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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只乌爪也似的手斜里抓来,夺走了黑白令牌。
“嘿嘿嘿嘿”,一阵阴笑,吴荫君鬼魅般的身影从岳雄英身旁掠过。
“乓!”六残门的二哥,当年在江湖名噪一时的独脚铁拐,带着透胸的长剑仆路在地,顿时气绝。
“二哥——”蒋华峰一声长嗥,冲霄而起,扑向草垛。
噗噗噗噗!蒋华峰刚扑到二哥身旁,两剑、一刀及一支判官笔,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刺入了蒋华峰的体内。
“二………”“哥”尚未出口,蒋华峰头一歪,伏在二哥身上已寂然不动。
“哎……留……个活口!”巫春花飞燕般掠至。
“俏娘!”青竹帮八臀哪咤宋兴武一面从蒋华峰体内拔出判官笔,一面笑嘻嘻他说,“你莫不是看上这个独臂鬼了?其实这缺腿断臂的汉子有啥味道,你要是想寻乐子,大爷陪你就是。”
“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模样,尖嘴猴腮,用针也挑不出四两肉来,你当老娘是耍猴把戏的!”巫春花说着,弯腰拍拍蒋华峰宽厚结实的背脊,叹口气道:“唉,可惜了一条硬汉。”
“俏娘要找硬汉还不容易?”宋兴武仍是笑嘻嘻他说,“咱们的阎老大,就是个行云云有雨,踏地地起风的当当硬汉,我给你俩牵个线如何?”
周胜早对巫春花垂涎三尺,但巫春花却不喜欢这个既丑陋又粗鲁的大汉,一路上阎胜数次调情,都遭到巫春花拒绝。
巫春花骂道:“骚猴精!看老娘不割了你这烂舌头!”说罢举剑就刺。
“哎哟哟!阎大哥救命!阎大哥救命……”来兴武一面叫着,一面往阎胜身后躲。
“哈哈……”众人发出一阵大笑。
“好啦!”阎胜拖往宋兴武,对巫春花道:“别闹啦!咱们去看看六残门的黑白令牌上究竟写些什么?”
众人停止嘻笑,一齐走向禾坪中央。
阴阳郎君吴荫君和神龙帮助二香堂主“鬼刀”尤宁,正蹲在地上摆弄黑白令牌。
众人围拢过去。
“诸位请看,这就是六残门的黑白令牌。”吴荫君指着并排搁在坪地上的两块竹板说道:“这令牌做得十分巧妙,三层竹扳夹制而成,当竹板密合时就是一块讨饭行乞用的击竹板,推开盖板才会显出令牌上写的字,遇到危险时。举掌用力一击,底夹板中震散的药未便会毁去夹板令牌上的字……”
“哦!六残门的令牌还有这许多名堂?”
“真他妈的想得绝!”
“刚才若不是吴大哥洞察天机,埋伏在草垛中突袭夺牌,咱们岂不是功亏一贯?”
吴荫君道:“好,现在我打开盖板,大家来看看令牌上的字……”
众人往前拥挤。
“别挤!大家靠紧围个圆圈,谁都能看到。”吴荫君身子挪了挪,向尤宁丢了个眼色。
尤宁退身而出,拖使正往圈里钻的巫春花:“花妹,让他们先看,你替我扎扎臂上的伤口。”
“我……”巫春花噘起嘴唇。
“来吧。”尤宁举起淌着血助左臂,眼皮一眨又一眨。
巫春花心陡地一震,立即托起尤宁的手臂,退到一旁。
“诸位请看。”吴荫君推开了地上两块份板的盖板。
六残门黑白令牌跃入众人眼帘。
四周画有黑边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缺腿的骷髅,这是六残门令牌的标志,骷髅下面写着五个字:取圣送十岭。
四周画有白边的令牌上,刻着一个断臂的骷髅,骷髅下面也写着五个字:山玄找玄师。
取圣送十岭,山玄找玄师。这是什么意思?
阎胜嚷道:“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青竹帮的毒耗子贺石坤道:“不错,不错!取圣送十岭,六残门一定是去取什么宝物,咱们这趟水可是淌对了!”
阎王帮的索命无常阎福接口道:“圣是什么宝?十岭又是什么地方?请贺兄指教。”
“这……”贺石坤支吾着。
“还有这下一句,山玄找玄师,山玄是什么地方?玄师又是哪一位?”阎福得势不饶人,紧紧逼问,“请指教,指教啊!”
“妈拉巴子!”贺石坤被逼急了,双眼一瞪,“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敢骂人?”阎福双跟一翻,手已摸住了腰间的刀柄。
“难道大爷就怕了你不成?”贺石坤说话闯,背上的钢人爪已抄在手中。
“噹!”一声震响,宋兴武的判官笔压住了铜人爪:“二哥!算啦,算啦!事情还未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说着,眼光校四下一扫,“这趟买卖一定有赚头,否则各位龙老大不会叫咱们出手的,对吗?”
他眼光落到站在阳外的尤宁和巫春花的身上,眉头一皱:他们在干嘛?
