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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孙子是个宝,俺花儿就活该坐在地上是把?”赵玉梅怒了,抱着孩子走到婆婆跟前大声质问。
宝宝听到大人吵架也吓哭了,徐保柱刚才进屋也看见闺女脸上有伤,他知道大哥那里有伤药就去了旧屋。这会儿刚拿了药进屋就看见婆媳两个在吵架。
徐母正心疼宝宝被吓哭,看见自己儿子进了屋急着跟他告状,指着赵玉梅说:“你看看你媳妇这是在干啥?哪家的媳妇敢这么跟老人说话?真是混不论理!”
赵玉梅被她的话给气乐了,毫不示弱的回她:“俺混不论理?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跟保柱说一遍,让他听听是谁不论理?这两个孩子都是一般大,凭啥就俺孩子是没教养的丫头?”
徐保柱听着两人的话,只黑着脸不做声,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娘有些重男轻女,可花儿是自己的闺女,看这孩子脸上渗着血,他心里也不好受。
徐保柱从媳妇手里接过孩子,轻轻的给花儿上着药。赵玉梅知道男人也心疼孩子,只是嘴笨,不晓得怎么说。
赵玉梅一想到自己和男人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卖命,闺女却在家受人欺负。她火气忍不住又要冒上来,冲着婆婆说:“别人不心疼闺女俺自己心疼,明天俺和他爸都在家看自个孩子!”
徐母听了骂道:“不去地里干活你吃啥喝啥?一个个的都懒的没边了。”
赵玉梅嗤笑道:“这家里头谁最懒,娘心里头就没数?咱家地里收的粮食又不是光俺一家三口吃,凭啥就俺两口子卖力?”
徐母反驳她:“老大不是在家里养伤呢,老三也得去上班啊!”
“咱不说大哥那儿,就说昨天三弟是不是在家歇了一天?可为啥他不去地里?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能到地里干活,他咋就恁精贵?”赵玉梅也恼了,非要把这理给说透不可,徐保柱也任由媳妇说着,他其实对老三也一直看不惯,只是懒得说而已。
这一番吵吵也惹出了李悦娥和张美丽。张美丽听见二嫂说他男人,心里就不乐意,对自家二嫂说:“俺家男人一个礼拜才能歇一天,凭啥让他下地干活,再说他每个月的工作也都交给咱娘了,论贡献可比你俩挣得钱的多!”
徐母也在一旁帮腔:“三儿每月的工资18元,可都在我这儿放着呢,家里头分工不同,就别吵吵了。”
可提起徐保金的工资赵玉梅又恼了,她嫁进徐家之后才知道徐保金这份工作是公公平反以后得来的,这弟兄三个都有份,当初公公曾想把工作指标给大哥他们一家,后来因为老三撒泼就把指标给了他。
而他家男人公公婆婆连提都没提,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一点都不假,赵玉梅只觉得自己两口子在这家里净受欺负了。
她想到这儿就跟婆婆说:“三弟是娘的心头肉,俺男人就是外头捡的?谁不知道去市里头上班比在地里刨食要强的多?娘当您儿子是傻子吗?您要真看不上俺男人挣的那点钱,干脆就分家!俺俩也不稀罕沾别人的便宜!”
徐保柱听到媳妇说出分家的话身子一震,上次爹娘把工作指标给三弟的事他心里一直有疙瘩。不过要说分家,他是从来没想过这事,有心想说媳妇两句,可看看花儿脸上的伤,他又犹豫了。
徐母听她说这话,气的脸都青了,又见自己儿子低着头不吭声,只觉得心都凉了,将宝宝塞到张美丽怀里,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李悦娥急忙劝自己婆婆,可人微言轻,根本就拉不住婆婆,正哭闹着,徐父下班回来了,见家里又是乱的一团糟,眉头都皱了起来。
进屋里听完徐母的哭诉,又习惯性的抽起了自制卷烟,过了一会问二儿子:“你怎么说?”
