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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丛这显着有些失礼的举动,华梦阳忙说:“不好意思,张先生,有些失礼了!”边说边向天丛猛递眼色。
那个中年人倒是很沉得住气,任由天丛拿着印有紫色字的名片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也是神色不变。这下子华梦阳心中觉得更是失礼,天丛这家伙也太不分场合了,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瞎开玩笑。
事实上,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名叫张遇青,现年39岁,名义上是虹彩山庄的管家,在实权上却是张仲谦的代言人。因为性格孤僻的张仲谦很少现于人前,所以他对外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由张遇青一手包办,说张遇青等于半个张仲谦都不为过。虽然天丛是个性使然爱开玩笑,并不是有意看轻张遇青,但也不免有得罪人的可能。当然,现在张遇青的神色如常,好像没什么,但处于这种地位的人,他的城府也应该比常人为深。
第二章 客人
为了缓和一下眼前有些失态的气氛,华梦阳连忙向天丛和张遇青互相介绍对方。天丛主动的和张遇青握了握手,难得的也说些久仰大名的客套话。华梦阳松了口气,他知道天丛显然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如果对方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自己是不会这样提醒天丛注意礼节的,但就算他只和张遇青见过一次面,就已经了解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古板,如果无意间得罪了他,只怕在虹彩山庄就有些不自在了。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正准备走进主楼的大门,一辆崭新的捷达轿车开到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穿着很是整齐,左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公文箱,右手拿着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除了颜色和华梦阳、天丛手中的不一样外,样式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年青人显然认得张遇青,连忙打了声招呼:“张先生,好久不见了!这次是不得不来早一点啊,电话中张大师好像要找我有什么事似的。”
张遇青也很客气的向那个年轻人招呼了一声:“樊律师能够光临,也是我们的荣幸!”
接着,张遇青又向第一次见面的众人做了一番介绍。这位樊律师名叫樊兴,现年28岁,虽然年轻却是司法界的精英,一向是张仲谦的法律顾问,双方的来往已经差不多有五年了。
起先双方还客套了几句,可当樊兴一看到华梦阳和天丛手中拿的居然是紫色的邀请函后,神情一楞,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神色中更显的客气了几分。
这时,张遇青已经带着众人走进了虹彩山庄的主楼大厅,四个人当中,只有天丛是第一次踏足于这个大厅。而这个大厅还真的只能用一个大字来形容,整个占地面积足有三个蓝球场大小,四根一人都合抱不过来的雕龙红漆石柱将整个大厅撑起。大厅四周飞檐斗拱,厅中的装饰也是一派的古色古香,地面上铺的都是红木地板,漆得光可鉴人。即使是一些细微之处,也处处足以彰现这里主人那珍贵的身份。置身于这样的一个庄严之地,即使神经粗壮如天丛者,也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时大厅中也稀稀落落的有着五六个人,这些人不论或站或座,一见到张遇青,都起身向他招呼,礼数中不敢有半点不周。更有一个年约五十的半秃老头,一脸笑容的上来说:“张先生,又接到那位贵宾大架光临啊?”
虽然这个家伙一脸的笑容,但看在天丛的眼里,却是觉得极为不爽与虚假。如果说这世上真有眼缘这个词存在的话,那就是天丛和这个老头第一眼的眼缘差到了极点!
张遇青和那半秃老头客气了几句,这时本来散在四周的人,也都渐渐的靠了过来,其中有几人和樊兴认识,也互相招呼了几句,只有华梦阳和天丛两个生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好在张遇青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怎么也不会让这个场面冷下来,落落大方的向各人介绍了起来。
那个半秃老头,名叫田青文,是一个艺术品的营销商人,张仲谦的不少作品,就是由他推向市场的。
另外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一脸的冷漠神情,除了对张遇青有点敬意外,对所有的人都爱理不理的,名叫张剑,是张仲谦的养子,虽然不是亲生,但秉承“泥人张”一系传子不传女的古风,他是张仲谦蜡雕技艺的唯一传人。
还有一个年约三十身形颇为瘦弱的男子,却有着一副大嗓门,而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邱斌,在拍卖界就可说是无人不知了,事实上,张仲谦作品拍出的天价前五名,就有三次是出自他的手笔。
那个衣着光鲜笔挺,有着一副儒商派头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名叫李力,是全国最大的珠宝行“宝云轩”在北斗市的负责人。事实上,仅因为要代销张仲谦的作品,宝云轩就在北斗市成立了一个分号。
还有一个身材略显矮小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却是北斗市足球协会的会长王国胜。原来个性怪僻的张仲谦,却不折不扣的是个超级球迷,他的作品中光以足球为主题的,就不下30件。特别是他的成名作品——奔跑者,刻划的就是足球运动员奔跑的英姿!甚至于有不少评论家认为,“奔跑者”与著名的雕塑“沉思者”,可说是将一动一静两个极致发挥到了艺术的巅峰!
