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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已经是12月底,两个人把必要的工作处理一番。刚好袁朗提前一天走,去省城采购点探亲时必要的行头,大家在省城汇合。吴哲看袁朗打点行装,这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坐火车去还是坐飞机啊?”
袁朗无奈的一笑:“嗯,七天假,火车应该刚好够打个来回了!”
“啊,这么远?”
“吴哲同志,看来你的背景资料收集的太不全了,本人老家新疆,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你也没说,可我就知道你是上海人。”
吴小哲咬牙:“那是因为你偷看我档案。”
“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看你档案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用不着偷看。”
“也对,说起来我何必知道你家住哪里?”吴哲换了脸色:“队长,劳您大架,记得买票的时候也帮我订张飞上海的机票!说起来,好久没有看到家乡的爷娘了啊,真想快点见到他们啊!”
“不行,先跟我回家!”袁大人口气断然。
“凭什么?”吴小哲表情傲然。
“都是我的人了,怎么可以不跟我回家见见爸妈?”袁朗理直气壮。
“谁你的人啊!”
袁朗的眼睛一眨,表情更加正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不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
“呃!”吴哲再一次被梗住,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反正是在宿舍里,袁朗放心大胆的上去拍拍吴哲的脸:“怎么样,满意了吧?口舌之利,争来辩去的,幼稚!”
吴哲无言,目光悲愤:这个妖怪,为什么每次煽情的时候都不先通知,偏偏在最促不及防的时候,摆出张一本正经的脸说酸死人的话。
当然更要命的是,他真的会信!深信不疑!
于是29号一大早,吴哲同志乖乖赶最早班的车到省城机场去与袁朗汇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实的看到了袁朗脚边那只硕大的步兵标准越野背包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至于吗?”
“很至于!”袁朗沉痛的点了点头,一脚踢了踢背包,指着自己身上那件挺拔的陆军常服道:“来,战友,帮忙背一下,我穿这身不大方便。”
吴哲背起来试了试份量,还好,应该也就30多公斤,不算重。只是迈着步子跟在袁朗背后进机场时,吴哲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袁朗昨天晚上会专门打个电话回来让他记得出门要穿作训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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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请想象如下画面,袁大人穿笔挺常服,一手插裤子口袋,帽子夹在手臂下面(参考他带领三儿成才去基地的画面)健步在前;吴小哲穿作训服,标准负重,手上拎标准军用行李包一只,跟在其后……
(@_@,袁大人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3.
3.
吴哲心中默念:平常心平常心,千山万水都背过了,还怕这几小步?
袁朗同志办事能力出众,领着小吴同志一路检票登机,然后看着高高瘦瘦的小吴同志在全机人惊叹的目光中,一只手把那只大得可怕的包扔进了行李箱。
“辛苦辛苦!”袁朗笑容可掬。
“不敢不敢!”吴哲眼藏杀机。
“等下就要见到我爸妈了,紧不紧张?”袁朗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了说道。
吴哲一愣,无奈苦笑,果然,被他这么一说,马上就紧张起来了。
“不要慌,下了飞机还要坐火车,火车坐完坐汽车,能赶上吃晚饭就不错了,你还有一天时间好紧张。”袁朗安慰道。
“你家里人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一般来说,只要你能够克制一下自己的哦……啊,他们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袁朗这话说得暧昧,但是此时吴哲的心思不在辩论上,仍然忧心忡忡:“我们应该把三儿带上的,这样就没嫌疑了。”
袁朗无语,低头望了一下青天:“当然,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想许三多应该会更希望和成才一起放探亲假吧!”
“也对啊,他们两老乡。”吴哲有点犯愁。
“你不会现在想退缩吧!”
“那倒不会!”吴哲用力深呼吸一记,既然是注定要面对的事,他就不会退缩。
新疆VS上海,从行政级别上来说,两者齐平,但是……但是……
就辖区范围来说……实在是差了太多。
等到下了飞机,吴哲才发现,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飞机转火车,火车转汽车,袁朗熟门熟路的,当然是他去买票,一路上车,摇晃,下车,再上车……好吧,这样的途程对于吴哲来说当然不算什么,30多公斤的一个包也不算什么,可若是同时再加上心里那越来越重的忐忑呢?
“哎,你以前有没有带战友回家过?”坐在最后那班汽车上,吴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没有!”袁朗很老实的回答,军人的探亲假得来不易,很少有人会拿来乱跑,尤其是跑到新疆这么偏门的地方来。
“我还是觉得挺危险。”
“怎么你好像就一点不担心你妈那边呢?”袁朗虽然一开始是成心要吓着吴哲好玩,可是吓到这么焦虑倒又不是他的本意了。
“我妈不会看出来的!”知母莫若子,吴哲断然否认。
“那我妈就更没机会看出来了!”袁朗心道,估计家中二老连同志一词的引申义都不会知道。
“还是要小心!”吴哲郑重其事的看着袁朗,却见这家伙忽然站起身来,顿时奇了:“怎么了?”
