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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晨风吹过,水雾在谷间弥漫开来。
她俏立风中,就象刚从潭水中升出来的凌波仙女。
楚天琪不觉看得心摇神移。
丁香公主两眼仍定定地看着他,眼光似奔腾大海的波浪,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感到体内腾起一般无名热浪。
人的两只眼睛是最敏感不过的,丁香公主这种热情洋溢,感人五衷的跟神,使楚天琪感到昏沉、迷醉。
他当然不知道丁香公主正在向他施展江湖上早已失传的“乐天行官”的媚功。
她并非有意要诱惑或加害他,只是出于和他一样的好奇心,想试试他的内定力。
他身子微微一抖,刚才拥抱的情景又闪电般从脑海中掠过。
他感到惊慌和躁热。他刚才抱住了她的身体,那是一个软玉温香,着手欲融的娇躯!
他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身体,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不可言状的冲动。然而,他始终挺身卓立,脚下未移动半步。
要知他从小受到南天秘宫的特殊训练,非秘宫的一般杀手可比,不但文才武功高人一等,就是那一份定力,也非常人可得,此时虽被丁香公主媚功所惑,感到一丝心神不定,但远未被媚功控制丧失理智。
此时,谷间传来一声凄厉的猿啼。
楚天琪猝然一惊,心中一阵愧疚,暗叫一声:“楚天琪!楚天琪!你重任未了,却已缠上了一个小丫头,现在又被这紫衣女子所迷,岂不有负秘宫十八年教育,在称冷血无魂追命手?”
于是,他敛住心神,眼中精芒毕射:“丁香公主,是你杀了帝王庙老僧?”
丁香公主微微一怔,暗道声:‘好定力!”随即沉声道:“不错,是我杀了他。”杀人的话从她口中吐出,声音也是又甜又脆,充满了诱人的磁力。
“为什么?”他竭力使声音低冷。
“因为他出卖雇主,破坏了契约。”她的声音突然变冷,眼光也透着冷气。
“可是你也不能……”他对她冷冰的态度感到惊愕。
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他的买卖就转交给你了。”
“什么?!”他两眼睁圆,脸上的刀疤一阵抽搐。
“那人是个孤儿,今年十八岁,叫肖玉……”她继续说。
“哼!”一声冷哼,算是他的回答。
“若有消息请到西子楼找紫香姑娘。”话刚说完,一道彩光射向楚天琪。
不用看,楚大琪便知这彩光就是那颗贿赂帝王庙老僧的夜明珠,天罡指一弹,夜明珠立即折回,以更猛的道力射向丁香公主。
丁香公主一个翻身弹向空中避开夜明珠,莺音再起:“冲你刚才那份定力,再送你一物!”
一道紫光迎面击来,楚天琪伸手一扣,一股清香直透心脾,啊!紫丁香!
特殊的花,特殊的香,特殊的含意,特殊的情感!
楚天琪怔住了,时值深秋,她怎么会有师傅一样的四季不败的丁香花?
片刻,他拾起落在乱石中的夜明珠,一声清啸,身形几个起落,已到山崖谷顶。
放眼遥望,只见茫茫山野,空余晓风落叶,哪有半点人影?
夜明珠在手心中被朝霞映得光华四射。
紫丁香在手中散发着浓浓的女人肉体气息的清香。
楚天琪凝视着破雾而出的旭日,良久,发出一声深深的长叹。
中毒的杨红玉尚未解决,丁香公主的买卖又揽到了身上!
这就是命运?
难道是无意?
抑或是孽缘?!
五、 疯人谷
西山鲁公庙。
一个破落的小庙。
底内平时没有香火,只有在鲁公爷的诞辰才会有附近的鲁姓乡民来热闹一番,也没养庙祝,往日这里是流浪汉的临时栖身之地。
进大门便是神殿,殿旁两间矮屋,实际上是庙会临时的厨房,殿后一个天井院,院内杂草丛生,倒是十分宽敞。
眼下两个流浪汉,一男一女,占据了这个小破庙。
女的昏睡在矮屋临时搭成的干草床上。
男的双手抱肩,头戴无顶竹笠,呆立在神殿积满灰尘的香案前。
不用说,这一男一女,便是楚天琪和杨红玉。
今日是十月十二日,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约定在此见面。
杨红玉昊无毒未解,秘宫宫牌在姜铁成手中,鉴于这两个原因,楚天琪不能不按时赴约而来。
楚天琪来了,姜铁成却还未到。
血红的日头已降到庙外林梢,林叶象火一样的在燃烧。
卯时进庙,直到此刻申牌时分,仍不见姜铁成身影,怎不叫楚天琪恼火?
然而,他仍然以惊人的定力,压抑住心中的躁火,保持着凝立的姿势不变,静静的耐心等待。
等待对手是最大的痛苦,只有内力达到了上乘境界的高手,才能默默地忍受这种难言的痛苦。
“呱!呱!”几只归鸦噪叫着从庙顶上空飞过。
楚天琪身形一骤,如同飞箭射向殿盾天井院。
他足刚在院内石阶上站稳,“刷!”一条人影如同大雁从空中飞掠而至。
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终于来了!
