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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也在这边挂断了电话,向德拉·斯特里特望着。
“你会去天堂吗?”德拉问。
梅森点点头。
“到了那儿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代表爱德·代文浦夫人管理一切善后事宜。”
“包括找到那封信?”可能吧。
“然后做什么?”
“那,”梅森说,“就要看我们找到那封信之后能发现什么了。去看看能不能订到机票,德拉。”
10分钟后,德拉·斯特里特回来告诉梅森,说搭直飞圣弗朗西斯科的班机可以换乘西南航空的飞机7点55分到达奇科。
“订两张票,德拉,”梅森说,“我们准备动身吧。”
“两张?”德拉问道。
梅森点点头,“我要带个证人。”
3
DC…3号离开玛利斯维尔,颠簸着在云中穿行,划过万家灯火的小社区,掠过大片肥沃的稻田,跃过标志着奥罗威尔的灯光,然后低旋着冲向奇科,驶入停机坪。
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乘出租车来到市中心,梅森顺利地租到一辆按里程计价的汽车。他们找到了去天堂的路,沿着长长的坡路向上行驶。
皎洁的月光给他们勾勒出当地的轮廓,道路沿着火山岩山顶的边缘绕行,德拉不由得为眼前的美景所惊呆了。他们低头俯看谷底,峡谷深处熔岩的峭壁投下了深黑的影子。
梅森把车子缓缓开过一连串商店,找到向左拐的路口,然后又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需要再向左拐的弯道。
路的两侧都是宜人的现代化的房屋,掩映在高高的松树之间,周围环绕着绿色的草坪,在这个高度上,低处山谷的烟雾都已消失,尽管有月光,星星依然明亮地闪烁着。
德拉·斯特里特深深吸了一口气,“注意到这儿的空气了吗,头儿?”她说,“这么纯净,有松香,像水晶一样清澈。还有那些房子,太漂亮了,不是吗?”
梅森点点头。
“你认为爱德·代文浦的房子也是一样吗?”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梅森一边说,一边把车子转向左边。
他们来到了路的尽头,上了一条碎石小路,驶过一处有绿色栅栏的显得很干净的房子,然后,小路到了尽头,车子向右拐上了碎石车路,碎石路延伸过一片松树林,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几棵苹果树、梨树,突然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房子的门廊,尽管房子里面一片漆黑,可不知为什么仍然显出了友好的家庭气息。
梅森关掉车灯,熄灭引擎,绕着车身走了一圈,然后跟着德拉·斯特里特走上了门廊。
“我们最好还是按一下门铃吧?”德拉问。
梅森点点头。
德拉·斯特里特戴着手套的大拇指轻轻按了一下门铃,音乐声顿时从门内传出来。
“再按一次,如果还没有人应我们就用钥匙开门。”梅森说。
德拉又按下门铃,大约10秒钟过后梅森把钥匙插进锁孔,门栓轻轻划开了,梅森扭转门柄,门打开了。
“现在,是用手电筒还是……”
“打开灯,”梅森说,“用手电就意味着我们来这儿是偷偷摸摸的,而偷偷摸摸的来访就会表明我们心里有鬼。不论如何,德拉,我们在一场对对手一无所知的赌博中已经叫牌了,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的赌注很高吗?”
“千真万确。”梅森一边说,一边摸索着灯的开关。
门厅一下子充满了光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鹿角和灌木做的帽架,地毯和两把树皮椅子给房间带来了一种质朴的感觉。墙上悬挂着一面椭圆型的古老的大镜子。强烈的上等烟草的香味萦绕整个空间,好像这里的主人总是在吸烟斗似的。
梅森走进左边的一扇门,打开大起居室的灯,德拉·斯特里特一路跟着他在房子里穿行,每走进一个房间就打开那里的灯,直到整座住宅都灯火通明。
“现在该做什么了?”
“表面上,”梅森说,“我们只是在代表代文浦夫人处理事务,实际上我们是要找到一封可能被藏在什么地方的信。问题是究竟藏在哪儿了呢?”
“这事儿看上去可真蠢,”德拉说道。
“什么事儿?”
“写一封如果他死亡就呈交给当局的信,却把那封信随便放在什么地方而不寄出去。”
梅森点点头。
德拉·斯特里特接着说:“他一定对那封信的交寄做过某些安排。”
“没错儿,”梅森对德拉说,“这就是我们要从办公桌开始搜查的原因。”
“我还是不大明白。”
“我们是在执行我们当事人的愿望,实际上,是我们当事人的指令;至少我们得搞清楚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森拉开秘书桌的抽屉,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各种各样的文具,在桌子底层的一个抽屉里有整整一厚摞信件装在夹子里,上面写着:“归档”。
梅森扫了一眼信的日期,说:“爱德·代文浦的秘书似乎并不急着把这些信件归档。”
“可能她是想等到有足够的信件才去存档吧。”
梅森试着拉开右手的抽屉,发现所有的抽屉都上锁了。
“有锉刀吗,德拉?”
