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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性质就不必问了。
这关系户“吉田”‘山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是公司里管理税务的呢?还是中型企业主?而且全部用现钞招待,可见他们非常谨慎。女招待们说不了解这而人的底细,也许是真的,也可能不愿意说实话。
为了把这两个人物的底细进一步搞明白,还必须再来这儿喝一次。不过下一次,自己这个冒牌税务署职员可能会暴露了。不过,一二次还不要紧,总之今夜这点收获是远远不够的。
被杀害的P税务署法人税科科员沼田嘉太郎。在这”春香“的对门里欧酒吧间里,四小时只喝丙杯威士忌,是监视谁呢?这个沼田从去年十一月到十二月整整两个月,到底在监视什么事呢?为了弄清这一点,必须了解崎山亮久和野吉欣平的真面目。
田原典太一边想,一边从厕所出来。那个小眼睛的女招待仍在走廊上等他。
“哟,你还在这儿?”田原搭汕道。
“老爷,请原谅,耽误您五分钟,行吗?”女招待低声说。
“五分钟,那当然行罗!”田原答道。
“对不起,我有点话跟您说,请到这边来。”女招待把他领到刚才喝酒的房间对面的一间雅座。
“呵,你在这儿。”
这儿客人刚走,刚才喝酒时坐在田原前面的女招待一见田原进来,两手支在榻塌米上。田原见她脸上不但没有笑容,而且有想哭出来的样子,她浅灰色的围裙上,印着个“夏”字。
那个眼睛往上吊的女招待跟着田原进来,赶紧拉上通向走廊的隔扇。
第七章
1
“阿夏这个女招待。……”
归途中,在汽车里田原典太对时枝伍一说,“她迷上了崎山亮久。因为崎山从那以后,不跨’春香'的门,她把我叫到另外一间房间,托我将崎山拽来。那个象狐狸般的女招待是阿夏的朋友,是她领我去的。”“呃一”时枝背靠在车座上,喷出来的尽是酒味。
“这事情真是碰巧了,又遇上迷恋崎山的女人。我倒想见见崎山到底是个什么样。”“最初也许是崎山主动的。我详细问过,从去年春天起,崎山就到这‘春香’来吃吃喝喝,起先同来的是土木建筑的承包商,后来是五金公司,都是他的关系户,那两个麻将搭子是从去年七月才换的。”“呃,那时候,他不是刚调到R税务署吗?”时枝愣住了。
“是啊,这些家伙们不上自已管区内的菜馆吃喝。据阿夏说,从去年春天起,崎山经常来‘春香’,爱上了阿夏,多的时候一星期内来三次。”“简直玄咧!”时枝说。
“都是管区内的关系户业主付的钱。花自己的钱吃喝,玩女人,那随你的便,可是让人家掏腰包,太岂有此理了。他一定跟关系户业主说,上‘春香’吧!”“碰上这样厚颜无耻的税吏算是倒霉了。强要人家‘供应’,并不认为这是贪污。”“崎山总给阿夏一点小恩小惠罗?”时枝问。
“他骗阿夏,夸口说由某某公司出上一百万、二百万资金,让她开个小饭馆,税金方面,有他的面子在,不论哪个税务署,让他们减免一点。”“阿夏上了当吗?”“据阿夏说,她重情义,就是一辈子在这儿当女招待也没关系,只要崎山说句良心话,说罢哭了起来。”“你瞧,要是真的被女人缠上了,可了不得。”“可是,不知为什么,崎山从今年二月再也不进‘春香’的门了。野吉也不露面,当然那麻将搭子也不来了。阿夏说,那些人来不来跟他没关系,只是崎山不来使她太悲伤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或写信呢?”“崎山平时严禁她这样做。阿夏也不管这禁令,给R税务署打过电话,不是说不在,就是说出差了。她曾经用男人的名义写过信,也是杳无音信,阿夏最近灰心丧气,工作时心不在焉,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哭起来。”“阿夏疯了吗?”“她说,她对崎山是很够意思的。前些日子,有两位刑警拿了张照片来,问她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她怕对崎山不利,就说不认识。”“什么?”时枝立刻坐起来问道。
“刑警拿着那张沼田嘉太郎被杀害的现场照片,来问过她,以后又问过她好几次,她坚持说不认识。当然刑警并不知迫受害者姓沼田。”“唔。阿夏见过沼田嘉大郎吗?”“她说,去年年底,她出去给客人买烟时,有个很象照片上的人叫住她,偷偷地问她崎山君在里边吗?后未她把这事告诉崎山,崎山立刻变了脸色。”田原把从阿夏那儿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告诉给时枝。
