊角,他才不会接他们上峰呢。
但这两个人找到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他们又对他有什么用处呢?
周森显然在想着问题,所以眼珠子转来转去、他听到乌巴哈的大叫,也没有开口,他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此时他跟中的意思却明显地表露出他的意思,连乌巴哈也能看懂他在想什么?
其实乌巴哈也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剑魔,他也不关心这个问题,那是贴罕尔要关心的事。
但他想出出一肚子火气,所总要找一个藉口。
这就是最好的藉口,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冲过去,狠抽剑魔几鞭,以消在外面冻了三天的怨气。
他抽出缠在腰上的粗大皮鞭,面目狰狞。
“井底之蛙,塞外蛮人’,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讲这种话,要不是看在羚羊角的面子上,你今天就死定了!哈哈哈……”剑魔狂笑着道。
他的笑声没完全停下,乌巴哈已纵身而起,皮鞭抡得呼呼作响,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罩向依然蹲在石头上的周森。
连贴罕尔都完全相信,乌巴哈这全力的一鞭抽实,能把—块条石抽一道凹痕。
周森没有移动身体,看上去什么动作也做,只是一伸手,就已把看来仿佛有数十条鞭的鞭梢抓在手中。
周森的手臂没有断,而且还在依然故我的大笑着。
乌巴哈—惊,立刻收力想抽回皮鞭,但却拉不动周森半分。
他一带之下,身体不但没后退,反而向前扑去,同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雪亮的藏刀。
藏刀的速度快如闪电,一闪而至,但却刺空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中,他对面的剑魔居然消失得无影元踪,仿佛一下子钻进地缝中。
乌巴哈正惊愕间,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脚已悬空,而且全身力道也消失得不剩半滴。
比他矮一个头的剑魔居然提着他的后领,把他平空拎了起来。
周森把乌巴哈抛了出去,直飞向万丈悬崖。
乌巴哈早巳吓得连气都端不上来,心胆俱裂,大汗如浆,两眼发黑。
贴罕尔急忙叫道;“前辈请手下留情!”
乌巴哈的人已飞了出去,三百斤重的壮汉直飞出十多丈远,恰好落在悬崖边缘。
只差不到半尺的距离,乌巴哈就得殒命深谷。
乌巴哈是爬着离开那令人头晕的地方,他的两条腿抖动不停,早已不能支撑他的身体。
周森冷森森地道:“你是否还怀疑老夫不是剑魔?”
乌巴哈这回连头都不敢拾起来,只是连连点头,如捣蒜一般连点了三五十个头。
贴罕尔急忙打躬道:“前辈神威,晚辈再也不敢怀疑你老人家,请前辈息怒。”
剑魔没有怨,而是大笑起来。
大笑中,他已大步向山中走去。
一个很隐藏的山洞,里面是一条秘密的石道。 阴森森的黑洞中充满着潮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