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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之间,青衣汉交叠的刀山,已朝他头顶匝落!
他抿起嘴唇,压低着头,待刀山压至头顶,才一声叱咤,如绽春雷,身形骤然跃起。
袖内闪出一道冷焰,当当当当!刀山倏地被震散。有如放心荡月,闪起万点银光。犹如一只振翅鹏鸟,在银光中冲向天空!
“呼!”一根禅杖横空扫来。
楚天琪身在空中已无法变招,于是左掌突出,“啪”地一声击在禅杖上。
“咚!”胖大和尚双脚落地晃着禅杖,连退数步,口中愤愤声不绝。
楚天琪借着禅杖之力,身子再度升高,飘向庙坪外。
“哎呀!”坪缘处,杨红玉发出一声惶急的尖叫。
在青衣汉的刀网下,杨红玉已是香汗淋淋,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此时,一个矮个和尚又赶到,斜里一刀,杨红玉左臂衣袖顿时被削去一幅。
“呀——”楚大琪空中腰身一扭,变向飞向杨红玉。
他自认侠义,岂能见死不救?
胖大和尚一声高叫:“矮小三当心!”
矮个和尚闻言,左手向空中一扬,右手刀转向杨红玉背侧。
空中扬起一团黑雾。
刀锋在杨红玉背部划开一条血口。
噗!楚天琪一掌荡开黑雾,身子往下疾落。
刷!蓦然间,又有一条人影从空中扑来。
楚天琪眼力极好,虽在黑雾里,又是急切之间,他仍然看清楚了来人,不觉心扑通一跳,来人就是一路上暗中跟踪着自己的那个神秘的中年汉。
管它三七二十一!他右臂一推,朝着中年汉“啪”地就是一掌。
中年汉象是和楚天琪同一心思,人刚靠近,掌亦击出。
嘭!两掌拍实,两人身子往下一坠,与此同时,两人的另一只手同时摸过对方的腰囊。
两人落到杨红玉身旁。
楚大琪蹲身一个秋风扫叶,天罡指指风到处,青衣汉叫声迭起,纷纷倒退丈外。
中年汉右手钢刀一扫,将矮个和尚逼退,左手却在杨红玉头顶上一按,顿时,杨红玉长剑脱手,委顿于地。
“她怎么啦?”楚天琪转身扶住杨红玉。
“她中毒了。”中年汉回答。
“中毒?”他似觉惊异,刚才的黑雾除了障眼外,他并未觉察出有毒。
“是昊无毒。”
“哦?”他虽不是个药师,却也是个辨毒高手,可从未听说过这种毒物。
“呀——”吼叫声中,矮和尚和青衣汉再次扑至。
楚天琪和中年汉护住杨红玉,再次将对方击退。
楚大琪暗中窥视,发现中年汉的刀法十分精妙,招式妙到毫颠,每招恰到好处,制敌而不伤人,功夫竟不在自己之下!
惊疑之际,中年汉道:“你先救姑娘走,三日后在西山鲁公旧庙见。”
见鬼!为什么要自己救姑娘走?楚天琪正准备回话。
中年汉又道:“快走!这帮人,你惹不起!”说罢,呼地一刀,又将涌上来的青衣汉逼退。
“为什么?”楚天琪竹笠下的脸色倏变,心中傲气顿发。血气方刚,争强好胜是年青人的共性,楚天琪也不例外。
中年汉脸上透出一丝狡黠的冷笑:“白虎帮的人,你惹得起?”
白虎帮?!楚无琪顿时膛目结舌。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无畏杀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但他在出宫时,曾接到不准招惹白虎帮的命令!
南天秘宫的每一个杀手,都接到过这样的命令。
南天秘宫为什么不敢招惹白虎帮?他不知道,但,他必须无条件地执行秘宫的命令。
“呀——”,“啊——”,坪场上激烈的厮杀中传来几声厉叫。
中年汉沉声道:“不管你与此事是否有关,咱们总不能见此不救?你带姑娘走,我去救那丑婆娘!”话音未落,一声暴喝,已向厮杀声外冲去。
楚天琪不再犹豫。其实,此时杨红玉已昏倒在他的怀中,他不可能再犹豫。中年汉把他逼上了悬崖,除了舍身跳崖之外,他已别无选择。
一声响遏云霄的长啸,右袖内的宽刃短刀泛出一溜窒人的螺旋似的冷芒。在一片断金戛玉的金铁交鸣声中,楚天琪挟着杨红玉直冲坪空!
啸声还在空中震荡,楚天琪和杨红玉已在坪空消失。
胖大和尚和十余名青衣汉捧着被削断的禅杖和单刀,望着茫茫的天空,惊愕得张开路嘴半天合不拢来。
然而,惊愕的事还在继续发生。
中年汉护住伍如珠,手中钢刀尽力一磕,当当当当,响声震耳不绝,十余把单刀一齐飞起在空中。
十余名围攻伍如珠的青衣汉,晃着身子连连倒退,其中竟有六、七人因无法稳住脚步,仰面例地。
神力,少有的通天神力!
伍如珠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问:“你……是谁?”
