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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琪指着屏风:“如果我没猜错,根据一般的密室布置,那座屏风之后应该是另一处出口,对不对?”
段一指怔愕地望着楚天琪。
楚天琪拱起双手:“我该走了。”
段一指仰天一声长叹:“三十年心血如同打个屁,一声响后使烟消云散了,你走吧。”
三声击掌声,四壁归位,屏风斜到一旁露出一条通道,光亮从通道内直透密室。
楚天琪看了看段一指,又膘了仍在昏睡中的杨红玉一眼,跨步走入通道。
“混小子!这姑娘是谁?”段一指突然发问。
“杨红玉,鹅风堡的千金。”楚天琪说话间,人已如流星逝出通道。
屏风移动,一堵石壁掩住通道口。
“鹅风堡……鹅风堡……”段一指拍着头额喃响声:“这下子江湖上就热闹了!姓姜的,真他妈的不是好东西……我为什么要骗那混小子?为什么接下这买卖?万一鹅风堡找上门来怎么办……屁话。什么怎么办?老子欠了姓姜的这笔人情,有约在先,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忽地,段一指纵身跃起支余,手在顶壁上一拍,叫道:“若是鹅风堡找到这里,老夫就有理由重出江湖了,哈哈……”
笑声中,段一指走到杨红玉身旁,伸手在她天灵顶盖的发丛里扯下一个蚕豆大小的药膏:“小丫头,醒来吧!”
杨红玉红卜卜的俏脸上眉毛一抖,再抖。
段一指举起手中的药膏丸:“昊无毒……昊个屁!”
原来杨红玉根本就没有中毒,什么昊无毒,全是姜铁成顺口捏出的骗人鬼话,杨红玉昏睡的原因,只不过是姜铁成巧妙地在她头顶天灵上贴了一个“七日返魂饼”。
“嗯……”杨红玉发出一声嘤咛,从昏睡中悠悠醒来……
“得得得得……”坐骑舱铁蹄敲打着官道的路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楚天琪挂念着十月十八日的凤城望江楼之约,恨不得能即刻到达,好预先观察一下江楼附近田地形、动静,以便出手。
他虽然年轻,却已很有经验,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对执行秘宫的命令更是如此。
“叭!”一鞭抽在坐骑屁股上,坐骑一声长嘶,前蹄高扬,猛地往前一窜,窜过二十余丈之后,坐骑速度非但没加快,相反还渐渐地慢了下来。
楚天琪抿紧了嘴唇。
他知道坐骑虽是一匹良种骏马,但因奔跑时间过长,已超过了它能支撑的极限,现在正是让马歇息或是换马的时候了。
他放松缰绳,手遮前额,四处张望,寻找一个歇息之地。
此刻,“咳——”骏马长嘶,“得得得得!”宫道在铁蹄下颤栗。一簇青衣铁骑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身后疾驰而来。
在滚滚黄尘和震天蹄响的烘托下,这群人声势惊人,好不威风的策骑狂奔。
官道上的行人无不骇然,纷纷向路基两旁避闪。
拥着马车的骑队从楚天琪身旁驰过。
褐色尘埃漫成的浓雾将楚天琪吞没。
突然,了声熟悉的呼唤声传入耳中。
“喂!”清脆甜蜜,悦耳动听,充满着勾魂的磁力。
这声音七天来一直索绕在耳畔经久不息。每当想到这声音,便象饮到沙漠中的甘泉一样。
他兴奋地将目光投向马车。
马车车窗里伸出了一张脸,一张带着紫中面罩的脸,面巾洞里星眸闪闪,令人心醉。
“丁……香公主!”他颤抖着声音,猛地策马向前。
“呼!呼!呼!”青衣铁骑马匹斜横,五、六支长鞭厉声呼啸抽向楚天琪。
楚天琪左手将疆绳一勒,右手成勾抓向击来的长鞭。他存心要露上一手给丁香公主瞧瞧。
“扑!”偏偏此时马不从心,突地一个趔趄,前蹄跪地。
“叭!叭!”长鞭不偏不倚正落在楚天琪身上。
“咚!”楚天琪被击落下马,滚到大道中央。
“哈哈……”青衣铁骑爆出一阵大笑。
笑声是那样的轻蔑,那样的骄做,象一把尖刀刺穿了楚天琪的胸膛。
楚天琪从地上弹身而起,望着已去远的马队,发出一声震耳的长啸。
一个时辰后。楚天琪牵着已吃饱、喝饱、歇好的坐骑,重新踏上官道。
他牵着马茫然前行,神思恍忽,就象是大海中随波飘流的孤舟,天空中任风欧拂的飘絮。
手中捏着紫丁香,芳香犹在,这决不是梦。
山谷潭边,那着手欲融的娇躯,还犹在怀中。
“喂!”甜蜜的呼唤,那是刚才丁香公主在呼唤自己。
自己已经接下了丁香公主的买卖,应该有理由去找丁香公主他曾经试图将丁香公主逐出脑海,但他没能做到,反之她在他脑海中占据的地域却因此更大。
唉!难道这就是情孽?
她究竟是谁?
她要去哪儿?
她要干什么?
他苦苦地无意义地思索着。
倘若此刻他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就是凤城望江楼,而且也是去赴十月十八月约会,他定会大声嚷出声来。
“当——”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古寺钟鸣!
