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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外面,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从各处山峰后,从旁边的支流中,冒出了数百上千只船!
这些船,是统一的黑色快船,船不大,船头呈尖刀形,是那种可以在水中高速行驶的!此刻,这些宛如幽灵一样的船只是如此之多,出现得如此之突然,它们把河道堵了个结结实实,使得捕奴船在不知不觉里,已处于包围当中!。
上千船船的最前方,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玄袍青年。
那玄袍青年,只是闲散地站在一叶舟上,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至五官不显,可任何人只是一眼,便被他那双黑暗中澄澈明亮到了极点的双眼,便被他那身无与伦比的气派震得动弹不得!
这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气派,绝不是普通的权贵能有的风度!
一时之间,姬姒所在的捕奴船上,安静了下来。
秦小草双手紧紧握着船窗,她流着泪欣喜地说道:“小姑,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这一次。她听到自家小姑轻柔而甜蜜的低语声,“是,他是来救我们的!他来救我了!”
捕奴船在安静了一会后,船上,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亮地传出,“这位郎君,你知道你挡的是谁家的船吗?”那年轻人冷冷地喝叫道:“建康最了不起的一百士族。这条船后面。便站了不止五十家!便是皇室,也是我们的靠山。这位郎君,你确定你得罪得起这么多大家族?”
这年轻人叫嚣得起劲。可那个玄袍戴面具的郎君,却是根本不加理会,点亮了整个河面的火把光中,那个郎君右手朝空中一举。淡淡说道:“杀!一个不留!”
“是!”
四面八方传来的朗应声,让捕奴船上的人赫然发现。自己的四周,竟然都是这种船只。也不知这船只的主人是谁?他竟然在离建康不远的地方,调动这么浩大的,足以倾覆一个朝庭的水军?
那些人的惊骇刚起。足有三千条船,便同时射出了箭!
明亮的夜空里,一只只黑色的箭。像雨点一样朝着捕奴船铺来,只是一个转眼。姬姒的头顶上,便传来几十声惨叫!
就在这时,那玄袍郎君说出了第二句话,“压进!”
“是!”
三千条船朝着捕奴船逼近而来,船只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逼近时,黑船上的箭手,正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射出一*箭雨!因为这种箭雨是覆盖式的,是从四面八方,从头顶上空,以一种密密麻麻,黑压压的方式覆射而来的,所以,当那些人射到第五波时,捕奴船顶上已再无声音传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转眼便出现在底舱了。
姬姒陡然惊醒过来,她朝着秦小草重重一扯,哑声说道:“快,我们堵住舱门!”
说话之际,姬姒已推她自己的床榻朝门后推去。
秦小草楞了楞,她虽然还没有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秦小草一直知道,自家小姑聪明多谋,当下她也跌跌倒倒地推着一个几挡到了房门后。
就在姬姒两人把舱中的床榻和几都堆到了房门后,两女自己也把背重重抵着房门时,外面的走廊处,传来了几个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那些人倒底是什么人?我们的存在,明明是各大士族默许的,怎么突然钻出这么一个阎王来了?”另一个声音也在叫道:“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前来!他们定有目的!老三,这船上到底有什么难得的货物?你通通说出来,咱们把她们押出去,也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条活路!”
“不错,这是最后一条活路了,那面具人真是个心黑的,连水底下也安排了人,咱们跳下去的人,通通变成尸体浮上来了!”
这时,那老三说话了,“别的都是寻常,就是有一个姓姬的小姑,是有人特意吩咐我下手的。我看了她的相骨书,说是这个小姑与陈郡谢氏和兰陵萧氏的郎君都有结识。”
这话一出,十几个声音同时怒道:“什么?陈郡谢氏?你疯了!陈郡谢氏的人也敢动?”
咆哮声中,几人急急冲向姬姒的船舱,大声说道:“那姬氏女就在这个舱房里?”声音一落,他们已开始撞起门来。
就在用背挡着门的秦小草吓得瑟瑟发抖时,外面火光大作,却是那些黑船已靠近了捕奴船,一个个黑衣人正甩出绳索攀援而上!
外面的十几人还在撞门,一人怒道:“这门怎么锁得这么紧?”可就在这时,船舱上,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转眼间,无数黑衣人出现在底舱里。
随着黑衣人冲入,堵在姬姒门外的那些大汉惊恐起来,几个大汉嘶叫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来人啊,我们杀了这些货物!”“与他们拼了!”
转眼间无数厮杀声伴着惨叫声传来,而姬姒的舱门,被撞击得更剧烈了。很显然,有人迁怒于她,想杀了她得个痛快。
可姬姒已把榻和几堵在门后,仓促之间,那些人想要冲进来,却又哪有这么容易?
终于,几声惨叫声从门外传来,终于,越来越多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
就在四下变得安静时,姬姒扑通一声软倒在地,而这时,她听到外面的过道上,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簇拥着一个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过来了。然后,她听到谢琅那动听到了极点的轻柔低唤,“阿姒,你在吗?”
