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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嘉走到镜魅身边,举起剑来对准它的头顶,却又犹豫了一下,抬头望向玲珑:“姐姐,是不是要问问它知不知道玉铉和葛飞的下落呢?”
“它不会说的,鬼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这些妖物对它服服帖帖,忠心耿耿,宁愿自戕也不肯出卖它,我也死心了,索性消灭了它罢,小颜心软的话就由我来动手,包管让它形神俱灭!”玲珑说着扬起手,露出指间亮闪闪的冰凌钉,向镜魅晃了晃,一边却向颜嘉使了个眼色。
颜嘉会意,提剑逼近镜魅:“我刚才差点被你害了,你若不乖乖说出玉铉和葛飞此刻在哪里,我就马上动手宰了你!”
“小颜还跟它废话什么,赶快动手啊!”玲珑催促道。
镜魅缩成一团,又惊又怖地瞪着越来越近的剑锋,又偏开头望向玲珑,露出哀求的神色:“吱……我……我知道……”它终于在两人联手施压的心理攻势下崩溃:“不要杀我……我说……”
玉铉以衣袖擦拭汗水,微微喘息着。他一路追踪鬼王的痕迹,不知诛杀消灭了多少妖魅,耗费了多少精气法力,终于来到了鬼王的封印之地。他环顾四周,自己是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之中,阴风阵阵,寒气刺骨,四周一片死寂,只隐约可闻地下河流哗哗的水声。玉铉催动红镜焰在四面飞舞照明,一边想起了妹妹玲珑:不知道她是不是乖乖留在外面呢?自己故意把那个有趣又冒失的少年留给她照顾,就是希望她不要卤莽冲进来,可是让她等了这么久,她一定着急了。
红镜焰的光芒照到了一块巨石,玉铉忙命它定住,凝神看去,石泛五彩,花纹奇异,上面还贴了张符纸,再细看,石上已出现了裂痕,一股黑线沿着裂缝蜿蜒而出,符纸也已有些破损了。玉铉深吸一口气——这个应该就是当年爹娘封印鬼王之处了!在爹娘留下的那本记载两人当年结伴杀妖除魔经历的《诛妖录》中,对与鬼王那一战记录得极为详尽。当时鬼王盘踞江南一带,邪力强大,无恶不作,爹娘欲为民除害,与之苦斗得天昏地暗,那一战爹娘双双负伤,鬼王也被重创,但是由于鬼王是肉身成魔,必须将其身体和元神一起销毁,才能将之完全消灭,可是即使爹娘烧了鬼王殿,追踪至地下,也始终没有找到鬼王藏匿肉身之处,只能将其封印起来,而且由于两人当时的法力已是强弩之末,所以在封印中有了漏洞,以至邪气外泻,鬼王在蛰伏多年后卷土重来,又给一方百姓带来了祸害。
由于爹爹受的伤较重,娘亲在把小兄妹俩托付给可靠的人后,便陪伴他远赴苗疆求医,就此一去不返。兄妹俩被悉心抚养长大,玉铉投入茅山正派门下学艺,玲珑根据娘亲留下的典籍和养父的传授,也学得一身法术。在玉铉学得五雷正法下山之后,兄妹团聚,念及此事,便来到当年的鬼王殿旧址,发现封印即将被鬼王冲开,就留下来研究对策,由于担心力有未逮,本来还想邀请几位法力高深的道友一同对付鬼王,可是在今天这个满月之夜,玲珑在出来勘察时已发现情形不对,又遇上了来赶“鬼庙会”的两个少年,一时大意没有留住他们,赶来救助时发现鬼王借月阴真气已将破关而出,匆忙间只能孤身犯险,与鬼王一搏了!
玉铉深知先前在竹门楼结界处的黑雾只是鬼王部分外溢邪气的幻化,纵然伤了它,也并未对鬼王的元神造成大的破坏,此刻眼见溢出封印之石的黑气越来越多,石上的裂痕渐渐延伸加宽,心知封印即将失效,鬼王行将脱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封印加固,然后再尽快找到鬼王藏匿肉身之所。
玉铉向前走了两步,手伸到褡裢里取符纸,却发现脚下有些滞涩的感觉,低头一看,脚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些黑气,如同胶水般粘连拖拉着自己,还如蛇蚓般不住往他的腿上爬去,玉铉跺跺脚,黑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聚越多,已经淹到了他的小腿处,玉铉皱眉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迅速结了个手印:“掌心雷!”红光闪过,“轰——”的一声巨响,玉铉脚边的黑气全被炸得消失无踪,当他再度向前踏出脚步时,突然脚下一空,登时往下坠落!