这一声钟鸣,如同空山虎啸,将沉缅在梦幻中的楚天琪唤醒。
楚天琪惊然心惊,猛地跃上马背,双腿狠狠一夹,坐骑负痛撒开四蹄,向前猛冲。
一溜尘烟滚向前方,马嘶啼稀,沙上飞扬。
在尘埃滚滚的沙雾里,楚天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入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精心布下的陷阱之中。
七、 赤兔与雪玉
鹅风堡依偎在山谷崖畔,格调优雅,房舍别致,气势雄伟。
虽然二十年前鹅风堡遭到了一场空前的浩劫,庄园内的殿房、月桥、凉亭被毁去十之八、九。正厅楼顶檐角的油漆也已剥落,但那牢固的石墙瓷瓦,仍然屹立无恙。
纵然在经历浩劫的摧残和无情岁月的侵蚀,这座古堡式的庄园,一草一木依然留存着它的剽悍和威严。
达就是鹅风堡的精神所在!
鹅风堡早已退出江湖,不再管江湖之事,但鹅风堡的名字,在江湖上仍然象“少林”、“武当”、“丐帮”三大门派一样的响亮。
当年鹅风堡的少主人“飞竹神魔”杨玉曾大义灭亲,用“销魂一指令”绝功杀死了父亲杨凌风,平息了武林的血风腥雨,拯救了千万人的性命,然后背着“恶魔逆子”的罪名隐入了深山。然而,武林中的人谁也不曾忘记他,包括一切崇拜者和仇人在内。
只要鹅风堡一声呼唤,武林中便会一呼百应,风呜雷动。
这就是鹅风堡声誉所在!
由于敬慕和感激,胆怯与惧怕,二十年来无论是黑白两道、三教九流、十八帮派,谁都没敢惊扰鹅风堡,鹅风堡除了处理两次干系到庄丁的事宜之外,也从未过问过江湖之事。
然而,今天却有人找上鹅风堡的麻烦了。
后院。小厅房。
三对二摆设的靠椅上坐着五人。
三张主家的靠椅,正中坐着鹅风堡的庄主凌志云,左首坐着二庄主凌志远,右首坐着凌志云的女儿凌云花。
两张宾客的靠椅,左首坐着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右首坐着从李家屯禾坪逃跑的青竹帮八臂哪咤宋兴武。
五张严肃冷峻的脸。
“爹!”凌云花呼地从靠椅中站起。
这位曾被称为“小精灵”的鹅风堡小公主,现在已是三十多岁的少妇了。她螺髻高耸,环佩叮当,杏脸桃腮隐着无比春意,真可谓徐娘未老,风韵犹存。只是此刻脸上,现出一抹浓浓的哀愁和明显的焦虑。
“别急。”凌志云右手按住女儿助肩头,左手将南天秘宫的宫牌递还给姜铁成,“真是南天秘宫绑架了我的孙女儿?”
姜铁成冷冷一笑:“凌庄主不相信在下的话么?”
“哪里!哪里!”凌志云笑着,攒紧了眉头,“只不过鹅风堡已多年不问江湖之事,与南天秘宫也素无交往,不知南天秘宫为何要劫持小孙女?”
“是呀,”凌志远接口道:“南天秘宫为什么要劫持小红玉呢?”他说话急促,脸上的焦急之信不逊于凌云花。
姜铁成眼中闪烁着慧黠之光:“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去问南天秘宫的宫主南天神僧了。在下只不过是路过帝王庙,偶遇白虎帮与南天秘宫联手劫杀伍如珠和红玉姑娘,这才出手相勋,若是二位庄主不相信在下……”
凌志云急忙道:“哪里话!姜捕快行侠仗义,出手搭救了伍如珠,又赶来鹅风堡报信,我们正感恩不尽呢。”
宋兴武一旁插嘴道:“南天秘宫那个戴竹笠的人,一进庙会就盯着了小红玉,这是我亲跟看见的,当姜捕快出手搭救小红玉时,就是那人抢先劫走了小红玉……”
凌云花打断宋兴武的话:“宋壮士的话没错,伍大姐也是这么说的!爹,你还犹豫什么?快帮女儿找回红玉吧,我再也不能失去她了!”说着,两串泪珠已是夺眶而出。
凌志远“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弹身而起:“南天秘宫真是欺人太甚!难道鹅风堡就这么窝囊,受人欺凌不成?二哥,下令向南天秘宫讨人!”
凌志云上牙咬住下唇,阴沉着脸没有吭声,一缕鲜血从咬破的下唇嘴角往下流淌。
二十年前,他曾经铸成大错,几乎使鹅风堡毁于一旦,今日他身为庄主。决不能再做出损害鹅风堡的事。
姜铁成向宋兴武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说:“在下只是看在杨玉的面上才来此报信,情不信全由二位庄主,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凌云花一双眼睛乞求似地看着爹。
凌志云手微微一摆:“送客。”
两名身着黄色衣装的庄丁应声而出,将姜铁成、宋兴武迭至门外。
姜铁成突然扭回头说:“哦!我差一点忘了。杨红玉中的毒必须在七日之内解除,否则就没救了。”说完,又扭头走向花庭。
“姜捕快!请留步!”凌云花飞身跃出厅门。
凌志云、凌志远都没有拦她。
“我们在哪里能找到那个戴竹笠的南天秘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