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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纱烫金轻装,宽松适度,平整得找不出一丝绉纹,配上手中那把白玉扇,著实一副不屑于世神态。
花雷瞧他模样,亦赞不绝口:“啊,嗯。。十足公子哥儿一个,长长的手指,白白的皮肤,真是少女心目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华服少年闻及花雷称赞自己是少女心中之“白马王子”似乎甚是受用,含笑的向这边点点头,表示“多谢夸奖”。
岂知花雷存心奚落,赞美过后又摆出惋惜神情:“可惜。。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上了粉的脸腮,涂了胭脂的嘴唇,西楼妓院阿花的摇扇风骚动作,你为甚么连胡子都没了?是不是太监?”
华服俊美少年闻言,脸色已变,登时拍桌而起,似要出招杀人似的。
然而在他左边的那位生意人模样的中年人已拉住他,压低声音道:
“童公子何须与村痞野民呕气?此行还有要事,不宜节外生枝。”
白衣少年怒“哼”一声,扇子一抖“唰”的一声收了,怒道:“便宜你了!”
他已坐回原位,但怒意仍未消,花雷却趁此又奚落道:“你这位白马王子是胭脂马,吃吃女人的胭脂还可以,要比起我这位‘玉哥哥’就差一大截了。”
阿玉一把压住花雷的小手,低声道:“不要再胡说啦,人家又没有惹我们。”
花雷也学著那华服少年的口气,道:“哼,便宜你了!”
阿玉悄悄瞄向三人,除了华服少年还怒意未消,而那位老者也不多言,另一位年龄比白衣少年大得多,其衣著举止可显然看出他比较粗犷,更不可能多嘴。
没人理睬,花雷也觉得无趣,点了几样可口大菜,叫了几斤白干烈酒,已兴高采烈的喝起来。
阿玉再也忍不住压低声音,向花雷道:“你刚才到底在说甚么东西?”
花雷笑容灿烂,道:“你是来干甚么的?”
阿玉一怔!道:“你是说。。”
花雷立刻拦住他再说下去“嘘”了一声,道:“很快就会有答案的,你等著瞧好了。”
他们开怀的吃喝著。。
果然那一桌上的中年书生,细长如裂了缝的眼睛,已泛出炯光,射向阿玉背面,稍拱手,已起身往这边走来。
阿玉见到正要开口,花雷立刻将他的手压住,悄声道:“你别开口,一切由我来应付。。”
中年人已走了过来,花雷转过头去,一副不在乎神情,道:“怎么?
不堪寂寞啦?有事吗?”
中年人拱起双手,锦袍袖子一缩,露出一节金腕箍,上面精二镌刻著一条蟠龙,十分耀眼。
他开声道:“两位好,老夫‘电神’邢刚。。”
花雷摆手截口道:“免啦,再报甚么大名也没用,我才懒得记那么多,有屁快放吧!”
邢刚嘴角微微抽动,他本以为报出名号,也许能让他们有所忌讳,没想到对方连听都没听过!
他干干一笑,道:“小兄弟方才所说那东西。。”
花雷眨著眼睛道:“甚么东西?我懂的东西很多,你要问的是哪一种?”
邢刚道:“刚才你告诉众人的那样东西。”
花雷道:“哦。。其实那地方也有两种东西,你还是说清楚一些,免得我说错了。”
他这样说,也无非是想套出这些人到底为何而来?
“两种东西?”邢刚怎知是花雷在使诈?本是一样,怎会变成两样了?
心想此东西也不是秘密了,重重的“哼”一下,他仍说道:“是‘碧玉金线蛙’。。”
此语一出,阿玉登时呛了一口酒,双目瞪大的瞧向邢刚。
花雷也急问:“你说的就是那只功能起死回生,生肌造血,练武人服了它能增加数十年功力的‘碧玉金线蛙’?”
邢刚对阿玉之失态也起了疑心,反问:“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东西?”
花雷急道:“呃。。不不不!”
他脑筋转得快,立时道:“我吃惊,是因为你们既是为了‘碧玉金线蛙’而来,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我们喝酒?”
邢刚闻言更急:“你是说。。”
花雷装腔作势,急道:“快去,快去,西山附近从昨晚月圆时就杀到现在,你还在跟我穷磨菇。。”
叹了口气,接著道:“快去,再慢一步,连青蛙屎都没得找啰!”
邢刚惊道:“怎会这么快?”
可是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上转向白衣少年,道:“少爷,我们还是赶去较为妥当。”
华服少年颔首道:“好,走吧!”
转身招呼那少年书僮,三人同时掠起,已朝街头奔去,眨眼已消失无踪,露了一手绝顶轻功。
阿玉颇意外,向花雷道:“像甚么?你根本不知道是甚么东西?”
花雷坦承道:“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是‘碧玉金线蛙’嘛!”
阿玉道:“你不知道,却随便一指?”
花雷耸耸肩,道:“那又有甚么关系?指对了算我运气,指错了顶多他们再回来枯等。”
突地抬头望著他道:“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阿玉一怔!道:“我不坐在这里,该坐在哪里?”
