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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
那大汉冷冷道:“你要拖,咱们可等不及了。”
大吼一声,拧身欺近,双掌连发五招,其余三人亦自蜂涌扑上,同时施展一路重手法长拳,功力之高,竟将苏白风逼得手忙脚乱。
苏白风一退再退,道:“尊驾等一再相逼,在下迫不得已只有还手了。”
那四人闷声不响,只是一劲儿猛挥重拳,欲置其于死地。
苏白风看看自家已陷于危境,迫得挥掌反击,但他掌上内力才发,那四名大汉居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苏白风瞠目愕然,伸手去探他们的鼻息,却发觉四个人丐帮门人都已断了气。
一旁的后晓南冷冷道:“苏大侠功力已臻颠峰,竟在举手投足间,将四名丐帮高手制服,好教贱妾佩服——”
苏白风怔道:“但是——我连出手都没有啊。”
后晓南道:“人是你杀的,你还客气什么?”
递出皓皓纤手,指着那四个大汉的颈部,道:“赵门五节刀到底不同凡响啊,乍一施出便可致人于死。”
苏白风暗暗纳闷,侧目望去,但见四个丐帮汉子脑袋都软绵绵垂在一侧,颈间多出了一条平整的伤口,紫红色的血液泊泊流出,早已凝成血柱。
他略一过目,便可揣摩出这四个人的致命伤,便是颈间那道血口,而那道血口又是五节刀所伤。
后晓南道:“苏大侠怎么说?”
苏白风满怀狐疑地瞪着眼前这长得如花似玉,而又口齿犀利的少女,压沉嗓子道:“是姑娘下的手吗?”
后晓南笑道:“五节刀是赵门手法,我可不敢掠美。”
苏白风心中紊乱异常,暗忖:“这下糟了,如果我无法反证自己的无辜,则误会愈结愈深,跳进黄河洗也洗不清了……”
后晓南又自笑道:“苏大侠,你一连击毙丐帮兄弟多人,与丐帮之仇已是不共戴天,你将何以自处?”
苏白风想了一想,道:“刚刚听与丐帮好汉口气,云龙翁就在此地,我见着他,再向他好好解释。”
后晓南眨一眨眼,道:“你要见云龙翁?我带你走——”
后晓南领着苏白风沿湖岸而行,远望湖面,沙鸥翔集,一碧万顷,绵鳞戏于水中,汀兰长于岸边。
诸此美景,苏白风不禁为之心旷神怡,早已将数十丈那酷热酷寒,万里浩翰的大漠势诸于脑后。
从东岸走到西岸,来到蒙人聚居之处,只见数十个蒙人仍然将尸体一具具往湖心直抛,那尸身上绑着一块大石,一落水便直沉湖底。
苏白风皱眉道:“这些尸体像是永远也抛不完似的,难道此地正流行着瘟疫吗?”
后晓南漫口“嗯”了一声,道:“虽非瘟疫,却也跟瘟疫差不多。”
苏白风道:“看看至少已有二三十具尸体落水,这些塞外部落一向逐水而居,人数不多,一死便死这许多人,只怕整个部落已损失泰半了吧。”
后晓南支吾道:“目下你自身难保,追究那么多干嘛。”
说着,美眸流转,白了他一眼。
苏白风避开她的视线,耸耸肩道:“在下不过一时好奇罢了,无论如何,见着那么多死人,总是不太惬意。姑娘久居此处,想必蒙族相处得很熟,难道不能设法救治他们的性命?”
后晓南摇摇头,默默不答。
那一群蒙人瞧见后晓南与苏白风并肩行至,齐地露出骇然之色,站在前头几个人的双膝,甚至已在微微颤抖。
苏白风讶道:“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会骇成如此模样?”
后晓南淡淡道:“也许这些蒙人从未见过生人的缘故吧?”
只见其中个体型特别高大的蒙人,戟指高声喊道:“哈鲁尔!哈鲁尔!”
众人脸上骇意更炽,七嘴八舌叫嚷了一阵,然后争相往蒙古包里躲了进去。
苏白风直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道:“哈鲁尔是什么意思?这干人缘何一见咱们便逃开了呢?”
后晓南道:“哈鲁尔三个字,相当于汉语的恶魔、瘟神,看来他们对你颇存着几分畏惧之心……”
苏白风道:“不见得吧,或者他们害怕的竟是后姑娘你呢。”
后晓南美颜霍变,道:“不要胡说!”
那原来橘红色的脸上,霎时已变得铁青,苏白风虽则满心纳闷,一见她如此模样,却也不好再问。
穿过零星散布在东岸的数十座蒙古包,来到一座白色帐蓬前面驻足。
苏白风踌躇一忽道:“就在这里吗?”
后晓南冷冷道:“你若要见云龙翁就在这里了。”
苏白风再无考虑余地,正待掀帘进去,站在他身旁的后晓南忽然伸出纤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苏白风只觉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握得很紧很紧,一股热流从对方传至全手身,一时之间,不觉血脉贲涨。
后晓南用着两人只能听见的声音,道:“苏……苏白风,你……”
苏白风怔道:“姑娘有何吩咐?”
