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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最后一次之后,他发觉这样根本死不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摇晃着向前走。
“咦,前面那一堆人不就是抢我西瓜的官爷么?”别说他现在喝多了,就算没喝多他也根本就分不清制服的区别。在他的眼中,无论是城管还是卫兵,一律都是官爷。
于是乎他大刺刺的向兵营走去,在听到士兵的怒吼之后,他所有的勇气都吓散了,慌忙间他摔倒了。
听到士兵们的嘲笑声音,他恨死了自己:“妈的,你怎么这么没有。你连死都不怕,你为什么要逃跑。你这个懦夫,你丢尽了天下所有卖西瓜人的脸。”
他倔强的爬了起来,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他喝了一下午的酒,虽然没有喝进去多少。但是烈酒的辛辣在就麻木了他的舌头跟喉咙,所以这一口下去,给他的感觉就如同喝了白水一般。
不是酒变成了水,而是他的味蕾已经短暂的失灵了。酒还是酒,喝到肚子里之后出现的酒精反应,他依然无法避免。
眼前的官爷们晃的越来越快了,而且官爷们似乎都学了分身术,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没多一会,眼中除了千百个官爷之外,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心中很烦躁:“这些官爷怎么这么讨厌,转来转去的把俺的头都转晕了。俺真想骂你们。对,你们让俺生气,俺就要骂你们,俺要骂。”
他又猛灌了一口酒,然后借着酒力扯开了嗓子:“你姥姥个爪,妈了个王八羔子,你们转个鸟蛋啊?”
他这骂声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这些士兵全部都是城里面的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骂人的方式。他们的笑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了。
酒鬼纳闷了,这些官爷是不是傻了,自己这么骂他们,他们还能笑得这么畅快。他想抹一下嘴,可是太晕了,一把抹在了额头上。
他突然灵光电闪,嘟囔了一句:“妈的,可能他们没听懂俺在说什么。真是气人,不会说普通的人伤不起啊。骂个人还得找个翻译。王城的人相互打架的时候都是怎么骂的了?让俺想想。”
酒这个东西真是个害人精,喝醉了之后,该记住的从来都记不住。但是不该记住的事情,却又记得特别的清晰。
他不但想起了标准的国骂,甚至还想起了城里人骂人时候的配套手势。
他的两腿慢慢的岔开了,晃晃悠悠的扎了一个马步。他的左手拿着酒瓶,后手向前伸出。对着眼前一片一片乱晃的官爷,猛的伸出了中指朝向天空。
看到他的这个手势之后,士兵们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他们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乞丐一样的醉汉,竟然敢对他们做出这种侮辱性十足的手势。
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边呢,之间醉汉运足了气,难得的字正腔圆的,用不是特别标准的王城普通话喊道:“我草泥马了个避。”
最后一个避字,他拉了一个很长的尾音。然后他闭上了嘴巴,虽然很累,但是醉汉并没有大喘气。
士兵们完全的愣住了,他们在仔细回味着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静,很静,相当的静。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了下来,滑落在路面上发出了清晰的‘沙沙’声。
终于,有一个士兵反应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佩刀向地上一扔,大踏步的向醉汉走去。有一个就有两个,很快所有的士兵都将佩刀扔在地上,将醉汉团团围住。
今天的天空只有一个月牙,但是醉汉一直都觉得眼前亮堂堂的。
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他还以为是谁把灯给熄了。
士兵们没有让他搞清楚天黑的情况,不由分说对着他就是一顿结结实实的拳脚。
醉汉倒在地上之后挨了第十脚之后,他的酒醒了,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寻死历程终于要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死了也好,活在这样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俺也只是遭罪。”他的心中释然了。
可是老天似乎觉得他受的罪还不够,他应该继续去多买几十年的西瓜。在官爷们累得喘气的声音中,他听见了铁门开启的声音。不断热情撞击他肉体的感觉消失了,他听见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住手,谁让你们擅离岗位的?”
这句话如同马太福音一般拯救了酒鬼的性命,士兵们不但停下了手,而且还都低着头站着不动了。
从兵营中走出了一个年轻人,他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脸庞俊俏,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但这俊美的外表并没有抵消他的威严,他板着脸站在兵营门口,身上散发着绝大的威压。
“你们还不回来?”青年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几个士兵赶紧小跑的回到门前,如同商量好了一半整齐的跪在青年的面前。
青年扫了一眼面前的跪着的众人,不但没有息怒,反而更加的火上浇油,他的声调陡然提高:“站起来,你们都是王国的士兵,你们是百姓的保护神,怎么能够轻易的下跪?”
