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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无容道:“好说。”
吴可掬也回瞪着他,道:“你我都想喝这壶酒,你看该怎么办?”
端木无容道:“很简单,咱们两人谁都别想喝,将酒还给这位壮士。”
吴可掬叹口气,道:“既然这壶酒我无福享受,先喝它一两口过过瘾头也是好的。”
说着竟当真举起酒壶,往口里咕噜直灌而下,那端木无容神色一变,连忙拉住他的手腕,但酒壶里的酒却已去了一半。
吴可掬举袖抹去唇边酒渍,笑道:“不用紧张,我只不过喝上几口而已。还留着半壶招待客人呢。”
转身面对苏白风道:“我喝了你的酒,你不生我的气吧?”
苏白风道:“足下哪里话来。”
吴可掬道:“你不像姓端木的那样的小家子气就好,快把酒喝了,免得让我看了又动酒馋……”
苏白风不暇多虑,接过酒壶,接过酒壶,仰首一饮而尽。
他喝过酒后,仍然面不改色,神情阴阳自若,但那端木无容原本就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已转成了铁青。
端木无容回转身了,望着轻衫女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却见那轻衫女子摆了摆手,笑道:“满满一壶水酒,本来是用来敬苏壮士的,却被嗜酒如命分去了一大半,苏壮士定必感到意犹未尽,待贱妾叫舍妹再去添一壶酒来……”
后晓南明眸闪动,道:“苏大侠既我不胜酒量,大姊也不用再强要他喝啦。”
轻衫女子狠狠白了他一眼,后晓南却装未有瞧见,将视线移开了去。
吴可掬大声道:“阁下块头如此之大,怎地喝起酒来却这样差劲,真是虚有其表,嘿,虚有其表……”
苏白风耸耸肩,只有苦笑着算是回答。
突听一道细若蚊呐的语声传他的耳际:“人也见到了,酒也喝了,便该拍拍屁股走路,你以为这是非之地很舒服么?”
苏白风怔了怔,旋即注意到嗜酒如命吴可掬话虽已说完,嘴唇却依旧在动个不停,他心里有数,却是不动声色。
后晓南俟近他的身边,低声道:“方才你一口气将半壶酒喝光,你可曾考虑到酒里有毒么?”
苏白风放低嗓子道:“在下以玩毒闻名的百毒教打了半辈交道,岂会虑不及此。”
后晓南道:“你明明知晓酒中有毒,却还毫不犹豫的饮了下去?”
苏白风淡淡道:“酒里虽下了毒,但还毒不死人的。”
后晓南道:“怎地?莫非你认为自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苏白风道,“我如果将那满满一壶酒全都喝下,也许便会立刻倒地而毙,只是嗜酒如命却已抢着喝去了半壶了,而我只喝下其余的一半,那就不妨事了。”
微歇一下,复道:“令姊深思谋虑,唯恐启我疑窦,一壶酒里所下的毒,刚好足以毒毙一个人,不料却被嗜酒如命不明不白破坏她的阴谋,看看她除了干瞪眼已别无他法可想……”
后晓南愠道:“原来你知情,害我为你……为你平白担心了老半天……”
苏白风讶惑地望住她,本来想说:“你千方百计将我赚到此地,半途上又杀了几个丐帮兄弟,冀图嫁祸于我,目下却说为我担心,这才叫笑话呢。”
但她瞧见后晓南面上的表情,此言又似发自内心,他怔了一怔,终于没有把话说出来。
只闻那轻衫女子高声道:“晓南,你和你这位壮士说些什么?”
后晓南支吾道:“没有。我只担心他酒量不行,一下子便醉倒,就扫兴了。”
苏白风故意笑笑道:“多谢姑娘关注,其实在下虽然不是贪杯之人,可还懂得品尝酒味,像这样的佳酿,纵令喝醉了,总比喝那淡出鸟来的水酒还要惬意的,哈!哈!”
轻衫女子眨一眨眼道:“碰上壮士这等识货的人,当真比喝入贱妾口中还使我高兴,贱妾帐里尚藏有陈年珍品,可要再拿一壶来尝尝?”
苏白风暗道糟了,这下自己说溜了嘴,反而弄巧成拙,欲想法推辞,可得多费点辞今才行。
当下忙道:“既下珍品,在下岂敢夺人所爱。”
不待对方接口,立刻又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轻衫女子嫣然一笑,道:“晓南没告诉你么?我叫后杞明,是晓南的大姊。”
苏白风道:“后姑娘,令妹带领苏某至此,为的是要向丐帮云龙翁解释一项误会,目下却未见云龙前辈踪影……”
后杞明打岔道:“家妹在何处找到苏大侠?”
苏白风道:“落英塔。”
后杞明右手纤指轻敲着左手的掌心,道:“你到落英塔作啥?难不成也为了寻宝而往?”
苏白风愣道:“寻宝?你的意思是落英塔里藏有宝物?”
后杞明道:“古塔地底宝殿之说,已在武林传扬开来,中原黑白道上人物争相蜂涌出关,星星峡此刻大约已是豪雄毕集,而你竟全然未有所闻?”
