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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佑亮忙道:“且慢怎有这种称呀!”
俞福匍匍于地,道:“老奴已知少主人心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那你得解释清楚,我们相见并不止一次,你为何头一次故作痴呆,先得还我个公道!”
俞福道:“少主人是指那次京城雪地之事而说吗?”
俞佑亮道:“不错!”
俞福道:“那时左老儿已离开落英塔,我不得不跟去,至于我故作痴呆,完全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
俞佑亮心道:“俞福的话和俞一棋颇为接近,这样看来,左老儿倒真是一个可疑的人了!”
俞佑亮冷冷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福道:“老奴忍辱偷生,还不是为了替主人报仇!”
俞佑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在不久之前,你为何要将我推下流沙谷?”
俞福颤声道:“少主人不知,老奴一切作为都有深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谁听你胡说八道!”
俞福苦笑道:“少主人,左老儿之心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俞佑亮心中一动,道:“他有什么用心?”
俞福道:“他要杀你以斩草除根!”
俞佑亮一震,这话和俞一棋之言似乎又有些接近,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道:“照你这么说,家父家母其是被左老儿所害了?”
俞福道:“一点也不错!”
俞佑亮咬咬牙道:“家父母功力你是知道的,单凭他一人之力,只怕他还没有这份能耐,俞一棋和俞肇山是否他的帮凶?”
俞福道:“不错,俞肇山和俞一棋的确是左老儿帮凶,左老儿为人险恶,少主人非替主人报仇不可了!”
俞佑亮的心情虽然万分激动,但他究竟是佛门高徒,镇定功夫远非常人能及,想了一想,说道:“俞福,反正这里没人,咱们不妨坐下来谈谈!”
俞福应了一声是,和俞佑亮、颜百波三人盘膝坐在地上,俞佑亮待二人坐好之后,才道:“俞福,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需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弄个清楚,请你从开始慢慢说下去!”
俞福点了点头,肃容道:“这话说来话长,我只能简单扼要的概说一下!”
俞佑亮道:“你说吧!”
俞福道:“主人和俞一棋、俞肇山本属同族兄弟,但俞氏兄弟心性奸诈,远不如主人性格豪放磊落,他们三人同时认识一个女子,那便是主母了,在任何情形之下,主母自然都不会嫁给俞氏兄弟其中任何一人,不久便和主人结了婚,俞氏兄弟便因此事含恨在心,极欲把主人杀却雪恨,但在表面,他们仍然和主人敷衍,主人自然不会怀疑有他,倒是主母心细如发,一再提醒主人要和俞氏兄弟疏远,谁知俞氏兄弟仍不死心,几次千方百计想害,都被主人化险为夷,如此一来,两狰狞的面目已完全暴露,他们先还只含恨主人一人,甚后连主母甚至老奴也恨上了!”
俞佑亮咬牙切齿的道:“这两个家伙心肠未免太狠了!”
俞福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他们既然千方百计害不死主人和主母,脑中一动,便想到左老儿身上,因为左老儿和他们有旧,同时也和主人要好,俞氏兄弟利用一物打动左老儿,当下便由左老儿诈作拜访主母和主人,言谈间施出他擅长的‘无形毒’,主人和主母那会想到一个好朋友会对他下手,待发觉之际已双双中毒,俞氏兄弟也于此时来到,三人联手,就此将主人和主母杀死!”
俞佑亮愤然道:“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俞福叹道:“少主人,他们更歹毒的地方还在后头呢?”
俞佑亮道:“你再说下去吧!”
俞福道:“他们杀死主人和主母之后,因为知道主人和主母在外颇负侠名,一旦被人发觉,生怕众怒难犯,所以商议之下,便放火烧了房子,完全采取杀人毁尸行动!”
俞佑亮道:“那时你在何处?”
俞福道:“老奴奉主人主母之命去天山采药,回来时正值大火正浓,老奴奋不顾身冲至火窟,只见主人和主母全身血迹躺在地下,老奴将主人主母救出,可惜他们早已离去,老奴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把主人和主母掩埋,然后假装对于此事装作不知,事实上老奴已看出主人和主母是先中‘无影毒’然后才被人杀死,所以我才找到左老儿的落英塔来,事后经过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俞氏兄弟和左老所为!”
俞佑亮一听,连忙拜倒于地,道:“老人家请受我一拜!”
俞福大惊道:“老奴何德地何能,竟受少主人一拜。”
俞佑亮道:“不然,家父家母之死,若非老人家掩埋尸体,他俩定然暴尸郊无疑,似此大恩大德不拜而何?”
俞福悲声道:“老奴身为俞家佣仆,便是俞家之人,主人主母惨遭不幸,做佣仆的掩埋尸体乃份内之事,又何敢接受少主人一拜?”
