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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道:“原来如此。。”
孟涤尘反问道:“你知‘绕指神剑’原来在甚么人手中?”
阿玉道:“不知道。”
孟涤尘神色一冷,大声道:“原来在梅洁洁的父亲,梅霖手中。”
阿玉被这句吓了一跳,忙道:“这样说来死的那人就是梅老前辈?”
又带有点悲愤,道:“就因为‘绕指神剑’落在梅霖手中,所以梅湘吟一见就能断定这是‘绕指神剑’我虽然知道梅霖有一柄‘绕指神剑’因为从没有见过,所以要看剑鞘上的花纹,隐约织成‘绕指’两字才敢断定。”
敢情孟涤尘对于梅霖这位旧主已是恨极,以致直呼他的名字。
她顿了一顿,又道:“梅霖就是用那柄‘绕指神剑’削去梅洁洁两条腿的!”
阿玉再度听说梅霖对他女儿的残忍,恨得直咬牙龈道:“如此说来,宋大娘说‘独孤老人’杀自己的女儿一事,莫非就是梅老前辈和梅洁洁这一档事?”
孟涤尘道:“宋大娘弄错了,但我也是近年来才知道真相,原来江湖上虽竞传有个‘独孤老人’却没有人真正见到他,因此就有不少人顶了他的名头行事,到了最后,只怕除了那‘独孤老人’自己之外,别人便无从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她望了阿玉一眼,见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道:“梅霖虽然狠心杀自己的女儿,却怕江湖上传说他不慈、不义,所以也假藉‘独孤老人’的名声,和梅湘吟亲自押解梅洁洁到达恶魔嘴,当时虽有人亲眼看见这事实,但那人却死在梅霖手中。”
阿玉忍不住问道:“姊姊,你说那人是谁?”
孟涤尘道:“那人就是‘飘香剑客’田毓芳的堂哥田明,也就是梅湘吟诬说和梅洁洁有奸情的人,其实是梅湘吟暗恋著田明,被田明斥骂无耻,这才怀恨到你梅姊姊头上,索性诬说别人。”
阿玉恨道:“可恶!”
孟涤尘道:“以为她父亲把妹妹一杀,田明便会回头爱她。不料刚将你姊姊投下谷的瞬间,田明不知如何也到恶魔嘴,梅霖见是与自己女儿有奸情的人到来,不容分说也把他丢了下去,因为田家和方家有指腹之亲,回去之后,更加扬言亲见‘独孤老人’杀他自己的女儿。。
到底‘独孤老人’是否有女儿?只怕梅霖本人也弄不清楚。”
阿玉大为惊讶,道:“莫非姊姊你也亲眼见到?”
孟涤尘泫然欲泣,颔首道:“他们把绮姊押走的时候,我便知大事不好,忙换了男装偷偷跟去,躲在恶魔嘴的树林,所以将当时的惨事一一看在眼里,当时绮姊除了两眼含泪,竟温驯得像小羊一样,绝不反抗,也不辩解。。”
敢情那幕血淋淋的往事,又展现在她眼前,手一松,宝剑坠下,自己却双掌蒙面,轻声啜泣。
阿玉想到梅洁洁竟遭遇那样酷刑,也就双眼直流,站在一旁饮泪唏嘘。
如果她这个说法是对的,那么梅洁洁那可恶的父亲,就是在九固山寨附近无意间救了自己的无名老人,而他又死在那个姓萧的老贼手中!
过了好一阵子,孟涤尘才缓缓抬起头来,用衣袖揩乾自己的眼泪,叹息一声道:“你也别哭了,好在梅洁洁未死,虽然她已经没有腿,但我在情分上也该服侍她一辈子。。想起当年,她几曾把我当作下人看待?”
阿玉也嘶声道:“孟姊姊,我和你找梅姊姊去。”
孟涤尘道:“不,你先把‘孤独老人’的那本小册子中所记载的绝艺练好,下次碰到‘脂粉魔君’梅湘吟,才不会又被她逃掉!”
孟涤尘说得很对,下次遇到,绝不能被她逃掉!
阿玉立即先演一套掌法,孟涤尘在一旁仔细瞧著,不由叫道:“这一招应该是‘舟行唱晚’但又不像。。”
阿玉再往下练,孟涤尘又道:“这一招应该是‘蓑衣斜雨’。。可是不像!”
阿玉将小册子上的五招都练完,孟涤尘分别叫出名称||舟行唱晚、蓑衣斜雨、笠檐蓬门、翁姑和乐、孤注一掷!
阿玉只谨记著小册子上那个“柔”字的提示,尽以柔和优美的姿势练出,举手投足间,既优雅又高贵,简直玉树临风,卓然不群!
接著握起那“绕指神剑”再演一套剑法。
孟涤尘一面瞧著,一面又忍不住报出这几招的名字||舟行唱晚、翁姑和乐、孤注一掷、蓑衣斜雨、笠檐蓬门!
原来阿玉这五剑招的名字,又和五招掌法的名字相同,只是有些前后秩序颠倒了。。
孟涤尘不断地点头赞叹道:“果然和我所练十分相似,但是并不尽同,难道就仅有这两套?”
