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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尘提气收神,轻轻一闪,无声地出了门。
因为迟疑了一下,那个脚步声已消失,隔壁龙金的房间也没有任何声响了,但门已现出一条缝。显然,夜行人已进了房间。
许白尘侧身进房,脚跟还没有立稳,一道黑影迎面扑来,一股杀气从对方身上发出。
黑夜之间许白尘看不清对方出的是什么招式,而且又是忽遭袭击,于是急忙闪身避开正面,双手护住全身各大要穴。
那黑影也不追击,腰身一扭,直向门外闪去。
这时许白尘凭着夜行眼力,借着昏暗的夜光已看清楚,那人身材矮胖,但身手敏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中还抱着一个方形物品。
许白尘立刻想到了装珠宝的箱子,大小和夜行人怀中的差不多,他一探手,从腰中抽出自己的随身兵器,能让他用上兵器的人已不多,他至少已有七八年没有用过兵器了。这次可真的有些急了。
一柄在黑夜中同样能刺眼夺目的短剑,以雷鸣电闪般地速度刺向黑衣人的腰部。
在这种紧急的时刻,许白尘也根本顾不上什么江湖规矩,白光一闪,左手顺势去夺那口箱子。
夜行人不但一身黑衣黑裤,还黑巾蒙面,他见许白尘来势凶猛,急转身相让,但就在这一退让间,许白尘早已把那方形物品夺了回来。
蒙面人不肯就此服输,双手一翻,迎上对方的短剑。
“锵”的一声,一绺火花,夜行人把许白尘的短剑逼开,原来,夜行人此时手中已拿着一对乌漆的铁环。
许白尘没想到这个夜行人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内功,连退了两步才站稳脚,接着手腕一翻,绝招立出,杀气再现。一式“金龙搅海”,直奔对手的心窝。
就在这时,内屋的门一动,白光闪动。
门已半开,白光在闪。
但不是兵器,而是赤条条的香香裹着一条单丝巾从门里冲了出来。
她伸手就要接过许白尘手中的箱子,但许白尘又怎会撒手。
香香雪白发烫的身体己逼了上来,一阵消魂散魄的肉香令人神醉心迷,许白尘稍一懈怠,那个夜行人已翻身出了大门。
“大总管快去追赶飞贼。”香香叫道,“是龙公子叫我保护这口箱子的,”
她双手拽着箱子,身上本来就散披着丝巾,已从光滑的矫躯上滑落下来。
房里仿佛被她的雪白肌肤照得更亮了一些。
许白尘一听房中的确有响声,想必真是龙金叫她拿箱子的,于是冷哼一声,猛地撒手。
香香没有提防他来这一着,身子向后一仰,翻着跟头进了内室。
许白尘恨不得迫上去扇地两个耳光,这个淫荡的女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这关节时候出现?
要不是不愿得罪龙金,他非把她毁容不可。
许白尘恨恨地追出了房门,但哪里看得见夜行人的踪影,静静地走道上依然平静无声,四周隔壁的客人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
许白尘轻若狸猫地从走道上走过,双耳集中了全部精力。没有人点灯,也没有人出来夜间小解,黑黑的、静静的,除了公孙岳房间传出了一阵轻微呼噜声外,连刚才那个婉转的箫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 一种压抑的气氛使许白尘感到这里不是一家盛隆的客栈,而是一座空寂的坟墓。
如果刚才是公孙大官人,那么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因为公孙岳的房间就紧靠在许白尘房间的旁边,而且他主要是防范这个公孙岳。
不可能是公孙岳,他没有道理这么快的。
许白尘走到甲字号的最后一间,这里是紧挨楼梯,是殷盖天的房间。
他慢下脚步,更小心谨慎了,但当他走到殷盖天房门前时,忽然从门里传来一阵箫声。
箫声细长低沉,但充满了肃杀之气,仿佛一道有形的物体,使人历历在目,令人毛骨悚然。许白尘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倒退了几步,不敢贸然前进。
许白尘站住身子,稳定了一下心绪,然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像幽灵一般,从长长的廓道上游荡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再也没有睡意,和衣躺在床上,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想来想去理不出一个头绪。
箫声还在响着,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从肃杀之意变成了复仇般的悲壮激昂之调。
许白尘感到这箫声中透着另一层含义,但又一时想不通这含义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合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箫音。
第六章 拍卖神剑
窗外,一片银白之色映出房中,不知夜里什幺时候下了这么一场雪。龙金用力睁了睁迷朦的眼睛,脑袋中还朦胧地回忆着昨夜的风流,他揉了揉脸,下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口箱子,这要比任何事都重要。
但当他拿起箱子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着手处箱子轻若无物。
香香早已不知去向,箱内宝物已属他人。
龙金大叫许白尘。
许白尘这时居然还没有醒,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猛得听见龙金的呼唤,他这才从床上下子跳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人已冲到了龙金的房间。
但这一切是否已经迟了?
