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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罗宾翻然醒悟:
“这就对了……老管家倍尔那堂口口声声说的血……血……血……指的就是这些为城堡所付出生命的人们的血。”
罗宾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闭紧双眼仰首对着苍天。这天,正在他沉思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一睁,瞥见了屋顶的尖塔上矗立着好几个风标。
时间正是七月份的中旬,天气晴朗,万里碧穹之上,白色的云朵悠悠地飘浮着。西南风吹着,那风标直指着西南方向。但是,有一个风标却与其他风标迥乎不同,它就像古时候骑士手持长矛,跨在马背上刺向敌人的胸膛一样,直指着东方。
罗宾沿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片辽阔的草原中间夹杂着繁密的林莽。风标直指着树林的方位,似乎正瞄准着那里。
“究竟有什么东西隐匿在树林里面?风标指着那个方向,一定是有它的根据的,一定是有缘由的!”
罗宾突然之间想起了:
“罗斯说过他的叔叔亚尔朋思就住在城堡附近,但他从不到古堡里面去。亚尔朋思的家,会不会就建在风标所指示的枝繁叶茂的大森林里面呢?”
于是,罗宾从屋顶上下来了,他径直去找罗斯。
罗斯正好在图书馆里面,看见罗宾进来了,连忙拭去泪痕。罗宾露齿一笑,问罗斯:
“你叔叔的伤怎么样?”
“医生说伤势很重,但是如果好好休息,再加上手术配合,大概是不会有什么重大问题的!”
“我告诉过你,有些坏蛋们正聚集在城堡的四周,对你们家的人心存不良,想要候机对你们下毒手。我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你的叔叔而深感抱歉!但我可以保证,类似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罗斯,我绝对不会让那些坏蛋们对你有机可乘的,罗斯!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原来我真的是提心吊胆,但是如今我不害怕了,并且对于自己的安全,我非常放得下心。”
罗斯盯着罗宾。
“哦?这是为何?”
“因为有人能保护我!”
“谁?”
罗宾的脸上显出了不满。
罗斯微微一笑,十分羞涩地将那个泛黄的大信封取了出来。
罗宾把信封开口启开,只见里面装的都是许多过期报纸记事的剪页。
“啊!?”
罗宾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脑门,眼珠向上翻着。
原来这些报纸剪贴都是与罗宾有关的,例如《回声报》、《佩佳罗报》、《各若亚报》等大报所报道的,都是有关罗宾探案和冒险的传奇。
这些故事有《8·1·3之谜》、《怪岩城》、《绅士怪盗》、《罗宾冒险记》等等,还有一些是写罗宾的轶事,罗宾与他的死敌夏勒克·福尔摩斯之间的斗智斗勇,以及他与名探哥尼马的拼斗等等,报纸上都有详尽、细致的叙述。
报上还特别地报道了罗宾如何温和可亲地对待妇女和孩子,并且绝对不滥杀无辜,甚至还将劫得的财宝捐给穷苦人民,罗斯还着重地在这些记载,报道的下面用红笔醒目地标了出来。
“哦?这是……”
罗宾困惑极了,罗斯调皮地看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罗宾。
“我很崇拜怪盗亚森·罗宾,我是个罗宾的崇拜者,我几乎要被他那骑士一般的英勇无畏和男子汉的豪气冲天迷倒了。罗宾先生,我喜欢你!”
“啊?你说什么啊……我是……我是《回声报》的记者,我叫林查·杜隆!”
“别骗我了,谁不知道罗宾是个乔装打扮的天才呀?你看,报纸的报道上还有这方面的材料呢!”
罗斯指着《女魔与罗宾》、《八大悬案》等记载,上面详尽地报道了罗宾出神人话的化装术。
“哦?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样,做个化装的高手,那该多好呀!”
罗宾假装不知情地说:
“不过,别人把我当作亚森·罗宾,我实在是无限荣幸!”
“不,我并没有看错,你就是侠盗亚森·罗宾!”
“不,我不是罗宾,如果我真的是亚森·罗宾,你又会怎样?”
“我会说,亚森·罗宾先生,只要你真是罗宾,无论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会毫无保留地说出一切!”
“哦!太棒了!我们现在就开始,你看好了吗?
“首先,第一个问题是,你的另一个叔叔亚尔朋思为什么不去探望尤那毕尔先生呢?一般说来,一个人的兄长遭了意外,一定会立即前来探视的,然而他却不去城堡里,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
罗斯顿了一顿,又说:
“实际上,正因为尤那毕尔叔叔不太喜欢他,他也就对大家没有好感,不愿意与任何人进行交往。所以,他才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史前人类一样。”
说完,罗斯长叹一声。
“但是他和我的父母亲却交往甚多,特别是我的父亲。”
“亚尔朋思先生住在哪儿?”
