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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铁成心格登一跳,段一指出谷,杨红玉也就出谷了,事情要糟!
没有鹅风堡的力量,他决对付不了南大秘宫!
姜铁成眉头一皱:“据我所知玉儿确不在南王府,当年劫走玉儿的确是南天秘宫九僧,那暗扣,车驾也许是九僧设下的迷魂圈。”
“不,玉儿一定在南王府。”杨玉固执所见。他不是神,并不一定每次都斜得中,这一次他错了,实际上玉儿确实不在南王府。
“这么说杨大侠是不打算出山了?”姜铁成问。
杨玉目光注视着崖谷的血一般透红的枫叶,没有说话。
姜铁成呼地站起,朗声道:“追回金圣佛像干系到圣上的议和大事,剪灭南天秘宫查出后台干系到清君侧、振朝纲的社稷安危。千百万人的命运比当年武林重任更重百倍!”杨玉脸色凝重,神情十分肃穆。
“姜某不得已而出此下策,目的是想借杨大侠神威和鹅风堡力量拯救社稷危难,杨大侠深明大义,一定明白此理。再说,鹅风堡已以扬大侠名义下贴南天秘宫,告示武林天下,杨大侠出山实际上已是弦上之箭,不能不发了。”姜铁成炬电似的目光射向杨玉。
杨玉仍未做声。
姜铁成双手一拱:“杨大挟若肯出山帮助姜某破案,两日后请到江城泰和当铺来一会。”言罢,转身就走。
走至坪中央,姜铁成回首道:“你知道丁香公主的师傅大玄神尼是谁吗?”
杨玉缓缓地摇摇头。
“她就是当年乐天行宫的宫主宋艳红。”
杨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
“宋艳红十八年来一直在替你寻找玉儿,现在她也确认玉儿在南天秘宫,而且被九僧培训成了职业杀手。”
杨玉身子又是一抖。
姜铁成扭头又走,走至山洞口,他再次回首:“南天秘宫那个戴竹笠的杀手叫楚天琪,外号冷血无魂追命手,在秘宫杀手中排行第一;他武功很高,性格冷傲,但守信用,讲义气,重然诺,自命清高,是个很有禀性的少年,你若遇着他时可要小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玉,眼中突然闪起一道的炽的光亮,问道:“他是什么身世?”姜铁成道:“一对在武陵山道被杀死的商客夫妇的遗儿,这身份不知是真是假,但他从小在衣兜中就有丁香花,并有一块祖传的琥珀玛瑙生命持,因此无论他是谁,决不会是你的玉儿。”
“谢谢。”杨玉眼中光亮消逝。
“杨大侠,姜某两日后在江城泰和当铺翘首以待。”
姜铁成钻进山洞,转过洞道石阶,经由石潭出了石果崖。
一声响哨。
须臾,山道上响起了清脆而急骡的,宛似急雨敲打地面的马蹄尸。
姜铁成骑着赤兔离开了无果崖。他没去别处,而是径直奔向了南王府。
无果崖坪。
杨玉侧身右坪角,伫立在四座大石墓前。
断魂谷门令主白石玉之墓白石玉是他的祖父。当年白石玉任南王府武师时,与南王杨宁的女儿私通,被南王剁去双腿逐出府门,后被一心想称霸武林的儿子杨凌风杀死。
南侠杨凌风之墓杨凌风是他的父亲。当年为了夺取师妹和统治武林,杨凌风曾陷害师兄肖蓝玉,谋杀少林寺空然大师,借百合神教和乐天行宫在武林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后被他在武林大会上用断魂谷门绝技“销魂一指令”杀死。
杨玉母吴玉华之墓吴玉华,杨玉的母亲,一个苦命的女人,当年吴玉华识破杨凌风阴谋后,毅然离府找到师兄肖蓝玉,复领师傅谷门令笛诛杀杨凌风清理门户,但两人不忍心下手,结果反被杨凌风枯心掌所伤,后被杨凌风掳至少林寺,死在残殿密室中。
杨玉爱妻宋艳红之墓宋艳红即当年乐天行宫宫主玄天娘娘和百合神教教主石啸天。她利用春药撮合杨玉和凌云花后,解散行宫,独上无果崖,习得销魂一指令绝技,闯入少林寺代杨玉杀父报仇,结果被杨凌风无形煞掌震断经脉,自杀在残殿密室,但,墓中只有衣冠,没有尸体。因为她自杀后的尸体,突然不翼而飞了……杨玉默然立在墓前,刚毅、成熟的面庞上显露出一片迷惘的神情,迎风卓立,望着这四块墓碑,思潮翻涌……当年他和已有了四个月身孕的凌云花隐居在此,为了报答为自己父亲而蒙受奇冤,被人称之为恶魔的恩师肖蓝玉的大恩大德,他将出世的儿子取名肖玉。玉儿满百日的前几天,一伙强人趁他不在,冲进隐身庙,劫走了玉儿。
经查访,劫走玉儿的是南王府的郡主娘娘,既是南王府的郡主娘娘劫走了玉儿,又有什么话好说呢!自己欠南王府的,实在是不少。
归还南王府一个儿子后,他倒也心安理得了,一心想在这石窟庙内,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想不到,又发生了女儿红玉被劫一事。
听伍如珠叙述的情况分析和拜托天一禅师查询后,得知原来是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所为。
红玉既在天下神手段一指身旁,他也就放心了,姜铁成这“逼出”一幕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然而,他万没料到凌云花竟会擅自作主,以飞竹神魔的名义告示天下,发贴武林,并向南天秘宫挑战!
