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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共同的目的当中,而且还在时间和精力上投入很多,问题就会被夸大。如果一条
信息突然间出现,但又不符合事先的假定,那就有可能贬低它的价值。他们会找到
理由来否定这个来源,或者说服自己这条线索并不重要。
有可能影响大型调查案的另外一个困难在于个别刑警会感觉到他们自己的调查
意义最大,因为这就是他们自己的投入之所在。我记得在斯戴芬尼·斯雷特的绑架
案当中,我就在莱切尔格林的专案室里,当时有数名刑警都在执行不同的任务,比
如查找服刑释放人员档案、当地的线人和其他的一些房地产公司代理人。至少有三
个人单独到了我跟前来,他们都相信绑架案的答案就在于他们正在做的工作当中。
托尼·贝利斯知道人们多么容易就会把注意力仅仅集中在哥登·沃德尔的身上,
因为他以前有过刑事犯罪记录,而且他的陈述当中也有反常的现象。但是,我同意
应该有一个专门的政策,不能够仅仅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每一条调查线索都应该追
查下去,否则,有潜在重要性的信息有可能会错过。不能够因为沃德尔先生的历史
上有暴力攻击犯罪的记录就确定他是凶手,而且也不能够成为他躲避坏运气的理由。
犯罪者跟我们所有人一样会被抢劫、攻击,也有可能被汽车轧死,就跟我们所有人
一样。
卡罗尔·沃德尔是在考文垂出生和长大的,她从出纳一直做到伍尔韦奇房屋合
作会的经理助理。她以前是主日学校的老师,一般人都认为她胆小,神经紧张,在
现实条件下没有果断的判断力,而且很担心安全的问题,尤其是在家里。
她是在当地保龄球会认识哥登的,当时他25岁,她23岁,4年之后,也就是198
2年4月17日,他们在考文垂市中央的圣三位一体教堂结婚。他们被人认为是一对安
静、彼此相爱的伴侣,一般都在家里过日子。
根据哥登的说法,卡罗尔是他惟一知心的女朋友,婚姻当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彼此不忠诚或者暴力冲突的事情。他说卡罗尔知道他以前犯罪的事情,他也用自己
的监狱号(522537)当作自己手提箱的密码,这样他就不会忘记自己干过的事情。
卡罗尔死之前的那个星期一,他去上了班,然后声称自己生了病,拉肚子,接
着便回家上床睡觉。第二天,他仍然觉得不舒服,因此一整天都泡在家里,卡罗尔
也开着她的灰色标致106车去上班。星期三,他约在中午起床,然后去考文垂的一家
工业地产公司参加面试。他说他在英国文格公司工作不开心,因为该公司对“员工
的法律责任和安全保障意识不够好”。
他于星期二又去参加了另一份工作的面试,是在约克郡凯夫莱,上午10点离家,
然后开了140英里的车。他留下一张便条说:“卡罗尔,外出了,约6点回家。”这
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男子要去这个国家的另一个地区寻找工作而又不告诉妻子?
卡罗尔最后一次活着为人看见的时候是星期六晚上,她的同事朱恩·奥康纳尔
及丈夫一起与沃德尔一家吃饭。卡罗尔与哥登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磨擦痕迹,康纳尔
一家离开的时候,他们还看见那两口子手挽着手站在门前挥手道别。
研究犯罪现场的照片时,我不断地碰到与沃德尔先生叙述的不符之处。一方面,
他描述了一次有预谋犯罪的因素,描述了口罩、手套、连衫裤工作服和不连贯的命
令,但是,尽管有这么多安排,警方还是要想办法相信,他们没有自己带绳子来绑
他。反过来,他们必须去找个东西,而且必须去车库找东西。他们找到了黄色的塑
料编织带,那是哥登在车库用的东西。绑人用这种方式是很奇怪的。
车库的照片显示,固定在墙上的有塑料横格的箱子里仍然可以看见一两根编织
带。但是,车库里明显还有其他很多东西可以用来绑人,这些东西近在手边,绑起
人来更方便。这批劫匪不仅仅没有用这些东西,反而找到了那几根带子,而又没有
引起任何翻动或者查找的迹象。
同样,我会预期一个哪怕半职业化的匪帮更有效地绑起人来,他的手会给绑到
背后而不是前面,还会在他的嘴里塞进东西,不允许他发出任何声音。反过来,他
们却在他的头上缠了一根带子,并从车库里拖来了一只麻袋架。这是毫无意义的。
他本可以绑到餐桌或者椅子上的。他的手和脚也本可以绑在一处的。
所有这些情况都提出一个问题——沃德尔先生有没有可能伪造了这起攻击行为,
并利用棘爪编织带作为自己捆自己的紧固器械?
