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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语涵笑倒在他怀里,好半响都在喘气,刘延宠溺地瞧着她,伸手给她抚背顺气。等她喘匀了气,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说实话,换做后宫任何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我都不惊讶,但偏偏是齐修仪……”
思及此处,她脸色郑重了些:“修仪为从三品,不高不低的份位,却刚好能自己抚养孩子;齐修仪家世一般,为人低调,看平日模样,人人皆道她是个木讷老实的人,连我从前都如此作想。”她略感兴味地挑了挑眉,“你说,和齐修仪通·奸的人是不是就看准了这一点,特地挑了她下手呢?”
语涵说的刘延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此时从她口中听到,心中又有了一番别样感受。他沉吟许久,方轻叹道:“若真如你所说,那上一世——那人的筹谋差一点便成功了。”
“对啊。”连语涵心情略感复杂:“如果刘泽是齐修仪的奸·夫,那这恐怕就是他留的后手了。皇后和二皇子谋反,没希望了;三皇子娶的是青州李氏女,也没希望了;至于大皇子,不管怎么样,估计都是要被他从宫变里除掉的……只剩下四皇子能继位。”她的笑容有些冷:“我又被一刀捅了个透心凉,虽然没能如他们所愿的死了,却也再不能有孩子……”刘延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她无法生育,那就代表从此之后,这个后宫中再不会其他皇子皇女诞生。
回想起上一世那些腥风血雨,刘延心下哀凉。他对后宫那群女人虽无情,但对四个儿子却是很有感情的,毕竟父子天性,血浓于水。然而,四个儿子里,大儿子被楚王害了,二儿子在楚王怂恿下跟着皇后一起造他的反,三儿子从小就心思不正,四儿子本来是无功也无过的,现在却发现八成不是他的种……
话本都没这么精彩。
刘延苦笑:“从前不知道倒好,这一世回来,见了那么些人,有的是日后要死的,有的是日后要我死的……皇后和楚王还罢了,只是——”他神色黯然,“阳夏姑姑,还有湛儿……”
阳夏大长公主是他的亲姑母,从小看着他长大,和他感情一直很好。他登基后,也给了阳夏大长公主相应的尊荣,连皇后的都娶的是阳夏驸马郭曲的亲侄女。而二皇子刘湛,身为他唯一的嫡子,他在刘湛身上花费的心思要比其他几个皇子多得多。
可是,这样受他看重的两个亲人,却都参与了逼宫谋反。刘延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此事还算无辜的他们。
连语涵微仰着脸,帐外的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打在刘延年轻英俊的面容上,轮廓深邃,眼眸幽深。她忽然有些难过起来,探出手摸他的脸,喃喃道:“我累你良多……”
是啊。如果没有她,楚王就没办法给他们冠上“妖孽祸国,君主不贤”的罪名以煽动天下之口;如果没有她,皇后也不会在失宠后孤注一掷答应参与楚王的谋反;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刘延愣了很久很久,终是红着眼眶,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含笑呢喃:“甘之如饴。”
小姑娘是让暗卫带自己来的皇宫,安国府内三姑娘的院子早就熄了灯,四下一片寂静。刘延舍不得让她大晚上冒着冷风赶回去,哄了一会儿,还是把她留下了。
含章殿内,温暖如春,英俊挺拔的青年帝王环着娇小的女孩儿酣然入睡,是违背世俗的,却也是宁静温馨的。两人都藏着秘密不曾向对方言说,此时却又是此等不设防的姿态。
不得不叫人叹息一声:情何难解!
*
等到连语湘的禁闭结束,正月都快过去了。
就在元宵节那天,住在两条街外的齐家热热闹闹地迎了齐修仪回家省亲。后宫妃嫔得以回娘家省亲,在承平帝这里齐修仪还是头一份,所以不单是齐家自己骄傲,便是旁人知道了也多羡齐修仪盛宠。
齐家为了让怀了龙胎的主子娘娘回家后有个落脚的地方,一接到省亲的消息就开始大兴土木,不知砸了多少银子进去,见了一个美轮美奂的大园子。
这园子确实花了不少钱,也确实富丽堂皇,可就真派上用场就是那么一晚上,之后便搁置着了。毕竟是齐修仪落脚的行宫,齐家众人也不敢轻易做别的用处,幸好齐修仪是个明白人,省亲回宫后便传了话回家,让家里那乌泱泱的一大堆姐妹侄女外甥女去园子里住,随便挑地方,住满为止。
这不,还没出正月,齐家诸位姑娘迫不及待地就搬了进去,其中包括跟连语蓉要好的那位齐家不知道几姑娘。
“……她住在绿野阁,说是极清幽雅致的地方。”连语蓉双颊微红,显然是对即将去到的齐家省亲园子十分期待:“几位妹妹便赏我这个脸,咱们一道去吧!”她一个庶女单独出门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她一直在游说其他三人跟她一起去。
关了一个月禁闭的连语湘非但没有清瘦下来,反而养胖了几分,脸色红润得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折了面子的痕迹。她妙目微转,笑吟吟地一口答应:“我是一定去的。”那《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曾叫她心向往之,如今有了个活体“大观园”可以让她去参观,何乐而不为呢?
