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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上伺候打麻将的二个女招待下来了。一个圆脸,一个又瘦又高。
刑警先给那个圆脸看照片,她皱起了眉头,立刻说:“我没见过。”随手递给坐在一旁的又瘦又高的女招待。
她和别人一样皱起了眉头,她看的时间比别人长,忽然显出惊讶的眼色。
刑警A和刑警B都凝视她面部表情。
“怎么样?见过没有?”刑警A问道。
“不,我没见过。”她慌忙地丢下照片。
“你再仔细看看,你认识的人是不是有和他相象的?这照片是死后两个月照的,人相有点变了。你想想,有没有相象的人?”“不认识,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人。”女招待重复说道。
“没有办法,刑警又把厨房等雇佣的人们都找来让他们看看,都说没有印象。
“您家先生呢?”刑警A最后问道。
“我们同业公会纽织旅行,昨天他到鬼怒川温泉去了。”老板娘答道。“不过,我相信他也不会认识相片上的人。呃,这简直是太离奇了,刑警先生,这个人每天晚上在监视我们,我听了背脊都发冷,太可怕了。”总之,刑警们在“春香”菜馆毫无收获。
“对不起,深更半夜打犹了你们。”刑警A起身告辞,刑警B也同时站了起来。
这时,刑警A和刑警B发现那细高挑儿的女招待的围裙边上印着个“夏”字。
两人正要走出“春香”菜馆大门,从楼上传来“喳啦,喳啦”麻将牌的洗牌声。
第三章
3
两人来到外面,虽说是春天,夜晚还有寒意。
“喂,天气有点冷,去喝一杯,怎么样?”喜欢喝酒的刑瞥A瞥见小吃店的招牌说道。
“晤,脸上无精打采,回到本部准挨训。”两人掀开门帘进去,并排坐下,锅里正煮着杂烩,香气扑鼻。
“喂,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最后看照片的细高挑儿女人的表情?”刑警B捏着酒杯问道。
“晤,您怎么想呢?”刑警A吃着豆腐串,鼓着腮帮子道。
“我认为她认识相片上的人,只是在我们面前不敢说。”“从她眼神看,她见过相片上的人。”“那个女招待叫‘夏’。”“你见到她围裙上印的字了吗?”两人面对面微微一笑。
“今晚就这样了,明后天我们找一找阿夏怎么样?”刑警B说。
“行啊!”刑警A表示赞同。
“这受害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刑警B歪起了脑袋,小声地说。因为此刻还摸不清真相。“他从去年十一月初至十二月底从里欧酒吧间监视‘春香’莱馆。发现尸体是在今年三月三十日,死后已两月,那么他是在一月底或二月初被杀的,这样看,受害者从一月底起就停止监视‘春香’罗!是不是?”刑警A嘴里正着煮鸡蛋,鼓着腮帮子。
“这个。……”说罢,摸摸脑袋。
“其次,他监视也罢,侦察也罢,为什么从十一月开始呢?”刑警A的回答也是“这个。……”第三章4这一天下午一时左右,R报社正门的传达室来了一位十九岁或二十岁年轻的姑娘。
“我想找一下社会部的记者。……”
这位少女的脸上稚气未脱。
“您找社会部哪一位?”传达的人问道。
“哪位都行。我是为昨天报上登的武藏境杀人案的。……”少女轻声地说。
“请您填一下会客单。”
少女在填写报社特有的会客单的工夫,传达给社会部挂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一位头发蓬松,二十四、五岁的汉子从三楼下来,大步向传达室走来。
“田原先生!”传达把少女指给这位记者看。
社会部记者田原典太看到要求会见的少女,估摸她的年龄不是十九,就是二十,脸上稚气未脱。
“是您吗?有关武藏境的杀人案,您有什么活要跟我们说吗?”田原急忙问道。
会客单写着:彩并区高圆寺xx番地,须永友子。“”是的。“少女见田原盯住她,不由地聋拉下眼皮。”就是昨天报上登的那个受害者的事。“她说活声音虽小,却听得很清楚。
“您对此人有印象吗?”
田原站着说道。少女也站着。偏巧会客用的连椅都坐满了。
“有印象。”
少女点点头。她身穿一身普通的西服,并不怎么打扮,给人以清新的感觉。
“您姓须永是吗?”
田原瞧了瞧会餐单上的姓名。
“是的。”
“那个受害者是您的亲人吗?”
“不,”须水友子摇摇头。“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公寓里的那个人。”“晤。”田原知道在武藏境田野中发现的尸体的身份尚未查明,侦查本部正伤脑筋。
“我读到报上的消息,立刻想到就是他。我说给母亲听,母亲也有这个感觉,虽然我们没有明确印象,但是这么想的。
“
田原瞧了一眼。直感往往是不会有错的。
“为什么不报告警察呢?”
