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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喽!”
“你,你是钦差?”柳黎指著司马长风,哆哆嗦嗦的问,竟忘了用敬语。
“放肆,柳黎,见到钦差大人还不下跪!”州官对柳黎大不敬的举动非常不解,心想这个小子平时爱说爱笑,挺招人喜欢的,怎麽一见到大官就傻了?听丞相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才对啊
“无妨,本官与柳兄弟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怎麽,柳黎,见到我不高兴吗?”
扑通,柳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颤抖著拜倒,“参见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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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瞧你高兴的,呵呵,本官还有事,你下去吧。”
柳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府衙的,他满脑子都是:他来了,他来抓自己了,自己要完蛋了,这样的念头,整个下午都浑浑噩噩跟大家一起忙活著,播粮放银的工作操持的差不多了,又被叫去陪钦差大人巡视新堤,幸好,陪同的不只柳黎一个,不然恐怕他要被吓得跳江了。
直至傍晚时分,司马长风巡视完新筑堤坝之後,州官邀请他到自己府上休息。看看尾随自己的一群人,司马眼尖的发觉柳黎躲在人群的最後,正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最不起眼,可惜,这举动在司马长风眼里,却让柳黎变得更加明显。
“不必,州官府里这里也不算近,我乏了,就近找人家歇息一下就好。”说著,司马长风走向人群最尾处,来到柳黎面前。
“如果柳兄弟不介意,我今晚就住你家吧!”话虽客气,语气却不容置疑。
马长风看的非常清楚,柳黎见到自己时脸色的巨变,听说自己要住在他家时身形的颤抖,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没办法,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小子弄回到身边去,所以无论什麽都阻止不了他。
用皇上赏赐的银子,柳家搬了新房,但还是非常朴素的乡下人家,听说丞相大人要驾临,柳老汉的下巴就基本合不上了。
“柳老伯,那本官今晚就打扰了。”
“哪的话!大人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小民家中寒酸,您若不嫌弃,小老儿我把主屋打扫打扫,请您……”
“不必这麽客气,我与柳兄弟交情甚好,就跟柳兄弟同榻好了!”司马长风可算是知道柳黎那谄媚的嘴脸是跟谁学的了,他爹现在的模样跟柳黎刚见到自己时一模一样!
“那…那怎麽成,您是钦差,怎麽能委屈您呐!”
“无妨,我与柳兄弟许久不见,也有些话要说,就一晚,不打紧的。”用眼睛瞟瞟一直沈默不语的柳黎,司马长风微笑著说道,“还请柳兄弟引路!”
“臭小子,发什麽呆,还不快去伺候大人!”被父亲轻轻一推,柳黎这才回过神来,嘴上应承著领著司马长风,不甘愿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柳黎的房间布置的非常简单,一张木榻,两口放置杂物的木箱,还有一桌三椅再无其他,倒是墙上挂的一些草编的饰物很有特色。
“这些你编的?”
“嗯。”
“手挺巧的嘛!”
“大人,我去给您打水!”
害怕司马长风会做出什麽不智的举动,柳黎逃一样的离开房间,开始忙活起来,先是打水给司马长风洗漱,然後又忙里忙外的抱辈子铺床,接著又抓起茶壶添了新水,跑进跑出的反正就是不敢正眼看司马长风一眼。
出门在外,没有什麽可讲究的,司马长风简单擦拭了一下,就上榻了。不知是第几次打水回来的柳黎见到司马长风自己先和衣睡下了,悄悄送了口气,寻思将就一晚上吧,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丞相也不敢乱来吧,累了一天,他也有些撑不住了,洗漱完毕背对这司马长风躺在了床的外侧,昏昏沈沈的眼看就要睡著。忽然,木榻一阵摇晃,司马长风转过身来,一把把柳黎揽在了怀里。
“大人?您要干什麽?大人?大人?”唤了几声,司马长风并没有反应,柳黎以为是他睡著了无意识的动作,便扭动身子想挣脱司马长风的怀抱。
“你再动我不保证自己还能忍得住! ”
“……”感觉到身後有个炙热的巨物缓缓顶上自己的腰,柳黎的脸都白得发青了,当下停止了挣扎。
“以为我睡著了?呵呵,怎麽可能!”
“大…大…人,您想……”
“别怕,今天我不动你。”说著,司马长风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将下颚抵在柳黎的头顶,“柳黎,不如你以後还跟著我吧。”
“不,不,大人,求您…放过我吧……我,我真的受不了的。”本已快要遗忘的不堪记忆又闪过柳黎的脑海。
“要我现在放过你是万万不可能的,若是你乖乖的听话,我就再不用那些法子。不然……”轻舔了一下柳黎的耳垂,满意的察觉怀中人的颤抖,司马长风这才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想让你弟弟跟了我?”
听闻此言,柳黎猛地转头,对上司马长风高深莫测的眸子。“不,不,大人,不行,明儿可是状元,是皇上亲点的!”
“状元?呵!”司马长风嗤笑一声,“你以为他还是状元?”
“可是,皇上说……”
“皇上只说等他病愈会赐官,可没说他还是状元郎!”