“你是想撬锁吧?”
梅森点点头。
“头儿,我们有权利搜查吗?”
“为什么没有?”梅森反问道,“我们是在为那位寡妇查找文件。”
“这好像属于……嗯,好像我们在侵犯别人的隐私。”
梅森接过德拉·斯特里特递给他的锉刀,开始撬锁。几分钟之后弹簧“喀拉”一声弹开了,右手的抽屉全部打开了。
“那些属于个人物品。”德拉·斯特里特尖锐地说。
“我知道,”梅森说,“但是我们只是专门在找……这是什么?”
“当然是个保险匣。”德拉说。
梅森晃动着保险匣,“好像里面只有一份文件,”他说,“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德拉,不管你怎么想,我的好奇心已经远远战胜了我的顾虑。我想你身上没有像发卡那样的东西吧。”
德拉摇摇头。
梅森试着把锉刀的尖部捅迸锁孔。“我需要一个比这锉刀还小的工具,一小段硬铁丝就行。”
“你从哪儿学到的这门技术?”德拉问。
梅森咧嘴笑了,“有个当事人教给我的,这是我为他辩护一起盗窃案得到的惟一报酬。”
“你一定使他无罪开释了吧?”
“他的确是无罪的。”
“是呀,我想也是,”德拉说,“他一定是在函授学校学到的溜门撬锁的技术。”
“事情就是很奇怪,”梅森说,“他的的确确是无罪的。撬锁是他过去的不光彩记录。噢,这有个曲别针,硬度够了,现在只需要把它掰直,好……从后面插进去,轻轻旋转……嗯,好了,德拉。”
梅森打开保险匣的盖子,拿出一个厚厚的马尼拉信封。在信封背面,潦草却字迹坚定地写着:“在我死亡的时候打开,信的内容呈交警察局”。下面是落款“爱德·代文浦”。
“现在,律师先生,”德拉说,“也许您可以给我讲讲法律条文吧?这封信是寡妇的财产吗?它属于警察局还是属于它所在的桌子的使用者——秘书?”
“我们要看一下内容是什么,”梅森说,“然后我就能回答你提的问题了。”
“也许先回答问题会更好一些。”
梅森微笑着摇摇头,“在确定我们的责任之前我们必须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德拉。”
梅森走到厨房里,给茶壶装满水,打开炉子上的电打火。
“您简直是宾至如归呀。”德拉说。
梅森笑了,说:“常言道,盯着的锅永远都烧不开,咱们最好到办公室里多转转。”
梅森又返回到办公室,仔细地搜查爱德·代文浦的办公桌,翻阅文件,读信,拉开抽屉。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德拉问。
“我想让这些人物在我的脑海里定定格。迹象表明代文浦十分信任他的秘书,很明显她能开出支票并且签字。在天堂的银行里有一笔1291美元的余额。有趣的是,尽管这里的某些信是写明给爱德·代文浦夫人的,而实际上却是爱德·代文浦先生做出答复,声明他妻子做什么,不做什么。”
“那么……”
“很明显他并没有跟他妻子商量,”梅森接着说,“复写纸上的回信表明,有几次信在收到的当天就回信了。”
“也许他用长途电话跟他妻子联系?”
“上个月所有的电话费只有23美元95美分,”梅森说,“还包括联邦税收。”
德拉·斯特里特说:“他担心他妻子可能会谋杀他,所以他就不得不离开,以使自己不至被杀死。”
梅森扬了扬眉毛。
“为什么做这种表情?”德拉问,“你是不是怀疑那不是自然死亡?”
“为什么不怀疑?”梅森反问道。
“可是,天哪,那么我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们在保护代文浦夫人最大的利益,”梅森说,“但是有一些事情我们不能做,我们不能隐瞒或篡改证据,但我们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就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证据,对吧,德拉?快点儿,水可能开了。”
梅森又回到厨房。他小心翼翼地把粘好的信纣口用水蒸汽薰开,把手探进去,取出信纸,打开。
德拉·斯特里特尖利地倒吸了一口气,伴随着茶壶持续的蜂鸣声。
“哈,找到了,”梅森欢快地说,“6张完完全全的白纸。”
德拉·斯特里特随手关掉了茶炉,眼睛还盯在白纸上。
“这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德拉问道,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认为会有什么秘密的书写方法吗?”
梅森挪开茶壶,把其中的一页白纸放在仍旧微红着的茶炉上方,仔细地烘烤加热,然后举着这页纸,不断变换着方向好让灯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