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香公主秀眉紧蹩,摄拳的手心香汗津津,凭她所见所学,也从未闻及有关此画的言传。
叶清风又板起了脸。他知道又到了关键的时刻,反背的手再次发出告警信号。
楚天琪目光触到溪流未端,那本应是作者落款的地方,溪流弯曲淌至纸边消失,那弯曲的流水墨线不正是横淌斜卧的“巫若海”三个字?
巫字?蓦然,楚天琪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疯人谷段一指密洞中三幅壁画中左侧的那一幅壁画么?难怪此画似曾相识!
段一指老婆的名字叫巫若兰。
段一指说什么也不肯来金元城。
段一指欠金海浩一笔赌债。
巫若兰和巫若海……
飞跃的意念在脑海中跳闪。
于是,他缓缓地道:“此画作者巫若海。”
叶清风和丁香公主同时一震,巫若海?巫苦海是谁?
金海浩问道:“巫若海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位画家?”
是啊,叶清风和丁香公主也从未听说过这位画家。
金海浩有解无名毒的引药……
段一指知道金海浩有解无名毒的引药……
金海浩刚才说:“谢谢夸奖。”
楚天琪心念继续闪跃。
终于,他定住神,沉声道:“巫若海就是天下第一赌庄天和赌庄的赌王金海浩,也就是你!”
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仅仅是猜测,时间紧迫,十二个时辰已到,他没有犹豫的余地,于是,使用这猜测作此最后的生死一搏!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楚天琪的答案令人震惊,连金海浩本人也感到震惊不已。
楚天琪打破沉默:“我的答案对不对?”
金海浩拍桌嚷道:“是那段老头叫你来的?他已经出山了?他现在哪里?”一连串的提问,连珠箭似的射向楚天琪。
楚天琪沉声道:“金庄主,答案对不对?”此时,他已认定自己赢了。
“我输了!认输,我认输!”金海浩仍嚷道,“快告诉我,段一指现在哪里?”
楚天琪竹笠一顶道:“听说段前辈欠您一辈赌债……”
金海浩嚷着打断他的话:“一笔勾销!一笔勾销!段一指在哪里?”
楚天琪静静地道:“我赢了,该你先替我办事。”
“好小子!算你厉害!”金海浩扭头朝叶清风嚷道,“瘦猴子,还不快把病人抬进厅来!”
叶清风一挥手,余龙和四名青衣侍卫赶紧将杨红玉抬进了赌厅。
金海浩双手往桌下一沉,一张轮椅从赌桌后滚出。
原来金海浩的双腿已经瘫痪,他坐的那张檀木靠椅去却是张精巧的轮椅。
“抬着别动!”金海浩推着轮椅嚷着,滚行到担架旁。
金海浩看了一下杨红玉的脸色,问道:“她中的可是无名毒?”
“是的。她是……”楚天琪想把她中毒的情况简单叙述一下。
金海浩挥手截注他的活,击掌道:“来人啦!”
四名白、红、绿、黄衣裙女子闻声而入。
“速备天山百腥草万蘑汤,准备给病人沐浴。”金海浩挥手下令。
“是!”四女子急急退下。
金海浩举掌又是一击。
四名青衣女子从内厅门走出。
“将此病人带进香室用百香花无根草薰浴。”
四青衣女子上前接过青衣侍卫手中的招架,抬入内厅。
金海浩扭脸问众人:“你们之中谁会天罡指?”
众人没吭声,停了片刻,楚天琪才道:“我会。”
“妈的!”金海浩低声骂了一句,“这个矮老鬼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复又对楚天琪道,“你随我来。”
“干什么?”楚天琪问。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去解毒救人罗。”金海浩说着,推车就往内厅门里走去。
楚天琪见状,只好与众人打了个拱手,跟在金海浩轮椅后走进内厅。
此刻,厅侧门走进四个青衣女子,送来了酒和下酒的菜,酒菜就放在赌桌上,赌厅又变成了餐厅。
凳子是顺着赌桌一边并排助,所以大伙的脸都对着厅堂。
青衣女子退下,刚才在厅内演唱的那班歌伎,又抱着琴弦丝板进入厅中。
刹时,管弦沸耳,曼炒歌声袅袅而起。
酒是十年状元红,上等名酒。
菜是八碟海参鲜,江南名菜。
歌是皇宫圣上享受助仙乐,其乐无穷。
边喝酒,边吃菜,边听歌,如此清遣,静待解毒之人,倒也不觉心烦。
唯有丁香公主例外,心神不安地等待着楚天琪。她的心已随着楚天琪而去。
叶消风暗中窥视着丁香公主,她的这种流露的感情没能躲过他锐利的眼睛。
他感到惊奇,宫主对楚天琪和丁香公主的种种预料竟如此准确。他简直怀疑这位料事如神的宫主是人还是神?
