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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部骗术小说射雕时代-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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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屁劣根性!”老四海真急了,语无伦次地喊道,“你爸爸都死了,你还在这儿起什么哄?你快点吧你。”
  方竹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感伤地说:“老叔叔,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老四海已经是一言出口了,索性大声道:“你爸爸去山里给单位采购活鱼,翻车了。明天火化,你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方竹傻眼了,呆呆愣愣地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还不赶紧下来?”老四海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一分钟后,方竹风一样从宿舍里蹿了出来,拉着老四海就往外跑。二人还没跑出十米远,草丛中就钻出几个人来,为首的中年人张开双臂,颇是兴奋地说:“这是谁的主意呀?怎么能拿人家家长说事呢?算啦算啦,反正是出来了一个,出来一个就好。”说着中年人严肃地站在两人面前,指着方竹道:“你们这些女生也太不像话了,学校在楼道里安装摄像头是爱护你们,是保护你们,你们怎么能绝食呢?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明明就是对抗啊!现在出来了就好,走,跟我到校务处去,走。”
  方竹狐疑地盯着老四海,老四海二话没说,上下唇一齐使劲,“呸”的一声,一口浓痰挂着风响正好击中中年人的脑门中央,他惊叫着横着跳出一步,险些摔倒。老四海面目狰狞地指着他:“我们家刚刚死了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离我远点。”说完,他拉着方竹就跑了。
  路上老四海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由于担心方竹责怪,他不得不使劲强调事出突然,谁也无法预料。
  方竹的反应并不强烈,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街面:“真的?我爸爸真死了?”
  老四海只好说:“是。”
  过了一会儿,方竹又问:“不会有错吧?我爸爸真死了吗?”老四海又得点头。又过了几分钟,方竹再次晃着头道:“不对吧,昨天我还看见他了呢!”
  老四海不得不说:“翻车就是半分钟的事。”
  一路上,方竹重复了十几次类似的问题。最后老四海正色道:“方竹,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你爸爸去世了。”
  方竹眨巴着眼睛说:“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相信,难道死个人就这么容易吗?”
  老四海不敢再说什么了,当年老爹死的时候,他也没怎么哭,也是反复在心里问过这个问题:“死个人就这么容易?”后来他把花儿卖给人贩子,心理总算是平衡了。老四海不希望让方竹走自己的老路,于是拿出一副满腔正义的样子来,厉声道:“你给我听着,人生总要经历很多事,你才是刚刚开始。所有你不愿意看到的、不愿意想到的事早晚都会找上门来。要么坦然面对,要么就永远是个胆小鬼,你自己琢磨吧。”
  “可我爸爸不应该死啊!”方竹还是不大相信。
  “我爸爸也不应该死。”老四海忽然想起来了,老爹死的时候自己也是大学二年级的,和现在方竹一样。不知怎么,一股空前的恐惧袭扰过来,他觉得自己眼看就要休克了。老四海只得咬着嘴唇,慷慨激昂地说:“我爸爸死的时候我也是大学二年级的,但我挺过来了,到今天混得还算不错。你的条件比我好,你要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老叔叔就该鄙夷你了。”
  方竹再不说话了。
  由于仓促,菜仁的后事办得比较冷清。他父母早亡,没有兄弟,方惠家里同样没什么像样的亲戚。至于朋友嘛,除了老四海之外,方惠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她不想麻烦人家,更不希望人家给他家花钱凑份子。有些同事听说了,于是纷纷前来悼念,不少人都说菜仁的命苦啊,没福啊。但方惠却说:“菜仁死的时候很安然,因为他谁的也不欠。”
  方竹表现得也还算得体,只是没人的时候经常发呆。事后老四海担心她又萌生去南方的念头,特地和方竹深谈了一次,大意是告诉她:自己将来想开一家设计公司,现在是万事俱备只等方竹毕业了,你一毕业我就让你挑大梁。他的意思是希望方竹坚持学业,方竹谈到了学费的事。老四海请她放心,老叔叔的脑子里全是钱。几天后,他向方惠要了两万块钱,号称是替她去炒股票。后来老四海还真的“入市”了,也多少挣了些钱,但远不如传说的利润高。好在老四海并不在乎,其后一段时间,他每每向方惠灌输些股市神话,每个月都能替她“挣”个三千两千的。看样子方惠是信了,方竹的大学依然读着。
  
野渡无人(8)
老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缔造这种名言的家伙保证是得不了好死的。菜仁死后没三个月,方惠便病倒了。


