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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前来与苏星河了空大师等人一一行礼,随即那一双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丁逸的面上,当即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子,竟然还有胆子来到我这玉清门中,好!今日我等便与你做个了断!”
丁逸仰天大笑,如今正主终于现身,看到他那伪善的嘴脸,丁逸的心中不由怒火腾升,冷笑道:“好好!现在终于算是到齐了!”言罢一双略有深意的目光转向了越紫箐,微微笑道:“越师叔,现在你可以问一问他,瑛儿师姐落在那乾坤风雷大阵当中,究竟谁是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所为?”
越紫箐听罢,脸色陡然大变,立时沉声道:“你这妖子在乱说什么?”随即望向关沧海,却见他轻捻长髯,神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心中一动,问向关沧海道:“关掌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沧海义正言辞之态,冷哼道:“此子不过是想要挑拨我等正道间的关系而已,根本就是血口喷人,那一日他大闹天苍剑派,携带着瑛儿师侄逃遁,老夫第一个追了上去,想要从他的手中救出瑛儿师侄,却不料与他和其手下的狐妖激战之时,贵派的乾坤风雷大阵不知为何突然发动,老夫不敌,却被他们逃走,其后之事,我便不知晓了!”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义正言辞,彰显一代掌门的气势。
看到关沧海的样貌,丁逸身后的圣姑再也忍不住,不由低哼一声道:“老身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当真没有见到过脸皮如此厚的人!这下可真是领教了!”
“哼哼!外婆所言非虚,其实那一日他穷凶极恶追杀于我,更不惜瑛儿师姐的安危,根本就是为了将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因为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知道我是你大师兄的儿子,你为了隐瞒对我爹所做的一切,所以那一次正是个将我除掉的好机会,怎么样关掌门,我说的没错!”
“无耻妖子,只会含血喷人,不管你再说什么!今日也改变不了你们这些妖孽之辈的覆灭!”关沧海仍然凛然叱道。
“是吗?我算真的长了见识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想你这样善能伪装和演戏之人,晚辈着实佩服,既然你一口咬定,并且我所言到底是不是真话,好,那我就让当年你的同门和你叙叙旧!”丁逸冷冷说着,随即身躯一闪,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分开众人走上前来,老者虽然经过了一番粗略的梳洗可仍然显得面色苍白憔悴,只是那一双苍目中却闪烁出异样的神采。
老者缓步而上,将众人扫视一周语气中饱含激动之情道:“诸位同门,你们还认识我吗?”言罢那一双饱含复杂的目光紧紧盯在关沧海的面上,缓缓说道:“二师兄,当年河畔一别,时光荏苒,师兄别老无恙否?”
“你是……”
“你……”众人一阵大惊失色,苏星河与越紫箐不禁面面相觑一阵,众人皆陷入一片深深的震惊当中,良久却是了空大师蓦然想起了什么,惊异道:“难道施主便是失踪数十年之久的风四海,风道友?”
“哈哈哈!”风四海不禁仰天长啸道:“风某何德何能,还能令大师想起在下,可真是受若惊!二师兄,怎么样,你总不会说连你也忘了你这个师弟了!”
关沧海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一片阴沉,好半晌竟是作声不得,一时间却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风四海却全然不顾众人的吃惊之色,只朗然说道:“二师兄,你的为人,虽然他们都不清楚,可是我这师弟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你当年做的好事,却不敢去承担,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如果是你忘了,那就让师弟帮你回忆一番如何?”
风四海语气听似平和,叙述之中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其中包含了多少对当年之事的愤慨,风四海如今所说话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刺向在场每个正道中人的心中。
在听完了风四海的叙述,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阵,每个人除了吃惊和不信之外,都是一阵茫然无措,他们谁也想不到,平素里一个正道翘首的人物,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暗地里做着这样伤天害理之事的小人。
关沧海面色越来越变得苍白,在风四海说完,原本那挺立的身躯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额头上几许不易察觉的热汗悄无声息的滚滚而落,一时间竟不发一语。
便在此时,身边的大弟子庄玉轩早已被一片深深的震惊所充斥,他望着风四海那愤愤的面容,不禁望向关沧海道:“师父,风师叔所言可是真的?这到底是……”
关沧海仍然不发一语,他已是感觉到此刻每个人的目光都好似一道道利剑均刺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良久良久,关沧海蓦然发出一阵阴惨无比的笑意,“哼哈哈!”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府,是那样的尖锐刺耳和诡异。
“这就是你们眼中所谓名门正派的掌教之人,其实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而已,事到如今,所有之事已然明了,关掌门,你害的我爹命悬一线,如今还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更害的我们家破亲离,我丁逸今日便要与你讨还公道,替父报仇!”
关沧海环视众人,不知在何时那一双原本朗然充满气魄的目光中竟是布满了血丝,在丁逸所说之后,不由踉跄的后退一步。
“关掌门!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瑛儿难道真的是被你所害?”