“怎麽会这样!那道圣旨?”
“圣旨是为了帮你圆谎,皇上料定你不敢把弟弟的事如实告知老父,才下旨安抚,说什麽派遣柳明去蓬山,暂时无法回乡省亲,你以为是什麽?”
“可是,可是,明儿真的是很有学问的,他肯定能为大宇的百姓谋福!”
“学问?我的小黎儿,你真是……呵呵,做官不是只有学问就行的,在告诉你个秘密,你弟弟恐怕这辈子都做不成官了。”
“因为国师说明儿没有做官的命?”
“不止,还因为……”司马长风贴近柳黎的耳边,轻声说:“还因为,他杀过人!”
“你胡说!”刘黎尖叫起来!
“嘘!你想吵醒其他人吗?”紧紧捂住柳黎的唇,司马长风扳过柳黎压在身下抑制他的挣扎。“不信,你等他好了自己去问!反正,他这辈子甭想踏上仕途了,还是老老实实娶妻生子,为柳家传宗接代吧。”
感觉到柳黎渐渐停止了挣扎,司马长风稍稍松开了手,继续说道:“倒是你,若肯听话跟我回京,我就保你做个小官,替你弟弟为柳家光耀门楣,怎麽样?”
“……”
“我不逼你,三天之後我就要返京了,到时候,你是跟我走,还是要我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看你的选择。现在,乖乖睡觉!”说罢,点了柳黎的昏睡穴,看怀中的人沈沈睡去,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著柳黎闭眼休息了。
第二天晌午,柳黎被父亲暴躁的叫声吵醒,原来司马长风一早就回驿馆了,把父亲气得够呛,直骂儿子不争气,没有好好伺候大人,准是半夜睡相不好,把人家吓跑了。看著父亲泛青的脸色,柳黎那就一个委屈,可是,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顶了父亲两句,也负气跑回衙门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这个府衙都在为赈灾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司马长风虽然没有找柳黎的麻烦,但暗地里早就把柳黎上京的事宜打点好了。
“柳黎,你小子行啊!”县衙张大人的巨掌“碰”的落在柳黎的後背,吓的正在清点余粮的柳黎一个趔趄。
“大…大人,小的可禁不起您的黑砂掌,这一掌虎虎生威的,肯定打掉小的半个魂!”
“那倒是,我这一手可练了不少年了,如果刚才结识的给你一下子,你还真受不了!”
“嘿嘿,大人您盖世神功,小的哪接得了!”
“得啦,我跟你说,钦差大人就要回京了,我听那意思是想找个衙役陪他回京复命,你跟他熟,又见过大场面,你去一趟吧。”
“别,那小的走了,谁替您分忧解难啊!”柳黎一听就知道准是那变态大人想的损招,京城不是自己的地盘,想躲都没地方,鬼才去咧!“再说,钦差大人哪是跟小的我熟啊,还不是冲著明儿的面子,我算个什麽东西!还是算了,府衙哪位大哥不比我强,这美差我担当不了!”
“嘿,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说你小子不是整天想著升职嘛,现在这麽好的机会,你不干?”
“不是不干,我真的不行!再说那麽远,晓冰该不放心了。”
“得,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干,可有的是人等著!”
“我真的不干,大人,您找别人吧。”
虽然拒绝了,但柳黎心里还是犯嘀咕,到底变态大人打的什麽主意啊!经过上次在京城的变故,自己可再不会傻的往套里跳了,爱谁谁吧,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再也不跟他们搅和了。把心一横,柳黎量那司马长风也不敢强抢民男,只要日子一长,他失了兴趣,哪还会记得自己这个乡野小子啊!
可惜柳黎低估了司马长风的执著,也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他早给州官施了压,这人,他司马长风是要定了!就在柳黎拒绝张大人半个时辰之後,州官就下了命令,说柳黎深得钦差大人赏识,即刻调往宿荆府衙。暗的不行他来明的,真是缺德透了!
柳黎一个小小衙役能被钦差大人看中,这在别人眼里可是天大的殊荣,整个柳家村再一次轰动,街坊们纷纷奔走相告:柳老汉家在成功的出了一个才子之後,又出了一个幸运儿──那个整天只知道臭贫的傻小子竟然也要到京城当差了!
柳老汉乐得合不拢嘴,直给祖坟上香,谢老祖宗保佑,现在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了,就只差娶两房媳妇,给他添几个大胖孙子啦。可惜,柳老汉此时还不知道,他这个愿望,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实现了!
柳黎再一次傻了眼,怎麽办?在劫难逃吗!抱著最後一线希望,柳黎想跟司马长风再好好谈谈,可是,到了州府,司马长风借口准备回京事宜说什麽也不见他,最後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懊恼的返回柳家村,柳黎想到了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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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不安徘徊在晓冰家门前,柳黎怎麽也下不了决心跟她说。
“黎哥!”犹豫著,晓冰反而打开门出来了。
“晓,晓冰妹!我……”
“黎哥,晓冰都听说了,恭喜黎哥了,不知什麽时候上路?”
“晓冰妹,我,我对不起你,刚回来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