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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浅还想打。
手腕一下被郑方钳制住,扬手将她打的一巴掌还了回去。
骂她:“贱人。”
顾浅浅的嘴角被打得裂开了,耳朵嗡嗡的响。
怎么走出来的都不知道。
那个人性中最丑陋的一角被郑方给揭开了,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哪一样都是她最不想承认的。
所以鲜血淋淋,她没有打败顾浅云,在这一场姐妹的战争中两败俱伤。
坐上车回家,回郑方送她的那套房子里。路上想起来,不过只付了首付,哦,天哪,她还不完全算那套房子的主人。
可是,就连以前的家她也回不去了。记得路又怎样,跟顾浅云也不是不能争。但是,就算真的给她,她也不敢回去住。她俱怕自己的妈妈,可那一间房子充满了她的气息,她拼命的想逃都逃不掉,又怎么可能想要回去。
顾浅浅整张脸埋进掌心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季江然像往常一样,中午回来陪穆西吃饭。
穆西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他进来。高兴的跳下来:“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都饿死了。”
季江然将西装外套直接丢到沙发上,把她接到怀里来。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嫣那样明亮晃眼,他弯起唇角,宠溺的不得了。
“傻了么,饿了你不先吃。”
穆西撒起娇来也是好本事,只会将男人的骨头都拿软了。
季江然就曾问过她:“这个不会也是你们基地训练的一项科目吧?”
穆西一脸委屈:“我从来没对其他男人撒过娇,就对你一个人这样,你竟然这么怀疑我。”
季江然挑起眉毛:“我没怀疑你,我是被你拿软了。”
“绍然呢?”季江然问她。
“让他先吃了,小孩子不禁饿,这会儿在楼上上网呢。”
穆西亲手做的菜,都是季江然喜欢吃的。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的碗里:“多吃点儿,你是一家之主,要赚钱养活我和小包子,最辛苦,功不可没。”
季江然弯起唇角:“应该的。”
季江然吃了很多,明明已经很饱了,可是仍旧觉得哪里空。就说:“小西,弄两块西瓜吃吧,有点儿热。”
穆西说:“好,我去切,你到沙发上等着。”
季江然扯下领带去沙发上坐,眼风扫了茶几边的垃圾筒一眼。
怔了下,转身叫她:“小西……”
穆西微笑着回过头来,厅外反射进来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双颊泛着一点儿红晕,那样子仿佛是欢喜。
看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催了他一句:“怎么了?叫住我又不说话。”
季江然伸手叫她:“到我这里来。”
穆西莫明其妙,但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季江然将她揽到怀里来,下巴抵进她的肩窝里,沉沉说:“这个时候不需要那么懂事,心里那么难过,为什么还要努力的微笑着给我看?”
穆西脸上的笑容果然一点一点的褪下去,平抚了,嘴角也放得很平,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早上也看到报纸了,茶几上放着一份,是下人按时放到那里的。她看到了照片和报导,知道这是山雨欲来之势。却只是平静的将报纸撕破扔到垃圾筒里。
伸手环上季江然的腰。
“我没有装作不难过的努力微笑,我本来就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当我决心要跟着你的时候,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你怎么那么傻。”季江然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一丝沙哑:“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穆西手臂收紧:“江然,我们给绍然改姓吧,瞒不住的,总有一天都会被发现。不如堂堂正正的让包子认祖归宗,他本来就姓季。你说过的,有很多人会疼宠他,所以即便少了一个妈妈,对于包子那么强大的小孩儿来说,一定没有什么。你会替我好好的爱他对不对?”
