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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地向百里飞浪走去。
每跨出一步,他似乎都花去很大的力气。
就在离百里飞浪还有五步之遥时,秦凤箫忽然发出一声锐啸。
她挥手打出一把银针。
银针细细丝丝,如雨而下,针上泛着淡蓝的幽光,显然己喂了巨毒。
这喂毒的暗器,是专门留给百里飞浪的。
李乐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立刻强提一口气,准备随之攻上。
就在此时,秦凤萧已抓住他衣领,耙他抛了出去。
“晚晴山庄,去救雪儿!”
李乐飞出五六丈才落地。
他看到百里飞浪巳扑向秦凤箫。
晚晴山庄在济南城外西北五里处。
进入大门,四周寂静无声。
李乐立刻警惕百倍。
一路上他曾仔细观察过,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更没有看到雪儿踪影。
他不敢贸然进庄。
这时,庄内不远处传来一声短啸,一道白影划过,快得惊人,一现即没。
李乐心头一惊,立刻向庄内奔去。
庄内房舍栉比鳞次,但皆空无一人。
进入一道月亮门,一棵大松树挺立院中,树下有两人峙立,一个是灰衣白须老道,另一个是自衣罩体。身态婀娜的蒙面女子。
那老道问道:“这位女施主,你在找什么?”
白衣女傲立不答。
老道又道:“莫非你是垭巴?”
白衣女依然不出声;把目光投向李乐。
她整个娇容全罩在雪白面纱之中,透着灵气的眼光不禁让李乐心中——动。
李乐笑道:“我知道这位姑娘在找什么!”
老道问道:“你说说看!”
“她在找一个男人!”
“乱言者掌嘴!”白衣女一声娇喝,身形倏地层动。
李乐眼前白影一闪,脸上响起两声轻脆的耳光声。
她与李乐之间至少有五丈远,就是把“五步赶蝉”的轻功练到极点的高手,动作也远不如这般迅速。
幸好她只是小戒李乐,两个耳光过后,她又回到原处;李乐摸摸脸颊,不怒反笑道:“现在终于弄清了一件事,这位天仙姐姐不是哑巴!”
白衣女被他—捧,反而不知怎样才好。
老道叹道:“女施主好轻功,贫道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白衣女道:“道长好手段。”
“此话怎讲?”
“道长将雪儿藏到了何处?”
老道放声大笑道:“叫百里飞浪来问贫道。”
“楼主有令,遇人杀人,遇佛诛佛!”
“好狂的口气!让贫道称称你的份量。”
“说出雪儿藏在何处,饶你不死!”
“赢了贫道再说!”
“还有本公子!”李乐站到了老道身边。
“你也不例外。”白衣女冷然道,“山庄里的每个人都该死!”
“连本大爷也算在内?”
一声沉重的喝声,月亮门中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只见那人身高八尺开外,鹦哥绿的长袍,方方正正的大脸,两眼开合之间煞气凌人。
他背着双手走了过来,道:“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已有好多年没听过这样的话了,爽快刺激!”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李乐刚要开口,就听老道道:“李博狂,大西北混得好好的,到这里干什么?”
李乐不禁心中一震。
李博狂盯着老道,连眨了几眼,大笑道:“原来是武当大掌门木籁道长。”
李乐眼珠一转,故意叹道:“既然又是大名鼎鼎之人,那就更危险了!”
“什么意思?”李博狂问道。
“百里飞浪意图独霸江湖,所杀之人,便是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名士。”
李博狂连连点头,眼光落在白衣女身上。
他看了半晌道:“你就是玄音楼四大使者之—的白衣使者?”
李乐接口道:“李先生好眼力,却不知有没有好手段!”
“女流之辈,污了大爷的神功。”李博狂冷哼,欲回身走之。
“原来李先生怕输……”
这句话没说完,白衣女已化作一缕轻风,顷刻间到了李博狂的身后,娇叱声中,举掌拍去。
李博狂岂能没有防备,但万没料到她的轻功如此了得,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情急之下,真气遍布全身,“啪”的一声,他硬接了白衣女子一掌。
李博狂闷哼一声,连退了三步,喉中响动,硬生生地咽下一口涌到嘴里的鲜血。
白衣女子此时已到前面,二指弹出,直取他双睛。
好狠毒的一招!
李博狂闪身急退,厉啸—声,震荡整个幽静的山庄。
他双目中暴射出骇人的幽光,脸上皮肉一阵搐动,身形腾空而起,扑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轻功远胜于他,从容地避开这一招。
李博狂双臂发出“咯咯”暴响,掌指之间发出惊人的磷光。
木籁忍不住叫道:“干尸化骨功!”
白衣女子的身形如随风柳絮向后飘去,但依然无法摆脱李博狂掌力。
李乐何曾见过这等诡异武功?乍看之下,也情不自禁为白衣女子担心。
李博狂的内功是何等深厚,掌风已袭体而至,堪堪掀开了白衣女子脸上的面纱。
以李乐眼力,早已看清她的面目,心中不禁大叫道:“你是白姑娘?”
