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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说得像一朵花一样,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茶表,双手递到花喊语手上,这张茶表是不视于人的,只有达官贵人来店喝茶才送上的。
小二献殷勤已到了差点要跪下来的地步。
能见到这样一位绝世的国色天香美女子,他有如何不比平日卖力,只愿惹得对方对他一笑。
但花含语没有笑,也没有接过递过来的茶表,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茶小二很失望地走了,但只隔一会儿,他又兴高采烈地笑眯眯地走过来,小心地摆上一壶香透肺的碧螺春;又为花含语斟上一杯。
他慢慢退到一旁,道:“请小姐慢饮细品。”
花含语道:‘谢谢!”
虽然是—句冷冰冰的“谢谢”,但茶小二还是很开心,至少对方和他讲话了,哪怕是骂他,他也会很开心的。
小二又道:“小姐能赏光小店,是小店百年之幸,请小姐多喝些……”
他还想说茶钱全算在他身上,消便硬是没敢说出来。
花含语皱皱眉头,看小二总是赖在这里不走,冷冷地道:“古人曾说,一口为品,二口为饮,三口就是牛饮。你莫不是让本小姐作牛饮……”
“不敢不敢。”店小二急忙道。
但他受了花含语这一句不愠不火,依然笑容满面地道:“香茶人口,—碗喉咙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飞飞春风生,八碗醉态上瑶台,从此列班快乐身。”
花含语见这个荼小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很为他的口才叫好,不由得冰雪瞬消,展露出醉人的一笑。
茶小二终于满意而又如醉般地离开了,花含语一边品着香甜细嫩、生津碧螺春,一边想着茶小二刚才说得又急又快的“劝茶歌”。
当想到歌中第七碗、第八碗她已喝完了第三盏茶。
忽然间,花含语从歌词中隐隐感到几丝不对,这是一种事物的联想,也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感觉‘,一种极心慌极不祥的感觉。
花含语急忙透过细纱屏风向四周望去。
周围没有什么不对的,既没有可疑的人,也没有可疑的地方。
但她却觉得心中的阴影越来越重,而且现在连脑袋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不好!”花含语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心暗叫道:“这茶中有毒!”
她一脸平静地慢慢站起身。她知道现在暗中一定有—双眼晴在偷偷看着她。
这人会是谁?
是刚才的茶小二,还是另有其人?
这片店是点霞山庄赵老爷子的产业;是赵老爷子的命令,还是龙金和单金刚等人买通小二下此阴着?
花含语根本不能去细想,也无法冲到后台去找那个茶小二,也许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时一种无法抗拒的困意,猛袭她的心神。
她急提了—口内气,真气像无数条小蛇在体内窜上窜下,却一点也不受她的控制。
这不是毒药,但却是极厉害的迷药。
花含语猛咬了一下自已的舌尖,鲜血在口中腥腥的,咸咸的,但心神却也被提起了不少。
她必须趁着现在还算清醒,立刻找一个地方疗养。
茶中下的不是毒药,所以根本也谈不上疗毒,而且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就算想用真气逼出体内的药力,也无法办到。
花含语只能等着药性慢慢过去,但必须先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
她凭着现在还算清醒的心智,发疯般冲出这家茶坊,店内的茶小二和茶客都大感惊异,但却没有人拦她,显然下毒的人不在这些人之中。
花含语不愿再遇上麻烦,奔出店外,就跳上了一辆正待客接人的黑篷马车。
赶车的是—个打扮如乡下人的老头,他一看生意上门,而且顾客又是一位如此艳丽的美小姐,不由得慌忙起身,满脸堆笑地道:“小姐,到什么地方?”
花喊语一坐下,吨时就感到涌起浓烈的睡意,急忙拿出一锭银子抛过去;道:“到人多的地方逛一逛,不要叫我……”
她后面的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
赶车的老头大感奇怪,心想这位大小姐怎么一上车就要睡觉?为什么不回家,或者去客栈?
想着,车夫就赶车去了闹市。
也没有赶到明天,甚至半个时辰都没有赶到。
马车刚一到闹市口,就有一个青衣人跳上了车,并且坐在赶车老头的身旁。
老头愣了一下,紧接着马车掉头,穿过大街小巷,直奔城西。
他不知道车厢内的花含语现在在做什么?花甘语自然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驾车的老头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软肪上抵着一把锋利的刀。
那青衣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脸部表情就犹如戴着面具一样冷冰冰的毫无表情。但他眼中的凶狠目光,却能让任何人看得出,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汉。
出了城西大门,路上的行人已明显减少,越往前走,越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车速加快,刚驰上小路,那赶车的老头就闷哼—声,一头裁到车下,滚到路旁的草丛中。
青衣汉子冷笑二声,脸上露出了阴冷的奸笑,弹去了刀上的鲜血,又得意地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大功告成,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得意呢?