“朋友。”中年汉沉声道:“你坐着别动,这里由我来对付。”
刷刷刷!殿台上的和尚簇拥着身被袈裟的中年寺僧,飞掠而至。
青衣汉立即闪退两旁,和尚吴扇形展开将中年汉围在核心。
场上的人群早已散开,都站在坪外和神殿台阶上观看。
庙会年年都有人闹事,但惊动得护殿神僧出面,那倒是第一回,所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人,谁不爱看个热闹?
中年汉跨前一步,挺胸卓立,气定神朗,气势不同凡响。
中年寺僧鹰隼般的眼睛里;冷电似的目芒盯着中年汉。
中年寺僧生得一脸漂白,眼珠子是白的,眉毛和八字胡全是白的,鹰钩鼻子下面,薄薄的一张长嘴巴也是白的,面目相当可憎,形如僵尸一般。他就是此次庙会的护殿神僧护法大师,白虎帮九罗汉中的白罗汉。
胖、矮两和尚挥着断禅杖和单刀赶来:“大师,就是这小子!做了他!”说罢,就欲抢前动手。
“退下!”白罗汉一声冷喝,这声音好似一座坟墓棺材里传出的,令人悚然。
胖、矮和尚闻言,立即退下,敲到两旁和尚的队列之中。
白罗汉袈裟袍袖一抖,合掌胸前,道:“壮士尊姓大名?”
中年汉不卑不亢,英气内敛,垂下手中钢刀,道:“请教法师大号?”他避而不答,诘口反问,意在反客为主。
白罗汉白眼珠一转:“白玉寺天慧大师,此届庙会护殿神僧。”报个假号,欲引蛇出洞。中年汉淡淡一笑:“长安泰祥绸缎店客商李慕然,此次江南贩货,路过此地。”以假对假,礼尚往来。
“壮士助人骚扰庙会,究竟意欲如何?”单刀直入,直捣黄龙。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坦诚相见,直言不讳。
“阿弥陀佛!这么说是庙会的人欺辱你们了?”白罗汉白眉毛一挑,眼中精光毕露。
“这许多汉子围杀一个小姑娘,难道不算是欺辱?”中年汉沉声问。
白罗汉微微一怔,随即道:“那小丫头先挑金龙艺班场子,后又闹五花帮神坛,就不该受到庙规惩罚?”
中年汉板着脸道:“在下亲眼所见,小姑娘与金龙艺班金班主已经摆平了场上事,后在神坛,只因五花帮卖假药,小姑娘失口喊破,遭到五花帮追杀,护殿神僧出殿,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对小姑娘痛施杀手,在下又岂能袖手旁观,见此不救?”几句话,字字挫锵,句句在理。
白罗汉冷哼一声道:“你想怎样?”已经准备使强,便无须据理力争,多费口舌。
“让条道,我带这女人走。”中年汉手朝伍如珠一指。
白罗汉又是一声冷哼:“请阁下留下大名!”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那是假的。”
“难道大师的法号就是真的?”
白罗汉脸色微变,略一思忖道:“老衲白马寺白慧大师。”
中年汉接口道:“也就是白虎堂九大罗汉中的老七,白罗汉崔毕杰。”
白罗汉崔华杰全身一抖,眼中闪过一道凶焰。中年汉居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向前横跨一步,右手斜扬,这是准备动手的信号。
站成扇形的和尚同时跨前一步,包围圈顿时缩小一圈。
“你究竟是谁?”崔毕杰一声极低极冷的厉喝。
“京城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中年汉缓缓报出自己的名号,同时手伸人腰囊摸出了一物。
所有人的跟光都盯着了姜铁成的手,那手中捏着的,一定是那块今天下所有罪犯震恐的御印捕快金牌!
姜铁成脸色微变,握住金牌助手指没有松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崔华杰跟中光亮一闪:“姜捕快,为何不亮金牌?”
姜铁成握着金牌,缓声道:“在下从不轻易亮牌,亮牌便要捕人,白慧大师是否想要闹出这个局面?”
此时,伍如珠运气调息已毕,从地上弹起,朝着崔毕杰吼道:“你就是白虎帮助老七白罗汉?告诉你!咱家小姐没事便罢,若有事,鹅风堡就找你姓崔的算帐!”
小姑娘是鹅风堡的小姐?糟!又是一个硬棒棒的对头!
姜铁成却扭头对伍如珠道:“小姐的事与白虎帮无关,待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自会将小姐的下落告诉你。”说罢,又扭回头来,“白慧大师,这胳让还是不让?”
这位捕快难道真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
若是让路,众目睽睽之下,脸面往哪儿搁?
如不让路,这两个对头却又招惹不起!
白罗汉崔毕杰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伍如珠用脚挑起地上一根铁棍,对姜铁成道:“姜捕快,与他们罗嗦什么,闯出去!”
崔毕杰扬起手道:“姜捕快既然不肯亮金牌,就请亮宝刀让我们瞧瞧,否则谁知道你这天下第一捕快是真还是假?”他知道姜铁成最注重声誉。
姜铁成也不答话,将金牌送还腰囊,垂下的钢刀往上一挑,手在刀柄上一拍,“叭!”
一声轻响,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钢刀一分为二,两道眩目的寒芒已从姜铁成手中射出。
寒芒一左一右从众和尚的头顶逝过,众和尚的脖子不自觉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