猛然的,姬姒呜咽出声,她扑向房门,啕啕大哭道:“我在,我在!”
☆、第六十一章 要不要负责?
姬姒的哭声一出,外面众护卫欢呼起来,谢广更是叫道:“太好了,终于寻到了!”
笑声中,姬姒的舱门被敲响,“姬小姑,你可以出来了。”
姬姒是想出去,可她的房门被她堵得太死了,她也罢,秦小草也罢,本来的那点力气,因这死里逃生,在极至的恐惧转为喜悦,都是手脚疲软,哪里提得起力道?
于是,两女又哭又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榻几移开。而房门一开,姬姒便跌跌倒倒地扑了出去。
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在谢广谢才等人的簇拥下,含着笑朝她看来的玄袍郎君,此刻,谢琅那双澄澈悠远的眸子,尽皆是温柔和喜悦。
他在温柔地看着她。
他在喜悦地看着她!
真是他,真是谢琅来了!
姬姒从咽中发出一声呜咽,一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冲上去朝他一扑,却在谢琅张开臂时,姬姒扑通一声摔在他的脚下,再然后,她已双眼微闭昏睡过去!
一侧,劫后重生的秦小草也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谢琅轻叹一声,他弯下腰,轻轻把姬姒搂在怀中。在他抱住姬姒时,左右的护卫,一个个老实地低下头来。
过了一会,谢广走了过来,低声禀道:“郎君,还有六个小姑活着,其余的都被匪徒砍死了。”他看了一眼姬姒,赞叹地说道:“幸好姬小姑聪明,及时用重物堵住了舱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侧,谢琅听到他这话,唇瓣微抿。
顿了顿。谢广又道:“郎君,这几个小姑都看到了我们今日大军围歼捕奴船,要是留在建康,难免不会被他人收买,把今日之事说出去。”他又说道:“便是姬小姑,要是让人知道她曾经在贩奴船上呆过,也是不美。”
谢琅点了点头。他轻声说道:“你说得对。这样吧。把这几个小姑先行送到蜀地,再找机会寻到他们的家人,一并给些钱银送到蜀地。让他们以后就在那里安居。”
“是!”
谢琅这个决定,其实对那六个小姑都是极好的。她们远离了故土,就不怕左邻右舍有什么闲言闲语,也有一个新的开始。
这时。谢广看了一眼被谢琅抱在怀里的姬姒,望着她那苍白的脸。以及脸上隐隐的泪痕,谢广叹道:“早知这捕奴船只有一条,郎君就不必这么大张旗鼓,足足发动了三千条船!唉。太闹大了!”
谢琅闻言,却是轻轻一笑,他也不说什么。抱着姬姒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众护卫开始忙着清理捕奴船。当一具具尸体被扔入河中,一个个或重伤或轻伤的奴隶贩子被一剑捅死后再扔入河中,当一盆盆水开始清洗船上的血迹时,谢琅已抱着姬姒,来到了整条船上最舒服的主舱。
当然,这个主舱已经被里里外外的清洗过,也重新做了布置,铺上了雪白的缎面,甚至连榻和几,都换了新的。
看到姬姒在谢琅的怀中香鼾轻轻,一副睡得极美的样子,谢琅的四大护卫之一的谢净,朝他行了一礼后,恭敬地问道:“郎君,舱已布好,您的两个婢子也已把姬小姑的衣裳准备妥当。她们想知道,郎君何时沐浴更衣?姬小姑何时沐浴更衣?”
谢琅一派闲逸地在榻上坐好,然后,他低下了头。
朝着怀中的姬姒看了一会后,谢琅垂眸微笑道:“不必了。”
谢净一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谢琅见到他一脸迷惑,不由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姬姒沉睡中一片宁静的眉眼后,谢琅轻笑道:“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那般便宜之事?我这个金大腿儿,她想抱了,便高高兴兴过来抱住,想弃了,头一转便对我说道,我不过是她一攀附的物件儿……”
说到这里,谢琅端起几上的一盅酒,一边慢条斯理地抿着,一边轻声又道:“我都有点上心了,她却还无忧无虑,这可怎么成呢?”
谢净低头看着呼呼大睡,还时不时把脸在谢琅的胸襟处蹭一蹭的姬姒,讷讷说道:“郎君的意思是?”
谢琅修长的手指停在姬姒的唇边,懒洋洋地说道:“既已英雄救美,不如做完全套。今日这个舱,你们不必进来了。”
谢净低下头,朗声应道:“是!”声音一落,他向后退去,在退出舱门后,他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姬姒是在一阵人语喧哗中清醒的。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先是看了一眼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再转头看去。
这一看,一声尖叫哽在了她的咽中!
却原来,在一侧的玉枕上,一个郎君睡得正香。阳光下,郎君那么华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