听到他的吼声之后,士兵们赶紧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青年在他们的面前依次走过,随手赏了没人一记耳光。
他狭长的目光中透着不可违逆的光芒:“下次如果再敢擅离职守的话,就一定军法伺候了。”
士兵们的脸颊肿的跟馒头一样,但是谁都不敢用手去摸。
他们立正站好,整齐的向青年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多谢香波特将军,我们下次绝不再犯。”
第98章 伯仁因我而死
香波特指着扔了一地的佩刀说:“武器是军人的最忠诚的伴侣,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它。”
士兵们又行了一个军礼之后,纷纷上前将佩刀拿起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再次一动不动。
香波特转身走向倒在地上的醉汉,这个醉汉本身腿脚就已经不太好使了,又被士兵们痛殴了一顿之后,更是爬不起来。
香波特蹲下身体,手臂扶住了醉汉的后背,轻声问道:“这位老乡,你为什么不回家,要在王城流浪呢?”
醉汉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涌入后背,他的全身的骨肉关节在这热气的滋养下,酸痛感减弱了很多。而且这热气似乎还有驱散酒力的作用,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能连贯性的思考问题了。
想到自己竟然敢夜闯兵营,而且辱骂官爷,他浑身一震战栗。
“灌了几口猫尿之后,俺怎么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呢。活该挨这一顿揍啊。”他心里面开始自责了。
挣扎着坐在地面上,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官爷。香波特的问话很友好,这让他受宠若惊:“官爷你好。我要是在家乡能混的下去,我又怎么舍得舍家撇业的来王城中当乞丐卖西瓜呢。”
香波特的星眸闪着光亮:“你有什么苦难,不妨跟我说说。”
酒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香波特,这个官爷虽然年轻,但是却有一身的正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青天大老爷一样,他将心中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
“禀告官爷,俺叫文贝克,俺的家在很远的海边。俺们的村子没有名字,所有的人都已打渔为生,所以村子直接就叫渔村。”
说完这些之后,文贝克才想起了跟官爷讲话是要下跪的。他挪动着身体想要跪下,可是他的后背一离开香波特的手掌之后,全身立刻酸痛的难以行动。
香波特轻声制止:“文贝克老哥,你不要乱动,就这样说话就行。”
文贝克虽然见识低俗,但是他现在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官爷是位厉害的修炼者,他正用玄气和魂力为自己疗伤呢。
他真是一个老实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关怀和帮助,文贝克竟然不知道怎样表达谢意。他只能咬着嘴唇颤抖着,激动的留下了一滴眼泪。
香波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用手帮着文贝克擦了一下脸,静静的等待着。
文贝克知道官爷正在倾听自己的遭遇,他赶紧继续说道:“五年前,俺和村里人打渔的时候,从海里面捞到了一个不大的石碑,这石碑很轻竟然没有沉入海底。石碑上面写着俺们看不懂的文字。俺们也没在意随手丢在了一边,还是继续的打渔。可是不知道国王是怎么得到了消息,派了好几个大官去管我们要石碑。可是这东西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一时间根本找不到。”
香波特皱了皱眉毛,问了一句:“五年前新王还没有登基呢,你说的是老国王?”
文贝克疑惑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新国王还是老国王,反正就是国王。”
“嗯,你继续说吧。”香波特心中有了计较,他也不跟文贝克纠结这个问题。
“这几个大官走后没多久,就又折了回来。”文贝克的声音中出现了恐惧和愤怒:“他们这回带来了好多的士兵,进村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那个石碑不知道被哪个倒霉孩子扔到了房顶上,士兵们找了好久也没搜到。”
文贝克越说越激动,说道这里有点接不上气了。他喘了好几口气,接着说:“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想出的王八主意,大官们竟然下令点火烧村子。”
文贝克似乎又看见了那片火海的景象,他颤抖着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妈了个巴子啊,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俺们的渔民的房子盖得是多么不容易啊,两口子省吃俭用一辈子也才能住上自己亲手盖起的房子。村子从第一个小窝棚,发展到了八十多户,用了足足三百多年的时间。结果,被这一场大火,被这狗日的一场大火,烧了个瓢干碗净。”
文贝克呜呜的哭了起来,他面前的青年将军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远处站岗的士兵们,听到这里虽然默不作声,但是从他们神情中能够看出内疚。他们都觉得刚才对这样一个可怜的人施以老拳,实在是不应该。
香波特拍了拍伤心人的肩膀:“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文贝克点了点头,用宽厚的手背抹了抹眼睛,继续说道:“这一场大火烧没了所有的东西,唯独剩下了那块给俺们带来了灾祸的石碑。大官们欢天喜地的抱着石碑走了,当兵的也拍拍屁股没影了。他们临走前,还从俺们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