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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汉子“哼”了一声,滑步进身“五丁开山”
斜肩就是一杵砸下!
而李铁牛这次似也改变了路数,只听他说声:“来得好。”
左肘“托梁换柱”向上一顿,只听“当啷啷”一响,那钢杵砸在他的左肘上“匡郎”一声,折为两节!
那汉子正在一惊,就听铁牛说:“俺也要还你一记。”
说时迟那时快,他左手一顿,右拳顺势抡出一记“黑虎偷心”只听“噗”的一响,又“啊”的一哼,一个身躯好像一麻袋烂泥似的,就抛落台下不动啦。
李铁牛甩了甩手,走到台边说:“还有谁想捡便宜的?就请上来呀。”
这次已没人接腔,可见这便宜既不好捡,也就服了。
于是由白夫人宣布,李铁牛暂时入选,尚待最后的考验。
像这样的竞技,真正有修养有能为的豪侠之士,谁肯在这种场合现身来狐鼠争雄呢。
所以台上打得尽管热闹,其实却没甚么看头。。
他也懒得再看下去了。。
其实这李铁牛不是别人,就是离开了卧龙别馆的阿玉。
但他看那位白夫人武功似乎很高,而且她与那位来去无踪,似乎是故弄玄虚的“飞魂教”教主也像颇为接近。
心中盘算著,要探知“飞魂教”教主是何人物只有从这女人身上下手。
所以,他才临时决定了一个“深入虎穴”的办法,就是自称李铁牛,要以比武方式,混入“飞魂教”。
当演武场上的竞技结束时,获得最后优胜的共有十八人,这在那位分坛主西门杰心中暗暗高兴极了。
但当白夫人依次考验之后,到了最后考验阿玉的时候了,这时阿玉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在“飞魂教”中权高位重,却又美艳绝伦的白夫人。
白夫人翩翩来至阿玉面前,很有兴趣地打量著他,嫣然笑道:“李铁牛,你真的是打不倒的么?”
阿玉淡淡一笑,黑脸中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道:“你若不信,何不试试?”
白夫人眼波流转,充满挑逗意味,道:“在哪里试都可以么?”
阿玉回答道:“当然可以,你若不想在这台上试,到哪里都行!”
白夫人笑意更浓,声音却压得更低,道:“床上也行么?”
并非不经人事的幼齿稚儿,竟也被她这大胆作风吓呆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白夫人退后半步,道:“现在,你先攻我三招。”
阿玉强自镇定,道:“不,还是请夫人你先攻我三招吧!”
白夫人道:“为甚么?”
阿玉道:“我若先攻,你就必败!”
白夫人不乐,道:“你仗恃一点硬功蛮力,就认定真能胜我?”
阿玉竟然也毫不客气,道:“是,俺绝不敢对夫人说谎的。”
白夫人见他傻头傻脑的样子,倒也并不生气,就说:“好吧,我先攻你三招,你当心了。”
她“了”字出口,只见形影一晃,人似粉蝶穿花,一眨眼就绕著阿玉攻了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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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玉却还是能以快制快,总是以比她快了半分的距离,间不容发地闪开了去。
妙在他居然半步也没有移,三招过后,他看来竟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未曾移动分毫。
她这三招急攻,快似电闪,威如雷霆,就是以当今武林的第一流高手当之,纵然不被击倒,也必被迫退。
阿玉是如何应付的?谁也未能看清,但他居然能够屹立如山,面不改色,这就有点令人莫测高深了。
他此时依然绽开著一脸的傻笑,对白夫人说:“夫人真好工夫,在下这就要回敬了,请当心!”
他说罢,滑步进身,左掌五指箕张“金豹探爪”向白夫人面门一罩,手出一半,他又扭身一旋,左掌顺势一收,右手伸一指疾点她的“喉结穴”。
白夫人料知他有此一著,当他金豹探爪虚招使出时,根本不睬,只等他第二招,两指快点到喉头时,仅是略一仰身,左手顺势一刁,就要扣他右手脉门。
但等她纤纤玉手刚一触到他的手腕时,他忽然右手一翻,以目光难见的速度,就反手摸了她的左脸颊一下,口中却嘻嘻笑道:“换个地方比试也行。。”
口中虽在说话,手上却绝不稍停,反手一探,又在她洁白如玉的右腕上一握,随即放开。
白夫人被他这轻浮动作挑逗得又惊又怒,还未来得及反应,阿玉却又是其快无比的在她左胸部上触了一下,又退步滑开,对她抱拳一揖,道:“谢谢夫人手下留情啦。”
白夫人玉面飞霞,但却发作不得。
好在这些动作太快了,她料定在场众人并未看出,只得强行压抑下满腔的羞愤,伸手理了理飘散的鬓发,然后宣布说:“你被录取啦。”
阿玉欢欣无比的雀跃三丈,大声呼啸道:“呀荷,我被录取了,太好啦,我被录取了!”