十多年来,他和凌云花一直不和。两人曾有过夫妻之实,但却没有夫妻之爱,两人的结合只不过是春药药力的结果,他真正所爱的人是宋艳红,这凌云花也知道,不过,既是夫妻,自己就应担负起丈夫应有的责任。
凌云花顽皮任性,娇横好事,过不惯隐身庙的清闲日子,两人常常斗嘴呕气,后来凌云花干脆带着女儿红玉住到鹅风堡去了。
这次凌云花不听劝告,不守诺言,居然未与自己商量,便下令鹅风堡复出江湖……杨玉脸色变得异样凝重。
他忽然体会出,凌云花的举动已不是夫妻间的呕气,而是意味着她与自己生活的彻底决裂。
夕阳西坠。
红日在崖缘象一团燃烧的略带暗红的炭火。
时至申西之交,出风穿谷吹来,微带寒意。
心意疾转。
没想到姜铁成会登庙拜访。
玉儿真不在南王府?当年劫走玉儿的真是南天秘宫九僧?如果真如姜铁成所言,当年是南天秘宫设下的一个圈套,问题就十分严重!
天玄神尼真是宋艳红?十八年来,宋艳红一直在帮自己寻找玉儿?他知道宋艳红没死,当年是云玄道长救了她,也知道她被杨凌风的无形煞气震断经脉已经武功尽失,作为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要在险恶的江湖上替他搜寻玉儿,谈何容易?蓦地,心头泛起一般暖流,暖暖的,令人心荡。
“唉——”一声深深的长叹,他象当年一样,曾经想忘掉她,然而,他也象当年一样,怎么也忘不掉她。他明白,自己仍然深深地爱着她!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凌云花,而且还有了孩子,他有他的责任。
一股冰冷冰冷的冷气,从脚心升起直冲脑门,将心头的那股暖流冲散。
关系到国家安危?关系到社稷大事?天一禅师为什么要和姜铁成串通一气?问题真象姜铁成说的那么严重?他挥身抖动地打了一个冷颤。
是衣衫单薄,难耐这山风迫人?不,武功稍有根底的人,也不畏这区区寒意,更何况是练有旷世内功“六合大法”的飞竹神魔!
遥看崖谷,远处起伏幽邃的山峦,古木参大,树林黝暗,近处松枝俺映,针叶如画。仰视崖顶,储色山岩,突兀峰峙,光秃秃的一片红尘,山风吹过,红浪翻飞,沙沙院落一片天籁之声。
突然,杨玉沉喝一声:“谁?”
“哈哈……”身后发出一串长笑,笑声倏敛,一声赞喝,“好耳力!贫道自信二十年来轻功已大有长进,想不到还是避不过杨大侠的听觉!”
杨玉转过身来,霍地单膝跪地,拱手见礼道:“在下杨玉叩见云玄老前辈!”
来者就是当年救走宋艳红的五当老道云玄道长!
“哎……小子!休把贫道给叫老了,贫道还年轻着哩,少给我来这一套!”云玄道长边说边伸手托起杨玉,他虽已年过七旬,仍象当年那般风趣。
“云玄道长,请坐。”杨玉客气地将云玄道长请至石桌旁落下。
“别走!”云玄道长唤住准备入庙房去取酒菜的杨玉道:“贫道有话要与你说。”杨玉转过身,注视云玄道长片刻,撩起衣襟坐下。
云玄道长瞧着杨玉,清清嗓门道:“你知道贫道的脾气,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到宝刹来……”说到此,话语一顿。
杨玉恭声道:“请道长指教。”
云玄道长白胡须一抖:“你与那小丫头还在赌气?”他按照习惯,仍然称凌云花为小丫头。
杨玉想了想道:“是的。”他想凌云花一定将他两人的事,包括私事,都告诉了这位爱管闲事的云玄道长。
“小子!我说这就是你不对了。”云玄道长唬起脸,一副长辈教训子女的神气,“既然你们已是夫妻,你就得尽起丈夫的责任,象你这样子,怎么行?怎怪小丫头生你的气?”
“道长……”
“住口!”云玄道长吼住杨玉,“你要怨怪就要怪那乐天行宫的宫主宋艳红,若不是他用行宫春药伪称你有性命之危,凌云花怎会‘舍身’救你?现在你想不管凌云花,说怎的也办不到!贫道第一个就要为小丫头打抱不平,往后还有老叫花狗不理花布巾,乞丐王洪一天,无影剑客吕公良都饶不了你!”
杨玉平静地打断他的话:“云玄道长就是为调解我们夫妻不和而来?”
云玄道长冷笑一声道:“你也未免大小看贫道了!贫道就会为那区区小事到你这无果崖来?”
杨玉浅浅一笑:“请前辈训示。”
云玄道长板起脸:“你老练了,成熟了,学乖了,当年那么个老实娃儿,现在也会拐弯儿与贫道说话!”话音一沉,正色道:“你是否准备出山?”
杨玉瞧着云玄道长:“我正要请教道长。”
云玄道长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