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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里尼爷爷。」赵大牌轻轻笑了。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老人颤着声音说了。
「母亲的身体最近变得怎么样了?」冷轩智问着。「看完信后我好担心。」
「夫人身体还算得上健朗……米契尔先生认为,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夫人偶尔还能走动也能处理公事,唯一困扰夫人的只有严重的疼痛。」老人含着眼泪。「您终于回来了,
少爷……夫人嘴里虽然不说,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夫人很思念您……」
表情有些僵硬的冷总裁,只是微微握了下拳头。
「快回家吧,少爷。车子在外头等着,请跟我来。」老人说着。
冷总裁点了点头,然而走了几步后,身后跟着的赵大牌却是说了。
「我想,我还是在附近租一个房间吧。」赵大牌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冷总裁转回了身体,表情惊愕。「为什么?」
「少去刺激你母亲比较好。」赵大牌笑着。「我想,没有必要增加她的负担。」
「可我就是想让她看看你。」冷总裁低声说着。「我要带着你回去,在她面前请求她的
原谅以及祝福。」
请求她的原谅?闻言,赵大牌的笑容变得有些寒气。
「我只怕事情不会如此顺利。」然而,赵大牌还是柔声说着。对于冷总裁,他实在无法将负面的情绪投射在他身上。「不然,这样好吗?你先回去吧,等到明天,你如果确定我能去,我就过去。」
「……逸英……」
「……我想,这样也是好的。」老人小心地说着。「夫人她……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还是等少爷先行安抚夫人之后,再来打算吧。」
「可是……」
「就这样吧。」赵大牌低声说着,走了上前亲吻了一下冷总裁的脸颊。「我就住在附
近,想找我的时候就打我手机。」
「那你确定落脚地点后就立刻告诉我。」冷总裁担心地拉着赵大牌的袖子。
「这是当然了。」赵大牌温柔地笑了一下。
「那……好……好吧。」冷总裁松开了紧紧拉着的手,然而却是微微低下了头。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赵大牌笑着,接着竟然就是低下了头去吻了冷总裁的唇。
光天化日下的亲密行为让冷总裁就连耳根都红了。
本来一直看着的老人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好,示威过了,我得走了。」赵大牌笑着,抚了抚冷总裁发烫的脸颊。「记得,如果他们为难你,立刻告诉我,我就算用抢的也会把你抢回来,知道吗?」
「……嗯!」感动至极的,冷总裁紧紧抓住了赵大牌的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赵大牌轻声说着。
轿车驶过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来到了郊间的一栋巨宅前停了下来。
帕里尼下了车跟警卫室打过招呼后,大门便开了启,让轿车能够行驶进去。
广阔的庭院甚至可以用来打马球,轿车开过庭院中的道路后,在宅邸的门口停了下来。
几个仆人优优雅雅地走上前,似乎想替贵客打开车门。然而在他们靠近前,冷总裁便已经是自己打开了。
看着面前仆人的惊愕,冷总裁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要紧,我自己来就成了。」
身后的帕里尼只是暗暗叹了一声,接着便用目光让那些仆人退开了。
「夫人在书房办公,吩咐我让您回府后前去会面。」帕里尼说着。
「好,我先把行李……」
在冷总裁转过头去如此说着的同时,两个手上戴着白手套的仆人正要把行李拉出行李箱。六目对望,似乎有些尴尬。
「少爷您还是快上楼吧。」帕里尼连忙来解开僵局。
「啊……好……」
记忆中的母亲,是严肃而高贵的。黝黑的头发、高挺的身材,即使是站在各个男性领导人的面前,也不显逊色。身为一个女性,却是一肩扛起整个法利纳家族,沉重的责任以及义务不曾压垮过她。
然而,病魔却是无情的……
第一眼见到自己久违的母亲时,冷总裁站在了门口,无法言语,也无法移开目光。
昔日黝黑的长发如今已然斑白,严肃的面容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那皮包骨的手臂。尽管在信中写得淡然,然而如今让他见到了真正的样子,却是无法掩饰重病缠身的事实。
「母亲……」冷总裁本想要好好地喊一声,然而却是无法自主地哽咽。
「你回来了?」眼前的母亲依旧严肃,甚至是漠然。
然而,当她离开书桌的屏蔽,前来与儿子说话时,冷总裁终于忍不住地跑了上前,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母亲了。
坐在轮椅上的母亲,甚至身上还挂着滴药的帮浦。
「你哭什么呢?为了这一点小事。」冷总裁的母亲说着。「生病了本来就是这样,难道
你还希望我活活泼泼地跑来跑去?」
冷总裁的眼泪沿着母亲的脸颊滑下,他闻着自己母亲身上的药水味,只觉得整颗心脏都紧缩了起来。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久都不曾回来见她?要是他晓得今日母亲会变得如此,即使是母亲不谅解,他也会回来的啊。
