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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门隙向外偷瞧,见宋祥仁夫妇、宋敏、宋启,全已和敌人交手,唯有宋玲、宋改两人不曾露面。
他猜想两小姊弟定已藏身在崖下的藤盘,敌人绝难发现。
再看敌方还有四、五人并未加入战圈,他自己也不欲在胜负未分的时候,援助惯于谋财害命的宋祥仁夫妇,所以躲在门后静观变化。
约莫有盏茶时间,场里面四对厮拚者已渐渐分出高低,宋祥仁夫妇还是有攻有守,但宋敏姊弟显然武艺不及对方,已变成守的时候多,攻的时候少。
宋敏敢情被对方杀得急了,竟不停地娇呼:“好弟弟,你还不快点出来呀。”
阿玉起先还不知道她叫谁,待见她每次呼唤的时候,脸向这边门口,这才明白她招呼自己出去。
要知在神驰桥初次见面,阿玉已讨厌宋敏一张嘴太利,直到来了恶魔嘴,宋敏和她娘不辞辛劳替他缝制布兜,才使他起了一种感激的心念。
但这方兴起的好感不到几个时辰,即因获知她爹娘过去的行径而云散烟消。
这时听她毫不客气唤他为“弟弟”并加上一个“好”字,更是不悦,心想:“你这臭丫头还是这般嘴利,我偏不救你,先累你半死再说。”
虽然他十分不悦,但目光仍不自主地向宋敏那边注视,耽心她有甚么闪失。
“毒蜈蚣”白魁见宋敏在紧急关头依然抽空叫唤,心里也蓦地猛醒,急喊一声:“沈山主,当心我说的那小子要来。”
未交手的贼人中,一位身型高大的老人 笑道:“王老弟放心, 我人在这里招呼著呢!”
但他由“毒蜈蚣”的招呼,已确知宋祥仁这边还有人藏著未出,立回顾身侧道:“列位老弟,替我去放一把火!”
阿玉知道答话那老者便是北邙山主沈信中,正向他多看几眼,忽听他喝令放火,几条身影即纷扑五间小屋。
这时由不得阿玉再存观望,大喝一声:“慢来!”
一开大门,身子即如一缕轻烟飘出,劈面一掌,把一名扑过来的贼伙打飞丈余。
但他身形并未停下,肩头一斜,又飘往一侧,向飞扑另一间屋子的贼伙推出一掌。
那名贼伙陡见大喝声中,同伴倒飞,又感觉劲风袭到,急一伏身躯,贴地射出,不但避过阿玉致命一掌,并已冲到小屋墙前。
阿玉赞一声“好”又喝道:“先接小爷一招!”
跨一步,也到那小屋墙前,又一掌劈出。
那名贼伙瞥见阿玉身法如风,忙一闪丈余“当郎”一声,自背后摘下一对钢刀,在手中一晃,立即反跃上前,一招“乳燕双飞”疾点阿玉双乳。
阿玉嘻嘻一笑,不退反进,双掌由钢刀中间欺入,腕底一翻“毒蟒吐信”倒扣紧对方手腕,喝一声:“滚!”
那人艺业也不算弱,否则无法闪过阿玉开头一掌,但他作梦也想不到阿玉居然由他双脚隙中进招。
这时双腕被扣,可说是无处闪避,一时情急智生,也狠狠地一腿踢出。
他这一招刚巧和阿玉脚底相接,但怎敌得过阿玉的神力?
而且阿玉还紧扣他的双腕,上半截几乎动弹不得,只闻“啪”“哑”
“喷”“当”四声连响,那人身子被踢飞成“一”字,双腕齐断,双脚齐落。
这只是一刹那的事,阿玉一招得胜,手掌一松,任由那人自坠,身子一横,又跃往另一敌人身侧。
刚要动手,忽闻一声暴喝,阿玉以为定有暗器打来,身形一飘,闪开两丈。
回头一看,只见一条身影一掠而到,却没有甚么暗器施袭,反而是一股烈风当胸扑来。
阿玉早知沈信中内力雄厚,但他自信必能胜过对方,喝一声:“慢来!”
右掌立即劈出,又向怀里一收,是“百禽掌法”中的一招“虎尾翦”!
他这一劈一收尚不打紧,那边沈信中只觉得一股极大的潜力把自己的掌劲往后一推,立时又向前一拉。
他被这一推一拉的潜力,震得身形一仰一伏,急大喝一声,猛以“千斤坠”的工夫向地面站稳。
这时,沈信中已惊慑于阿玉这种绝艺,即时大喝道:“看你并不是‘九头鸟’一伙,为何助纣为虐?”
阿玉还未开口,宋敏已在那边高叫道:“沈老儿,你怕了吧?好弟弟,你别理他,尽管打!”
宋大娘也高呼道:“玉少侠,当心沈老贼的离间计!”
至于宋祥仁夫妇谋财害命,到底是假是真?阿玉早有定见,当下忍住一肚子的闷气,对沈信中冷“哼”一声道:“咱们打过再说,要不然,你就率众退去!”
忽然间,树林那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厉啸,沈信中一闻那啸声,知道来了援手,面露喜色,喝道:“我怕你不成?接招!”
踏前一步,交换进掌,阿玉听那啸声,知来人功力甚高,心中惊疑不定。
再看沈信中的神情,知他有好帮手到来,才敢这样卖狂,不禁心头火起,硬接两招,震得沈信中双臂缩回,连连闪避。
阿玉再次追击,道:“糟老儿,再多来几个也救不了你!”