玉铉情知不妙,可是这一下异变陡生,自己居然来不及攀附住什么,已然和着碎石一同跌了下去,耳听得下面纷纷传来石子丁冬落水的声音,立刻想到了下面是条地下河流,他立即挥出袖剑,锋利的剑身带着一段锁链插入了旁边的石壁中,火星四溅,他借力一荡,双脚踩到了石壁上突起的石块,轻吁一口气。他知道这种暗河十分凶险,水流湍急,又有许多漩涡和礁石,如果掉进去很难再上来,方才自己明明听到有地下河流的水声,却没有注意到这条河就流经脚下,被鬼王故意用黑气缠绕,诱使自己用了掌心雷炸开路,不防脚下原已是空洞的,这一炸等若自己挖了陷阱自己跳。时间紧迫,玉铉来不及多想,用袖剑作为支撑点,手足并用地攀缘上去,幸好这石质还算受力,虽然在攀爬的时候又蹬落了几块石头,但还是顺利地爬到了上面。
玉铉拂衣站起,脸色凝重:巨石的光华已被黑气掩盖,连定照上方的红镜焰也暗沉沉的,他取出天师符,咒诵着,正准备上前封印,蓦地一阵黑雾涌到,自己象是撞到了实质的铜墙铁壁,他下盘稳健,只是身子晃了晃,强抑下胸口翻腾的气血,冷哼道:“我早已在这里布好了结界,你是出不去的,你手下的虾兵蟹将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还有什么卑鄙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黑雾中传来一阵笑声:“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还没有你嚣张的份儿!”随着狂笑声,巨石訇然裂开,一阵黑烟迅速冲出,凝结成形,玉铉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眼睛。
妖异的眼睛。惨碧色。
玉铉感到一阵晕眩,闭上眼睛,脑海中满是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在旋转,随即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铺天盖地冲了过来,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幸好他心境清明,知道身后就是那陷阱,不能再往后退,站稳了脚跟,一面已暗暗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一阵寒意袭来。
“铮——”的一声轻响,灵畿诛邪剑已出鞘,玉铉想也不想,几乎是本能地一剑挥过,剑身泛起淡淡日华般的光芒,将暗藏在黑雾中袭来的一道磷光斩断。
磷光碎裂成千万片,如同萤火虫般在玉铉身边飞舞盘旋,发出嗡嗡营营的声音,玉铉手腕一翻,剑气暴长,在身前一圈划过,已将磷光荡涤得无影无踪,他正待上前进击,只听得黑雾中阴恻恻的道:“猊珥风——”语音未落,一阵奇寒无比的狂风已扑面而来,剑身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下去,玉铉侧了头轻哼一声,原来寒风中竟夹杂着无数根冰凝的尖针,风声掩盖了冰针的破空声,幸好他早运起护体罡气,但脸上手上还是都被划出了细细的血痕。
玉铉轩起双眉,喝道:“给我退回去!”一面以内力催动剑气,剑身如洪炉内的精钢般变得通体鲜红耀眼,顿时光芒大盛,玉铉的诛邪剑式发动,“刷刷刷”连递三招,抵住了那阵邪风,剑式带起风力,形成旋涡,再使剑气引导,果真将猊珥风倒卷了回去。
卷回来的风力甚猛,黑雾中轻噫一声,雾气化淡,渐渐弥散,现出隐身其中的鬼王来。它并未如同其它鬼怪般飘荡在虚空之中,而是脚踏实地,它慢慢抬起头,将披散在面上的头发拨开,向玉铉微微一笑。待玉铉看清楚它的脸,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这里没有出路?”玲珑粉面含煞,瞪着镜魅,镜魅吓得又往后缩了缩身子:“啾……啾……。鬼王说过这里是十绝死地,我们进来了就休想出去,所以我们都不敢靠近这里,吱……若不是为了带他进来,鬼王撤了外面的护阵法术,我也根本进不来……”
颜嘉趁玲珑问话时,忙忙地收拾遮掩身上衣物,玲珑眼角余光早扫见了,看她手忙脚乱的狼狈样真是可爱,不过知道她年少面嫩,还是装了没看见,只问镜魅:“那鬼王有告诉过你成事后如何出去么?”
“吱……鬼王说,把血淋入血槽后,扳动那里的机关,我就可以出去了……”镜魅指向棺材,玲珑颔首,手一松,灭魂索灵蛇般缠上了镜魅的身子,将它缚在一旁:“你乖乖待着,我验看下来若你所言不虚,再放了你。”她走向棺材,仔细察看,这具棺木宽大高厚,里面就是睡上二个人也没问题,棺材四周都镂刻了精细的花纹,而棺盖的四边都有着深深的血槽,呈狭长的X形汇聚到棺木头部,在那里有个微微凹陷的圆形花纹,这样古怪的棺材,玲珑还没见过呢。
颜嘉收拾停当,走过来,敲敲棺材,吐吐舌头:“这么考究的寿器,倒是第一次看见。我家有个做官的远房亲戚的老太爷没了,有做海商的朋友找了口还远不如这个的送去,他们还说是越制了不敢用,姐姐你听听,这声音,”颜嘉漫不在乎地扣击着棺木,发出金石般的声音:“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想,这墓里的,不是大官就是皇亲,否则再富的人家,也是不敢有这个排场的呢。”
“是啊……”玲珑喃喃,她对这种东西并不熟悉,思路反而飘远了,倒是出身富家的小颜对这个见识多多。小颜用手指循着血槽的纹路游移到顶部的奇怪花纹,一边道:“好险,刚才差一点就是我的血流进去了,姐姐,你猜,这里面睡的到底是什么人?”
玲珑皱起眉道:“这里,应该就是我爹娘当年寻之不得的鬼王老巢,所以鬼王的肉身应该就在这里面。”她拍了拍棺木,又想起了什么:“小颜……你进来这里前,有没有注意到那面照壁上的画?”
“恩,当然有呀,后来我还问你——不,是问它——”小颜朝镜魅努努嘴:“我问,那画上的人是不是墓主,被它打岔混过去了。”
两人的目光一齐移向镜魅,它忙不迭地点头:“是,吱吱,是的……鬼王一直是这里的主人……”
“那么,换言之,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