在场众人亦不免不为他高兴,白夫人就回身对西门杰吩咐道:“今天选取的十八位,全部录用,除了这位李铁牛将调到总坛任事之外,其余十七位都留在分坛,由你分派职务。”
西门杰心中疑问重重,口中却应道:“是!”
白夫人又道:“这就给他们安排住处,暂时都住在分坛。”
西门杰恭应著,派人领他们各归住处。。
※ ※ ※ ※
阿玉因为白夫人宣布要调他到总坛任职,阿玉的身分自又比其十七位高一等,所以就被安置在靠礼堂左近的一间精室内暂住。
这是招待贵宾的所在,一切陈设非常华丽,阿玉心中自然更是高兴。
晚饭后,阿玉无事可做,他想到各处看看,于是信步走向“飞魂庄”后山。。
竟然发现后山地形险恶,有一嶙峋巨石,上刻“黑龙潭”三个擘窠大字。
此时正是四月中旬,一轮明月已高挂天边,照得山岩树林一片清辉,别有一番幽静出尘之感。。
他还未走到黑龙潭,远远就已听到飞瀑怒泻的哗哗之声。
当他愈走愈近,那水声也愈响愈大,乃至到了跟前,简直就如万马奔腾,轰轰之声震耳欲聋。
他仰头著这千尺垂练的大瀑,有著倾山倒海之势,飞泻而下,注入黑龙潭内,激起了丈把高有如堆雪似的水沫,溅玉飞珠,煞是好看。
再著潭内其他部分,水色却是一片黯黑,不知究有多深?
他正在忘情的浏览这雄奇的奇景,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丝声音:“傻大个儿,你到这里来。”
他不禁一惊!在这震耳欲聋轰轰水声之中,仍能化气成丝,直透耳鼓,使他能很清晰的听到语声,这份功力,确是惊人哩。
他心里虽在想著,却能在震荡回旋的水声中,清楚地分辨声音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见那离地四、五十丈的如削断岩之上,有株盘曲如龙的古松,而那发话之人却是坐在一根手臂粗细的枝桠之上。
只见他,头戴儒巾,身著白色儒衫,玉面朱唇,神情气朗,手中拿著把折扇,正慢慢的摇著,偏头望著他,绽开了悠然自得的笑容。
阿玉心神一震!欢声叫道:“林永言,是你么?”
说著也一挥双袖“一鹤冲天”只一闪,就冲天而起,上了白衣书生所生的那根横枝。
他双足踏上枝梢,恰如蝴蝶拈花,那横枝仍然是颤颤抖抖的不弯不坠。
林永言叫了一声:“好。”
接著阿玉只觉一阵香风扑面,一个软玉温香般的娇小身体已投入他的怀中。
他骤不及防,那支横枝一震,摇摇欲折,而他俩也因忽然飞扑的一撞之势,身子失去平衡,就像一双乳燕似的骤然往下急坠!
等他们俩发觉时,两个相拥著的身子已坠到离水面不到三、五丈的距离了。
幸好是阿玉有过两次跌下恶魔嘴的经验,他忙而不乱,身子一扭,双足猛地连环踢出,藉著反震之力抱著林永言在空中做了一个“巧燕掠波”之势,翻了一个筋斗,双双飞落在潭边的巨石之上,这才算惊险万端的逃过了一齐落水的厄运。
虽已安全落地,阿玉却有些惊怔了。
他只觉得软玉在抱,温香满怀,兰麝香味扑鼻而来。
难道林永言他是个女的?
蓦然一个意念闪过脑际,是那“卧龙先生”沈通对他说道:“你可是见而不识?”
一念及此,不由失声道:“你就是‘凌云燕’?”
“凌云燕”伸手取下了帽子,一头乌黑如云秀发展开,如黑瀑似的流泻而下。。
阿玉叹道:“林永言‘凌云燕’。。唉,我为甚么没有早一点察觉?”
“凌云燕”娇嗔道:“现在察觉也还不迟。。”
阿玉道:“对,缘到不可拒,强求不可得!”
“凌云燕”道:“你说甚么?”
阿玉搂住她,亲吻她,道:“我是说,我好想好想你。。”
“凌云燕”也搂住他,亲吻著他,道:“我也是,我也是。。”
多日相思,只是拥抱当然不够,自然而然地更热情、更缠绵。。
※ ※ ※ ※
激情过后,二人相拥并卧,耳听飞瀑,仰观星空,浩叹命运之神奇,感情更进一步的升华。。
“凌云燕”轻轻嘘口气,道:“阿玉。”
阿玉应声道:“嗯?”
“凌云燕”道:“桃林渡一别,你去了哪里?”
阿玉将杭州西湖与“卧龙庄”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又问:“你呢?”
于是“凌云燕”就把北上五台与恩师会面,以及结识“鬼爪神偷”
方圆事,详细告诉了他。
“凌云燕”又道:“我路经南昌时,就听见了‘飞魂教’江西分坛开坛的消息,所以才临时改变路线,来此一探究竟,这和你来此的动机不谋而合哩。”
阿玉笑道:“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凌云燕”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