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她突然矢口否认。
又是一阵静默。
“为什么这么紧张?”纳兰葎方才带笑的狭眸慢慢结入冰丝。
“念我们两个名字时总是先念他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纳兰获盯着她。
这叫什么逻辑,蓝静仪张口结舌,纳兰荻这种人居然还能注意到这种细节,连她自己都没在意过,而他反而当做一个严肃的问题来问她。
“没有,我没有喜欢他……”她只能这样回答。
“是吗?”两个少年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粥都冷了,你们要不要吃?”她用勺搅着粥,小声问。
“当然要,难不成要饿死吗?”纳兰葎说道。
她开始喂他们,纳兰荻虽然仍冰寒着一张俊脸,但却很配合她,纳兰葎则不同,他常常将勺子咬住,让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终于喂完了,她将餐具端下楼。
“嘀”一声,她身子一振,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同样的一行字,“蓝蕼要死掉了……”,她的唇突然变得异常苍白,手中的碗哗啦一声倾在碗池里。
“啊”她惊叫一声,张惶地看了看楼上。她咬着唇走出厨房,走出大厅,走到一半又返回来,向楼梯走。脚踏在楼梯上却又呆住不动。
“蓝蕼要死掉了……”当这个讯息再一次映入她的脑海,她突然转过身,不顾一切地向大厅外冲去。
她冲出出租车,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她刚一出车门,立刻被淋湿了。她根本顾不上身上的寒冷,打开门跑进大厅。
大厅外的台阶上站着一个少女,雨丝如垂帘般自她身前滴落,水晶灯金色的光圈打在她脸上,而她的脸却如大理石般冰冷苍白。
“肖英……”蓝静仪的声音有一丝迟疑。
“老师……”蓝静仪这才看清肖英脸上全是泪水,“你终于肯来了,蓝蕼就要死了,他不吃也不喝,也不要人替他换药……他真的就要死掉了……”肖英呜咽着。
蓝静仪浮躁的心突然沉静下来,她拍拍肖英的肩,“别哭,我去看看他”
硕大的卧室里,窗帘低垂,一个少年仰面卧在柔软雪白的大床上,他有些零乱的落叶黄的发线遮住长而卷翘的睫毛,弧形完美的脸蛋,雪白清透的肌肤,挺翘的鼻带着倔强和男子气,性感的唇角隐着一丝疲惫。
他是睡起来如天使一般的少年。
“药……”蓝静仪轻声对肖英说,肖英将药递过来,落漠地站在一旁。
他被她打伤了,却仍这样睡着,她轻轻搬他的身子。
少年的眼睛张开了,其实门轻轻开启时,他就已经嗅到她的味道。蓝静仪的手腕一紧,被少年抓在手里。
少年美丽的眼睛居然写着心疼,“你淋湿了,会感冒的”
蓝静仪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一张脸,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别闹,我替你擦药”
“不要”胳膊一拽,她伏在他身上,他的唇吻上她,带着一种病态的灼热。“唔”蓝静仪始料不及,唇齿被少年侵入。他的吻带着思念和湿润的欲望。
而他的身体却在颤抖,因为她倾在他身体上的重量,因为疼痛。
蓝静仪的思想有一刻的恍忽,她完全被少年的疯狂和热烈震憾住,任少年对她予与予求。
肖英捂着唇,泪水沿手背滑落。泪光中少女的眼眸如此复杂,伤心、愤恨、失落……她转过身,冲出了卧室……
蓝静仪挣开少年的怀抱,她喘着气,面颊通红。蓝蕼蹙起眉,身体的疼痛让他的心一阵揪紧,然而少年的眼睛却是清透的。
“如果老师没有来,我今天就会死掉……”
蓝静仪捂住他的嘴,“不要胡说……”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灼热的唇亲吻她的手心,蓦的她拿开手,惊觉自己失态。
“可是你来了,我是在做梦吗……?”
避开少年的眼眸,蓝静仪拿起药,“我给你擦药……”
手腕又被握住,蓝静仪心里一紧,少年直直地看着她,“你会天天来看我吗?”