他思量未已,忽听吴荫君道:“哟!这字中有名堂!你们看……”
众人顿时低头将目光注向黑白令牌。
吴荫君左手一垂,袖内滑出一物。此物乃是一支长五寸,粗逾拇指的金色圆管,内装数百支细如毫发的毒针,只须将机关一按,管内淬有剧毒的毒针,就会如飞蝗般射出,数量之多,劲力之强,无人可以逃脱,这便是震惊江湖的歹毒暗器“断魂银芒”。
尤宁与巫春花往禾场外纵身一跃。
宋兴武面如土色,匆忙中大叫一声:“众人速退!”随即纵身后跃。
吴荫君手腕微抬,耳听“咋叭”声响,数百道耀眼银芒,犹如暴雨般呼啸而出。
“妈的!好狠……”
“吴荫君!你这……”
“操你祖宗……”
“啊……”
怒骂声,斥喝声,凄厉的惨号声和身躯“咚咚”的倒地声,响成一片。
银芒中,吴荫君身子如同寒星射向宋兴武。
嗖!嗖!金刃破空的厉啸,两支判官笔挟着劲风迎面袭向吴荫君。
高手相争,弃兵器攻敌,乃是忌中大忌,吴荫君想不到宋兴武这位常以“笔在人在,笔失人亡”为口头禅的宋家十三代神笔弟子,居然会弃笔而逃。
吴荫君左袖一拂,“当!当!”判官笔坠地,身形骤落,复在地上一蹬,靖蜒点水,快如闪电般掠向坪外,这一沉一升之势,不要说功力如何,就是巧劲也需要拿得奇准,可见圈阳郎君的功夫已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
吴荫君抢至坪缘田埂,右袖一拂,他右袖之内还藏有一支装满着“断魂银芒”的发射器,但是枯根萎草的田间,哪里还见宋兴武的踪影?
无论是杀人越货,还是风紧扯呼,八臂哪咤宋兴武都不是等闲之辈。
吴荫君铁青着脸,两只三角眼闪着冷冷的寒光。
“妈的!让那小子跑了?”尤宁和巫春花赶近前来。
“哼!”吴荫君冷冷一哼,“神龙帮香堂要杀的人,还能逃得了?先收拾了禾坪上的尸体再说。”
尤宁眼光扫过田间,点点头道:“是。”
三人将草垛推倒,然后抱来几捆干柴堆在草垛上。
“将岳雄英和蒋华峰的尸体扔上去。”吴荫君向尤宁下令。
“就他两人?”尤宁问。
“是的。”吴荫君一面说着,一面将岳雄英和蒋华峰的铁拐与大环砍刀,扔进坪旁路石井里。
“主事的意思是……”尤宁满腿困惑。
“哎呀!你怎么这么傻?”巫春花翘起小嘴道:“主事这么处理后,杀死这些人的就不是咱们,而是六残门的岳老二和蒋老二了。”
“哦!哦!”尤宁顿时大悟,连连点头。
“不对。”吴荫君阴恻恻地道:“岳老二和蒋老三根本就没到这儿来过,因此这些人自然不会是他们杀的,此刻,他们正带着黑白令牌赶着去和师兄弟会面哩。”
尤宁和巫容花对视一跟,满腹狐疑。
吴荫君举起左手,露出袖内的金色圆管,道:“我今日在这支管里装的不是断魂银芒,而是五香梅花针。”
尤宁和巫春花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五香梅花针?!”
“是的,不过在针上,我喂了天蝎极毒。”吴荫君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悸。
“我明白了。”巫春花轻声道:“杀死这些人的,是那位与神龙帮作对的神秘女郎丁香公主!”
“不错。”吴荫君盯着左袖内的金色围管道:“花妹,你很聪明。”
尤宁嚷了起来:“偷梁换柱,嫁祸于人!高!实在是高!谁会想到六残门的黑白令牌已落在了咱们手中?”
说话间,岳雄英和蒋华峰的尸体己被扔到了干柴堆上。
“点火!”吴荫君挥挥手,退至禾坪风口一侧。
草垛上的火苗一闪,再闪,然后连成一线,象蛇信一样舔向柴堆。
熊熊大火在禾坪上漫延开来,僻啪之声不绝于耳,呼呼风声挟着炙人的火苗子扫过坪场,枯草烧成的黑灰满天飞舞。
吴荫君冷笑一声,转过身子,忽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一对判官笔横在他脚前。
“娘的!”随着一声冷冷的骂声,吴荫君一脚踢出。
“呼!”判官笔如同飞箭,投入田间空中。
吴荫君手一摆,三人离开了大火熊熊的禾坪。
穿过屯待的麻石小道,谁也没看横在街心的尸体一眼,尽管其中有两人还是神龙帮的兄弟。人,谁能不死?死去的人,还能有什么价值?这是神龙帮杀手的意念。
踏上屯口的小石桥,三人却顿住了脚步。
他们不是不愿往前走,而是已不能再往前走。
仅容一人通行的小石桥中央,站着个头戴无顶竹笠的灰蓝布衣汉子。
他就是躺在荒岗坟地松荫下的楚天琪。
现在是轮到他动手的时候了。
尤宁和巫春花同时跨前一步,厉声喝道:“你是谁?”
桥上传来楚天琪极为平淡的声音:“将六残门黑白令牌留下,你们走。”
尤宁暴喝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在神龙帮面前,竟敢如此狂妄?也不看着……”
楚天琪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我再说一遍,将六残门黑白令牌留下,你们走。”那如同腊月寒天的冷冰的声音,令人心寒。
尤宁横行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