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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跨出,朝着俞一棋便是一掌!
俞一棋身子一幌,那俞佑亮,就好像算准他要闪避一般,掌风一偏,正好向他闪避位置轰去!
俞一棋迫得举得相迎,一声大响过处,他登时被震退两步。
俞一棋喝道:“蒲兄快来!”
蒲山孤闪身而上,立刻和俞一棋并排站定。
俞佑亮冷笑道:“俞一棋,你不是说过不联手联殴么?”
俞一棋冷冷的道:“你们联手而前,怎能怪我们?”
俞佑亮道:“好吧,我倒要斗斗你们两个!”
手掌一提,真力贯注,直向两人当脑击去!
蒲山孤和俞一棋为当今两大绝世高手,俞佑亮独战两人,一旁的人都不禁为他耽心不已。
俞蒲两人也厚道脸皮不讲客气,双双举掌封击,三股掌风挟着呼啸之声轰然一触。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三人身子都幌了一幌。
俞肇山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暗忖想不到俞佑亮这小子功力突然增进这么多,实乃心腹大患。
太平道长他们目睹俞佑亮这等威风,有的高兴有的却自惭形秽,后者以钱大鼐为代表,他心想自己在武学上浸淫了几十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毛头小伙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了。
俞佑亮哼道:“俞一棋,你们也不过尔尔!”
他把易岐山的话回敬到俞一棋身上,太平道长和天机和尚听的太是称心,两人几乎不约而同道:“是啊,你又凭什么敢称一教之主!”
俞一棋道:“他并没有赢啊!”
俞佑亮道:“那还不简单吗?咱们再试一试!”
左掌当脑,右掌平圈而出,掌风回旋,整个洞穴之中几乎都是狂啸的尖锐之声。
这一掌他已用了十一成掌力,威势无与伦比。
俞一棋和蒲山孤存心要和俞佑亮硬拚一下,看看他的功力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双双吐气开声,以同样力道硬接了俞佑亮一掌。
三股掌风一触,俞佑亮哂然冷笑道:“当心了!”
手臂一伸一吐,他的掌劲骤然爆烈而开,但闻雷动山岳,敢情他已施出了“禅门七曲”的“九九连环”。
俞一棋和蒲山孤脸色凝重,双双全力击来,一声震天动地似的大响过处,俞蒲两人踉跄后退,一直退到第五步,才拿椿稳住身子,俞佑亮身子一幌,却是退了两步。
太平道长赞道:“好掌法!”
俞佑亮抱拳道:“岂敢,岂敢!”
话声一顿,便又对俞一棋道:“来来来,两位还未倒下呢?”
他手掌一提,正待第三次出手,忽听易岐山喝道:“住手!”
俞佑亮道:“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易岐山嘿嘿的道:“老夫现在没有这种心情!”
俞佑亮冷冷哼道:“不是没心情,而是你根本不敢和俞某人动手!”
易岐山冷冷的道:“好小子,你用话来刺激老夫,难道老夫会上你的当吗?”
俞佑亮朗声道:“败军之将也配俞某人用话来刺激你?”
易岐山道:“你说什么也没用,现在老夫叫你上来!”
俞佑亮跨上两步,道:“上来又便怎地?”
易岐山道:“只走两步还不够,老夫叫你和华山的人一起行动!”
俞佑亮不禁一呆,他之所以要出手,不外想拖延时间以便俞福好筹思对策,岂知弄巧成拙,易岐山现在要他和华山四侠一起跳流沙谷!
那流沙谷的情形如何?他是尝过滋味的,他第一次侥幸脱险,第二次是不有这种机会,那就不敢担保了。
迟疑之间,只听易岐山又道:“俞佑亮,你过不过来!”
说话之时,他手掌已压在邵娟的天灵盖上!
颜百波大声道:“俞大哥别理他!”
易岐山冷笑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你希望除去一个情敌,他未必就舍得牺牲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俞佑亮微怒道:“姓易的,我不准你胡说八道!”
易岐山冷冷笑道:“小子,你也知道害臊吗?”
俞佑亮正色道;“俞某和邵姑娘清清白白,你不能败坏邵姑娘的名节!”
易岐山道:“现在清白,以后可不清白啦!”
俞佑亮恨声道:“你现在可胡说八道,我以后非打掉你满嘴狗牙不可!”
易岐山毫不在意道:“那是以后的事啦,现在你可得听老夫的,快向前走!”
他手掌一扬,作出要下击之势。
任何人都看的出来,易岐山多半都是做作,但万一俞佑亮不往前走,谁又料到他真不出手邵娟!
颜百波大声道:“俞大哥千万不要去!”
俞佑亮神色凝重,这时洞中的人都望着他,他若一动,整个大局都会所改变,所以气氛十分紧张。
易岐山催促道:“俞佑亮,老夫数三下,若是三下数完你再站着不动,老夫便只出手杀人啦!”
