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玉顺流而下,在水底走了一程,见没有甚么响动,又探头出水面来张望,发觉孟半屏依然站在原处,暗道:“这怪女人想些甚么?”
不由得扬声喊道:“喂,你过来呀,过来我就还你拂尘。”
他真没打算拿走拂尘不还的念头,一心想拂尘藏在近处,孟半屏要是找得到也就算了,要是找不到就让她喂几天蚊子,好待煞煞她的骄气。
孟半屏虽听是在十丈外发话,只要一纵便到,但她并不急急赶去,仍在原处喊道:“你这小子使坏,但姑娘还是饶你一回,姑娘好久找不到人印证武功,也好久找不到人说话,快上岸去咱们印证一番,要是你胜了,拂尘就。。”
阿玉听孟半屏忽然自称姑娘,心里暗自好笑,做姑娘的时候已经过了,这时该是姑娘的妈啦。
又听说胜了就赠拂尘的意思,忙道:“我胜了就把拂尘还你。”
孟半屏一怔!又道:“你要是败了呢?”
阿玉笑道:“败了我就跑。”
孟半屏冷“哼”一声道:“混小子,你要是输了还想跑得了么?告诉你吧,你要是输就得在这里陪我三年!”
阿玉喝一声:“胡说,鬼才陪你这凶婆子,拿回去,谁稀罕你这支破东西!”
右手一扬,那拂尘笔直倒飞至孟半屏前。
孟半屏纤掌一伸,立将拂尘接过,怒道:“傻小子休得出口伤人,何以见得我是凶婆子?”
阿玉朗声道:“你强迫一个男人陪你三年,不是凶婆子是甚么?”
一个坐水式又全身入水。
孟半屏被骂得半边秀脸一红,叱一声:“别走!”
这回她已气极,竟毫不犹豫地低头一钻,只闻“唰”一声水响,孟半屏竟像一条大鱼向阿玉追去。
但看双腿不停地扇,双臂不停地划,便知她在水功一门,不见得比阿玉弱了多少。
阿玉既不愿与这个凶女人纠缠,又认为她不通晓水功,在心里暗笑。
哪知未及数丈,前面突有许多怪异的细丝呈半透明状,飘飘忽忽,若有似无,差一点被那些细丝缠住。
忽感到一股水力由后面冲来,急回头一看,立见一只手掌已快抓到脚跟,惊得双腿用力一夹,双臂猛力一划,身子又激射四、五丈。
孟半屏吃亏在手拿有拂尘,不能舒掌拨水,索性将拂尘向颈后一插,手脚并用,急急追赶。
阿玉见她渐追渐近,暗自惊佩道:“她的确是泼妇,水功确是不弱,先较量一番水功,再上岸较量去。”
猛地一个急转身,竟以毫厘之差,闪过了孟半屏,往回路游去。
孟半屏紧急转回,再奋力再追!
阿玉奋起神力,一阵急划,又把距离拉远。
两人的水功都十分神速,除了透气,全在水面下潜行。
讲速率,孟半屏确要胜一筹,讲内气,却是阿玉精纯持久。
孟半屏因为比起阿玉多换几口气,更在每一回换气的时候,才被阿玉由掌下逃脱。
就此,阿玉终未被孟半屏抓住。
但是,突然觉得有异?阿玉回头,竟然不见孟半屏再追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疯婆子认输服气了不成?
浮上水面四下张望,也不见动静,莫非。。
他心中有数,急忙再潜泳回头,却见一条人影在水中挣扎扭动,正是那孟半屏,不知怎么?只是挣扎扭动,却不是在游泳。
阿玉开始还以为她在耍奸耍诈,要引诱他过去,再施突袭。
但是看来又不像,她也见到阿玉两手伸向她,她张嘴只有气泡没有声音,两眼充满了恐惧惊怖,绝望无助!
阿玉眼神锐利,这才发觉她不是耍诈,而是被那些细丝缠住了!
那是一面渔夫弃置的鱼网,大部分压在一块巨石下面,小部分则松散成细丝,呈半透明状,飘飘忽忽,若有似无,她就是一不小心被那些细丝缠住了。
大约也是太过惊慌恐惧,没有沉住一口真气,结果愈慌愈乱,愈挣愈紧,胸中一口气用完,愈是危急。
阿玉再也顾不得刚才还是敌对状态,立刻浮上水面,先用力吸一口新鲜空气再潜入水中,泅近她身边。。
大凡溺水之人,一但抓住东西就会抱得紧紧,再也不放!
阿玉被她抱住,首先找到她的嘴唇吻住,一口新鲜空气渡了过去。
有了空气,孟半屏安心多了,阿玉一按她手上麻穴,她就放开了手。
阿玉这才再潜下去,抽出匕首将那鱼网割断。
来不及全部解开,先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拖上水面,让她可以呼吸换气。
她身上、脚上仍缠著鱼网无法游泳,阿玉再让她斜躺在自己身上,带著她泅回岸上。
?
终于将她拖上了岸,这才有时间用匕首将缠在她身上的鱼网细丝,小心地一根根割断。
刚刚从水中捞起,这孟半屏全身透湿,薄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更是显得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如果只看她这半边脸,她应该是个美绝人寰的娇娃!
