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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寒梅秀眉一挑,翦水双瞳里秋波横溢:“你没听说丁香公主要找的肖玉,是她什么人吗?”
“没听说。肖玉是她什么人?”张之问。
罗寒梅格格一笑,眼光又膘向楚天琪:“是她指腹为婚的丈夫。她在找丈夫,懂吗?”
“懂啦!”一位少年杀手笑着嚷道:“她在找丈夫这个乐子!”
“哈哈……”厅内迸出一阵震耳的大笑。
只有两人没有笑,那是仍在专心击钵颂经的李冰心和面壁深思的楚天琪。
罗寒梅晃着粉颈,媚态十足他说:“所以我说,这个肖玉或者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你们每一个人都是………
张之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丁香公主想在南天秘宫杀手中找个丈夫。”
“对啦!”一个杀手嚷道:“在黄龙岗稻田间我就说过,她一定是看中咱们中间的哪一位兄弟了。”
徐少明看了看正捏着夜明珠微笑的丁义道:“我也早就说过,丁香公主一定是看中咱们五哥了。”
丁义先是一笑,继而睁目扬眉,摹的一记爆栗敲在徐少明脑袋上:“少胡说!人家公主看中的不是我,是楚大哥!”
楚天琪坐着没动,也没出声。
今冰心的击钵声还在响,敢情是那一段超度经还未颂完。
丁义嘿嘿一笑,又道:“楚大哥好艳福,可惜我……”
徐少明眯着眼,裂开淌流着口水的厚嘴唇道:“师姐,你不知道那娘们有多美!我只见她一眼,魂就没啦。那鹅蛋形的脸,那黑黑的、弯弯的、高挑挑的、比新月还要清新的月眉,那雾蒙蒙的、水灵灵的、会说话的、能勾魂的眸子……”
另一个少年杀手凑过来接口道:“尤其那红红的樱桃似的小嘴,又软又湿又甜,谁见了都想冲上去吸吮一口!”
睁开跟说瞎话!实际上他们谁都没有见过丁香公主的面容,因为丁香公主脸上始终罩着一块面巾。
然而,他们仍然沉醉态在对丁香公主美貌的幻想中,信口开河,大放颇词,污言秽语,冲口而出,对这,他们已经习惯了,因为这也是他们生活的一个部份。
张之在众人的说笑中,仍感困惑他说:“我真想不透,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至尊公主,怎么会找一个杀手做丈夫乐子?”
“傻小子!”罗寒梅抱肩大笑一阵后,高声道:“丁香公主在皇宫、府院,当然少不了公子王爷,白面小生做乐子,但她玩够了这些白面小生后,就想来找你们这些剽悍凶猛的勇士了。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人吃腻了山珍海味之后,想换个口味,尝尝民间麦饼一样,又好比……”
“别说啦!”楚大琪突然发出一声厉喝,他已无法忍受伙伴和师姐对丁香公主的侮辱。
笑声、议论声顿止,唯有为超度死去弟兄的击钵颂经声还在低吗。
这一声厉喝,无异是在弟见们己撩起的欲火烈焰上,泼下一盆凉水,火焰上泼下凉水,厅内的气氛可想而知。
楚天琪身子没动,仍然而向着墙壁。
“哟!天琪兄弟今日是怎么啦?干嘛发这么大的火?”罗寒梅扭动着腰胶定到楚天琪身旁。
罗寒梅这位秘宫女杀手,二十四五岁,身长玉立,面目俊美,走动起来步履轻盈如云中燕,浑身上下秀里带俊,俏丽之中透出无限妩媚,只是眼眶之下有两道浅浅的黑圈,那是放纵的结果。
她伸手在楚天琪肩背上轻轻一抵,嗔声道:“弟兄们今日心情不好,乐一乐也未尝不可,何必……”
楚天琪凝身未动,也未吭一声。
罗寒梅弯下腰,柔声道:“琪弟,你莫不是看上丁香公主了?听姐姐一句忠言,公主岂是咱们这号人能高攀的?她找到南天秘宫,一定有她的阴谋,你千万不要上当!”
楚天琪身子微微一抖。
罗寒梅伸出自藕似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楚天琪,将粉脸贴到他的耳畔:“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为她伤了兄弟的和气,你要找乐子,姐姐今夜陪你,嗯……”说话时,她双手已将他紧紧搂住,嘴唇贴住他的颈脖。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罗寒梅撤开双手,仰面跌至厅中。
众人都被楚天琪的举动惊呆了,勾勾地望着他。
击钵颂经声也随着耳光声而中止。
厅内的空气顿时冻结,变得沉闷,令人窒息。
罗寒梅从地上爬起,揉着通红火辣的左颊,轻瞥一眼木然望着她的楚天琪,粉颊含嗔,娇颜带煞的苦笑道:“我知道你是个不同凡人的铮铮铁汉,不贪杯,不好色,可我也是全心全意为了你好,你不喜欢我也罢,又何必这样开销我?”
丁义怒气冲冲,一副大打抱不平的模样:“楚天琪!你这样对待师姐,未免也太过份了!”
