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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
“你认为他不是死于这种毒药?”
“我非常肯定他不是,没有任何典型的症状。他的死亡原因是虚弱、昏厥,无法从中毒造成的后果中恢复过来。”
“你并不知道他中毒。”
“我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我还知道他的症状是什么。”
“但是大部分症状是他向你描述的,不是吗?”
“噢,他描述了自己的症状。当然了,医生总是问病人那些问题的。”
“你不知道他中毒?”
“我知道他当时的身体情况与他所描述的症状相符。”
“他告诉你他的妻子试图毒死他,他告诉你他吃了盒子里的一块糖,吃了之后不久……”
“吃了之后立即出现症状。”医生纠正说。
“好吧,吃了之后立即就出现了那些症状:疼痛、痉挛、呕吐。”
“是的,先生。”
“代文浦认为这是由于砷中毒?”
“由于中毒,我想他没有提起过砷。是的,也可能提起过。”
“是你提起砷的?”
“我可能提过。”
“死者曾在天堂停留过一段时间?”
“他是这么说的。”
“他正在回洛杉矶的家的路上?”
“是的,先生。”
“他告诉你他吃了一块糖然后就病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是的,先生。我认为我已经以一种或其他形式反复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但是你不知道他吃了一块糖?”
“是他跟我说的。”
“你本人并不知道他吃了一块糖?”
“不知道。”
“但是你本人确实知道他不是死于氰化钾中毒?”
“他的症状与如果是氰化钾中毒我应该发现的症状绝不相符。不,先生。”
梅森说:“我再进一步问你,医生,你说过这个男人描述过他的中毒症状?”
“是的,先生。”
“他当时的状况与此类中毒相符?”
“是的,先生。”
“当你在下午大约3点钟离开爱德·代文浦的时候他死了?”
“是的,先生。”
“那么,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梅森说,“他在哪儿吃的霍克斯医生在他胃里发现的、估计是在死前不久吃的那顿火腿和鸡蛋呢?”
“你想知道我的观点吗?”雷诺特医生问。
“我就是在问你呢。”
“我的观点是他的妻子用了什么办法,在我离开后她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使他吃了些食物,就是那些食物导致了他的死亡。”
“用了什么办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不会同意那样一顿饭的。在爱德·代文浦当时的身体状况下他只能吃流食,不能吃任何固体和硬的东西。实际上我已经给他注射了一些营养液。”
“一个疲惫、昏厥、虚弱、快要死亡的男人怎么会从床上坐起来,还吃了一顿火腿和鸡蛋呢?”梅森问。
“我不知道,真的。”
“你无法解释?”
“我无法解释。”
“你认为病人在当时的状况下不可能吃那顿火腿和鸡蛋?”
雷诺特医生说:“除非被做尸检的那个死者和我的病人不是一个人,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吃了那么一顿饭。他肯定是被迫那么做的。食物就在他胃里,所以他肯定是吃过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好吧,让我们把某些事情先说清楚。”梅森说,“作为一名医生你认为爱德·代文浦不是死于氰化钾中毒?”
“我肯定他不是。”
“你本人并不知道他曾经吃过糖果,对吗?”
“我本人并不知道。”
“你本人并不知道他摄入了任何毒药?”
“嗯……嗯,我不敢下断言,他吃的时候,我并不在他身边。”
“你本人所知道的全部,医生,就是代文浦先生可能是典型的食物中毒,他把这归罪于他妻子下的毒,他的死因很有可能被判断错误了。”
“据我本人所知是这样的。”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是不是,医生?如果一个人食物中毒了,那么他就会以为他摄入的食物是被故意下的毒,而不是偶然被污染的?”
“我想是这样。”
“你在行医中是否碰到过这种情况?”
“我……是的,我相信我遇见过。”
“你知道爱德·代文浦不是死于氰化钾中毒?”
“我确信他不是。”
“我问完了。”梅森说。
“现在请等一等,”雷诺特医生刚要离开证人席的时候,万德林说道,“我想向您提几个问题,医生,以前我和您谈过,对吗?”