阿玉道:“还有的是内功和轻功。”
孟涤尘道:“轻功的身法还可以看得出是否同源,内功端赖各自修为,不能看到,你那本秘笈呢?给我看看。”
阿玉俊脸一红道:“秘笈在吕金花那里。”
孟涤尘诧道:“哪里跑出来个吕金花来?”
阿玉把遇九固强盗,上九固山寨的事一说,孟涤尘忍不住好笑道:
“你这刁猴子,心里到底藏有多少古怪?才不久又有一桩岔事。。好吧,你将内功练诀念上一遍,我听是否相同?”
阿玉应声念道:“抱元守一,大道修真。。”
孟涤尘不待他念毕全篇,即拦道:“不必念了,我的是‘抱朴归真,以气养元’。可见两部秘笈并不尽同,若果你的是梅霖所遗,我的便不该是,若果我的是,你的便不该是。”
这也说不定哩,因为梅霖所遗的那小册子上,根本没有文字,只因阿玉曾学过盈虚图诀,才看得懂秘笈上的线条和图像,自己练习体会胡乱编出一套口诀来,到底念的这套口诀对抑不对?阿玉自己不能确定。。
阿玉道:“你那本秘笈若是在身上,给阿玉过目便可知道啦。”
孟涤尘道:“可惜秘笈在半屏那孩子身上,被她带走了,不然。。”
阿玉不觉“啊”一声叫道:“半屏姊姊往哪里去了?这时还不见回来。”
孟涤尘道:“她时常一出去就是七天、八天,不必著急!”
阿玉道:“莫非被老贼擒住去了?”
孟涤尘一怔!旋又摇头道:“凭梅湘吟那贱婢结交的下三滥,要擒半屏那是梦想,而且她连包袱都带走,想是那老贼逃走,半屏急急追去了。。”
瞥见阿玉一脸迷惑的神情,又笑道:“你在想些甚么?”
阿玉嗫嚅道:“半屏姊姊本来长得很美么?她为甚么要把半边脸装成那样?”
孟涤尘道:“你怎么知道她半边脸是装的?”
阿玉道:“因为我看到了,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
接著就将在水中追逐打斗的经过说了一遍。
孟涤尘叹道:“半屏这孩子,已经对你动情啦!”
阿玉吓一跳道:“你说甚么?”
孟涤尘叹道:“这孩子曾发誓,绝不教任何男人见到她另半张面孔,除非已经嫁了人。”
阿玉“哦”了一声,还是不懂这跟动情不动情有甚么关系。
孟涤尘又道:“既发过这样的毒誓,如果不是已对你动情,又岂会让你看上一次?”
阿玉回想那一次,孟半屏果然早已知道阿玉就潜伏在那水草芦苇之间,没有远离,而她揭下丑脸化妆的动作,也的确像是故意要让阿玉看的。。
想到这里,阿玉吓了一大跳,叫道:“你是说,她打算要嫁。。嫁给我?”
孟涤尘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瞄著他,阿玉又惊又急,道:“为甚么?她为甚么要发这毒誓?为甚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孟涤尘叹道:“女孩子愈长得美,就愈会惹来烦恼,还不如长丑的人能多享几天清福。。”
阿玉道:“还有呢?”
孟涤尘道:“还有甚么?”
阿玉道:“就这么简单,只是为了这样就发这么重的誓,戴这么麻烦的面具?”
孟涤尘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冷冷道:“对,就只这么简单,没有别的理由!”
阿玉只好叹了口气,道:“不行,我不能接受她的美意。。”
孟涤尘道:“为甚么?是不是因为她长得不够漂亮?”
阿玉道:“不不,不是,是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女人。”
孟涤尘失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甚么关系?”
阿玉想了想,道:“还是不行。。请你转告她,我不能辜负她一片真心。”
孟涤尘道:“你自己去告诉她。。”
看看天色,孟涤尘又道:“好了,也不要再扯那些无聊事情。。时候已经不早,你既然练的是梅霖小册子上的图像,待我一式一式摆出来给你看,看是相不相同。”
阿玉注目看去,只见孟涤尘双腿交盘,双掌捧腹,双目垂帘,双肩下坠,心想:“由这一式看来就已不同,我的盘腿是左腿在上,双掌放于膝上。。”
他蓦地记起“盈虚奇功”图诀有一式和这个相似,暗道:“难道“霜华仙姑”那秘笈是专给女人练的?”
孟涤尘摆好一式,立即问一句:“相不相同?”
阿玉摇一摇头,并对不同的部位说出。
孟涤尘笑说一声:“再看。”
接著又摆出第二式,阿玉再看时,第二式不但与梅霖的不同,与“霜华仙姑”也不同了,只好摇一摇头。
孟涤尘一式接连一式摆了下去,阿玉看来有的相同,有的不尽同,有的则根本不同,都一一对这位姊姊说了。
孟涤尘摆得起兴,竟是愈来愈快,简直就像在演练一种诡异而不连续的舞蹈一样。
最后阿玉仍然摇摇头说一声:“还是不像。”
孟涤尘咯咯笑道:“不像就由它不像吧,我也没法子教它像啊。”
姊弟两人在欢悦的笑声中结束这场趣事,但却各在心里藏著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何孟涤尘的招式与阿玉的相类似,而在练气方面又大不相同?
无论如何,孟涤尘与阿玉十分投缘,当天便将自己无意中获得的武学传授给他。
阿玉天资过人,而且有了两门武学的根底,学来也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