“到站了!”
“啊!”吴哲惨叫。
可是还没进门,吴哲立刻发现原来他这一路上的焦虑完全是不必要的,袁朗站在大院里大吼一声:“妈!我回来了。”
前面那栋楼房的阳台上马上探出了一只又一只的人头,其中五楼的某一只,惊喜的叫了一声:“儿子,这么快就到了!妈给你去开门啊!”
等进了楼道,一楼二楼……的门全开了,一张张笑脸靠上来……
“袁朗回来啊!”
“哟,小朗啊,又升了啊!”
“真的啊,都两毛二了!”
“中校是什么级别?啊……”
“营长!营长了!”
“什么呀,副团!”
……
袁朗大人满面春风,表情骄傲又谦虚,活像个军区首长一样,一路对夹道欢迎的广大人民群众亲切微笑,问寒问暖,吴哲跟在后面,背着如此硕大一包,竟被全体劳动人民所无视,没办法,背包带子压着肩章了。
临到进门时,才听到一句有关自己的评价:“哎呀,你看看,都有勤务兵了!”
吴哲眼前一黑。
但是某位亲切的大婶马上从屋里关切的凑了过来:“你看把这孩子给累的,袁朗!你小子也太过份了,这么大的包,就让这孩子一个人扛着!”
袁大人满不在乎的脱鞋:“没事,他扛得动!”
大婶随手给袁大人头上来了一下:“你小子,就知道给我欺负人!”
袁朗抱头,苦了脸:“妈!”
吴哲站在一旁,此情此景令他在瞬间对大快人心这个成语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还杵那儿干吗?还不快去帮人家扛!”袁大妈怒目一瞪。
袁朗颇委屈的过去帮吴哲把东西卸了,先搬屋里去,只是转身前冲吴哲眨眨眼,吴哲顿时有点恍悟,难道……竟是个苦肉计?
吴哲那边厢还在疑惑,另一边袁妈妈已经给他张罗开了,又是让坐着休息又是倒茶递水,吴哲是真的渴了,正在大口喝水,就听着袁妈妈在念叨:“小同志,你别生气啊,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净爱欺负人!等下大妈帮你教训他,越大越不懂事了,远来是客,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噫?三儿!你在里屋磨蹭什么呢?出来陪你战友说说话啊!”
吴哲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等回过味来确定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之后,顿时撑不住,一口水全喷出来,呛了个昏天黑地。
袁大妈吓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呛着了,没事!”吴哲闷了一肚子的笑,勉强安慰着,一抬头,刚好看到袁朗脸色发黑的站在房间门口。
“吴哲!”
“到!”吴哲条件反射的立正。
“进来!”袁朗下命令时的口吻短促而严正,连袁妈妈都被唬着了。
等吴哲进屋,袁朗把门一关,无奈的一抬下巴:“笑吧!”
吴哲再也忍不住,暴笑,从墙锤到地板,笑了半天终于平下气来问道:“为什么啊?”
“我还有两个姐姐!”
吴哲想一想,逻辑上是挺说得过去的,但,但,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我说,是不是每次我喊许三多的时候,你都觉得是你妈在叫你啊!”
“那倒不会,”袁朗绷着脸:“你声音和我妈不像!”
吴哲看着他笑,轻轻的喊了一声:“三儿!”
袁朗眼前条件反射的浮现出许三多那一口白牙,终于恶寒的脚软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叫我三儿!”袁朗想了想:“也不许叫许三多三儿!”
“凭什么啊?”吴哲大笑。
袁大人忍了一下没忍住,扑上去掐吴哲脖子,吴哲习惯性的喊救命,却不想这次是真的有人来救命……
“袁朗!你这孩子,又干什么呢!”
九天中一声暴喝,如雷霆般降下来,吴哲被震得耳朵根子都发麻,转头一看,顿时就愣了!
4.
4.
袁朗吓得赶紧松手。
“没事吧!”袁大妈赶紧过去验伤。
“没事,没事,队长和我闹着玩呢!”因为心怀鬼胎的缘故,吴哲的脸色发红,袁妈妈只当他是被掐的,随手又在袁朗头上拍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没个正形呢,下手没轻没重的!”
“没事,没事,真没事!我们训练的时候出手比这狠多了!”吴哲冷不丁看到袁朗眉头一皱递了个眼色给他,一时有点疑惑,却停住了没再往下说。
老人家毕竟好哄,三言两语的一打岔,注意力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袁朗寻隙冲吴哲道:“记得别和我妈说训练的事。”
“怎么?”
“要不要我去跟你妈谈谈实弹对抗是什么意思?”
吴哲马上明白了:“也对。”
饭点还没到,吴哲闲坐无事便陪着袁朗开包验货。
话说那包,吴哲一直背着,却是到此时才看到了包里的内容:各式补品,从骨髓壮骨粉到脑白金、黄金搭挡,两个MP3,两只电子词典,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特产、小礼品,最离奇的里面还有两套小号作训服,以及一大包子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