花雷道:“你不是为了‘碧玉金线蛙’来的么?”
阿玉道:“是。”
花雷道:“那你还不赶快去?”
阿玉叹道:“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我去了也没有用。。”
花雷盯著他望了半晌,道:“你想不想得到?”
阿玉道:“当然想。”
花雷道:“如果你肯再请我吃一顿,我就设法帮你捉到!”
阿玉喜出望外,立刻道:“好,我就再请你吃一顿!”
他转头要叫店小二过来,却又失笑道:“这么一大桌酒席,你才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怎么再吃一顿?”
花雷道:“记在账上,下次请。”
阿玉点头道:“好,下次请。”
花雷却向店小二道:“去请你们掌柜的过来一下。”
掌柜的过来,道:“二位少爷有甚么吩咐?”
花雷笑眯眯道:“结婚了没有?”
掌柜的笑道:“我儿子都娶媳妇了,你说我结婚了没有?”
花雷道:“你老婆媳妇都住在这里么?”
掌柜的道:“对,她们都住在这里。”
花雷又道:“那么,她们总有化妆用的镜子吧,拿一个来卖给我,好不好?”
掌柜的一怔!阿玉立刻摸出一张银票来,塞在他手上,道:“我这小兄弟有急用,你无论如何帮帮忙。。”
掌柜的看见这张银票面额竟然是一百两银子,吓得张大了嘴,不知如何是好?
花雷叱道:“还不快去!”
掌柜的调头就走,才片刻工夫,他就搬了大大小小四、五面镜子来,有长的,有方的,有圆的,问花雷道:“不知道哪个合用?”
花雷捡起一个手掌大的圆镜,道:“就这个吧。。”
拉起阿玉的手,向西山疾奔而去。。
※ ※ ※ ※
宝物似乎不在西山,而是从西山入口再拐向东北方之深涧断崖区。
途中不时留下打斗痕迹,残刀断剑,斑斑血迹,以及被杀之尸体,因此他们要寻得目的地并不难。
爬过两座山头,天已昏黯,不知是雾?还是山岚氤气?已涌向断崖之间的深涧之中。
这道深涧三面被峭壁所阻,一条羊肠小径可通往里边,再不然就得从百丈高崖跳下了。
众人为了要捉得“碧玉金线蛙”都争先恐后地从那小径进入,只有花雷拉著阿玉绕过小径,从后面爬了上去。
二人终于找到一处可以俯瞰下面深涧的高崖,就静静的伏了下来。
从这上面可以清楚看到那深涧呈不规则形,岩石崎岖,凹凸不平,靠里边有一丈余宽之深潭,从峭壁中渗出泉水,不断地落于此潭中。
然而潭水也未见渗出外溢,永远保持九分满,也许另有泄水缝隙吧?
四周长满青苔、蕨类,阴湿冲鼻,隐约可见藏了不少毒蛇在蠕动。
那所谓的雾气就是从深潭附近峭壁裂缝冒出来,缓缓而朦胧,罩著深潭,别有一股神秘阴森气息。
在蒙雾中竟有不少尸体和飞魂,想必有人闯入该区而中毒身亡,连尸体也腐化,可见其毒性之强。
不少人已围在深潭边十余丈远左右,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邢刚主仆三人却立在左后方一块高高的凸石上,远远看著众人也紧盯著深潭,一副充满自信的神情,似乎已认定宝物非他们莫属了。
∫股焉睿髟律穑训浇粢笨蹋谌艘补瞬坏迷僮韵喑逋唬?非得先目睹“碧玉金线蛙”再做打算,全都变得安静地耐心等候,暂时和平相处。
只要看看这些人贪婪的眼神,就不难想像他们心中其实都在勾心斗角,大有一触即发,生死相拚之势。
而这些生与死的导火线,就是那只天下异宝,人人得而甘心的“碧玉金线蛙”。
他们在等,等甚么?
听说“碧玉金线蛙”每逢月圆必然爬出洞外,吸收明月菁华,经过千百年,终将肉色变成透明。
今天正是六月十五日月圆时,高山上空前特别清新,月亮又圆又大。。
但是因为地势关系,月光要照进这深涧,引得那“碧玉金线蛙”
出来,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
※ ※ ※ ※
花雷、阿玉二人却背著月光,趴在崖顶往下瞧。。
阿玉练成了虚室生明,对崖下幽暗,除了能稍微看清人影幢幢外,随时准备以死相拚外,其他仍是一片模糊。。
在这上面自然安全得多,但是他就想不通,这花雷将他带到这上面来,又有何妙招帮他夺得宝物?
看样子张婷是没有这个福气啦。
却见花雷拿出那面圆镜,道:“只要有了它,这‘碧玉金线蛙’保证搞得晕头转向。”
阿玉一怔!道:“为甚么?”
花雷道:“理由很简单,传言说这只青蛙,每逢月圆时都会爬出来吸甚么月光菁华,唯这镜子一发光,倒也跟月亮差不了多少,一定可以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