为甚么上天对她这么不公平?是受伤?是药物?还是烧烫伤?
阿玉不是登徒子,也不忍心再盯著人家这样看。
何况手中这柄匕首含有剧毒,要是不小心伤到她一点点皮肤,那还得了!
终于将最后一根坚韧的细丝也割开。。
因为她一个少女被人家亲吻渡气,又搂抱著拖上岸来,此刻更是玉体横陈在人家面前,早已羞得横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啦。
阿玉当然不指望听她说甚么谢谢、感恩之类的话,收了匕首,只一滑就下了水,轻巧得像游鱼一样,不见。。
※ ※ ※ ※
阿玉并没有游走不见,他只是潜到另一处水草芦苇丛中,隐起身子悄悄张望。
他不放心,他要等到她真的完全复元了,他才会走开。。
果然不多久,孟半屏终于叹了口气起身,抹了脸上的水渍,竟也抹掉了半边脸上的丑陋!
阿玉惊异得瞪大了眼睛,原来她那半边丑脸只是巧妙的化妆!
原来她拿掉那半边丑脸之后,竟是那样秀丽绝伦的脸孔,端的是天姿国色,宜喜宜嗔,看来不过是比较自大一点点的少女。
不由得暗叫一声:“怪呀!”
他觉得孟半屏这人太怪,原是一位绝美的少女,为何要扮成那么难看?
她单独一人而去?到底她这人是好是坏?为何要幽居在这里?住在这人迹罕到的地方干甚么?
这些思想只是一刹那,而那孟半屏揭开化妆也不过只是一刹那,只见她似笑非笑地朝这边飘了一眼,手一抹,那半边脸孔又回复成了丑陋不堪。
孟半屏调头离去,阿玉仍呆呆地望著那窈窕的背影,从眼前消逝。。
吸了口气,阿玉放弃立即离去的念头,反而掩掩藏藏沿涧上行,向孟半屏方向潜去,打算暗中窥探一个明白。
哪知才回到半途,就听到孟半屏娇叱一声:“还不给我站住!”
阿玉猛吃一惊!这凶女人可真厉害,我这样躲著走还是被她看到。
正想站起身来,却听到一个沉哑的口音道:“你知道大爷是谁么?
敢这样对我‘无影客’胡独这样无礼!”
原来不是骂我,她骂的另有其人。
孟半屏骂道:“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贼,偷我东西的贼!”
阿玉这才知道在他和孟半屏在水底交手的时候,已经有人侵入她藏身的水洞这附近了。
听这语气,竟是来偷东西的贼?这下有意思啦,非得去看看热闹不可。
急展起轻功奔去,在路上又听到一个嗲声嗲气,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在说话,道:“你这老废物何必多话?把这贱婢抓回去就是了,难道你还怕被她咬一口不成?”
孟半屏叱骂道:“贼婆,你在骂谁贱婢?”
那女人道:“我就骂你,你敢怎样?”
接著更恶毒骂道:“你师父是我家的奴仆,你不是贱婢是甚么?”
孟半屏已按捺不下,怒喝道:“你找死!”
立即上前动手,那“无影客”胡独喝一声:“且慢!”
但那女人却又骂道:“老不死,甚么且慢且快,我缠她,你还不快进洞里去拿东西?”
这几句话的时间里,阿玉已赶到他们近处,因为这附近没有树木,索性跃登一座岩上。
原来是一对老夫少妻,男的瘦弱苍老,头发灰白杂乱如稻草,女的风姿绰约,不停的挺胸扭腰搔首弄姿。
比较起来,阿玉还是倾向孟半屏这一边的,不禁生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心,猛地敞笑大声,道:“好啊,你们打一场给我看啊!”
孟半屏看见阿玉出现有些意外,道:“你怎么没有走?”
那风骚女人一眼瞥见阿玉登上岩石,又冷笑一声道:“哦,这么点年纪,丑怪模样,居然也养汉子,这真是‘父是英雄儿好汉,母为老鸨女为娼’有其师必有其徒呀!”
孟半屏一听这女人几句不干不净的话,直气得半边粉脸通红,娇叱一声:“撕烂你的贱嘴!”
左手一推,右腿迈前一步,右手那支拂尘即横扫她脸颊。
阿玉本来对孟半屏不见得有好感,偏被这女人把他与孟半屏送做堆,说成有茍且行为,当下也起了怒意。
不由狠狠地向那女人瞪了一眼,恰见她一闪身子,避过孟半屏的一掌一拂。
虽然仅是一闪的身法,阿玉差一点惊得叫出声音来。
原来女人的身法,竟和梅洁洁另一种身法极其相似。
在那洞底的日子里,阿玉与梅洁洁都在努力勤练“霜华仙姑”的“盈虚奇功”但是阿玉也注意到梅洁洁偶尔撑起竹竿“走路”时,用的是“盈虚奇功”以外的身法。
他当时就问起这是不是梅洁洁原来的武功,叫甚么名称?只是被梅洁洁怒责,他以后也不敢再问。
眼前这女人虽是多了两条腿,阿玉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这又奇怪,难道这恶女的武功和梅洁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