苏白风错愕更甚,道:“咦,有这等事?”
后杞明道:“听你的口气,你是完全不知情的了,奇怪你怎会如此孤陋寡闻,莫非你一向都遁迹山野林泉么?”
苏白风想到近些日子来,自己忙于化解赵老爷子与主母间的嫌隙,其后少主人嘉玲为易岐山所掳,迫得自己来回奔波,始将其救出虎口,果然与江湖脱了节,不过既然自己恰巧到了落英塔,竟会完全蒙在鼓里,那就未免太可思议了。
他寻思一下,道:“在下有个直觉,那便是这地底宝殿的传说,只是个子乌虚有的流言,或者竟是个陷阱,不知我的猜测对不对?”
后杞明脸上露出神秘的神情,道:“你的想像力倒蛮丰富的,可惜缺乏根据。”
苏白风道:“这且留待以后再谈。反正我见云龙翁后,还要赶返落英塔与一位朋友会面,到时不难证实……”
端木无容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能返回落英塔,自然能够证实,问题却在于你能否离开此,你以为走得了么?”
苏白风皱眉道:“在下若要走,敢情阁下有意留难?”
端木无容道:“可以这样说。”
言罢,忽然一招掌,往苏白风胸前直袭而至。
他一出手,一旁的后晓南花容立刻变了颜色,“酒里神仙”吴可掬出露出惋惜之容,彷佛端木无容这一掌,立刻会置苏白风于死地。
另外两个人,那“巨灵双剑”韦氏昆仲的表情十分冷漠,谁死谁活,对他们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分别。
倒是后杞明依旧笑口吟吟,谁也无法从她笑颜如花的脸孔上,瞧出心中所想。
只听一声闷哼亮起,端木容一掌系在苏白风心窝,苏白风身躯晃了两晃,众人知道他立刻就要倒了下去,后晓南且已闭目不忍再瞧。
讵料苏白风身躯一阵摇幌后,仍临旋立不倒,端木无容道:“你还不倒下?”
一掌再度攻出,掌势沉重有若铁辊,苏白风不容对方单掌递出,右手屈指一弹,一缕劲风应势弹出。
“嘶”一响,端木无容仰首倒退五步,翻天跌倒。
其余诸人面面相觑,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住了。
巨灵双剑老大韦中立喃喃道:“弹指神通,内家弹指神通!”
他喃喃说着,那跌坐在地上的端木无容顶门汗珠早已滚滚而落,挣扎着立将起来。
后杞明笑道:“赵门之后,果然名不虚传。”
苏白风淡淡道:“赵门出来的人,喝酒不行,打架却还有几手的。”
后杞明明眸转动,落到巨灵双剑身上,韦中立倏地跨前一步,沉声道:“苏白风,你也太狂了!”
苏白风道:“是么?如若方才倒下去的不是端木无容而是我,只怕此刻端木无容之趾高气扬,较之苏某有过之而无不及——”
韦中立道:“你说得不错,狂总该有狂的本钱,姓苏的,你再接咱们双剑试试!”
他与乃弟韦平打个招呼,铁腕一振,“呛啷”脆声亮起,漫天剑星,长剑已横胸而立。
单看这出剑的气势,“巨灵双剑”剑上的造诣便可瞧出一斑,苏白风乍睹之下,不禁微凛于心。
苏白风吸一口气,徐徐道:“巨灵双剑名享西北数十载,历久不衰,苏某能有机会领教,幸何如之。”
韦平冷冷道:“此话只怕言不由衷?”
苏白风笑而不语,韦平怒哼道:“姓苏的,接招。”
左手拇、食二指按住剑尖,微微用力下压,长剑成一半弧形,紧接着剑身一闪而出。
苏白风长吸一口真气,缓缓封出一掌。
另一边,韦中立身形闪掠,飘到苏白风右后方,长剑盘空绕了一匝,直挑苏白风左肩。
韦氏兄弟这一双剑齐出,配合得严丝密缝,威力之强,简直骇人听闻,苏白风掌上功夫高明则高明,夹处两剑之中,亦感到压力重重,难以应付。
这当口,苏白风陡然大喝一声,道:“且慢——”
喝声乍起,巨灵双剑不约而同往左右跃开,敢情他们都感一股暗劲从苏白风掌上斜击以至,被迫得不得不抽剑跃退。
一时间,剑上尖锐啸声陡止,帐蓬里突然像死一般沉寂下来。
韦中立沉声道:“苏白风,你尚有何话说?”
苏白风道:“苏某自问与巨灵双剑素昧平生,更遑论过节了,贤昆仲何必与死相拼?”
韦中立面色透着几分不自然的味道,道:“既然动上了手,还问这个则甚。”
苏白风瞥了后杞明一眼,道:“足下想必有难言之隐,其实……”
韦中立道:“废话少说,你敢是惧怕不敢动手啦?”
苏白风纵声大笑道:“苏某一生,从不惧怕为何物,贤昆仲执意动手,尽管动手便了。”
霎时巨灵双剑双双又围了上来,“嗡嗡”声中,剑光暴然伸吐,剑尖上劲风呼呼,圈住苏白风身形。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