“你来了。”他冷冷他说。
“是的。让你久等了。”姜铁成在草丛中稳住身子,他满面污垢,浑身泥土,风尘仆仆,显然是从远处赶来。
“杨红玉中的吴无毒,在下无法解开,若猜得不错,阁下一定带来了吴无毒的解药。”
楚天琪料定姜铁成此行必是去取解药。
不料,姜铁成道:“没有,我没有吴无毒的解药,但我可以指点你去找一个人……”
“什么?”楚大琪忍不住失声打断姜铁成的话,“还要着杨红玉去找解药?”
姜铁成定定地看着楚天琪,双目的的发亮:“这是你的责任。”
楚天琪鼻子轻轻一哼:‘哼,为什么不是你的责任?”
姜铁成板着脸道:“我的责任是救那个丑婆娘,我已经尽职了。这姑娘是你救走的,当然应该是你负责替她解毒,否则‘救人救到底’这话怎说?”
“是你叫我将她救走的。”
“不对,我还未动手,你已经动手救她了。”
“是你约我,三日后在此见面的。”
“不错,我已经来了,但我没有说过我要带走这姑娘。”
楚天琪竹缘下目芒一闪,断然道:“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带着这姑娘走。”
姜铁成毅然接口:“我也不能!既是如此,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站住!”楚天琪一声沉喝,“天下第一捕快居然是见死不救的懦夫!”
姜铁成转回身,缓声道:“传闻冷血无魂追命手不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是个见死必救的好汉。”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楚天琪声音变冷,眉字间透出一般杀气。
姜铁成也是冷冷地回答:“正如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一样。”
“在下有要事在身,时间紧迫,实在不能带这姑娘去找解药。”他说的既是实话,也是试探性的话。
“我已计算过了,凭阁下的脚力,决误不了阁下十月十八日凤城望江楼的约会。”姜铁成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楚天琪掩住脸面的竹笠。
楚天琪心一震,竹笠下的脸扭曲了。
姜铁成怎会知道十月十八日凤城望江楼要发生什么事?
姜铁成果是为六残门令牌而来?
他目芒再闪,冷厉,无情,刺目,那是决心杀人的目芒。
姜铁成似乎不知楚天琪已动杀心,继续道:“你带着杨红玉去疯人谷找一狂仙人,他自会替杨红玉解毒,庙前小树林旁有一辆马车,你可驱车去大漠山,然后到沙坪进入疯人谷,此去大约需三天路程,你将姑娘留在疯人谷解毒,自己则可赶赴凤城,若不出什么意外,六天时间绰绰有余。”
看来姜铁成已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楚天琪故意思忖片刻。才道:“我答应。”
“你答应了?”姜铁成目光始终未离开楚天琪的脸。
“是的。”
“很好,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你还忘了应该留下一件东西。”楚天琪说话间,手已摸住了竹缘。
姜铁成从怀中掏出南天秘宫宫牌:“你说的是这个?”
“没错。”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将秘宫宫牌给你,你就得将御印印捕快金牌给我,而没有御印捕快金牌,你就进不了疯人谷,一狂仙人可不卖你这秘宫宫牌的帐。”
楚天琪声冷如冰:“我没说要把金牌还给你啊。”
姜铁成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要杀人夺牌?”
“不是杀人夺牌,是杀人灭口。你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楚天琪杀人向来是自认为光明磊落,所以在动手之前,向姜铁成说明要杀他的原因。
姜铁成正色道:“我知道的事不多,就不是天下第一捕快了。”
“你杀过人吗?”楚天滇明知这是多于的一问,但仍严格遵守自己的杀人条规。
姜跌成淡淡地一笑:“捕快还能没杀过人?多着哩。”
‘那你就领死吧!”楚天琪手腕一抖,头上无顶竹笠募地应声飞起,厉啸着射向姜铁成。
姜铁成托地往后一跃,右袖迎着竹笠一拂,“嗖!”右袖展开,院坪里卷起一片劲风,枯枝败叶,沙五泥土随扬起,竟将夕阳光辉遮住。
铁袖衫中的“倒转乾坤”!这一招没有巧力可使,靠的全是扎扎实实的内力。
楚天棋万没想到姜铁成的内力修为,居然不在师傅南无神僧之下!
惊愕之中,“啪!”一声响亮,竹笠转了一圈后,又扣在了楚天琪的头上。
楚天琪惊得日瞪口呆,他实在是太小看了这位天下第一捕快。
姜铁成缓缓收回衣袖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听说见到你面孔的人都是死人,我不想破例,请你不要再摘下竹笠。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也没有一定要杀死对方的理由,又何必呢……”
“呀——”楚天棋一声怪叫,跃起空中,扑向姜铁成。
他少年气盛,出宫后从未遇到过对手,方才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