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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是识货的行家,心里都在打鼓,只是王、吴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同时说道:“好,就这么办,小子你亮兵器吧!”
吕金花又说:“不忙,你们应该请出一位公证人,才能判定胜负呀!”
王、吴两人一听,自言自语的说:“是呀,要请谁来作公证人最好呢?”
突闻一个娇脆的声音应道:“当然是请我来做公证人最好哇!”
众人循声回顾,忽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排众而出。
看她年纪不过十六、七,生得玉面桃腮,蛾眉凤目,琼鼻樱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闪著机灵而刁钻的神光,令人不敢逼视。
她上身穿一件粉红对襟滚著蓝缎绣花宽边的紧身短衫,下著同色
同花灯笼扎脚裤,足登朱红小剑靴,腰系湖绿丝鸾带,左挂一口碧囊短剑,右佩一只黑色革囊,左手叉腰,腕肘间搭著一件玉色披风,右手盘著一圈黑皮马鞭,红巾包头,一头长发飘垂脑后,身材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高胸、细腰、丰臀、修腿,真是浑身上下放射著青春而美妙的气息,令人看了不禁神为之夺,心为之跳。
此时她一面春意盎然地瞄著吕金花,一面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场子当中。
她身后两名年龄相仿,美貌也不比小姐差的丫鬟,却留在厅前阶上,并未跟进。
王鹏赶紧趋前哈腰叫道:“啊,原来是小姐,何时驾到?我竟不知,未能迎接,恕罪恕罪。。”
小姐咯咯一笑说:“我是当你们打得最热闹时进来的,没叫他们通报。。好了,快办正事吧,我还等著瞧热闹哩!”
说著又睬了那呆立场中的阿玉一眼,对他一噘小嘴,似笑非笑的问:“喂,他们就请我做这公证人,行吗?”
阿玉呆呆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反正他已决心任凭吕金花作主,一切由她应对,忍不住瞄了吕金花一眼。
吕金花笑道:“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姑娘嫣然一笑,又昂然地挺立,道:“本姑娘乃玄衣盟会长‘勾魂手’萧铮的掌珠,被江湖人称为‘辣手红线’的萧湘是也。”
吕金花笑道:“失敬失敬,萧姑娘不怕麻烦,自然可以啦。”
姑娘嫣然一笑说:“好啦,那你们就开始吧!”
说著又“嗯”了一声,春意更是盎然,一双眸子水盈盈充满了情意,向著问阿玉道:“你没带兵器?只用赤手对付他们四件兵器,那怎公平?”
吕金花笑道:“姑娘放心,对付这几个庸材,他根本用不著兵器。”
萧湘对阿玉本有关护之意,听吕金花如此一说反而有些不悦,于是低“哼”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他很了不起?好,等一下我倒要称量称量呢!”
吕金花是来打赌的,故意傲然说道:“只要姑娘有兴,当得奉陪!”
萧湘不再多话,退回场边,纤手一挥,道:“开始!”
四人就自四面闪电似的环攻而上!
萧湘立在一旁观战,所有在旁观战的人,也都聚精会神的仔细瞧
著。
围攻的四人,都是绿林中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此时都为了赢得那一盒六粒价值连城的珍珠,更为了保住自己得来不易的声誉,全都用出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希望一举歼敌,最低限度也要使对方当场重伤,方能找回颜面。
所以一上来,攻势就如排山倒海似的,兵刃破风之声,呼呼震鸣,使四周观战的人,都感到惊心动魄,紧张万分。
但是奇怪,四件兵器无论如何猛攻,也未碰到那阿玉的身上,而且连人家的衣角也没沾到一下。
而那阿玉只是蓝衫飘飘的,在四件兵器挥舞的空隙中,穿插游走,总是在兵器及身的一刹那,相差一线一闪而过,更显得非常从容自然。
当姑娘报数到四十之后,四人因用力过猛,不但已感到心急气促,而且也觉得后力难继了。
正当他们欲振无力,欲罢不能的时候,只听那阿玉一声断喝:“撒手!”
一个飘风似的蓝影一旋,四个人同时一声惊叫,四件兵器一齐到了他手中。
围攻的四人失去兵器后,狼狈不已,难堪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只见那阿玉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含著微笑站在场子的中央,把夺来的四件兵器,在手中一阵揉搓,顺手就掷在地上,已经成一个盆大的铁饼了。
全场的人都看得如痴如呆,那位公证人萧湘姑娘,更是芳心猛跳,呆怔得失神啦!
大家愣了一阵,忽然又响起雷震似的一声:“好!”
这才把各人醒转来,萧湘虽然有些受惊失态,但她的秉性素来好强,自小娇生惯养从不服人,所以,她旋即收摄心神,依然恢复了她明艳照人的光彩,和趾高气扬的神气,装若很平静的样子,对王鹏等四人说道:“你们输啦!”
并回转面对那阿玉道:“你赢啦!”
