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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绝不会信口开河,墨老的神识更不会出错,老者既然这样断定,小桃红必定修士无疑。
于冲用拳头狠狠敲了敲桌子,道:“该死,我当时怎么没看出。”
墨老淡淡地道:“你不用这样,小桃红虽然深藏不漏,骗过了你的眼睛,但老夫推断她应该不是你的敌人,至于她为何要隐匿在飘香楼中,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我们犯不着去管。”
墨老的语气再次变得严厉起来,道:“我要说的是,她既然看见了你的面目,就能查出你的身份,本来你以凌寒身份出现,他想查也查不出。”
墨老略带怒火地道:“但你偏偏犯了第三个错误,偏偏将凌寒这名字告诉了小桃红,这名字虽然是假的,但你也不可以说,因为这名字已经足够将你暴露。”
老者的语气再次严厉起来,极为认真地道:“你要记住,作为一个刺客,所有与你有关的信息都不能泄露。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人家,简直就是愚蠢!”
墨老悠悠地道:“虽然我也知道你那是处于好心,想让花家找你报仇,而不是找小桃红的麻烦,你的出发点是善良的,只不过不得其法而已。”
于冲苦笑了笑,已经不知说怎么好,这已经是他犯下的第三个错误,墨老的话让他心服口服,无从辩驳。
墨老继续道:“那第四个错误就是,你杀了人以后不该返回三楼,而应该第一时间离开飘香楼,甚至是整个藏龙城。”
墨老沉声责备道:“杀了人还留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找你报仇么?如果你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你就大错特错。”
墨老道:“我不得不承认,那种情况确实存在,可你还没遇见,而且也根本不需要,你一走了之谁又能找到你,为什么偏要回三楼?”
于冲已经有些无言以对,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是如此狂妄,他突然明白,并非杀了人便算成功,自己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墨老继续道:“第五个错误,你该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连那樱桃都看见你鞋上的血迹,更何况是眼力独到的武者,一滴血,完全可以暴露你的身份,将你至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墨老道:“你要记住,你的第一次任务犯下了五大错误,你是刺客,刺客绝不允许失误,失误便意味着死亡!”
刺客,永远不可以失误,失误便意味着死亡!这句话,于冲将铭记于心。
同样的错误,于冲决不允许自己再犯。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墨老道:“要杀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可以买凶杀人,也可以手刃仇敌,甚至可以借刀杀人,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众多的杀人技巧中,刺杀最具技巧性,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艺术。”
墨老淡淡地道:“当你明白杀人也是一种艺术,你便真正理解了刺客的含义。”
于冲缓缓抬起头,仰视着漫天的星空,细细品味着老者的话。当刺杀成为一种艺术行为,那会是怎样的境界?
刚刚还声色俱厉的墨老,此刻却变得和蔼起来,淡淡地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犯的错都是在杀人之后?”
于冲微微一愣,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
墨老悠悠地道:“我早说过,你是天生的杀手,你的失误都出现在杀人之后,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不懂得隐藏。”
于冲眉头微微挑起,道:“隐藏?”
墨老缓缓地道:“不错,就是隐藏。我早年将刺客行动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为准备工作,第二部分为实施刺杀,第三部分便是隐藏行踪。”
老人继续道:“要杀一个人,尤其是实力绝强的高手,你必须首先将准备工作做好,不但要了解这个人的实力,更要了解他的所有习惯,找出最容易下手的时机,并且设计巧妙的刺杀方案。”
“第二部分叫实施刺杀,没什么好说的,最好是出其不意,一招致命。敌明我暗,这是刺客的最大优势,这优势一定要充分发话,让敌人毫无防备,便死在自己手中。”
墨老悠悠地叹道:“在这一点上,红蝎子无疑做的很好。有谁能想到,那个唯唯诺诺的茶棚老人才是真正的杀手!”
想起红蝎子刺杀自己的巧妙设计,少年不禁也点了点头,心中自愧不如。
墨老继续道:“第三部分叫隐藏行踪,这一点正是你所欠缺的。一名优秀的刺客,在成功击杀目标后,一定要全身而退,决不可落入敌人的包围网。”
墨老叹息了一声,悠悠地道:“其实话说白了,刺杀成功与否都还次要,自己的命才是主要,就算刺杀成功,自己却被人擒获斩杀,那又有何用?”