徐保柱看了眼爹,又瞅了瞅媳妇,低下了头不言语。
徐父看儿子这副样子,叹了口气熄灭了烟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把你大哥也扶到客厅里。”
饭后,一家人都留在了客厅,徐父又抽起了卷烟,停了一会儿开始说话:“爹再过几年就该退休了,你们娘也老了,眼看着你们也都成家立业了,爹心里头也高兴。”
徐保兴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徐父停了一下又说:“你们也都是有儿女的人了,这家是该分了……”
“爹……”徐保兴想插话,却被他爹拦住了。
“我知道你不想分。”徐父抽了口烟接着说:“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再说你娘年纪也不小了,这管家的事也费脑筋,还是别让她再操心了。”
徐母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潸然泪下,她觉的自己的苦心儿子们根本就理解不了。
徐保金在一旁听了,觉得无所谓,反正分家了他也有办法跟自己娘要钱,以后工资自家管着他还能都点零花钱。
第二十六章分家
更新时间2013…12…25 9:02:53 字数:3038
徐家的三个儿媳都没有说话。李悦娥是不敢说话,赵玉梅觉的分家对自家没啥坏处,反正他们两口子也沾不到家里的便宜。而张美丽却是想着分家以后就把徐保金的工资全捏在自己手里。
徐父继续说着:“这两年连着办了两回喜事,家里的存款也不多,再加上以前欠的外债还没还完,钱就不分了,我刚才跟你娘商量了,一家给一百块钱,你们看着添置些东西吧。”
他歇了一口气又说:“老大和老二现在住的屋子都各自分给你们。至于老三,等慧兰回来,你们换换屋子,东捎间以后就分给你了。”
“家里的厨房不够,东西捎间再往前面盖间小房子,做你们两家的厨房,老大家也在旧房外面盖间屋子吧,等厨房盖好了就各吃各的。”
徐父又想到了地里的庄稼,对老二说:“今年的麦子还是你们得多出力,到时候粮食会跟你们多分点。以后各家的地各家种,收多少粮食是你们自己的,你娘那一亩地她也种不了,也分给你们种,到时候给你娘分点口粮就行了。”
徐书敏这一席话说下来,觉得有些口渴,喝了两口茶叶水。见孩子们都不说话,知道他们是没意见了,就让大家各自回屋歇息了。
夜里,徐家各屋里的灯都亮着,谁也睡不着。徐母在屋里抹着眼泪跟老伴抱怨:“俺的命咋恁苦?这一个一个都是白眼狼,光知道听自己媳妇的话……”
徐父抽着卷烟在一旁劝着她:“行了,谁家不都这样吗?当初孩子他爷奶在的时候,你不也想着早早分家吗?又不是没人养活你,俺那工资不够你花吗?”
徐母听了这话慢慢止住了哭泣。
徐保兴在自己屋里也紧皱着眉头,他是不愿意分家的,可他家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自己的腿不知啥时候才能恢复,在家里也算是个拖累。要是自己态度强硬,恐怕老二和老三家的都不会服气。
悦娥看他眉头紧锁,想着他可能是为以后的生计发愁,就劝慰着他:“你别想那么多,上次咱去医院检查,大夫不是说再过几个月你的腿就能恢复了,到时候村里要是不让你开拖拉机了,咱不还有地呢,饿不着呢……”
徐欢在一旁听了,攒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想着得赶紧想个法子,要不然这一家人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徐家老二和老三屋里的灯这时候也是亮着的,不过老二屋里悄无声息的,老三屋里却不时有吵架的声音。
第二天,老二两口子又去了地里,这次赵玉梅将花儿托付给了大嫂,并嘱咐大嫂中午不用去送饭,她自己回来取饭。
等忙完了麦收,徐保柱又请了一个跟他相熟的匠人,在自己屋前盖起了厨房。徐保金也恬着脸跑来求二哥帮他盖房,徐保柱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跟匠人一起把大哥和三弟家的厨房都盖好了。
慧兰回到家里,见自己的屋子被换了,满心不愿意。不过她也不敢违背爹,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日子过的很快,又到了秋收的季节,徐保兴的腿现在已经好多了,柱着拐杖能走不少路。秋收这天,侯进生开着村里新买的拖拉机来他家帮忙,他现在开车已经很老练了。
上次出车祸后,村长就派人去了泄洪渠上,把那辆手扶拖拉机给用铁链给拖了上来。因为还没到泄洪期,渠里没多少水,发动机倒是没有进水,只是车头和车后箱都变形的厉害。
徐书礼想着这拖拉机修起来麻烦,而且用这种手扶拖拉机跑运输确实比较危险。如今正是果树收获的季节,一天也不能耽搁。徐书礼就决定买辆新型四轮拖拉机,又派了侯进生和另一个年青后生去市里学习,嘱咐他俩拿不到驾驶证就不准开车。
而徐家老三那里,现在也是忙的一塌糊涂。张美丽怀胎九月终于又生了,这次还生了个双胞胎,而且都是男娃。徐父和徐母也是满心欢喜,因为一下子添了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张美丽的娘也跑来帮忙。两个孩子奶也不够吃,徐母又四处打听哪有下崽的奶羊,好给两个孙子贴补一些。
因为老三家里孩子多,徐保金一个人的工资根本不够花,徐父每个月的工作竟有一半贴给了他家。
慧兰高考以后一直在家休息,徐母照顾孙子忙不过来,只好让自己闺女帮她做饭,慧兰对此颇有不满,心里越发讨厌三嫂生的这几个孩子。
徐欢这些日子总是一脸严肃的表情,连她娘也觉的自己闺女太安静了,就推着她去找姐姐玩。徐欢叹了口气走到院子,她最近一直在为家里的生计发愁,可想要在徐家村这么个小地方找活路并不容易。
本来她想着让娘亲在镇上做些小生意,可她知道娘放心不下爹,而且家里也没交通工具,如果靠走路一个来回就要半天时间。
徐欢坐在院里的小凳子上愁眉不展,大妮儿却喝着娘给她做的面疙瘩汤,一脸的幸福感。她见徐欢不高兴,还以为妹妹是饿了,就把碗递到她跟前讨好地说:“二妮儿,你喝疙瘩汤不?还是白面的呢,娘刚做的可香了,你闻闻!”
徐欢有些不耐烦刚想拒绝,可看着碗里的面汤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