说话之时,第一声已数了出去。
洞中静寂如死,只怕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出来。
※※ ※※ ※※
大漠飞沙,这正是夕阳晚照的时刻。
数条人影孤孤的行来,他们是赵凤豪、苏白风、赵嘉玲和后晓南。
前行之中,赵嘉玲忍不住问道:“南妹,我真奇怪,杞明怎么会和百毒教主勾搭上?”
后晓南道:“性情乖张,她想一个人找令尊报仇,只恐实力未够,故尔才找上百毒教!”
越嘉玲道:“但事实证明,家父并没有错,南妹你总放心了吧!”
后晓南凄然道:“我从来不怀疑令尊大人是薄幸之人,只是家姐太过任性,我屡劝无效,以致才弄到今天这般地步!”
苏白风道:“令姐偏激任性,但望有朝一日她能幡然悔悟,其实百毒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物以类聚,令姐只怕不能回头了!”
赵嘉玲笑道:“其实关于杞明之事我们也勿谈的太多,南妹,你今一走,她可能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后晓南忧心道:“她可能会拦着我们?”
赵嘉玲道:“单凭他们那些人?”
后晓南道:“不,还有其他的人!”
赵嘉玲问道:“谁?”
后晓南道:“极可能是密宗之人!”
苏白风皱了皱眉笑道:“她怎么会和密宗之人勾搭上?”
后晓南道:“据我所知,密宗门人素具野心,久欲窥何中原武林,他们东出第一站便是大漠,在大漠地区来说,家姐还算少有名气,相互一搭,自然而然便拉上关系了!”
苏白风道:“后姑娘说的不错,我就曾亲眼看一个密宗红衣喇嘛和左姓奇人动过手?当时那喇嘛就曾说过要统一中原武林的话!”
赵凤豪半晌没有说话,这时闻言问道:“结果情形如何?”
苏白风道:“左姓奇人和那喇嘛正是半斤八两,看来谁也高不了谁,他们正待再斗下去,谁知后来起了变化!”
赵凤豪道:“什么变化?”
苏白风道:“后来俞肇山和易岐山突然出现,俞肇山抢走那红衣喇嘛和左姓奇人赌赛之物,红衣喇嘛已无心意战下去,后来便去追人了!”
说着,便把那夜和俞佑亮在沙堆所见情形说了出来。
赵凤豪听着苏白风说过之后,沉吟半晌,才道:“左老儿可能不存好心!”
苏白风怔道:“恩师此话怎说?”
赵凤豪道:“白风你想那红衣喇嘛既然以密宗一门弟子作赌赛,左老儿又应该以什么陪赌呢?”
苏白风心中微动的道:“是啊,弟子那时和俞兄弟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层呢?”
赵凤豪道:“你现在不妨想一想,左老儿赌的是什么东西?”
苏白风想了一想,道:“难不成他以什么奇珍异宝作赌?”
赵凤豪道:“喇嘛都是出家人,奇珍异宝未必看在他们眼里?”
苏白风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么左老儿也以在中原武林作赌?”
赵凤豪道:“对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能够打动密宗喇嘛的,更何况密宗喇嘛又志在中原武林!”
苏白风心头一震,道:“左老儿凭什么有这样大的赌注?”
赵凤豪道:“白风,你应该知道,左老儿把自己装份的很神秘,江湖传言他终身未出落英塔一步,其实恐怕不如此!”
苏白风道:“他又作些什么勾当?”
赵凤豪道:“现在还难说,总之,不管他做些什么,都不会对江湖有利就是了!”
说此一顿,又道:“百毒教的崛起,老夫自始至终就觉得很怀疑,因为单凭俞肇山和俞一棋兄弟,他们绝对没有这种胆量!”
苏白风道:“照恩师这么说,那左姓奇人也不可靠了?”
赵凤豪摇摇头道:“老夫只是这样猜测,真相如何,那还得留到以后让事实去证明,就拿这次江湖传言落英塔藏宝之事,老夫也感到非常奇怪!”
苏白风道:“莫非其中有诈?”
赵凤豪道:“话也可以这么说,如是老夫所料不着,那左老儿和俞氏兄弟可能早就有所勾搭!”
赵凤豪这话实是说的惊人,赵嘉玲和后晓南对江湖世故不大熟悉,那倒也罢了,苏白风终日在外面奔走,对于江湖上把左姓奇人都描绘的很神秘,加之他武功又高,假如他真和俞氏兄弟勾搭,中原武林恐怕真要算百毒教称王了。
赵凤豪长长叹了口气,又道:“百毒教一出便以领袖中原武林作口号,假如中原武林真在他们掌握之下,左老儿自然够资格和那红衣喇嘛一赌了?”
苏白风道:“问题也就在这里,左老儿和那位红衣喇嘛赌赛之时,他还没有控制中原武林呀!”
赵凤豪道:“白风,这就是你经验不够了!”
苏白风躬身道:“请恩师教诲!”
赵凤豪道:“眼前事实非常明显,自浮云大师等人惨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