“离这儿不远,就在那天我们俩到过的峭壁上。我已故去的父亲买下了克勒加雷地区,包括那片悬崖附近的一块土地。当时他购买了城堡之后,他就把那块地方送给了他的弟弟亚尔朋思。”
罗宾想道,是在那片森林里吗?
“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克勒·圣·焦恩。”
“你叔父亚尔朋思现在住在那个地方干什么?”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他写诗歌,写小说,但是并不有名。”
“哦,是个无名作者、诗人一样的人咬?但是,他的两位兄长都腰缠万贯,大哥简克(罗斯的父亲)是个声名显赫的工程师,是个富可敌国的百万富翁;另一个兄长尤那毕尔是一间工厂的厂主,占据着偌大一个城堡。亚尔朋思对此作何感想呢?如果他是一个气度狭小的人,也许他会对这两位兄长恨之入骨的,但是他的大哥已经将克勒·圣·焦思的土地送给了他,按照常理来说,他也应该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吧!”
罗宾对这个地名著迷了一般,反复地叨念着,突然之间,他停了下来,飞快地冲到门边,拉开了门。但是,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连走廊的楼梯上也是空无一人。
罗宾心里十分惊诧,他一言不发地折了回来。
“怎么了?有人在门口偷听吗?”
“没有什么?好像是你的那头牛头犬到这儿来了。”
“哦,牛头犬正在我的卧室里面呼呼大睡呢!”
“也许是我听错了!”
罗宾感到尴尬极了,他微微地笑了笑,但他的心里仍然绷得紧紧的。他相信一定有个人在城堡里,寻找时机对罗斯下毒手,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正在一点点地逼近罗斯,想对她不利。
这个杀人魔以前曾经在罗斯的马车上做过手脚,这一次他又破坏了尤那毕尔城堡里的木梯,想置堡主于死地。刚才,那个家伙一定是从图书馆大门的锁孔里偷看我们,他是贾塞隆男爵那一伙的。
“罗斯,你回房间去吧!别让你的牛头犬离开你半步,让它来保护你,那些强盗们就不敢轻易对你下手了。不一会儿,出外采购的亚博里奴马上就回来了,司机阿谢尔也会从厂里回来的。我想外出一会儿,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
“可是,现在已是傍晚了!”
“我夜里就回来,不会太晚的。你立刻把大门和卧室的门锁牢!”
于是,罗宾驾驶着机车向着克勒加雷的悬崖进发了。
克勒·圣·焦恩位于悬崖右侧的树林里。当罗宾抵达时,天色昏暗阴沉,树林在明晃晃的月光的映射下,仿佛粼粼的波光在跳跃。他把机车隐匿在树丛中,徒步进入树林中。林子里有一道倒掉的石墙堆垒而成的分界线,他穿过这里,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幢两层楼的建筑。
楼上和楼下门窗紧锁,惟有阁楼上闪动着微微的白色光环,仿佛微型的北极光。这片光芒和月光交汇在一起,看上去有种神秘朦胧的美。
罗宾盯着这片光,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片建筑,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些光线是屋里的灯光穿过玻璃窗射入了天空。
“屋顶上的阁楼,是个小型的画室。罗斯的父亲虽然是个建筑方面的天才,但也热衷于油画。在他一手操办的画室里,可能他的弟弟亚尔朋思现在正在读书,写小说、诗歌也是没准的事儿。”
罗宾想着,他爬到了屋边的仓库上面,又从那儿跳到屋顶上头。
罗宾仿佛猫一样疾驰,悄无声音地靠近了画室,从屋顶往下看去,发现了一个身影,罗宾立刻认出了那是谁了。
他正是贾塞依男爵的爪牙,那个像摔跤运动员一样的壮汉格雷哥华。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里衔着一支雪茄烟,眼睛瞥着画室的某个角落。
原来画室里面绑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长着棕色头发,眉骨粗大,鼻梁挺直,看上去刚强无比的老头儿。
“这个人特别像罗斯的叔叔尤那毕尔,也许他就是亚尔朋思本人!”
罗宾凝神屏气地观察着屋子里面的一切动静。
男爵站在老人的身边,用枪口指着老人的太阳穴吼道:
“亚尔朋思,我数10个数,你要把秘密说出来1……2……3,快说,你说出秘密来!不然子弹会射穿你的脑壳,快点说!”
“不!”
亚尔朋思抬起头来毅然决然地回答贾塞依男爵说。
“……4……5……6……7……”
“停下!不要杀他!”
玻璃屋顶上传来了罗宾雷鸣般的叫吼,同时,玻璃碎了一地。罗宾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用手枪抵住了男爵的脑袋。
“把手枪放下!”
罗宾大声命令道。
男爵丢下了手枪,把双手高举过头部。罗宾飞快地捡起那支枪,抵住了格雷哥华的胸膛,于是格雷哥华也举起了双手,连嘴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