听着老者的刺杀三部曲,对刺杀过程毫不知情的少年,当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之前不明所以的地方,此刻已经霍然贯通。
准备工作,实施刺杀,隐藏行踪,这三步相辅相成,将整个刺杀行动串联在起来,而自己就是那按部就班的行动者。
墨老淡淡一笑,道:“冲小子,明天去幽冥组织领赏金时,在接一个新任务,只有理论付诸于实际行动中,你才能不断成长起来。”
于冲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道:“下个任务中,我绝不会再犯错了。”
第95章 新任务新的挑战
九月,暴雨初停,天空挂着一道彩虹。
典当行的屋檐仍有雨落下,串串珍珠般的水珠帘幕般低垂下来,断断续续地击打在青石上。
一顶黑色大伞自典当行中缓缓移出,平稳而又矫健地远去了,终于汇聚在一柄柄雨伞中。
于冲撑着黑伞,缓缓向清逸斋方向走去,伞缘无序滴下的雨珠,形成一个封闭的帘幕,为少年形成了一个**的小空间。
于冲已将花百岁的人头交给幽冥组织,在领到一笔小额赏金后,依照墨老的吩咐,又接了一个新任务。
梅轶房,2级武士,于冲要在五天内将其击杀,否则任务失败。
于冲只杀该杀该死之人,只杀可恨之人,而梅轶房正是这样的人,所以于冲选择了他作为刺杀目标。
“喋喋,冲小子,你的准备工作打算从何做起?”墨老淡淡地道。准备工作正是刺杀三部曲的第一步,目的在于了解目标人物,制定具体的刺杀计划。
“这个梅轶房的基本资料,幽冥组织的人都已经给我,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去杀了他,但我这次不想再鲁莽了,我想先去会会这个人。”品尝过上一次任务的经验教训,于冲已经变得谨慎许多。
区区2级武士,于冲甚至可以将其秒杀,但既然身为刺客,考虑的事情就不只这些。杀人容易,但若做到完美,却毫不容易。
对于现在的于冲来说,每一个刺杀任务都是一次考验,而他就是那个,要将考验演绎到完美的人。
于冲追求完美,所以他必须谨慎。只有谨慎对待每一个人,才能缔造属于自己的神话。
少年穿过十几条街道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回春堂,坐落于藏龙城东部,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药房,梅轶房正是这里的老板,同时也是一名大夫。
藏龙城确是一座大城,以至于典当行处已雨停多时,回春堂这里却仍是暴雨瓢泼,回春堂门前的大街已变为一条大河。
对奔波劳苦的芸芸大众来说,暴雨天确是个好天气,他们不用卖命干活,终于可以睡个懒觉,身患陈年旧疾的人也终于有时间医治,暂时不用拼死拼活出苦力了。
暴雨并没有隔断梅轶房的财路,反而使病人多了许多。梅轶房虽然身为医师,但他不喜欢病人,因为病人总是愁眉苦脸。他喜欢金子,更喜欢女人,病人可以带来金子,病人中也有女人。
于冲已走进这间阴暗潮湿的药馆,脱下淋湿的外衣后,便默默地坐在排队的椅子上。
今天排队的人很多,简直像是一条长龙,于冲若是真的来看病的话,一定会急死,还好他无病可医。
人头攒动的最前排,正有位位瞎了右眼的老婆子。
梅轶房正皱着眉头为她瞧病。独眼老人耷拉这脑袋,连伸直脖子的力量也没有。她将蓬松的头放在桌子上,用下巴支撑着,才可通过独眼看见梅轶房的样子。
“老东西,回家等死吧,你没得治了!”简单为老人把了脉后,梅轶房随手将前者的胳膊丢开,对这只又瘦又脏的胳膊,他简直懒得看。
“我,我,我……”独眼老人似要说话,却连口也张不开。
梅轶房扭了扭脖子,道:“老东西,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治不治都没意思,别浪费钱了。”
提到“钱”这个字,梅轶房扭动的脖子突然停驻,两眼放光地道:“老家伙,你带了多少钱?”
“没,没,没……”独眼老太婆的头,在桌子上不停晃动,显然是在说没有钱。
“没钱!”梅轶房已经跳了起来,他两手掐着腰,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妈的!没钱你还敢来看病,老不死的狗东西,你他妈活腻了么!”
梅轶房的大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喝道:“铁头,把她扔出去!”
坐在椅子上剪指甲的光头大汉,倏地自椅子上跳了起来,锅大的手掌在独眼老妇的脖子上一抓,已将她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铁头迈开大步,转而便来到门前,一只手高高提起,将老妇瘦小的身子举过头顶,便要丢到门外暴雨中。
这瞎眼老太婆本就体弱多病,若是被这样一摔,哪里还有命在,即便摔不死,也会被湍急的雨水呛死。这老人已经害怕得脸身子都颤抖起来了。
铁头嘿嘿一笑,满是戏虐地道:“老东西,到大雨里面喝水去吧。”说这话时,手臂发力,就要将这老人丢出去。
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在铁头的光头上轻轻一拍,铁头整个人如遭点击,身子倏地一震,跟着便一个筋斗摔出门去,重重地跌在了暴雨中。
于冲将独眼老妇轻轻扶好,微笑道:“老人家,你还好吧?”
这老人的身子就仿佛是一座冰山,于冲的手掌抚在她的背心,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