此刻,楚天琪跟着金海浩走进香室。
香室的门窗都闭着。室内四只瓦盆里闷烧着花瓣和草须,瓦盆上架着一个竹榻,杨红玉就躺在竹榻上。
竹榻旁架着一个锅底木浴桶,桶下正烧着熊熊的柴火,桶内热气腾腾。
室内弥漫着浓浓的水雾和烟气,飘浮着浓郁的花香和一般难闻的腥气。
烧着火,意着烟,门窗紧闭,所以室内的温度很高,四个白、红、绿、黄衣裙女子已褪去外衣,穿一件薄如蝉翅的纱衣在紧张地操作,尽管如此,她们仍是汗流夹背。
薄薄的纱衣勾勒出四女子优美的身姿,透露出她们雪白加玉的肌体,楚天琪的眼光触到她们身上,禁不住一阵怦然心跳。
他并无邪念,至今还保持着童贞之体,但他毕竟也是男人,不觉心火躁动,加上室内高温,顿时汗如雨下。
金海浩轮椅滚到竹榻旁,便开始动手脱衣,他一面脱,一面说:“把衣脱了,我们马上就动手。”
脱衣?当着这些女子的面把衣脱了!
楚天琪心扑腾乱蹦,脸面发烧,汗雨更急,刹时内衣已经湿透。
金海浩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声道:“你不要忘了,你上这儿来是救人的,不是来寻乐子开心的。”
楚天琪心一震,为自己无意识的思念而感到羞愧,当即定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毅然摘下斗笠,脱去衣服,和金海浩一样光着上身走到竹榻旁。
“怎么样了?”金海浩大声问。
“一切就绪。”白衣女子回答。
“好,现在动手。”金海浩手一摆。
两名女子应声上前,扶起杨红玉将衣服扒光仅剩一件小衣,扶起在竹榻中央。
金海浩手在轮椅上一按,身子腾空而起,跃上竹榻,坐定在杨红玉背后。
楚天琪想不到金海浩双腿瘫痪,动作仍是如此敏捷,心中暗自惊叹。
“上来!坐在她身前!”金海浩在竹榻上沉声发令。
楚天琪咬咬牙,足一抵地,已跃上竹榻,盘膝坐在杨红玉身前。
但他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在他面前是一位少女的胴体。他感到心慌意乱,几乎要怯阵而逃。
“嗨!”金海浩一声沉喝,双掌重叠,猛然按注杨红玉背穴上。
“天罡指点开她天突穴!”金海浩发令。
楚天琪闭着眼没有出手,周身汗水滚滚流下。
“怎么啦?”金海浩嚷道,“快出手!”
楚天琪闭着眼道:“男女授受不亲,怎能赤身裸体,肤肌相触?”
这是楚天琪与南天秘宫一般杀手不同之处,这一半是天生心性,一半也是那位神秘宫主的特殊教育所致。
“妈的!你想害死她呀?”金海浩忽声骂道,“现在人都要死了,还讲什么授受不亲,授个屁!”
楚天琪闻言,身子一抖,睁开了双眼,杨红玉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那玉脂般的肤体,峰耸的胸脯……他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金海浩又骂道:“懦夫!孬种!你是我见到的最没有胆量的男人,妈的!”声音突又一沉,“好,你不出手,我就放手了,让她去死吧,我替你办的事已经办完了!”
“慢!”楚天琪厉声一喝,陡睁双眼,“我出手了!”话音刚落,右手骄起二指,霍地点在杨红玉前胸天突穴上。
手指触到杨红玉肤体,楚天琪心一阵抽搐,但那不是胆怯,更不是邪想,而是震醒,那肤体冰凉冰凉,凉得令人心悸!
十二时辰已到,杨红玉生死已是不知,她为自己毅然喝下毒酒,而自己却在为男女之别犹豫,置她生死不顾!
“快!点气户穴!”金海浩又下令。
楚天琪豪气顿发,心神抱守,天罡指奋然出手。
“华盖穴!”金海浩又是一喝,接着又跟着嚷,“玉堂、中庭、乳根、幽门、中脘……
快,快!”
楚天琪双目神光焕发,天罡指急如雨下,刹时已点遍十三大穴。
“快将她放入万蘑汤中!”金海浩向扶住杨红玉的女子厉声喝道。
四女子立即将杨红玉抱离竹榻放入木浴桶中,一面继续烧火,一面轮流替杨红玉按摩。
楚天琪和金海浩在竹榻两端对面而坐。
金海洁道:“她需在万蘑汤中泡半个时辰,方可运功替她解毒,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段一指在哪里了吧?”
楚天琪想了想道:“庄主是否与段一指有仇?”这是一个带有条件的反问。
“这问题对你很重要?”金海浩目光深沉的问。
“是的,我不愿意因我而伤害段一指。”楚天琪态度很坦率。
“够朋友,讲义气!”金海浩一声出自内心的称赞,然后道,“说有仇,我与他是有三江四海之恨,不共戴天之仇;说友情,我们是连襟亲戚,生死兄弟,患难朋友。”
“哦,这话怎么说?”楚天琪纵是天生聪朋,也猜不出其中曲折。
“此话说来就长了。”金海浩长吁日气,面对楚天琪说出了一个悲壮的故事。
“我姓巫名若海;二十年前是京都礼部助给事中,深受礼部尚书郭大人的器重,在朝中却也是颇走红运,我有个妹妹叫巫若兰,因父母去世过早,从小伴我长大。她不仅长得美貌。而且心性高傲,会一手好丹青,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