后晓南轻声道:“进蓬后,你千万……千万留神,我不要你发生任何意外……”
口吻甚是关切,一反先前冰冷的态度,苏白风呆了一呆,望着她那柔和亲切的目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呐呐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省得。”
后晓南低下头,见自己的手仍然紧握住对方的手,这才发觉自家的失态,连忙松开,脸颊早已微微泛红。
这是她当着苏白风之面,首次流露出儿女羞涩之态,苏白风想起女人性格的不易捉摸,不觉呆住了。
蓦然,一道娇脆的声音从帐蓬里面传出来:“有客自远方来,晓南你还不领进。”
后晓南仓惶道:“那是我的姊姊,你快进去吧。”
苏白风心潮澎湃不定,掀帘一步跨入。
帐蓬内,灯烛高悬,一股淡淡幽香洋溢周遭,沁人心脾,地下平铺着五张兽皮,足踏其上,便如置身在天鹅绒堆里。
帐中心摆着一张精雕的檀木矮桌,几上设有酒肴,香气四溢。
苏白风触目所及,账蓬一角斜倚着一个轻衫胜雪,乌发如云的女人,一个妙龄婢女,手持簪花木梳,正为她梳着那乌云般的柔发。
黄色的铜镜,照映出她那白玉的容颜。
她自始至终,未曾瞧苏白风一眼,徐徐道:“晓南,敬这位壮士一壶酒。”
第四十回
后晓南缓步而上,擎起几上的酒壶,将满满一壶酒递到苏白风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塞外佳酿,苏大侠请尝尝。”
她擎酒之际,已徐徐转过身子,背对着席地而坐的女人,这时苏白风注意到她的嘴唇又动了一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但苏白风已从后晓南唇角张合间的弧度及形状,猜到她所要说的,便是这几个字:“不要喝它。”
他皱了皱眉头,寻思后晓南打此哑谜的含意。
那轻衫女子见他久久不接酒壶,说道:“怎么?壮士不肯领情?”
苏白风将酒壶接过,道:“酒杯呢?酒杯在哪里?”
那轻衫女子道:“久闻中原多慷慨豪迈之士,从来只有大碗烈酒,大块吃肉,怎地壮士却要学娘儿的行径,喝酒还用要酒杯慢慢的觞饮呢?”
苏白风呐道:“这……这……”
突听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道:“这位壮士不喝,我来代他喝了吧。”
帐帘一掀,一排走进四个人,四人俱是一身中原武林豪上装束,那当前一人满面卷须虬髯,步履间一股粗犷豪迈之气呼之欲出。
那虬须汉子大步走到苏白风面前,竟一把将苏白风的酒壶抢了过来,裂开大嘴笑嘻嘻道:“咱家整日滴酒未曾沾唇,正自口馋得要命,莫说区区一壶酒,就是一水缸,我也一口就喝下去。”
他毫不在意地说着、笑着,根本没有瞧见斜倚在地毡上的轻衫女子花容已经变了颜色。
轻衫女子霎了霎眼,朝虬髯汉子身后一个面色苍白,身着锦袍的汉子有意无意打了个眼色。
那虬髯汉子酒壶刚送到唇边,只听一人冷冷道:“这壶酒,在下也想喝的。”
语声中,一人端端了上前,竟是那面色苍白的锦衣人。
虬髯汉子笑道:“你若想喝酒,待会儿女主人摆宴上酒时,再喝不迟。”
锦衣人冷然道:“我现在就想喝,而且看中的就是你手上这一壶。”
虬髯汉子呆了一呆,道:“端木无容,你什么东西不好抢,却偏偏要来和我嗜酒如命抢这壶酒喝?”
锦衣人冰冷如故,道:“笑话,你又什么东西不好抢,却偏偏要和这位壮士抢这壶酒喝?”
虬髯汉子瞠目,半声作响不得。
至此苏白风方知这刚刚走进来的几个人,竟然都是中原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抢走他一壶酒的虬须汉子便是以豪饮及掌上功夫出名,外号唤做“嗜酒如命”的是吴可掬。
那面色惨白的锦衣人名气更响,竟是独霸一方,黑白两道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独行大盗端木无容。
此人一向以心狠手辣出名,出手例无活口,他杀人的记录,只怕连自己都无法数计。
站在最后的两人,面容猥琐,看来毫不起眼,不过苏白风却从他们身上的装束,及系挂腰间的长剑形状,认出这两个人赫然是剑道名家“巨灵双剑”韦氏昆仲。他们两人的剑上造诣,据说已完全得到乃父韦巨灵的真传,在当今武林,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使剑名手。
这几个平日各一方的江湖巨擘,居然会凑在一起,苏白风除了疑心之外,不禁要大皱其眉头,只听那“嗜酒如命”吴可掬道:“姓端木的,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了。”
端木无容道:“好说。”
吴可掬也回瞪着他,道:“你我都想喝这壶酒,你看该怎么办?”
端木无容道:“很简单,咱们两人谁都别想喝,将酒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