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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二话不说,就往对面小区跑。
祁琪赶紧追了上来,一脸茫然道:“怎么了你?”
我边跑边拿出钥匙,说:“沈瑶家里出事了,你先回学校吧,就住我那间教师宿舍。”
祁琪接过钥匙,犹豫片刻,却还是跟了上来,说:“我们一起去看看……”
沈瑶家是湖景房,二十七楼高层,我和祁琪等了好久的电梯,最后才上去。
刚到门口,我便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非常吵闹的声音,于是赶紧按起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
可我没想到,迎面竟飞过来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虽是玻璃做的,但极其厚重,且棱角分明,若被它砸上一下,非得当场头破血流不可!
我本想侧过头去躲避,可祁琪还紧跟在后面呢!
由于被我高大的身躯遮挡住视线,祁琪根本看不到迎面而来的烟灰缸,若是我躲了过去,这一下,非得把她给砸破相不可!
情急之下,我也来不及解释了,只得狠狠把祁琪扑倒在地!
“啪!”
“砰!”
……
“啪”的一下,是祁琪扬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砰”的一声,是烟灰缸撞击在墙壁上的声音。
打完之后,祁琪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一脸尴尬道:“我……”
我心里那个气啊,真想狠狠还她一巴掌,不过……打女人嘛,可不是我林剑的一贯作风。
犹豫了下,我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狠狠在祁琪嘴上亲了一口,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不等祁琪反应过来,我赶紧躲进房间,看了看空旷的客厅,奇道:“阿姨她人呢?”
沈瑶指着一间次卧,哭哭啼啼道:“刚刚我妈一直在摔东西,我怕她再伤害到你和祁琪姐,就和爸爸一起,把她给弄进去了。”
我示意沈瑶不要着急,悄悄推开门,却见沈瑶的爸爸沈向洋,已经把阿姨给捆在了床上。
我正要走近查看,这时,祁琪已经先我一步。
她先是翻了翻阿姨的眼皮,然后探了探脉搏,松了口气,道:“叔叔、妹妹,你们不用太担心,阿姨她只是一时受到惊吓,相信休息一晚,很快就会好过来的。”
祁琪说话的功夫,我已把符纸泡在水里,递给沈瑶道:“把这个给阿姨喂下去,绳子就可以解开了。”
沈瑶自是对我深信不疑。
不过,沈向洋却好像还有些疑虑,看着碗里的灰烬,迟疑道:“这是……”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和我在一起呆久了,沈瑶对这些东西也有了一些了解,赶紧解释道:“这是一道符,喝下去可以安稳心神!”
本来,阿姨的身子还有些抽搐,但喝下这碗灰烬,果然就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沈向洋这才稍微放心,但又怕夜里再出什么变故,于是道:“林教授、祁警官,要不……就委屈一下二位,暂且在这里住上一晚?”
我和祁琪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为避免打扰到阿姨休息,回到客厅,我这才得空问道:“阿姨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向洋一脸费解道:“我也奇怪着呢,好端端的这就……唉……”
沈瑶补充道:“那会儿,我们都要睡了,妈妈就说把客厅窗帘拉上,谁知刚走到那里,她就忽然一头往玻璃上撞了过去!”
我赶紧起身,走到窗口,指着眼前玻璃道:“是这里?”
沈向洋和沈瑶同时点头。
如果是受到惊吓,多半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顺着窗口往外看,只见离水湖夜景尽收眼底,可以说是景色秀丽、一派繁华!
既然窗外没什么问题,如此说来,难道是……家里进了什么脏东西?
奇怪的是,开了天眼,我也没能在房间里发现什么异常,毕竟这栋湖景房,没有上千万可是拿不下来,风水自然也是找人算过的。
见时间不早,沈向洋指着一间卧室道:“林教授、祁警官,今晚二位就在这里暂时屈就一下吧。”
嗯?
我和祁琪当时就是一愣,感情这个沈向洋,一直以为我和祁琪是两口子呢!
没等我和祁琪解释,沈向洋沉沉叹息一声,就自顾进了卧室。
沈瑶自然是知道我和祁琪的关系,于是忙道:“祁琪姐,要不……咱俩挤一间吧?”
我见客厅沙发挺舒服的,于是抱了床被子过来,说:“你俩一人一间,今晚……我就睡这了!万一那东西再现身,我也好第一时间有所行动!”
等祁琪和沈瑶洗完澡,我把客厅灯光灭了,却并未拉上窗帘,因为,我始终觉得,那东西其实还是在外面!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我睡得正香。
这时,忽听“吱呀”一声,不知道是哪间房门打开了。
开始我并未在意,因为很多人睡觉,都有夜里起来上厕所的习惯。
不过,脚步声却并未往卫生间的方向去,而是诡异地来到了窗前。
我这才觉得不太对劲!
