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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海浩第二粒骰子落入腕中,一点!
两粒骰子点数都不对,赌王这局是输定了。
丁香公主沉不庄气,收敛起媚功,呼地站起,大声道:“金庄主,你输了!”
金海浩捏着第三粒骰子的手顿在空中,全身猛地一颤,晃若从梦中惊醒:“什……么,我输了!”他说话时,眼光仍盯着丁香公主的眼睛。
丁香公主指着他碗中的骰子道:“我投的是四、五、六点,你是三和一点,已有两粒投错,还能不输?”
金海浩拍拍头额,猛然大笑:“哈哈哈哈!女客官好功力!好功力!若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当年那位在少林寺秘殿失踪了的,乐天行宫玄天娘娘宋艳红的传人。”
丁香公主不理采他的话,却道:“你输了,来下一局吧。”说罢,准备离桌。
“且慢!”金海浩突然声音一沉道:“我还有一骰没投呢。”
丁香公主一怔,难道这一骰还能改变金海浩败局的命运?
楚天琪虽不知究竟,却已觉不妙。
叶清风的脸上顿时布满不屑。
金海浩沉声一喝,手中锻子往空中一弹,微子弹到厅顶壁上,然后直线坠下。
“当!”骰子顺着碗边落入碗中,将另两粒骰子撞动,擞子一翻两翻,最后静止在碗底,点数正是四、五、六点。
丁香公主看傻了眼。
楚天琪暗自赞叹金海浩的内力和手法,已开始思考自己的赌局。
叶清风板着脸,最后一骰果然如他所料。
丁香公主终因沉不住气,使媚功功亏一蒉!
金海浩指着碗中骰,笑道:“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楚天琪心中一动。
三局赌骰已是一平一负,最后一局除了赢以外,已无生路。
金海浩道:“斗笠客该你上了。”
楚天琪大步走向赌桌。
叶清风背手向厅外余龙做个手势,那是个准备动手的信号。
丁香公主从沮丧中震醒,捏紧了双拳望着楚天琪。
楚天琪能否胜得这要命的一局?
楚天琪大咧咧地在椅中坐下。
金海浩似乎没把这位对手放在眼里,抓起碗中骰道:“这一局,咱们赌大,我先授。”
说罢,抓起骰子往空中一抛。
三骰在空中上下盘旋片刻,然后成条直线依次落入碗里。
金海浩手腕一面将三骰罩住,扣在桌面上。
不用看骰的点数,光看赌王这手漂亮的手法和得意的神情,便知碗中骰定是六、六、六,十八点红。
金海浩卷起袖子将碗徐徐拎起,可不是,碗下三骰正是三六一十八点!
丁香公主手心汗涔涔,糟,输定了!
即使楚天琪能投出个十八点,也是二平一负的战绩,仍是输。
金海浩道:“不用投骰了,摘下竹笠,告诉我你是谁?”
楚天琪支吾道:“让我试……试投一骰。”
金海浩呵呵笑道:“客官可有痴病?难道你三骰能投出比十八点还大的点数?我看你还是认命吧。”
楚天琪头额冒出一层汗:“我总得试……上一试。”说着,竟从袖内内摸出一柄播摺扇子,解开领扣,煽起风来。
叶清风眼中光亮一闪。
丁香公主满眼困惑。
金海浩心想,这汉子原来是支银蜡铸的枪,上不得阵势。
楚天琪颤抖地抓起一粒骰子用牙齿咬了咬。
“斗笠客!”金海浩笑道,“怕骰子有诈?告诉你本庄从来不用假骰,你未免也太小看咱赌王了。”
“不……不敢。”楚天琪左手摇扇,右手抓起三擞往空中,一抛。
呼!三般在厅空旋过一圈,捞着尖啸坠向桌面骰碗。
“好功力!”金海浩一声喝采。
喝采声刚出口,楚天琪摺扇突然放出一片毫光,金海浩感到金光刺目,不觉双眼一眯。
眯眼间,当当声响,骰落入碗,“咚!”扣碗之声,待金海浩再睁大眼时,骰子已被扣在了碗下。
丁香公主和叶清风交换了一个眼光,面露喜色。
金海浩两眼鼓鼓地瞪着了骰碗:“揭……揭宝!”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楚天琪卷起衣袖,如同金海浩一样缓缓拎起微碗。
碗下六个半边骰,五点、二点、六点、一点、四点、三点,一共是二十一点!
楚天琪利用摺扇掩护,趁赌王眯眼之际,用袖中利刃,借注入在骰中的功力,将三粒骰子逢中削成两半。
削成两半的骰子,两面点数无论大小,加起来都是七点,三七二十一,比十八点多出三点。
“二十一点!”丁香公主拍手叫道。
“金庄主,这一局你输了。”叶清风带笑道。
对楚天琪这一手削微的手法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叶清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海浩傻了限。
尽管他号称赌王,在赌场纵横数十年,可从未见过楚天琪这种投骰手法。
但,这位赌王不得不承认楚天琪提出的二十一点比自己的十八点大,这一局他是输了。
沉默片刻,金海浩放声狂笑:“哈哈……真人不露相,实底不漏汤!好,好,连老夫也被骗过了,高,实在是高!佩服,佩服!”