“是的,先生。”
“你从未告诉过我代文浦先生的死不是由于氰化钾。”
“您并没有特别问过我,”雷诺特医生说,“我想解释一下,我觉得是他妻子下的毒,这种毒药是致命的,我的观点是代文浦先生仅仅因为这种毒药的后期作用就完全有可能丧命,或者可能在他死之前不久又下了第二次毒。我使用了毒药这个字眼,但我没有说氰化钾,你并没有问我。我特别对你说过,我的看法是,代文浦先生仅仅由于无法从早晨7点钟糖果中毒所造成的昏厥中恢复过来就完全有可能丢掉性命。”
“是的,我想您是这么说过,”万德林承认说,“但是您没有明确告诉我他不是死于氰化钾中毒。”
“我没有被问起过。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我要和别的医生发生冲突,除非在我不得不回答问题的时候。梅森先生问了我一个明确的问题,我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答。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有人向我问起这些问题而我不能不回答,那么我会给出那个答案的。代文浦先生去世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死亡可能是直接作用在心脏上的毒药造成的,或者可能是早些时候中毒后的昏厥造成的,但是如果所中的毒是氰化钾的话,那么我认为我应该看到的症状并没有出现,在当时没有。”
“你知道验尸时在那个男人体内发现了多少氰化物吗?”
“我知道。”
“那个量足以导致死亡吗?”
“百分之百。”
“那么,请稍等,”万德林说,“代文浦先生肯定是死于氰化物中毒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体内有足以杀死他的氰化物,即使你认为他不是死于氰化物中毒。”
“我反对,”梅森说,“这个问题有争议性,提问方式不当,而且概念完全含混不清。问题并不在于代文浦先生没有死于砷中毒那么他就肯定死于氰化钾中毒,问题是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同意,”赛乐法官说,“反对有效。”
万德林说:“法官大人,这是个极其特殊的情形,霍克斯医生是个非常称职的医生和毒物学家,他作证说在死者体内发现了足以致死的毒药,他明确地指出,这种毒药是氰化钾,一种反应迅速的、致命的毒药。雷诺特医生现在提出了他自己的观点,认为代文浦先生不是死于氰化物中毒。这只是他个人的观点。”
“他是一个医生,他已经声明了自己的观点。”赛乐法官说。
“而且他是您的证人。”梅森说。
“法官大人,”万德林说,“我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控方完全有理由要求继续讨论此事。”
“坦率地说,即使现在将此案撤诉也不会阻止控方继续起诉被告。我现在完全可以不理会这项争议,明天继续以同样的罪名逮捕这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梅森问。
“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想继续深入地调查了解一下此案。可以这样说,法官大人,我现在是被雷诺特医生是控方证人这个事实给束缚住了。如果我只是把霍克斯医生请到证人席上来,陈述验尸发现的死亡原因;如果我出示了糖果里的毒药以及被告留在该糖果上的指纹,尤其是,她已经否认了她曾经打开过那个盒子,我完全可以提起一个证据充分的案子。”
“你想让我在现在的证据下将被告绳之于法?”赛乐法官问道。
“我不知道,法官大人,”万德林说,“情况有些复杂,现在的记录表明雷诺特医生是作为我的证人出庭的,他已经肯定地声明了他自己的观点,认为代文浦先生不是死于氰化物中毒。”
“还有,”梅森指出,“你自己的医生在死者胃里找不到一丝巧克力糖的踪影。”
“我希望让霍克斯医生重新回到证人席上来,向他询问一个问题。”万德林说。
“辩方是否反对?”赛乐法官问。
梅森微笑着:“不反对,法官大人。”
“下去吧,雷诺特医生,如果您愿意的话,请离开证人席。霍克斯医生,您可以到前面来吗?您已经宣过誓了,医生,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
霍克斯医生大步走向证人席,脸上带着一种职业的愤慨。
“您听到雷诺特医生的证词了吗?”万德林说。
“我听到了。”霍克斯医生生气地说。
“您对此案中的死亡原因有疑问吗?”
“毫无疑问。我验尸的那个男人死于氰化钾中毒。”
“就是说,在他的胃里找到了足以导致死亡的氰化钾?”
“是的,先生。”
“现在我将问您另外一个问题,一个听起来非常牵强、非常可怕的问题:一个人是否有可能抽空一具死尸的胃?”
“噢,当然了。”
“那好,一个人是否有可能把什么东西灌进一具死尸的胃里呢?”
霍克斯先生有些犹豫,“你是在问我,”良久,他说,“在这个案子里是否有人这么干过?”
“我是在问您一般的可能性。”
“我想一般来说这是有可能的。不过,我想声明,我的观点是爱德·代文浦死于氰化钾中毒。不仅发现了毒药,而且症状都反应出来了:出现泡沫、特有气味等等。我认为代文浦先生在摄人大剂量的氰化钾之后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