睁开眼一看,只见沈向洋正站在窗口,愣了片刻,忽然一头朝玻璃上狠狠撞了下去!
第140章 窗外的人影
我衣服也来不及穿了,直接从被子里钻了出去,一把将沈向洋紧紧抱住!
“叔,你咋了?”
我狐疑地朝外面看了一眼,无奈什么也没有发现。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向洋浑身一抖,好像刚找到了魂一样,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脚下,然后诧异地看向窗外,最后,则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这么一闹,祁琪和沈瑶也都醒了过来,先后从房间跑了出来。
打开灯,沈向洋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半晌忽道:“我想起来了!”
我们三人齐声问道:“想起什么了?”
沈向洋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窗外,颤抖着声音说:“外面……有个人影!”
“人影?”
我皱了皱眉,心想是不是他看错了,因为我刚刚并未发现有何不对啊!
祁琪和沈瑶又跑了过去,无奈看了半天,依然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叔,如果是窗外有人影,你在卧室里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出来?”
这么一问,沈向洋自己也疑惑了,迟疑道:“虽然睡在卧室,但我隐约记得,窗外那个人影,好像一直在冲我招手……”
这时,沈瑶忽然打断道:“爸,会不会是……那些土著瑶族人?”
沈向洋脸色一沉,冷冷道:“提他们做什么,我给他们的钱财还不够多吗!”
虽然沈向洋矢口否认,但我却觉得,这里面可能大有玄机!
不过,沈向洋不愿提及,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偷偷给沈瑶使了个眼色,也不知她能不能理会。
讨论半天,我们也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郁闷地各自回房去了。
刚关灯没多久,沈瑶就悄悄回到客厅,推了推我,低声道:“教授,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蛮机灵的!
我赶紧从黑暗中坐了起来,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些瑶族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我,沈瑶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娓娓说道:“那些是土著瑶族人,住在离水湖那边的大山深处,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原始生活。大概在三年前,忽有一天,他们找上了门,和我爸聊了很久,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她道:“具体聊了些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沈瑶回想良久,无奈摇了摇头:“当时我在屋子里写作业,听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说,我爸也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土著瑶族人。”
我忽然想起,之前沈向洋提到了钱财,于是追问道:“这么说来,那些人是嫉妒你爸爸事业有成,想狠狠敲诈一笔咯?”
“这我就不清楚了……”沈瑶如实答道,“因为后来,我就被老爸送去遥远的洛城念书了。”
“那你……为什么会忽然联想到那些人?”我还是有些好奇。
沈瑶道:“我隐隐觉得,我爸我妈他们,好像不仅仅是碰见了脏东西那么简单!也有可能,他们是被精通催眠之术的瑶族土著人,在无意之间给催眠了!”
“催眠?”
“嗯!记得以前,有个女人被仇家催眠,日夜沉迷在虚拟世界里不能自拔。后来回到现实生活,她却已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为了从噩梦解脱,最后她自己顺着窗户,从十几楼跳下去自杀了……”
沈瑶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一时间我思绪太乱,怎么也理不顺畅,只能先沉沉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早上,阿姨果然醒了过来,身体并无大碍。
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阿姨回忆良久,最后也和沈向洋说得大致相当,无非是被窗外一个人影吸引了过去,等等之类模糊的回答。
我和祁琪也都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在每个房间贴上一张符,用来辟邪。
至于那扇邪门的落地窗,则更是被我们用符纸贴得满满合合。
吃完早饭,我和祁琪一商量,都想到了一处。
反正沈家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头绪,不如就先放一放,继续打听囚牛的下落。
有了昨晚经验,这次,我和祁琪并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而是去了当地文化部门,希望可以从地方州志一类的传记中,找到一些线索。
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我们还真在一本音乐典籍上,找到了囚牛的相关记载。
《离水乐闻》载:囚牛,龙种,黄色,龙头牛身,体有鳞角,平生好音乐,洪武二十七年,曾于风灵县织造厂现身。
洪武二十七年,也就是朱元璋执政的中后期。
那时候,离水城还叫离州,而风灵县,是离州的一个下辖行政单位。
我和祁琪继续查阅资料,发现原来的风灵县,现已被纳入了离水城区,只是还在开发当中。
而最初的风灵县织造厂,乃是官督民办、负责当地织造的一处厂房,由于离人好乐,加之织造厂规模日渐壮大,后来也开始生产一些器乐。
或许,正因为此,嗜音如命的囚牛,才会出现在那里吧?
在浩如大海的诸多文献中查阅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