花含笑—脸不高兴的样子。
这里是点霞山庄,本来很繁荣的地方,现在已显的稀烟人少。
她从山庄大门开始,一直绕到后庄,也没有发觉什么,两腿走得又酸又麻.只得坐下干生气。
这时,从不远处的竹林中传来—阵窃窃私语。
花含笑急忙寻声而去。
满是积雪的竹林,声音就在她前面不远处。
花含笑不敢弄出声响,小心而又小心地向前走着。
但当她看到说话的人是谁时,花含笑已清楚地明白自己已跳进了别人为她设好的陷阱。
说话的人正是龙金,他正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会儿捏着鼻子变成另外一种声音,一会儿又卡着自己的嗓子,把声音讲得怪声怪气。
他看见花含笑走过来,居然还笑着点头问候。
花含笑脸色立变,急抽身而退。但这—切已好像太迟了,她身边四周早已多了六个壮汉。
这六个人就仿佛从地狱中冒出来一般,他们身上带着阴森森的鬼气,眼中发着绿色的光芒。
花含笑只能停住脚步。
龙金晃着膀子道:“花小姐,请和我们走一道,我龙金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到你。”
“为什么?”花含笑道,“我又没有卖给你,为什么要跟你走?”
一句话说得龙金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再看看自己身上裹伤的纱布,心中又涌出一种狠意,自己这条命差点送在这丫头手上,要是再心慈手欹,那就连自己都对不起了。
他—扳面孔。冷声道:“看来今天是非要硬请花小姐回去不可了?”
花含笑忽然嫣然一笑,道:“怎么?伤好了?皮又痒了?”
“不要得意!这回殷老魔是救不了你的了!”龙金嘴上虽这么说着,但眼睛还是向四周望了望。
四周寂静无声,他的手下已都围了上来,足有十几个人,这些人全都是他铁龙门的精英。
十几个人都慢慢逼向花含笑,谁先擒到这位美小姐,不但是大功—件,而且还是一件秀惬意的事。
花含笑道:“没想到堂堂的铁龙门门主,也做这等以多胜少不要脸的事。”
龙金的脸色在变,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他脸色变,并不因为花含笑骂他的缘故,而是花含笑的话在讲到一半时,就已抢先出手了。
攻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了身旁最近的一个壮汉。
那壮汉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惨叫了一声,就不动了,这时花含笑刚好把那句话讲完,同时一只娇小白皙的手掌,已拍到了第二个壮汉的胸口。
龙金吃了一惊后,又不禁楞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在已方人多时抢先出手,更没想到对方—个娇小美女子,下起手来居然如此凌厉,如此凶狠。
但他还是没动,他相信自己的这帮手下,他们都是铁龙门训练有素的神行坛弟子,全是经他百里挑一的西北壮汉,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十四个训练有素的壮汉,怎会拿不住一个轿弱的小女于?对于这件事,龙金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边打得甚是激烈,现在连龙金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美少女的武功,十四对一,居然久战不下。
花含笑的武功的确不错,是殷老头亲传的武功;足可以跻身一流。再者,那些壮汉也因为龙金再三告械他们,绝不可伤对方—根寒毛。
此消彼长,所以花含笑才撑到现在。
铁龙门的壮汉知道她剑法厉害,所以也不上前猛攻,伤了对方,自己的命就等于没了。而被对方伤了自己,又大感不合算,所以他们只是围着,乱打乱攻—气,却没有杀招出现。
花含笑打到现在,只刺死了—个壮汉,还是偷袭得手的。面对这帮人,冲也冲不出去,杀也杀不死;她虽然招式未乱,但力气已跟不上了。
龙金冷笑着作壁上观,一是因为他伤势未完全愈合,而且他根本就不急。
他开始大笑起来,因为阵中的花含笑的剑招已渐渐慢了下来,身法也大不如先前。
现在正是他下手擒人的时候。
他正要亲自冲进场中把对方抓到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异响。
龙金并没有因胜利在握而掉以轻心,一感到身后情况不妙,根本来不及回头查看,暗叫一声不好,就倒地滚出三丈多远。
他防的是殷氏兄弟。
那两个老魔头可不是好玩的。
但来的人却不是殷氏兄弟,而是一位面带黑纱,身穿黑衣的年轻人。
“他妈的……’龙金心中大骂不已,早知不是殷老魔,他也不会这样丢人现眼地倒地就滚。
但龙金立刻发现这个年轻人下起手来居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