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人了。”
擦过廖俊的身边,他招呼着只是楞楞站在一边的手下。
廖俊也似乎无心继续找他麻烦,也不阻止他的无理,眼看着屹宁快步离去的背影。
“会长,你对我哥可真是另眼相看啊!”
屹静的嘴角挂上一抹邪邪的冷笑,把挑械的眼光投向廖俊。
廖俊却只是嗤然一笑:“陶屹静,我说你也真是要跟温维林一起玩也要晓得避一下耳目,你这么明目张胆,也难怪你哥会生气。”
陶屹宁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两个高大的男孩交换了彼此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神,空气中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火药气味。
“我今天还有事,你们先回去;飞哥那里我会交待的〃
走出了校门,屹宁停下了脚步,向手下交待着。
“不行啊宁哥,飞哥说过今天有要紧事〃手下冲口而出的话在看到屹宁不豫的神色事终于是没能说完。
“啊那……宁哥,我们先走啦!”
送走了表情有点讪讪的两个手下,陶屹宁独个迈步向家里走去。
把手插在裤袋里,他一脸若无其事的在热闹的街上走着,心头却有如千江潮水翻滚,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和廖俊的恩怨自己以为早是过去式了,可是今天两人相见,自己始才发现根本做不到自己所期望的那种淡然。
与那双曾深深眷恋过的眸子对望,自己那颗曾被震裂的心竟仍会疼痛。
无声的叹息着,他拐上了家门前那条种满花数的小径。
屹宁的父母早在他十岁时就离异了,屹静跟着父亲几经搬迁,自己却始终和母亲一起住在这处于闹市的僻静角的小楼中。
他今天本来没什么事,可是刚才的情事痕迹还都留在身上,实在是不便到处乱晃
“妈。”
一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子闻声从底楼的厨房探出头来。
“小宁,你回来啦〃母亲发觉只有屹宁一个人时,一抹失望的神色掠过了她的脸。
“你没等到小静啊?”
屹宁这才想起是因为母亲吩咐自己今天才回去等弟弟的,可是后来却变成……
不免感到身体深处隐隐的痛楚,他微微皱了皱眉。
可是又不便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当下只好含混其词混过去了。
“妈,小静上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让他进我房间啦?”
楼梯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这件事,又回过头问妈妈。
“他说是有东西掉在你房里了。怎么了?”妈妈有点担心的看着他。
“没什么〃
想了一想他又道:“就是下次他来,要是我不在就别让他进来了。”
看到母亲有点错谔的表情,屹宁也不再多说,顾自转头上了楼。
弟弟因为和男人相好所以不来探望她了这样的理由他可说不出口。
这幢楼是这个城市常见的那种小洋楼,旧旧的外表并不妨碍内部精致的装饰,楼外那打理的春意盎然的小小庭院更是彰显着它曾经主人的显赫。
出生富家的母亲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幢小楼,又在这里和自己的丈夫、屹宁的父亲度过了十余年的婚姻生活,虽说这场婚姻终以失败告终,但现在的她凭借着丰厚的赡养费过着丰裕的生活,反而比一般婚姻美满的同龄人更显得年轻。
屹宁的房间是在这幢小楼的顶楼,房外还连着一个面积不小的露台,着实是令一般十七岁少年羡杀的居住环境。
屹宁进了房间,把制服外套往椅背上一扔,一手就打开了书桌的抽屉。
抽屉里是一片淡蓝色大概足有三四十个长方形信封,排得整整齐齐地叠在抽屉中。
不舍的手滑过那凝聚自己无限深情的纸张,屹宁终于狠了狠心,一把抓起了那叠信就那样全部扔进了露台上的铁皮垃圾桶中。
从裤袋中掏出了打火机,屹宁点燃了桶中的纸张
看着火苗随风飞窜,水蓝色的美丽终于消逝,变成了一堆焦黑色的灰烬。
还来不及理清心中的感伤情绪是什么,屹宁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就猛地整天价的响了起来。
屹宁给了那曾寄托自己所有心绪的纸张以最后一瞥,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喂〃
“是小宁吗?”电话那头是个熟悉的爽朗男声。
“是飞哥啊〃
叶飞泉是明辉前界的老大,屹宁就是因为得到了他的赏识才能继任他成为明辉本届的地下领袖的。
著名升学高校的明辉,即使是不良学生的他也挤过了那条独木桥,现在是某大的二年学生。
“听小王他们说,你今天有事不能来啊?”
本来今天和他约了见面的,屹宁却因为被廖俊和弟弟静的事搅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飞哥,对不起我真的是……”
“算了算了,本来还想介绍你认识卫哥呢算了,只好等下次了。”飞哥的声音中有浓浓的失望。
“啊,卫先生也在吗?”屹宁顿时觉得有点后悔起来,竟错过了认识心中偶像的机会呢。
卫是道上极响亮的名字,虽然只有30来岁的年纪,却早被捧为传说中的人物,而他一向的神秘作风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早听说了飞哥进了大学后跟的大哥是卫得最得力的助手,没想到自己竟能有机会认识这种传说中的人物。
他妈的!