须永踌躇了一下,说道:
“这只是凭我们的直感,并不确凿。所以不敢报告警察,可是又不愿保持沉默,和母亲商量一下,决定让报社先了解一下。我家住在高圆寺的一座小公寓内。”“晤。”田原点点头。
“那么这个人什么时候搬到你们公寓的?”“一年前。”“一年前。”田原觉得此事“有门儿”。
“这事您对别人说过吗?”
“没有。”
田原有点儿激动,警察还不知道,这事情有吸引力。
他打算详细问问,朝四周一看,椅子还没有腾出空来,站着说话很不对劲,再说也不想让别的人听见。
“我想详细问问您。”田原正好嗓门儿发干。
“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吧!”
须永友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三章
5
出了报社大门,在有乐町车站一带有的是各式各样的咖啡馆和茶馆。田原跨进了常去的“宝塔”咖啡馆的大门,这儿咖啡很好喝,店堂也干净。
“请进!”者开开门。向田原微微一笑,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性,不由地吃了一惊。到目前为止,田原从来没有成双给对地来过。
上到二楼,存靠窗的座位上坐下。须永友子坐在田原的对面,觉得有点晃眼,低下头,把视线落到桌上。周围的客人成双结对的居多。
“好吧!您详细谈谈吧!”
田原点燃了烟,须永友子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叠得好好的报纸,拿给田原看,报上有武藏境杀人案的报导。
“这就是那受害者,”须永友子指着报上的照片。“我总觉得有点象搬到我们公寓来住的沼田嘉太郎。”“请等一等。”田原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
“此人叫沼田嘉太郎,他的职业是什么?”“那不太了解。”“不大了解,那就是没有职业罗。”“我从头开始说吧。这个叫沼田的人是附近住房介绍所介绍来的。正好二楼有间空房。我们也是那个住房介绍所介绍的。他看了看房间,很中意,于是就搬到二搂东侧边的房间。就他自己,没带家属。”“原来如此。”“他每天东逛西逛,没有正式的工作。我常和母亲说起,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给人的感觉很冷漠也不多说话。母亲瞧见他,有点儿害怕。”“那么这个人最近在公寓里吗?”“不,他住了两个月就走了。”“嗬,那是很早以前罗!”“他家属在九州,他说回九州看看。”咖啡端来了。侍者托着一个大盘子,上面盛着各种各样的点心,须永友子大大方方地要了一碟子。
“那是十个月以前罗?”田原问。
“是的,去年六月走的。”
“他没说上九州哪儿?”
“是大分县中津市,脚行给他运行李时,标签上是这样写的。”“具体的地址记住了吗?”“记得。中津市大贞xx番地。”田原把地址记在本子上。
“唔,以后有没有来过明信片?”
“没有。从此杳无音讯。他在我们公寓里只住了两个月,从未有人来看过他,也没有他的信,看样子很孤单。”“那么这个叫沼田嘉太郎的人靠什么生活呢?他干什么职业,一点也猜不着吗?”“不清楚。有时他整天在家,有时早早出去,很晚才回来。很不规律,他租房时,说是保险公司的跑街,可是又不象。
刚才我说过了,母亲一见到他,心里打怵,所以他一说搬走,母亲松了一口气。”田原想,此人确是个离奇的人物,和那个在郊外田野中被杀害的人对起头来了。
是不是还有其他情况?
田原问道:“这个叫沼田的人不爱说话,两个月里总不见得一句话也不说吧!您想想看,他说过哪些话?”“对面的时侯,不过招呼一声罢了。他的态度有时很客气,有时很粗鲁,很不一致。”这倒符合须永友子说的他的阴沉沉的性格。
“这么说来,完全猜不出他是于什么的喽?”田原最后又叮问了一句。须永友子不知怎地沉默了,她的眼睛看着旁处,好象在想些什么。
“只有一次,他透露过这么一句话。”
“嗬!什么话?”
“他对母亲说,大婶,你们交税也够戗埃母亲说,这么一个小公寓也要交那么多税,够我们付的。那沼田笑嘻嘻地说,交税的话,我倒可以想点办法,要是真有困难,言语一声就是了。”“他说,交税的话,他可以想点办法?”“是的。母亲当时以为他不过客套一番罢了。后来母亲对我说,也许他在税务署里有熟人,以后可以托托他。不久,他就搬走了。”“晤,”田原陷入了沉思。这点情况不能判定沼田嘉太郎的职业,税务署里有个把朋友或熟人,不能作为根据。
“这也许是我的想象。……”须永友子放低嗓门说道。田原掉过脸来看她。“我想沼田嘉太郎以前是不是干过税务署?”田原想,这是很自然的推测。
“唔,有道理,所以他说在税金方面可以想点办法。”“从他说话的口气,我总觉得有点儿象。”田原想起刚才须永友子说沼田说话态度有时很客气,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