我回头来看卡罗尔尸体现场的照片。她面朝上躺在地面,穿着休闲的周末服装,
她的左脚附近有一只露跟蓝色女便鞋。鞋带是解开的,正如在伍尔韦奇那边找到的
那一只便鞋一样。在挣扎当中丢了一只便鞋是有可能的,但同时在两个不同地方丢
了鞋却是不正常的。地上或草上靠近卡罗尔的地方没有刮磨痕迹,也没有拖拉痕迹。
同样,便鞋上没有印迹表明她的鞋子是拖着丢掉的,也没有被人在地上拖过的痕迹。
死后尸斑表明卡罗尔死后根本没有穿便鞋,任何一段短时间都没有。
我记下了一个问题准备问病理学家:“她的鞋子按照原来的鞋扣位置还能够再
穿回去吗?穿上去合不合脚?会不会很容易就松脱?”
我记得沃德尔在自己的声言中所说的话。他描述卡罗尔在家里一般都穿拖鞋,
楼上卧室有一双,楼下也有一双,就在客厅她的椅子旁边。很显然,星期天的晚上,
她在自己家里坐着看电视的时候一定是穿着拖鞋的吧?那为什么一批残忍的匪帮挟
持她去房屋合作会抢钱之前还要等她换上自己的便鞋?
最后,我研究了“第三犯罪现场”——伍尔韦奇房屋会——我很快意识到,袭
击者一定非常了解这里的保安系统。他们必须先进入屋里移动一张桌子接近摄像机,
握住带子,挡住保安摄像机,再打开保险框——所有这些都必须在黑暗中进行。从
卡罗尔的嘴里问出来的东西不可能让他们如此熟悉这个地方。要么她在场,要么匪
徒已经很熟悉这个地方。
9月19号星期一,也就是凶案发生之后的一个星期,警方在3个地点拦截车辆和
行人进行盘查,希望了解卡罗尔·沃德尔最后几个小时的情况。从早晨4点30分起,
在那个停车带,在纽艾顿市中心和她家附近都设了路卡。当天早晨稍晚一些时候,
我也回到了专案室。某个爱开玩笑的人从周日报纸上剪下了我的一大张照片贴在墙
上。照片用的是黑白色,使我看上去更加像个马基雅弗利式的政客。
罪案咨询小组由贝利斯、吉诺、瓦里亚勒、我本人和情报室的负责人组成。有
时候,负责刑事案件的局长也来参加。
我很快发现,吉诺是这起调查行动当中不可缺少的人物,因为是他使很多事情
发生的。作为一名警督,贝利斯要负责策略的问题,而且要发布命令,但是,确保
命令得以贯彻的人却是吉诺。
我们开始评估这个案子的时候,各种可能的解释都进行了研究。除了少数几条
彼此没有联系的信息之外,没有找到任何能够支持沃德尔先生的陈述的证据。一名
邻居萨哈·哈帕尔曾报告说,在卡罗尔去世的头两个星期,她曾看到一辆白色运输
车一类的小蓬车被人开到朝波纳维尔克罗丝去的公路上。她两次看见那辆车停在路
上,她还觉得车里有两个男的。另一名证人说看见一辆银灰色或者淡绿色的奥斯丁
蒙塔哥型车于星期一早晨停在伍尔韦奇房屋合作会门前,车里有好几个男的。
这些信息有可能非常重要,也有可能什么意义也没有。我必须问自己,这样的
信息产生效果之前,我们必须走多远。
“哥登在关于他的完美婚姻的事情上并没有讲实话。”贝利斯说。
他的话引起了我高度的注意。
“他一直在外面另有所为。”
“一场情事?”
“嫖娼。我们从两名妓女那里得到证言,还从另外两名妓女那里听到他的名字。”
克里斯汀娜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在过去6、7年的时间里跟沃德尔一直有定期
的来往,他们是在考文垂的红灯区的希尔费尔茨认识的。沃德尔一次至多付50英镑,
他喜欢开车到乡间去,用他车箱里的绳子将自己绑起来,然后让她使劲搓他的阴茎。
她三个月前最后一次看到他,当时沃德尔开的是一辆标致车,后面还有软毛玩
具(也许是卡罗尔的车)。他身上只有15英镑,她“出于好心肠”也接受了。她为
他手淫了一把,说了很多脏话,大约5分钟时间。
另一名妓女珍妮描述被沃德尔带到家里,是在白天,“靠近组艾顿的什么地方”。
哥登说到他妻子时使用“她”,他说她当时在上班。
警察继续了解沃德尔的过去,结果发现7年之前,卡罗尔的一个朋友曾对她说,
她看见哥登去了考文垂的一家下流酒吧。卡罗尔不相信她的话,后来问哥登时被否
认了。这事很快就给忘了。
贝利斯想办法找到了哥登少年时期攻击别人的细节,那是导致他坐牢的原因。
“她的名字是布兰达·简·赫斯,是沃德尔的地质学老师的妻子,当时在考文垂的
米德兰中学。”他说。我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1970年,当时他17岁。”
我开始读材料了。沃德尔周末在家里给赫斯夫人打电话,说他自己是她丈夫的
一个学生。布兰达很惊讶,说一名学生竟然拿到了她家的电话号码,而这部电话只
是一个星期之前才装上的。她丈夫彼德去了德比郡,是学校进行的一次野外旅行活
动。她当时在照看两个小儿子。沃德尔告诉她说,他发现了一种植物,是赫斯先生
一直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