季江然的眼眶红的厉害:“我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不能替你好好的爱他,这一次我一定要陪着你。”
穆西捶打他的胸膛。
“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当初之所以抛弃一切顾虑回到你身边,就是觉得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一定可以把包子养得很好。有你陪在他身边,比有我陪着要好。我就是这样想,所以把他带回来了。”
季江然根本不肯听她的话,无论她说什么,他一句也不听。他就像个偏执狂,如果她有事,他一定会陪她到底。
其实穆西想过,既然东窗事发了,是不是自己安静的回去比较好?闹大了,等到基地来人将她绑回去,性质就变得更为严重。她真怕连累到季江然,毕竟季江然曾是他们打击的对象,虽然一切被她掩盖过去了。可是仍旧敏感得害怕被扒出来,到时候他一定没办法保全自己。
于是,穆西几乎做好一切准备。就像将死的人在理智尚清的时候留好遗言。
她安静的整理一切,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本来是季江然一个人的衣柜,多了她的之后就变得有一点儿拥挤。可是季江然有一个独立的试衣间,里面大小的格子,分列摆放着他所有的西装,衬衣,领带,鞋子,以及腕表。
所以,也没说再将这个衣柜加大。季江然只说:“要是装不下了,把我的衣服拿到里面去,放上你常穿的。”
但是穆西还是让那些衣服拥挤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相依相偎,每次打开柜门,看到他色泽简单的衣服和她的明艳混杂在一起,就觉得温馨,笑意从心底里发出来。
衣柜一定要这样才好看,男人的冷硬配上女人的一点明亮和花哨,就感觉格外适宜,不会那么单调。
这一回穆西将她的衣服都拿出来了,然后放到一个箱子里。只有两件要穿的还摆放在那里。将空出来的空间放上他的衬衣和外套。那些小小的格子间就用来放他的内裤和袜子。
穆西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就在想,这就是最平凡锁碎的夫妻生活。或许真到头发花白的那一天,也会觉得有一点儿倦怠,中间那么多年免不了吵吵闹闹,过夫妻生活像刷牙,他不再这么缠着她,那冲动压也压不下。会像许多中年男人那样,例行之后,抽一支事后烟,问她爽了吗?就感觉是完成任务,也不想紧紧的抱着她睡。
生活总会变得平淡而单调,许多夫妻就是那样走到末路上去的。
可是,穆西觉得,即便是那样,她也很想很想跟这个男人耗在一起,死磕一辈子。也会像两只任性的疯子,即便厌倦,即便无趣,也要死死的抓在一起,死在一起,没有哪一个愿意放手。
生命中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眼泪掉下来,被她抬手抹去。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被男人宠惯了,动不动的就想要掉眼泪。
门板一下被破开,季江然冷着脸走进来。看她蹲在地上整个行李,而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他淡淡的眯起眼:“你做什么?”
穆西低下头:“闲着没事,就整理一下东西。”
季江然动起怒来,发了很大的一场脾气。过去将她扯到一边去,甩到床上,然后将她整理过的所有箱子打开,将那些衣服底朝上的倒出来,又去打开柜门,将里面自己的衣服都扯了下来,扔到地上,搞得乱七八糟。
穆西过去阻止他:“江然,你做什么,你住手,疯了吗?”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竟然还敢问我?”季江然扳过她的肩膀扣紧,紧紧的,他的眼睛红透了,朦朦胧胧的一层光,是氤氲的水汽,声音哑得厉害:“穆西,你够了。非要这样伤我的心,非要刺痛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休想甩开我!别指望我一个人带儿子,你跑去死掉,一了百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整理这些干什么?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一定不在了,还整理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他怕极了她心里的打算,这样一个疯子她会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拿自己的命来换取所有人。
“穆西,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你这条命也是我的。别妄想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支配,我不会放过你!”
穆西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看到了吧,她回来了,直视自己的心意,后果就是这样可怕。她不怕死,她只是害怕连累到他,将他一起拖下水。这个男人是她好不容易保全下来的,怎么忍心看他再次毁掉?那不是爱。
她想他活着,即便他的世界里没有她,她仍旧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如果可以活着,谁又真正的想去死呢?
穆西第一次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叫他的名字:“江然……”
卧室门被推开。
季铭忆和简白过来了,听到两人吵吵闹闹,以为吵起来了。再看到卧室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和物品。而季江然钳制着穆西的肩膀,腥红着眼眶也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简白郁闷的直叹气:“有什么事两人不能好好商量,非要闹成这样。”过来扯开季江然的手:“江然,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想动手打小西不成?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火气大了就动手打老婆?”
季铭忆板起脸来:“江然,你跟我出来。”
简白看季江然身体一直发抖,站在那里定定的盯紧穆西一动不动,却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狠狠的拍了季江然一下:“你爸叫你呢,你还傻愣着干什么,你快出去吧。”
季江然薄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离开了。
简白看穆西簌簌的掉眼泪,只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拉着她到床上坐。
“小西啊,妈知道你受委屈了,江然就是那个臭脾气,随你爸。你知道他就是性子有的时候阴晴不定,可是他是心疼你的,所以别跟他一般计较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