苏星河和越紫箐此时在吃惊之余,渐渐也对关沧海产生了戒备之色,虽然他们也实在难以相信这件事,可眼前的一切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望着众人渐渐已是充满警惕的目光,关沧海蓦然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声:“嘿嘿嘿!没想到老夫千算万算道最后还是棋差一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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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七十 冰释前嫌正义顾(求收藏)
“阿弥陀佛,关道友,看来此事当真是由你所为,当年我等也与丁清河掌门匆匆一别,如今想来他的离去也极为蹊跷,如今真相大白,关道友还有什么话说?”
关沧海那一双已是渐变血红的双目将众人环看一周,此刻他身边的庄玉轩乃至几名弟子也不由的离开他些许,在苏星河与越紫箐等人身边站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流露着深深的不信和震惊。
“师父……”庄玉轩良久方才满面复杂之情缓缓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其实我的师父原本便是丁清河,直到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还在世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仍然是我庄玉轩的师父!”
“没想到正道当中会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苏星河身畔的惊龙仙剑剑锋径直在当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指向关沧海。
“还我瑛儿来!”越紫箐已是近乎目疵欲裂,催动灵竹仙剑激射出一阵凌厉的寒光,直向关沧海击来。
蓦然间,关沧海周身青芒闪动,那青叶拂尘蓦然间化作了万千青丝大张开来,张开一张青丝巨网,径直将灵竹仙剑格挡在外。
越紫箐全力驾驭,却感到自家仙剑却如同生根,丝毫不能向前半寸,了空大师与了真和尚连同数名天苍剑派弟子也尽皆围了上来。
“虽然关道友一身修为甚高却也无法与我等之力相抗,还劝道友能够认罪悔过,孽海无边回头是岸!”了空大师一身金色袈裟无风自鼓,猎猎作响,亦待出手。
“你们太天真了,哼哼,你们以为这样他就可以令我就范?今日我便要与你们玉石俱焚!”关沧海脸色竟逐渐变得扭曲起来,直到此刻那大义凌然的正道领袖之态早已经荡然无存,站在众人面前的却真真正正只是一个内心充满野心和诡计多端的伪君子。
眼见关沧海便要全力施展阵法做困兽之斗全力相拼,便在此时,周遭的大地却蓦然一阵强烈的震颤传来。
忽然,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穿过繁茂的古树,自丛林的深处蹒跚而出。
众人定睛望去,却看到正是玉清门中那巨木灵尊无疑。
却见这庞然大物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来到众人的身前,那巨大树木的躯体却停在了人群中丁逸的身前,那一双好似两只巨大灯笼般的巨眼就那样望着丁逸,一动未动。
过了片刻,巨木灵尊庞大的身躯蓦然附了下来,望着丁逸缓缓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那手掌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枝桠,停在了丁逸的面前。
丁逸会意,立时飞身而上,遥遥立在巨木灵尊的手掌当中,这情形直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暗暗称奇,圣姑禁不住感叹道:“这小子看来已是被这巨树认作玉清门掌门的后人,所以才这般……”
丁逸被灵尊缓缓的托起,离地而起,遥遥立在手掌之上,望着灵尊那一双明亮的巨眼缓缓说道:“灵尊,为何不速速将那个门中败类擒下?”
丁逸一声言罢,巨木灵尊顿时发出一阵“嘁哩喀喳”的巨响巨眼蓦然环起,紧紧的瞪向被围在当中的关沧海,巨大的身躯猛然而动,另一只巨掌恍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关沧海拍来。
如此一举激起了一阵剧烈的罡风,直将周遭卷的一片飞砂走石,目不能睁,关沧海吐气开声,毅然把心一横,施展出了浑身解数,那青叶拂尘一片耀目的青芒,径直化作一道利剑直向灵尊的巨大头颅激射而去。
丁逸看在眼中,心中早已知晓他定然会尽力相拼,当下体内的灵珠之气全力运转开来,单掌平推而出,便听一声轰然巨响,一条橙色玄龙立时向那玄青利剑飞扑而去。
只听一声“哐啷”巨响,那玄龙身在当空径直化作一块磐石,重重的与玄青利剑飞撞在一起,磐石竟在一瞬间被击的寸寸碎裂,化为碎石,而玄青利剑却硬生生的好似撞在一堵铜墙上一般震飞了开去。
关沧海身形方动,想要召回青叶拂尘,却感到天灵之上一阵浩荡的距离呼啸压来,未作出任何动作竟是被巨木灵尊的巨手抓了正着,登时一股钻心的疼痛遍体袭来,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身体的骨头发出一阵阵的脆响,任他如何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兀那贼子!老夫就算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一声凄厉的惨呼震彻天际,众人的心头皆是一阵震颤。
这巨木灵尊乃是玉清门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