叶清风道:“金庄主口言佩服,想是认输了?”
“哼!”金海浩鼻子一缩,“一平一负一胜,乃是个平局,本当叫你们改日再来,但老夫看在这位斗笠客的面上,再给他一个机会。”
“再给我一个机会?”楚天琪问。
“是的。”金海浩精光毕露的眼睛盯着楚天琪,“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赢了,老夫听命为你办一件事,你输了,就算没赌,你们请回。”
“哦。”楚天琪微微一怔,即道,“请金庄主划下赌道。”
楚天琪说话的口气很硬朗,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儿底,天知道这位赌王又会划下个什么赌道来?
二十五、赤身解毒节外生枝
金海浩指着四壁挂着的书画道:“只要你能指出这些书画的作者是谁,老夫就认输了。”
赌辨书画?天下第一赌庄真是无所不赌!
叶清风和丁香公主同时跨前一步,“哎!”金海浩挥手道,“本庄主这次机会是给这位斗笠客的,你们无缘插手。”
叶清风知道,金海浩要楚天琪辨认字画以赌输赢,这些字画中必有蹊跷,绝非仅是名人手迹,楚天琪若是只从名家角度去鉴别,恐怕就要中金海浩的道儿。
丁香公主则是为楚天琪担心。她身为正宫公主,对琴、棋、书、画、诗都有很深的造诣,对名人字面、诗书的珍本、善本、孤本等也略知一二,楚天琪身为黑道上的一名普通杀手,哪能有这方面的学识?
她哪里知道,楚天琪在神秘的南天秘密宫主的精心安排下,所受到的这方面的教育较之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天琪反抄双手走近左壁画轴前。
这是一幅观音画像,画面有些发黄,但画中的观音却是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黄纸上飘然而下,画角落款吴道子。
楚天琪凝视片刻道:“此画落笔淋漓,功力深邃,画像气韵生动,含蓄飘逸,尤其是左侧一笔,从上至下一气哈成,乃是真迹。想不到天下第一赌庄居然有天下绝迹的唐代画圣吴道子的手迹,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好眼力!佩服,佩服!”金海浩拍手呼赞。
叶清风倒没有什么,丁香公主却是连喷两声,眼光中充满了惊异。
楚天琪转至南墙一幅书法立轴前。
此幅书法笔墨奔放,古朴凝重,显示出了笔者深厚的笔力和特有的字体风格,但没有落款。
“此书法阔笔纵横,雄壮豪放,而又挥厚华滋,庄重朴实,实乃天下绝笔。”楚天琪言罢,用手指弹弹画轴,又道,“只是这落款恐怕要填上方为好。”
金海浩瞪眼问:“填上谁?”
“晋时书法大师王羲之。”楚天琪道。
“慧眼!睿智慧眼!”金海浩拍桌大叫,“想不到老夫这空城计居然难不住你!”
叶清风险上露出一抹微笑。
丁香公主面中洞里的眼睛充满着喜悦和兴奋。
楚天琪又移步到西墙画前。
一幅《乡山暮春图》,绿柳红花,长松修竹,景色秀丽,曲折入微,山川之间,渔村野市,草庵茅舍,交相照映,落款唐陶公。
楚天琪仔细观过画后,说道:“此画画风独特,意趣天成,融天地于人间,情趣于一体,实是上乘之品,不过此幅并非真迹。临摹者的笔墨功夫,很得这位宋代唐陶公丹育巨肆随意趣,巧夺天工,赝品足以乱真,也实是难得。”
“妙!绝妙!”金海浩脑袋直晃,手在前额拍个不停,“老夫今日总算是见到了高手,高才,绝世高才!”
叶清风虽面容带笑,但未过份高兴,还有一幅画尚未辨别,说要高兴恐怕还为时过早。
丁香公主却已是春风满面,满心喜悦,想不到楚天琪竟是如此学识渊博,才高八斗,这不正是她心中夫君肖玉的形象么?
郡主娘娘曾告诉过她,肖玉一定是个武艺超群,才华盖世的文武双全的男子,眼前的楚天琪不正是这样一个男子?
不管他是谁,这一辈子已认定他了!
面泛桃红,热浪奔涌,若不是这种场合,她定要走近前去,向他细诉衷情。
“请看看这幅画。”金海浩指着东墙上的画。
楚天琪走近画前。
一簇竹林,一留青石,一溪流水,一只扑翅腾飞的小鸟……
心意疾闪,这幅画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这画怎样?”金海浩问,显然他对这幅画十分器重。
楚天琪道:“这画苍中含秀,清新别致,笔墨酣畅,技艺精湛,同时寄寓深刻,很有个性。”
“谢谢夸奖。”金海浩道:“请问此画出于何人之手?”
楚天琪顿时犯难,名人名画之中从未听说过《竹石飞鸟图》的作者。
丁香公主秀眉紧蹩,摄拳的手心香汗津津,凭她所见所学,也从未闻及有关此画的言传。
叶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