随即又“哼”了一声说:“哼,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倒还有点真工夫。。”
阿玉仍是不理不睬,保持著一切由吕金花应对的原则。
萧湘又说道:“你既然赢了,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呢?”
阿玉看她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倒有一派老气横秋的骄傲之概,心
中有些生气,但又觉得好笑。
本来嘛,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妞儿,调皮任性爱装大人倒也有趣,何必跟她计较呢?
想到此,阿玉心里气也觉平了,萧湘却又逼问道:“你说话呀,是哑巴么?”
阿玉冲口而出道:“我不哑!”
萧湘一笑“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不哑,你只是不屑于跟我说话。。”
阿玉急道:“也不是。。”
萧湘道:“那是为甚么?”
吕金花冷冷介面道:“不必说那么多废话,他们既然输了,就照事前讲好了的赌约,叫他们付银子算了,何必谈甚么处置呢?”
萧湘一笑,又把柳眉一扬“哼”了一声说:“你们就更神气啦,我想和你打个商量好吗?”
吕金花一听,料定她必有歪埋,也就平静的说:“有甚么商量的,只管说好了。”
萧湘一昂头,说:“你们太狂了,我要附加点彩头,他有胆量再接我五招么?他如再赢了,输的银子照付,他如果输了,两人扯平,银子不谈,你们跟我走路,一切听我的,敢吗?”
吕金花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好不讲理的丫头!”
但还是笑道:“他接姑娘五招,如他赢了,他们输的银子自然得照付,如他赢了,也就是姑娘你输了,那你的赌注又是甚么?”
萧湘语塞,但也因此真的火了,只见她脸颊上红云涌现,猛的一顿足,鼓腮瞪眼说:“好,我输了也照样付你银子得啦!”
吕金花道:“你输了当然也要付银子,但是你可不能照他们的样,你的赌注应该提高才对!”
萧湘怒道:“为甚么我提高赌注?真岂有此理!”
吕金花淡淡一笑,道:“当然应该提高,这样吧,他们的赌注是输一百招为限,银子十万两,等于每十招输一万两,你提高每十招二万两,五十招共输十万两吧?”
萧湘更是大怒,道:“哼!为甚么?为甚么?”
看她气得似乎就要动手打人的样子,真是有趣,吕金花顺势送她一高帽子,道:“因为姑娘的本领比他们大得多呀!”
姑娘“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可是从心眼儿里乐开啦。
笑罢又飞了阿玉一眼,才向吕金花说道:“这个人是你的跟班,随
从兼打手么?要不然怎么一句话也不敢说,都是你在出主意?”
吕金花道:“随你怎么说,要赌就快,不然就叫他们付银子,咱们走人!”
萧湘大声道:“好,赌了!”
姑娘边说边往阿玉身边走过,走了几步,距离已进一丈之内,然后停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突然喝声:“接招!”
“招”字出口,右手一抬,就有一道乌光,恰似一条灵蛇一般,对著那阿玉“唰唰唰”就是三鞭!
只听风声呼呼,威势好不惊人!
她的这条皮鞭,把手虽不足一尺,而鞭梢却长有丈二,施展开来,快得目光难见,何况她是存心使刁,抽冷子突然下手的,而那阿玉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突遭袭击,就是叫神仙也难躲过,不被狠狠的揍个肉绽骨折才怪呢!
可是偏偏怪事,萧湘的连环三鞭,竟完全落空,连人家的衣角也没沾著一下。
就在她第四鞭正待振腕抽出时,忽觉眼前一花,右手腕脉就被人轻轻一握,吓得她一声惊叫,赶紧甩腕振鞭,倒纵飞退丈外!
却见阿玉仍负手站在原处,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萧湘惊魂甫定,暗中自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疑心生暗鬼?”
看他一脸冷漠之态,似乎比自己更高傲,想想心中有气,娇喝一声,挥鞭欺身又上!
幢幢鞭影如雪,招招都是杀著,发誓要将他毙于鞭下!
谁知就在一鞭挥去的空隙间,他的一只怪手竟无声无息地伸了进来,似乎就要摸到自己的胸膛!
萧湘大惊失色,一跃而退,慌慌张张地望著阿玉,只见他又负手站在原处,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旁观之人更是莫名其妙,怎么这位萧湘姑娘连连跃退,莫非是看中这个美男子,舍不得打他?
萧湘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把心一横,就算让你摸一地,也要把你打得脑袋开花!
娇喝一声,挥鞭猛进,突然鼻子上被轻轻捏了一下!
他手上怎么有一股奇妙的淡雅的香气?
心中才一慌,手背又被弹了一下,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地手掌一松,她的皮鞭就到了对方手中!
萧湘大惊失色,旋即豁出性命不要,左手五指如爪,向对方脸上抓去!
哪知这一抓并没有抓到对方,却抓出他及时递上来的一样东西!
萧湘吓得疾退三步,这才发现他递来的竟是被他夺去的鞭子!
经过这样三番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