颜百波道:“两位都说的有理,对拜一拜得啦!”
俞佑亮一拜,俞福赶紧还了一拜,其实这并非两人都接受颜百波的话,而全是由衷的一种行动。
俞佑亮道:“老人家,眼下事实大明,不过我还有几个地方没弄清楚,还得请老人家指教!”
俞福拱手道:“不敢,请少主人吩咐!”
俞佑亮道:“刚才老人曾说,左老儿原不欲参与杀害家父母之行动,乃是俞氏兄弟以一物相诱,左老儿才动心的,但不知此物件是什么东西?”
俞福朝俞佑亮头上那颗珠了一指,道:“便是此珠!”
俞佑亮怔道:“此珠甚是平凡,怎有这样大的引诱力!”
俞福笑道:“少主人莫小视此珠,事实上此珠乃有很大的来历,恃有此珠之人,便可号令天下,为武林一代盟主!”
颜百波闻言忙朝俞佑亮头上珠子望了望,惊道:“此珠的是平淡无奇,何来这等伟大力量呢?”
俞福叹道:“两位年幼,不知此珠来历,自然要以平凡之物视之了,其实此珠乃是一位前辈奇人所有,说到这位奇人,老奴不得另说一件事!”
俞佑亮道:“这事与那奇人有关吗?”
俞福点点头道:“当然有关了!”
顿了一顿,又道:“有一年八大门派掌门集合峨嵋,因为那时江湖甚乱,他们便商量推举一位杰出武林盟主以主持公道,可是他们八位推来让去,都自觉不够资格做一代盟主,所以始终无法找到一个适当人选!”
颜百波心中微动的道:“后来总应该有个人出面才行嘛!”
俞福道:“对,但却不是他八个!”
颜百波道:“那么是谁?”
俞福道:“正当他们陷于僵局之际,忽然对面来了一位中年绅士,此人一直没有开口,在外面站了三天,峨嵋守门弟子问他有什么事?他也没有说话,只在地下用手划了一个‘一’字!”
颜百波啧啧称奇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俞福道:“在当时来说,谁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峨嵋弟子无耐,只好把这件怪事报告正在集会中的八派掌门,八派掌门心中好奇,便相率走了出来!”
当时少林掌教问道:“施主有何贵干?”
谁知那中年绅士仍没说话,只在地下划一个“一”字,最后还是峨嵋掌门悟出来,说道:“施主莫非想与咱们过一招?”
“这句话问的虚玄,要知那中年绅士既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又要与他们过招呢?”
颜百波道:“是呀!”
俞福顿了一顿,又道:“谁知那中年绅士听了,竟然点了点头,八派掌门不由脸上变色,心想咱们和你无冤无仇,你来找咱们过招则甚?大家本想不理会他,可是见那人站那里始终不想走,八人再度商议,最后推华山掌门出去和那人一试,谁知华山掌门一招便败啦!”
颜百波道:“他的武功这么高吗?”
俞福笑了一笑,又道:“华门掌门一败,其余各派掌门都不服气,先后而上,但就没有一个能从他手下走了上一招!”
俞佑亮骇然道:“此人功力之高,只怕天下独步了!”
俞福道:“谁说不是呢?可就在那个时候,那中年人说话了,他要八掌门联手同上!”
颜百波道:“他未免太猖狂了?”
俞福笑道:“并不,八派掌门起先感于自己都是一派宗师身份,怎好联手去斗一个人,但经不住那人再催促,八人只好联手,想不到最后又是一招挫败!”
俞佑亮惊道:“又是一招?诚乃令人不可思议!”
俞福叹道:“这还不算,而且他所用还是原来那一招,但八派掌门就是避不过去,这才叫令人不可思议哩!”
俞佑亮和颜百波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俞福顿了一顿,又道:“那人虽赢,却是谦虚的很,他知道八派掌门在商议武林盟主之事,便从身上取出少主人眼下头上这个珠子,他说他乐于替八派掌门去选一位盟主,其后便以这颗珠作为标记,八派掌门见他功力这么高,而且胜之不骄,便一口答应下来!”
颜百波道:“原来珠子来历便是如此!”
俞福摇摇头道:“不,其中还有文章!”
颜百波道:“请问什么文章?”
俞福道:“那人临走之时,曾言明珠子里面便藏有那一指神奇的武功,习会此招,便可无敌天下,最后少林掌教问他如何才能习会那招武功,他只微吟道:‘春江夜飞花,星海月风寒!’即便扬长而去!”
颜百波道:“那珠子有个名称吗?”
俞福道:“名唤星月石!”
俞佑亮暗暗惊,因为那两句:“春江夜飞花,星海月光寒”,曾不止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念过,而念过那人脸色却带着奇异的神色,现在听俞福道来,他倒真是少见多怪了。
他念随心转问道:“后来星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