他拉开了“金雕弓”……一阵轻微的响铃声隐隐约约地飘入耳中。
“小心!‘九天玄音’。”李乐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向木籁道长示警。
此时的白姑娘眼光陡厉,射出令人胆寒的紫棱。
她已不再是美丽素雅的白衣仙子,完全变成一具魔鬼的化身。
李博狂看到她的目光,心头一颤。
来不及细想,白姑娘已反身扑上,双掌挟风出击。
“魔女,你疯了!……”
话声中,两股凌厉无比的掌力撞在一起,轰然作响。
谁也没想到,连李博狂也不例外,白姑娘的内力就在这一刹那间,居然高出数十倍。
他狂喷着鲜血,飞起老高,跌落场外。
白姑娘看都不看一眼,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回身扑向李乐。
李乐手中的利箭已搭在弦上,瞄准了她的胸口。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李乐绝不想伤害到白姑娘的一丝一毫。
他正犹豫之间,白姑娘已扑到面前。
掌中发出的罡气已笼罩住李乐。
“休得滥杀无辜!”
木籁断喝声中,挺身迎住白姑娘。
“轰隆……”
以木籁六十年的功力,居然被她震退三步。
“臭小子,还不快走!”他再次跃起,挡在李乐身前。
“前辈,不要伤了她。”说话间,李乐翻身窜去。
才奔出小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呼。
李乐听得出,这是木籁道长的声音。
他急刹住脚步,向回奔去。
木籁道长躺在地上;七窍中汩汩往上喷着鲜血。
他身旁站着一人,身着青色长衫,面色白净,正是当日诱杀群雄的“追魂秀才”方之卿。
方之卿见是李乐,毫不在意,蔑视地冷笑。
“小贼,去死吧!”李乐气急大喝。
一道带着啸声的利箭怒射而出,挟风携电,直贯人方之卿胸膛之中。
方之卿被利箭上的巨大力道带得飞了起来,人未落地,已气绝身亡。
李乐急忙上前托起木籁道长。
他身中方之卿暗算,又被白姑娘重击要害,现在已是气若游丝。
“道长,你没事吧广
木籁道长微闭双目,轻轻摇头。
“白衣使者和李博狂呢?”
“那疯女追李博狂去了!”
李乐长叹一声,心里担心白姑娘的安危。
他扶起木籁道长,道:“道长,我扶你出去,这里不易久留。”
木籁道长摇头道:“庄外可能埋伏着玄音楼的高手,你扶贫道到‘紫竹厅’。”
李乐搀着木籁道长,向院内深处走去。
朱红色的紫竹林,包围着一座雅致的厅堂。
木籁道遭长紧闭双眼,盘膝坐在厅中,运气疗伤。
不多时,他张开双目,对身旁的李乐道:“贫道大限已到;如有机会逃生,你勿存他念。”
“我绝不会一人走的。”
“你本就不应回来救贫道。”
可道长也舍身救过我,是不是?”
“没想到贫道近三十年的清修,居然也被魔音所惑,看来今日之灾乃命中劫数。”
木籁说着,不禁长叹起来。
李乐一时无语,眼光向四周操视。
一座普通的厅堂,幽稚别致,摆设有序,显然它的工人是位很细心的人。
“这里是雪儿姑娘的房间。”木籁道长轻声道。
“果然没错!”
“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看错,这里定有秘密!”
“好小子,果然有眼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要留心一些,就可以注意到房子外围与屋内面积相距甚大,其古怪必因秘室之故。”
木籁道长—声长叹,苦笑道:“是贫道害了你。”
“哦?”
厅堂中本有机关可以开启秘道,现在却已被封住,贫道实在无能为力了!”
“你不知道机关被封?”
雪儿姑娘和庄里众人,在一个时辰前就是用这条秘道撤离的。”
李乐眼睛不停地眨动,问道:“道长到济南是为了调查宝莹寺的事?”
“不错!同时也为贫道师弟术罄报仇。”
“雪儿到晚睛山庄是为了接道长去挹翠园。”
木籁道长轻轻一笑道:“是百庸大师介绍贫道认识箫大老板,他因身负重伤,已和雪儿姑娘出庄去了!”
顿了一顿,他又叹道:“贫道留下来是为了等百里飞浪,却不想—个小小的白衣使者,就……唉!”
李乐也陪之叹息一声。
他问道:“我们现在可有别的出路?”
木籁想了片刻;道:“凭力气推开秘道大门。”
“行得通吗?”
“秘道通门是被带有千斤坠的机关压住,只要有足够的力气就可以。”
“以道长的内功可以做到吗?”
木籁长叹道:“贫道全身经脉俱断,否则当可一试。”
李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