“这太有意息了!”时枝拍拍手道:“你是不是接受了阿夏的委托?”“那当然接受罗。我还给她一张名片,不过我没给她打保票。”“这怎么都行。总之,这个女人的出现太好了。也许她会帮我们的忙。”“你打算利用她吗?”“是埃没有办法,为了大义名分只能这样做,她能把崎山、野吉的两个麻将搭子的真相告诉我们也行埃”“不,这个恐怕她真的并不了解,这始终是个谜。”“别说这种泄气话。”时枝絮絮叨叨地说:“要是这个女招待能站在我们这边,以后经过细致的工作,总会有收获的。”“可是这事情不简单啊,她要我把崎山拽了去,这是个难办的事。弄不好,我们的真面目倒暴露了。”时枝叉起胳膊,考虑了一会儿,说:“得啦,反正先去看一看这位法人税科科长崎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见了他,我们会想出好主意来。”第七章2第二天上午十时,田原典太和时枝伍一走访R税务署。
他们把汽车停在稍离开的地方,步行去。
推开税务署门,内部的格局和其他税务局相同。长长的柜台里边,排着好几行办公桌,职员们正在办公。
法人税科、间接税科的标志竖在桌子前面,靠里边的科长席上都空着。崎山法人税科科长、野吉间接税科科长部不在办公室里。
是外出了呢,还是暂时离开马上就回来?他们正想问靠近柜台的职员,忽然有人大声嚷道;“希罕,你俩怎么凑在一块儿来了?”田原一看,原来是其他报社熟识的记者,酸溜溜地瞧着他们。
田原心想;糟了!急中生智,一转念说道,“我们是来拜访这儿署长的。”“呃?你们来采访署长?”记者诧异地问道。
“晤。”田原想起他在会计师家里查名册时,曾经听会计师说过,这儿的署长是所谓“于部侯补生”,很年青。田原说,“编辑部搞了一个没有多人意思的计划,让我们来采访年轻的将来有提拔可能的税务署长,写个报导。听说这儿的暑长最有希望。”“呵,原来如此,”那记者立刻失去兴趣。“署长正好在。”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向门口走去。
田原典太和时枝伍一对别的报社记者说要会见署长,恰好让一位年轻的职员听见了,凑过来问道,“你们耍见署长吗?”两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只得说;“署长在吗?”“现在正在他房间里。”田原递过名片,心想,“最好回答现在忙,不能接见。”不料,那年轻的职员折回来说,“请!”两人被领到尽里边的署长室。好象是单间。他俩轻轻敲敲门。
“请进!”里面有人答应。两人推门进去,在一只大办公桌前坐着一位瘦得要命的年轻人。他转过椅子朝这里瞧了一眼,窗户射进来的光映照着他的跟镜片。看来他至多只有三十岁,署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请!”说话声音非常柔和。
田原和时枝只得硬着头皮坐下。署长递过名片来,他那手指象女人那样纤细,漂亮。名片上印着“尾山正宏”“您正忙的时候来打犹您。……”今天又不是有目的来拜坊的,田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我们有点事来请教您。”“唔。”署长抬起眼皮,看了田原和时枝一眼。他前额宽广,长脸,五官端正,可以说是典型的‘秀才’相,这容貌堂堂的男子盯住田原看,田原顿时产生一种对忧等生的自卑感,因为他在大学时代成绩并不好。
他曾经听说过,在官吏中,大藏省的人成绩最为优秀。据会计师说,这位尾山正宏走的是“秀才”路线,在这儿当两年税务署长作为实习,然后再调回大藏剩想到这里,他再看看署长服装整洁,就象马上外出似的,胸袋上插着雪白的手帕,态度潇洒,猛一看,不象是位税务署署长。
“今天我们想了解一下您管区内的征税成绩。”田原装模作样地拿出笔记本和铅笔。
“好!”
年轻的署长稍一低头,思索起来。他的态度十分谨慎小心,不愧是“秀才”,在回答问题前作好充分准备,似乎不会象一般官吏胡言乱语。
“是啊!”尾山署长抬起头来,静静地说,“从目前来看,征税成绩大体上是良好的。是不是举一些详细数宇?”田原并不想听数字,急忙说;“数字就不要举,请您谈一谈您管区内的大体情况。”尾山署长从漂亮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又用他那纤细的手打着了打火机。
“成绩大体良好,那是署长您到任以来经过努力而取得的吧!
“时枝立即从旁客套起来。
“不,不。那不是我的成绩。”
尾山署长露出女人一样的微笑;“那是因为整个经济形势好转,全体职员的努力以及纳税者的合作。〃”是的,是的。“田原赶忙记下。可是他俩几乎没有经济常识,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好,自然而然只能问些署长私人的事。
时枝问道,
“署长先生,失礼得很,不知您哪一年大学毕业?”“昭和二十七年。”“太年轻了。”时枝感叹道,“来这税务署前您在哪儿工作?”“来这儿以前,我在大藏省主税局。”“呵。”田原想道,主税局是大藏省的中枢机关,是“秀才”云集的地方。
“署长先生,您的家庭。……”
田原接不上话茬来,只得想些话来装门面。一谈到家庭问题,便转入了采访的一般常规。
“只有我和妻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