又聊了两句挂断了电话,屹宁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弟弟一句。
自己不过是看不过他和那个温维林明目张胆的样子罢了,竟对自己的亲生老哥来这一手——是告诫自己以后别再管他和温维林的事吗?
哼——竟用这种让人恶心的方法。
虽然自己和弟弟从十岁以后就不住一个屋檐底下了,但兄弟毕竟是兄弟,前几年两个人也是常常在一起玩的,只是在进了高中自己因为廖俊和接了飞哥的棒子就和他少有交流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无聊的往还铺着床罩的床上一躺,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的迷糊中,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又似乎有凉凉的东西在吮吸着自己的唇。
是谁?
他挣扎着挣开眼睛,与正如痴如醉吮着自己双唇的屹静的双眸撞了个正着。
屹宁猛地吓醒过来,一把推开屹静,他坐起身来。
“做什么呀你?”
他不悦的看着弟弟,一边用手摸了摸唇上残留的痕迹。
“怎么把信都烧了?”屹静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坐到了哥哥的身边。
(2)
“怎么把信都烧了?”屹静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坐到了哥哥的身边。
“留着干什么?”
被你嘲笑吗?屹宁在心里嘀咕着,想立起身来。
“不想问问我准备怎么处理那封信吗?——那可真是绝版珍藏呢。”屹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笑呵呵的道。
屹宁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你。”
也不去看弟弟的反应,他径自走到柜前,拿了换洗衣物。
“我要去洗澡了,你乖乖的,不许再乱翻我的东西。”
“呆会再去。”屹静忙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他身后,就像小时候那样撒娇的搂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不行。”屹宁不理他,挣开他的怀抱,“刚才被你弄得脏死了,难受得要死……”
屹静笑了:“哥哥不在乎吗?——被我抱。”
屹宁白了他一眼:“你是我弟我才不臭扁你的,换了别人我早宰了他了。下次不许再这样,我管你也是为你好,你倒好,用这么恶心的法子整你老哥。”
“真像哥哥……”
屹宁刚想说“本来就是你哥”,可屹静接下来还有话
“真像哥哥这种单细胞会说的话,你以为我抱你和揍你一顿没区别吗?”
“本来就差不多,揍我一顿还比较好一点。”
虽然喜欢了男孩子,屹宁还是觉得男生和女生在一起比较自然,男生与男生的性事根本是一场折磨。要不是真心喜欢廖俊,他才不会同意他进入自己的身体——男男性事对他来说根本是一件痛得要命又滑稽的要死的事情。
“哥,是不是廖俊的技术太差,你才会这么觉得的?”
“给我闭嘴。”轻轻用手上的衣服打了一下弟弟,屹宁不再理他,自己去了浴室。
等从浴室出来,屹静还坐在他房间里,正翻着他书架里的书呢。
“怎么,今天不回家了?”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屹宁一边问屹静。
屹静跑过来,又缠了上来:“哥,今天我和你睡吧?”
“那你先去洗澡。”
屹静笑了,明亮的笑容里还有昔日那个黏哥哥黏的要死的小孩的影子。
再有错总也是弟弟——屹宁的心里一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不管有什么事,我们总是兄弟,嗯?”
屹静笑了,那笑容仿佛有点别的什么,但随即又被他显得有点夸张的可爱表情淹没:“当然,哥,那我先去洗澡了。”
等屹静洗完出来,屹宁已经先坐在了被子里了。他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拿了一本杂志正在看,居家的样子根本看不出那个凶悍的北新区校园流氓头目的影子。
屹静钻进了被子,在他身边躺下:“哥……”
“你又怎么了?”屹宁把视线转向他。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屹静的声音轻轻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怎么办?凉拌。”说了根本不好笑的笑话,屹宁也扔下杂志关了灯,躺了下来:“能怎么办呢?只希望认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把那个人忘了吧,也就这样……”
语气甚是惆怅,屹静知道这是他舍不得廖俊的缘故。
伸手搭住了哥哥的肩膊,屹静带着几分暧昧的凑到他耳边:“哥,你好久没那个了吧?”
屹宁有点吃不住他:“你小子满脑邪心,今天还不刚……”
说了一半,声音就被屹静探到他身下的手给噎住了。
“哥,你憋得怪难受的吧,还没找到喜欢的女孩子之前就让我帮你吧?啊?”
也没等屹宁回答,他就自顾付诸了行动。
“别……”屹宁的声音轻轻的,去扯屹静的手也不怎么有力。说实话,从认识廖俊以来,他在爱欲方面真是没得过什么欢娱,和廖俊分手以来更是过着和尚般的生活——对十七岁的少年来说这真可算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