楚天琪没有理睬丁义,对罗寒梅道:“师姐,对不起,我太不冷静了。”
“不冷静?”罗寒梅秀眉一挑,不知他此话的含意。
楚天琪正要再说话,此时院空传来。一声长啸,接着三团黑影凌空飘下,半空中沉声喝道:“弟子们……”
师傅到了!
罗寒梅、楚天琪、了义、徐少明等一行人,立即涌出厅门,跪迎师傅,唯有李冰心未动,他盘膝坐在尸体旁,为死者护法。
来的三位师傅是秘宫九僧中的黑僧、武僧、铁僧。
“西宫营值日领班罗寒梅率弟子恭迎师傅!”罗寒梅单膝跪地高声发话。
“恭迎师傅!”众人齐声发喊。
“哼!”黑僧头一晃,冷哼一声,偕同武僧、铁僧大步走入厅堂。
众人随后入厅,在三人身后呈半圆形站定。
黑僧冷峻的目光从厅内扫过,最后落在素幛上,锅底也似的脸上再罩上一层严霜:“谁干的?谁干的?”
从黑僧的神态和语气,众人知道师傅们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好,加上又不知师傅所问,指的是尸体、素幛还是望江楼的事,所以众人屏声敛息,噤若寒蝉,无人答话。
“妈的!”黑僧怒骂一声,跨步到厅右角,伸手就去扯素幛,原来他说的是素幛!
突然,一只手托使了黑僧手腕,“师傅,素幛不能扯!”李冰心站起了身子,说:“这素幛是死者的招魂幡,动不得的。”
“好小子!竟敢教训师傅?想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黑僧一掌凌空劈向李冰心脑顶门,九僧中以黑僧脾气最暴。
李冰心不闪不避,仍是静静的说:“这是大师傅给我的极利。”
所有的人包括楚天琪在内,都没见过李冰心练功,不知他的根底如何,所以目光都勾勾地盯着他。
李冰心纵有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与师傅动手,但不知他如何能躲过这一掌?
闪念之间,掌已压至顶门!
“阴成,不可!”武僧、铁僧同时一声大喝。
掌至李冰心光头上空一寸处,倏然顿住。
黑僧黑脸变成了紫红。
李冰心身子纹丝未动。
黑僧好身手!功力收发自如,已到随心所欲的武功上乘境界。
李冰心好定力!要莫就是修性已到抱元守一,四大皆空的地步,要莫就是武功深不可测,有恃无恐。
在这两个意念的同时,还有一个意念闪过楚天琪的脑际。
阴成?黑僧师傅的名字叫阴成?
黑僧缓缓地收回掌,说怎么他也不敢违背大哥的意愿。
李冰心拱起双手:“谢师傅。”说罢,又在尸体旁盘膝坐下。
“哼!”黑僧袖袍一拂,转身面向众人,声色俱历,“谁叫你们去惹鹅风堡了?谁叫你们去的?”
武僧和铁僧也阴沉着脆望着众人。
为什么不能惹鹅风堡,难道南天秘宫还怕了鹅风堡不成?众人心中暗自嘀咕。
罗寒悔和丁义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楚天琪开口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黑僧没有答话。武僧道:“鹅风堡已派人送来了生死帖,命秘宫十天之内交出杨红玉,并向鹅风堡赔礼道歉。”他有意瞒住了交还肖玉的一节。
“师傅,这完全是误会……”楚天琪没想到事情会阔大到这个地步。
“住口!”黑僧厉声一喝,“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丁义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禁不住跨前一步,说:“师傅,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鹅风堡既敢下帖,咱们就杀他个……”九僧中黑僧最喜欢丁义,所以他此刻说话有些放肆。
“杀”字才出口,黑僧右手一扬,啪!一巴掌扇在了丁义的左脸上!
“杀!杀!杀!你就只知道杀!除了杀以外,你还能知道什么?”黑僧双目圆睁,暴跳如雷。
丁义木然站着,血从嘴角流出也不敢用手去抹。是啊,除了杀和嫖、打和赌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这能怪自己吗?十八年来,师傅教他们的就只是这些。
黑憎手掌扬在空中,又问:“是谁叫你们去望江楼的?谁?”
张之道:“是丁义。”
“不,师傅,不是……”丁义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中苏醒,往日伶利无比的舌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谁?”黑僧的限光盯住了徐少明。
徐少明颤兢兢地道:“是……丁义。”
“啪!”黑僧反手又一记耳光扇在丁义右脸上!
这一耳光倒把丁义从懵懵中扇醒!
他歪着头嚷道:“我是接到楚天琪的宫牌,才叫弟兄们去望江楼的!”
楚天琪不仅是秘宫中的第一号杀手,而且是大哥南天神僧的亲授弟子,凭他的宫牌便可调动秘宫的任何杀手。
黑僧的眼光转向楚天琪。
楚天琪坦然道:“不错,丁义确是……”
黑僧又是一喝:“我说过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楚天琪敛住话音,默然地垂下头。
武僧向黑僧、铁僧点点头,然后肃容道:“听着!从今日起停止一切活动,任何人不得出宫营半步,听候宫主命令!”
“是!”众人齐声回答。
武僧又对罗寒梅道:“近日内其它宫营的杀手也将来西宫营,速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