迟疑了片刻,她答,“会”,少年的手松开了。
她轻轻揭开他的衣服,空气中流淌着一丝狎昵,蓝静仪却心无旁骛地为少年抹着药膏。喂他喝了些粥,蓝蕼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他安静如天使般的容颜,蓝静仪想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悄悄走出卧室,害怕惊醒沉睡的少年,害怕他的挽留,而她却不能够。雨仍在下着,少女仍站在大厅的敞沿里,辉煌的灯光下,她的脸上有残留的泪痕。
蓝静仪的心收紧了,她早已发现肖英喜欢的人是蓝蕼。
“肖英,好好照顾他”她轻声说,想冲进雨帘中。
“老师,你喜欢他吗?”肖英突然问了一句。
她转身,“我是他的老师”,说完她跑进大雨里。
“老师,伞”肖英追上来,把伞递给她,自己却淋湿了。
两人对望着,雨水自她们脸上淌下来。
“好好照顾他”蓝静仪嘱咐。
“我知道”肖英轻声答道。
蓝静仪接过伞向山下走去。
楼道里灯光氤氲,她轻轻打开卧室门,卧室里一片漆黑,她轻轻舒了口气,他们似乎已经睡了。就在她准备退出去时,啪一声,室里的灯光突然雪亮刺目。
蓝静仪浑身湿漉而狼狈地站在门口,由着两个少年将她打量个遍。
“获,我们宝贝怎么这副德行,像掉进水缸里的小母鸡”
“我也在纳闷,外面好像在下雨,你出去了吗?”纳兰荻挑眉,一张俊脸波澜不惊。
“啊……是……啊”蓝静仪裙子上的水滴滴嗒嗒在地板上汇了一滩。
“为什么不打伞,老师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纳兰葎说。
“因为出门的时候还没下”她轻声说,湿发贴在颊畔,让她看起来像楚楚可怜的小公主。
“看来你很早就出去了,去哪儿了,难道我和葎没有说过,你的任何行踪都要让我们知道吗?”
“看你们很累,不想打扰你们……”
“老师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纳兰葎自嘲。
“过来我看看,怎么湿成这样”纳兰荻叫她。
看他脸上平静无波,她慢慢走过去。
纳兰荻的胳膊伸过来,使劲一拉,她一下子跪在了床前,膝盖被撞的生疼。
她迅速抬起头,纳兰荻一张脸仍旧平静如海,只是那黑眸却冷利深邃,“你越来越会撒谎了”他斜视她,面庞离她好近,他完美的五官在她眼中好似大理石雕的精品。
“啊……”手腕传来箍痛,她轻呼。
“你去找蓝蕼了”纳兰葎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他狭长的眼眸淡如琉璃。
蓝静仪听到纳兰荻有点粗重的喘息,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却不敢看。而受伤的人是不该再用力的,可是他的手却紧紧钳着她的手腕。
“是去了”她低头说。
两个少年都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承认。继而两簇火苗在他们瞳仁里点燃,熊熊燃烧开来,他们却不自觉。
“你胆子越来越大……”
“真是坦白啊……”纳兰葎也轻讽。
两个人邪冷的视线几乎让她难以承受,她挣开纳兰荻的箝制,退到门口。
“我不该去吗,他也是我的学生,是我打伤了他,难道只能一刻不离的照顾你们?”
“老师好博爱啊”纳兰葎眼眸中滑进邪冷的笑意。
“学生?”纳兰获低头轻笑,眯起眼来看着她,深邃冷峻的眉眼几乎要将她身上的武装完全剥离。
“我的学生受伤了,我不能视而不顾,随你们怎么想”蓝静仪冲口而出。
两个少年都眯起眼,狭长的眸里有种危险的韵味。
她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再呆一刻,如果再呆下去她会被他们的眼睛杀掉。
“很晚了,你们早点睡”她打开门走出去。
“回来”
“给我回来!”两个声音一同喊起来。
她“咚”地关上门,背紧紧地贴在门上。她任性了,因为她知道两只病虎根本无法拿她怎么样,可是等他们好了以后呢?
她摇摇头下楼去。
“哥,刚才站在这里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还有谁”纳兰获轻哼。
“她不要命了吗?”
“我看是”纳兰荻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因为触碰到伤口俊脸轻皱。
“她的野性终于出来了,等好了以后该好好调教了,如果今后她再敢招野男人,我会把她的腿打断”
“是那些男人想找死了”纳兰获慢慢地说,黑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气,“不过,葎,你不觉得她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吗?”
纳兰司懿夹着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整张脸陷在袅袅烟雾中,窗玻璃上映出他的侧脸,精致中带着成熟男人的韵致。
浓眉轻锁,謎一样的狭眸深沉如梦,而他本身就是那个充满魅力的謎团,叫人不自觉的迷恋沉陷。
他身后大床上的美丽女人用床单裹着半裸的朣体,着迷地盯着玻璃上映出的男人的侧颜。他沉思的样子充满了魅力,但却让女人永远也抓不住他的思绪。
“纳兰”女人娇声轻叫,她想打断他的思绪,他一定是在想着某个女人,而那个她臆想中的女人让她妒忌万分。
“纳兰…”声音更趋娇媚。
纳兰司懿回过头,冷酷地开口,“滚出去!”
女人怔了怔,红唇委屈地轻撇,却一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抱着床单开门悄悄走开。
Sammy正与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碰个对面,两个人目光相视,各各眼中皆有一抹妒忌,Sammy走开去敲门,心中却泛起一股酸楚,她甚至有点羡慕那个女人,她可以接近他,那么近的接近他,而她知道他是从不会碰公司里的女人的。
她走入,纳兰司懿正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潮湿,让他比平时显得更加年轻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