许白尘瞪着空空如也的箱子,想起自己昨夜是被箫声所迷,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
这箫声好厉害!除了殷盖天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力?
“君香香什么时候离去的?”许白尘眼睛盯着那口空箱子问道。
“这……”龙金说不清楚,但转眼间,他闻着自己身上的浓郁香气似有所悟。
他恨恨地道:“这臭婊子居然敢下迷药。”
许白尘想想自己,不由得苦笑,道:“老天保佑,她下的只是迷药而已。”
“什么意思?”龙金正没好气,猛地听到他这番话自然极不顺耳。
“我是说我们应该感谢她,因为她只下了迷药,而没有下毒药。”许白尘冷冷地道。
“她敢?”龙金尖着嗓门叫道。
对龙金这样下毒药自然是自找苦吃,下迷药却要比下毒药容易得多,而且君香香本身就是迷药。
但许白尘却道:“没想到她们和殷盖天居然是一伙的。我们能保住这条命住这条命已算不错了。”
“什么?”龙金大吃一惊,他弄不懂许白尘为什么要说君香香和殷盖天是一伙的,昨晚那顿饭时,股盖天还差点因为君香香一句话而发火。
难道他们是在演戏?
许白尘这才把夜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道:“殷盖天以萧声相助,他不会白出手的,那么他又要什么呢?单单只是为了钱财?”
这一点龙金就更不知道了。
他望着空荡荡地走廓。
整个客栈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铁关客栈的客人都已走光,高耸的楼房耸立在一片白雪之中,只有它,才对昨夜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清晨的寒流在高空奔涌,好在地面上没有太大的风。
济南府的长安大街上早巳塞满了人。
他们中有为生活而起早奔波的,有为盈利赶早市而流汗的,也有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而早行的,还有根本不为中而起床上街的。
他们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的,也有小的,甚至还有两个碧眼高鼻的西域人。
两个说着僵硬中原话的西域人,在一个穿湛蓝色马夹、脚踏鹿皮软底靴,腰扎虎尾带的中年人带领下,来到张记古董店。
他们谈笑风生,店老板自然更是兴致高昂,刚开开门就有一批大买卖上门,自然不能怠慢。
高个子的西域人盯着一件件古董目不转睛,眼中放出带着贪婪的光芒。
他游鉴着,但看得很仔细,当他的眼光扫到门口时,眼中的光芒不由得大放异彩。
一位妙龄女郎正从店外盈盈走来,她衣着华贵,一张俏生生的脸,光润如玉,满身洋溢着诱人的光彩。
她身后跟着一位清癯的老爷,皱纹满脸,手中拿着一根麻花细马鞭。
美丽的女子走到柜台前,细声细气地向店老板道:“能不能把那柄古剑拿来一看?”
店老板又怎会拒绝这样一位女子的要求。他迅速地把那柄古青铜剑递到女郎的手中。
这是一把周秦时期的古剑,是用来当作祭品或陪葬晶的,是一把非常难得的古董。
那个西域高个,自从这位女郎进来,他的跟睛就没有离开那细条身材一下。
这时,他慢慢地走到女郎身边,用他自认为最亲切、最温柔的但又僵硬无比的声调道:“这位小姐,这是—把东周末年时期,诸侯用来陪葬的物品,它应该不算是一件真正的兵器。”
绝色女郎转头看着他。
西域人巳做好吃“白跟”的准备,但那个女郎却忽然笑了一下,犹如一园鲜花在刹那间一起开放一般,地道:“这位大爷说得很不错,它不但不能算是一件真正的兵器,而且也不是一件真正的古董。”
这柄古剑居然是假的。
店老板诧异地看着她,这柄剑虽不是真正的周秦古物。但年代也绝对超过百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年轻女子—眼就看出这是赝品。
西域人干笑了两声,道;“小姐好眼力!”
这时那个中原人氏上前解释道:“这是吐蕃国的著名收藏家,贴罕尔大官人。”
贴罕尔这次到中原也是为了点霞山庄的事而来的。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魁梧的西域人是他的贴身保镖叫乌巴哈,上前说话的中原人氏叫孔少钱。
贴罕尔感到这位年轻的小女子能有这等眼光是很不寻常的,他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一种想法。
孔少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上前道:“小姐必也是这行的行家,冒昧地请问小姐芳名?大家也好相互切磋一下经验。”
绝色倾城的女孩子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似银铃轻摇一般动听。贴罕尔和孔少钱二人,一时都坠入痴迷迷的遐想之间。
极好听的笑声惹恼了旁边的乌巴哈。他不是真正的因笑声而气愤,而是这笑声太有诱惑力了,他简直就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