宋祥仁已知来人是谁,见阿玉仍然好整以暇地不下杀手,惊得叫起来道:“少侠快打发沈老儿,来的那人不好惹!”
阿玉笑道:“没有甚么不好惹。”
他原是十分不满宋祥仁夫妇所为,所以不愿替他杀尽敌人,以暴易暴。
但他到底念及缝布兜之情,话声一落,立即连进几招。
沈信中料不到面前这少年掌力既猛,掌法更诡,一时无法接战,只好绕著圈子,连呼:“伏老前辈快点来!”
阿玉见这六、七十岁的老贼被自己打得急叫,不禁得意笑道:“糟老儿,你再叫大声些!”
却闻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介面道:“好一个晚辈,还不束手就缚?”
话声未已,来人已飘然而到,手掌一立,便接阿玉一掌“砰”一声响,双方各被震退一步。
那人不禁一怔!怪目射出两道光芒,注视阿玉脸上,稀眉一扬,喝一声:“你是谁?”
阿玉也觉那人掌力非同小可,朝那人打量几眼,只见他双睛深陷,颧骨高耸,耳大嘴小,身子修长,外面罩看一件玄色长袍,恰像城隍庙里的黑无常。
这时明知是个劲敌,仍然嘻嘻笑道:“你也报上名来!”
那人斜睨一眼, 怪笑道:“小子还真不肯吃亏,告诉你吧,你爷爷是‘追命无常’伏舒!”
阿玉笑道:“果然名副其实!”
伏舒道:“那是当然。”
阿玉笑道:“那是当然?”
伏舒诧道:“你这是甚么意思?”
阿玉道:“你那绰号做‘追命无常’确是长得十分像。你名字不是叫做服输么?我也当然要打得教你服!”
“追命无常”将阿玉的话一想,知他拿自己的名字“伏舒”来开玩笑,大为不悦道:“我因见你年纪轻轻,不忍即时要你的性命,料不到你竟是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我!”
阿玉也学他的腔调,冷冷道:“小祖宗因见你年纪已老,正合该归天,料不到你竟是舍不得死,可怪不得我。”
“追命无常”怒喝道:“你先报出师门来,待我把你打死之后,也好通知你师父一声,叫他来领尸回去。”
阿玉冷笑道:“凭你这副嘴脸,也配问我师父?”
“追命无常”真个气极,回顾身后的沈信中一眼,喝道:“你们去干你们的事,这个由我来收拾!”
沈信中慌忙恭应一个“是”字,立即一步跃开。
阿玉知他定要带头去放火,身形一晃,又挡住他面前,喝一声:“站住!”
双掌一翻,劲道已发,沈信中慌得双掌一封“砰”一声响处,又被震得连退几个踉跄。
“追命无常”本是自命不凡的人物,见那少年当著自己面前居然毫无忌惮,一味追迫沈信中,如何能忍得住?怒喝一声:“小子还敢撒野?”
飞赶上去,立即拳掌并施,刚柔兼备的掌劲,绵绵不断地攻向阿玉身侧。
阿玉听得掌风呼呼袭来,急回身接招,双雄狠拚,直打得十丈内外沙石飞扬,那几间小屋好似遭了大风浪,被掌劲扫得晃摇不已。
沈信中却趁这时候一连两个起落,穿进屋子,与另外三名同党放起火来。
。。竹木造的房子哪禁得起烈火焚烧?不消半盏茶时,烈焰已腾吐在屋顶上面。
宋祥仁这时又惊又急,大叫道:“少侠快打发那厮,敏儿妈过来,咱们跟他拚了!”
“毒蜈蚣”白魁呵呵笑道:“‘九头鸟’你这反切口别在咱们面前耍,你说的‘拚了’就是要跑,是不是?”
阿玉听得一怔!心想:“这‘九头鸟’确是歹毒,竟想利用我替你挡灾,可没这般容易。”
蓦地联想到放在屋里的布兜,不禁暗唤一声:“糟糕!”
正待冲回火场,抢出布兜,忽听沈信中呵呵笑道:“原来这里还有两个。。”
敢情宋玲、宋改两小兄弟藏身不密,被沈信中发觉,不然,他怎会这般得意?
果然沈信中欢呼方罢,即闻宋玲尖叫一声:“贼老,你敢下来!”
阿玉眼前蓦地涌起十年前被“沧州六义”迫下山崖那一幕景况,暗叫一声:“不好!”
宋敏也突围冲过来要抢救,喝叫道:“放了我妹妹!”
阿玉先到一步,猛劈两掌,把“追命无常”追退三步,一个“龙门跃鲤”倒翻出十几丈远,身在空中,瞥见沈信中和另一位贼伙各夹有一个小孩。
百忙中阿玉无暇考虑,立即一掌拍去,喝一声:“把人留下!”
沈信中曾经和阿玉交手,自然知道厉害,这时腋下夹有一人,单掌应战更是不敌,只得往横里一跃避开掌势。
哪知这山崖十分曲折,沈信中本来站在凸出的一端,这么一跃,竟一脚踏空,夹著掳来的人往下直坠。
阿玉见状骇然,此时救人要紧,毫不犹豫地飞扑下去,右手一捞那小孩,左掌向沈信中的胸前一按。
阿玉虽然将人夺过,但他自己也未占多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