  方惠只是在给菜仁办后事的那几天里没去上班,菜仁下葬的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医院。此后方惠完全沉浸在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中,很少回家了。老四海知道她主要是担心收入问题,所以便想出了“入市”这一招儿。但方惠认为股市如虎,还是当护工的收入更牢靠些。任凭老四海如何天花乱坠地吹嘘,方惠照样天天去医院,忙的时候能同时照顾三个病人。
  两个月后股市变成了一头疯狂的公牛,天天飘红。老四海觉得有机可乘,自己也拿出十万块,准备再大干一场,甚至连网站的生意都懒得做了。到第三个月的头上,他几乎每个月能都进来上万块。老四海盘算着,干脆把所有空穴来风的网站都关了吧,专门在股市里淘金吧,好歹也算个合法营生啊。
  那天老四海给方惠去送“红利”,到了家门口竟听到屋里传出了异样的声音。他趴在门板上倾听,屋里似乎有只饿了好几天的小猫,叫得凄惨而低微。老四海开门就进去了,原来方惠正蹲在地板上呻吟呢。老四海知道菜仁一家都有讳疾忌医的毛病,不容她说什么,当场就要把方惠扭送到医院去。方惠半路想跑回来,老四海又搬出了方竹,号称是方竹发现老妈不对劲儿,让自己来看看。方惠一听这话,立刻就不言语了。老四海断定,方惠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医生一看到方惠的样子就建议她立刻住院。
  在老四海的逼问下,方惠只得承认,半年以来身上一直就觉得不大舒服,最近居然开始尿血了。老四海埋怨她不该耽误自己的身体,方惠却认为医院是花钱的坑,是没底儿的洞,下岗职工报销医药费又太麻烦,有骨气的人是不应该进医院的。老四海把她安顿好,然后假装疯魔地告诉方惠,估计股市又要大涨了,那两万块钱应该能下出金蛋来。方惠说:还是留着吧,给方竹结婚用。
  老四海出得病房,偷偷找到医生询问病情。
  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尿毒症。”老四海立刻就不说话了,他知道肾病是非常痛苦的,方惠何以会拖得这么久?医生似乎和他是一个心思,嗔怪道:“怎么现在才来医院呀?那个女同志也真够坚强的。你这个做老公的太不负责任了,难道就看不出她是个病人吗?”
  老四海只得说:“我不是她老公,他老公在几个月前去世了。我是她们家的兄弟。”
  医生若有所思地说:“这就难怪了,伤心过度,工作压力太大,平时又特别劳累,对吧?”老四海只能点头。医生道:“这就是病因啊。长期这样即使不得肾病,别的毛病也会找上门来。查一查吧,但愿不是。”
  老四海问:“如果真是尿毒症怎么办?”
  医生看了他一眼:“他们家有钱吗?有钱,没准还有救。”
  老四海就像短路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不得不在长椅坐了十来分钟。假如师兄真能活九十多岁,那人世间的一切丑恶就都是真的了。菜仁死了,难道方惠也要走这条路吗?他想不出别的了,满脑子就是一个字——死!
  死!
  最近这个字被无限夸大了。
  是啊,人生的结果就是死亡,死法也是千差万别。可笑的是所有人出生时都是一个模样,或许这就是人间最大的不公平吧?
  大约在一年半以前,老四海刚到北京的时候,方惠的精明干练曾经让他吃惊不已。而现在她只是一副奄奄一息的骨头架子,她与世界的唯一联系竟然是钱。
  老四海浑身都在疼,酸疼,钻心的疼,骨头缝里似乎有无数根细针在大跳摇摆舞。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跑到街上,找了个水果摊,拣最贵的水果,胡乱地买了一大包。
  第二次走进病房时,老四海呆住了。
  方惠床前坐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柜子上摆着些礼品,显然这家伙也是来探望方惠的。菜仁的朋友一直就不多,老四海只见过张扬和几个在食堂工作的同事。他去世时倒是来过不少人,但老四海基本上都忘了。在方惠的生活里只有菜仁和方竹,老四海从没听她谈过关于朋友的话题。所以他能够如此深入地走进这个家庭,完全是不合常理的。
  老四海在门口一出现,方惠就兴奋地对那人说:“看,我们那兄弟来了,菜仁的后事是他一手办的,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呢。”
  探望者微笑着转过脸来,随即整张脸就扭曲变形了,正如六月的气温猛然间就降到了腊月,一切都冻上了。老四海险些转身就跑,但双腿如木桩子一样,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野渡无人(9)
这个来探望方惠的家伙竟然是老景。
  老景现在是背对着方惠的,方惠无法看到他怪异的表情,依然接着夸奖道:“我们这家人也真是不争气。菜仁的事完了没两月,我自己又病了,实在是太麻烦人家了。我们这个兄弟呀!”
  老四海仅仅张皇了五秒钟,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其实这一刻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此时他走到床前,如平时一样地宽慰她:“嫂子,您就别胡思乱想了,菜大哥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一天我要是没能力管了,别的朋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老景同志。”
  老景尴尬地咧着嘴,方惠却道:“我没说他是老景啊,你怎么知道?”
  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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