她自己是答应了,却周到地替连语蓉又问了一句:“三妹妹和四妹妹呢?”
连语嫣比连语涵小一岁,过了年才七岁,虽还是一团孩子气,却被四夫人教导得很乖巧,即便听到了连语湘的问话,但三姐姐没回答,她就不敢越过序齿开口。连语湘知道她这习惯,所以她问的是两个人,眼睛却盯着连三瞧。
连语涵手上握着个灿灿的金杏把玩,头也没抬,懒懒地回了一句:“我还是不去了,她家女孩儿乌泱泱的一大群,我一去又得都过来向我行礼,烦得很,你们也尴尬。”
连语湘一滞——她差点忘了连三还是个实打实有食邑有朝廷供奉的郡主。
连语蓉想了想,果然是如连三所说,如果她去了大家反倒尴尬。这样一想,她顿时觉得三妹妹还是很体贴的,看连三的眸光立时柔了起来,声音也是温柔得能掐出水:“还是三妹妹想得周到。”
“呵呵。”连语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上上下下抛着有“汉帝果”之称的金杏玩,心下却思量着将来的事。
心不在焉,各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
话说,写到齐修仪怀了龙种的时候,我想到一句话——
“娘娘恭喜您怀上了龙种——是条霸王龙的!”
☆、入V第三更【改错字】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微丝轻哪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未熟透,倾城之姿却已显露无疑。雪肤花貌参差是,芙蓉如面柳如眉。
此时,这可人疼的小美人正歪在榻上;黛眉恹恹地搭了下来,眼角还染着未干的泪痕。
刘延心疼得要命,却还是硬起心肠责备她:“都知道月信快来了,还吃冰酪!都是你爹娘纵的你!樱桃冰酪再好吃;等几天再吃不行么?它又不会长腿跑了!”越说越生气,察觉手里捧着的生姜红糖水不那么烫了,虎着脸端过来喂她:“快喝!”
连三姑娘的脾气坏透了,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时期。被刘延这一凶,她顿时就哭了,嘤嘤呜呜地搂着小枕头掉眼泪,掉了几滴眼泪,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举起小枕头就砸了过去:“你敢凶我!”红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知多可爱。
刘延心都化了,哪里还板得住脸?软着嗓音哄道:“唔,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来,趁热把糖水喝了,我着人去库里找暖玉了,一会儿你放在小肚子上,能缓些疼。”
“不喝,难闻死了!”连三姑娘彻底傲娇化。
刘延脸色一沉:“又忘了我说的话是不是?”她每次说“死”,即便是再无意再娇嗔,都能让他好一阵心惊肉跳。这丫头,不惩罚不行了!
历经五年,愈发显得成熟稳重的帝王低头抿了一口糖水,将碗放下,直直搂了小姑娘入怀,头一压便含住了粉嫩唇瓣,撬开牙关直接喂她。
“唔……唔……”
一碗生姜红糖水喂完,小姑娘已经意识朦胧了,一双眼睛水汪汪得要人命,双颊红得堪比盛开的桃花,在男人怀中软成一滩水。
刘延的忍耐功夫一等一的好,这么一阵缠绵下来,面上神色如常,只是略粗重的呼吸不小心泄露了他的动情。他捏捏小丫头的脸,轻笑道:“下次还不听话,就这样惩罚你。”
“哼!”醒过神来的三姑娘扭过头,不再理他。
此时是承平七年,夏日炎炎,按照老惯例,刘延挑挑选选领了一批后妃宗室大臣及大臣家眷到上林苑避暑。连三姑娘既是宗室郡主又是大臣家眷,更是某人的心尖尖,自然也在随行之列。
连语涵这几年别的啥都没干,光练功夫去了。一身轻功出神入化,要甩掉皇室最善追踪的暗卫都不是难事了。为此,刘延感到很忧心。但这又方便了她偷渡到刘延寝宫,所以陛下对此总是喜忧参半。
皇帝在上林苑的寝宫临着昆明池,宫殿里一天到晚都供着冰。今日下头送了许多上贡的时鲜果子,刘延便想到了几日未见的语涵,于是着了暗卫去诱她前来。
谁知小姑娘来之前吃了许多樱桃冰酪,一到地儿就疼得脸色发白,硬生生把刘延也吓白了脸。后来招了可信的太医来一诊脉,才发现啥问题都没有,只是痛经而已……
接着就有了开头一幕。
刘延掀开小丫头白色的锦缎外衣,把男人拳头大小的火红色暖玉置于小腹之上,隔着粉色的冰蚕丝肚兜熨帖着隐隐作痛的小肚子。
连语涵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还是主动跟他聊起了天:“你有派人去看着齐修仪那边吗?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