「傻孩子,不是都叫你别哭了?」冷总裁的母亲伸出了枯瘦的手臂抚着他的背。「回来就好,有人帮我,我就走得无憾了……」
「这是……」
坐在母亲身旁,看着桌上的家谱,冷总裁有着不祥的预感。然而,他却无法在母亲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已经剩下没有多少时日,我自己晓得。」
「母亲!」
「你们都不用再骗我,我自己晓得活不过半年。」
「……母亲……」
「就如同你见到的,这是法利纳的家谱。」母亲微微移开了目光,干枯的手指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这是整个法利纳家族的领袖,也就是我。」
晓得了母亲的意思,冷总裁为难地看向了母亲,然而母亲却是没有看他。
「当我死了之后,法利纳家族将会需要一个继承人,你是第一顺位,我唯一的儿子。」
「可是……」
「如果你不继承,本来下一个就是你表哥……」无视于冷总裁,母亲继续说着。「然
而,整个法利纳家族都不会承认他,这你应该晓得为什么。」
「喔,母亲……」冷总裁的脸整个都涨红了起来,因为如今母亲指着的名字,正是赵逸英的意大利名。
「所以,接下来就会是耶萨德了。」母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本家的继承断绝,就
是旁支的血统继承。如今你晓得重要性了吗?」
「……是的,我晓得。」冷总裁有些放弃地说着。
「那好,所以我要你回来就是这个道理。」母亲说着。「我要你成为法利纳家族的继承人,我,以及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的曾祖母所奋斗出来的事业,不容许让外人染指。」母亲的表情凝重。「然后,法利纳的领袖不能有任何污点,你只要坚定你的意志,其它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安排好。」
「但是,母亲……」
「我晓得,你舍不得他。」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厌恶。「我没要你与他真正分开,即使正在孕育下一代继承人,你们依然可以交往。」
「喔,母亲……」冷总裁的语气绝对不是感激的感动。
「听我说,费比尔斯˙法利纳,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名字。」母亲的声音依旧是威严的。
「我已经退了很大的一步,我只要求你们切断表面上的一切关系,难不成就连这点你都不依
我?」
随着上扬的情绪,母亲的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然而同样也是情绪激动的冷总裁却是没有注意到。
「您不懂的,这会是对他的背叛!」冷总裁低喊着。
「不然呢!你当真以为你们会长久?我之所以放任你的荒唐行为,就是预言着你二十年后必定会带着破碎的心回来!只是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我要你提早几年认清现实,这样你究竟懂不懂!」
「不行的,母亲,我答应过他的,答应过他拋弃我的姓氏。」冷总裁低声说着。「我不能如此做。」
「所以你为了他就连母亲都不要……唔!」持续攀升的痛楚终于超过了可以忍受的极限,冷总裁的母亲弯下了腰、紧紧抓着自己的上腹,一边用着颤抖的手指按下了帮浦的开关。
「母亲!」冷总裁惊慌失措地搂着母亲的肩膀。「我去请米契尔先生过来!」
「不,别张扬。」冷总裁的母亲喝斥着,即使已经疼出了大颗的冷汗。「只是小事。」
「妳疼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只有小事!」冷总裁喊着。
「住口,费比尔斯!如果让其它人晓得了我的情形,整个法利纳家族会崩毁的!」冷总裁的母亲重重喘着气。「你晓得有多少人觊觎这个位子?你晓得有多少敌人蠢蠢欲动?在把你送上继承人之位前,我不能是个无法继续领导家族的病人,你晓得了吗,费比尔斯!晓得了就收起你的眼泪,哭哭啼啼的样子能见人吗!」
「母亲!」冷总裁尽管是紧闭着眼睛,然而却还是渗出了眼泪。
「……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我亲爱的儿子……」冷总裁的母亲低声说着。「不要哭,人生难免都要走到这步,如果你舍不得,就抱紧我吧,有了你的力量,即使是这撕裂人心的痛楚都能减半啊……」
「喔,母亲……母亲……」冷总裁哽咽着声音、不断低声喊着。
回到自己的房里,冷总裁的脚步是沉重的。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他甚至无法吃下太多的晚餐,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行李已经送到了他的房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边。那是赵逸英替两人整理的行李,在临时决定分开的当时,逸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他。
也因此,当他打开行李袋时,见着的就是两人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