这几位客人,手中所持的邀请函,或黄或绿,不过除了颜色不同外,样式依然还是一样。
大厅中还有一位身形高大穿着警卫服的叫王轩,是一个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理着小平头,气度威武不凡,看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根据张遇青的介绍,他是由特种部队退下来的转业军人,现在是负责虹彩山庄的保全工作。
当这些人知道华梦阳和天丛的身份后,又看到他们手上所持的紫色邀请涵,全都面露惊讶之色。田青文和李力两个商人出于习惯,上前套着近乎。王国胜却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又座到大厅的电视前,看着一个足球的专题节目。孔武有力的王轩,可能不善交际,只是和众人点点头,就向张遇青交待了一声,走出了大门,同时还拿出一部步话机,吩咐着什么,显然是布置着保安工作。
只有张剑,仔细的打量着华梦阳和天丛,冷漠的脸上现出一丝敌意,嘴里哼了一声,臭着一张脸,从大厅的后楼梯上了二楼!
当时的华梦阳和天丛正在和众人说着可有可无的客套话,虽然对张剑向两人流露出的那一股敌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是以为那个家伙个性古怪的原因。只是当时所有人都不可能意识到,这是大家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张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三章 花匠
在众人的寒喧声中,已经差不多快到下午三点,距离新年晚宴开始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而且客人也还没有到齐。
张遇青因为还有事情要做,也不能呆在大厅里陪着客人聊天,告罪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同时交待说大家可以呆在大厅里喝喝茶、聊聊天,如果觉得气闷的话,也欢迎到山庄内四处走走。
天丛是个坐不住的人,就在大厅里四处闲逛了起来,同时也在留意四周的环境。这座大厅除了正门可以进出外,左右两侧还各有一个侧门,从方位看应该是通到那两栋位于主楼旁的绿楼里。大厅的后段,有一个类似于主席台的半人高平台,想来是主持活动时所用。平台后的楼梯构造与许多港片中的豪宅一样,宽大的楼梯上到半楼高时就分叉向左右旋转,可以上到二楼,然后又各有楼梯连到三楼。不过想到刚才那个臭着脸的张剑就是从这里上去,天丛可不想再次碰到这种德性的人,也就打消了上楼一观的雅兴。楼梯旁就是大厅的后门,出去应该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个大花园了。
天丛向华梦阳招了招手,正觉得客套话说的嘴酸的华梦阳还不借这个机会脱离苦海?连忙向围着他闲谈的几人客气了几句后向天丛走去。
“走,出去看看!应该是先前看到的花园,说不定感觉超爽啊!”天丛指着后门。
“对头,对头!应该出去看看。再不透透气,我就要被那些老头子的口水淹死了!”
“这是你自找的,不理他们不就完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不懂礼节啊?把粗鲁当成自己的职业?”
谈笑声中,两人已经推开了后门,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正是那一片七彩的花团锦绣!
这片花海虽然广大,但显然也有专人负责修剪,花枝被剪裁的很是整齐,差不多都是半人高。花丛中,遍布着鹅卵石所铺成的小径,虽然小径弯弯曲曲的,但在这花海之中却显得更具情调。花海中零星散布着七、八座小楼,全都是以红、橙、黄三色为主,只有远在山顶上的那栋小楼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但站在花海中隐隐约约的望去,那栋小楼旁似乎有几个人影在忙碌着什么。
天丛向着山顶一指,说:“去见识见识。”也不等华梦阳回答,就兴冲冲的沿着小径走了过去。来不急发表意见的华梦阳,只得苦笑了一下,跟了过去。好在小径虽然曲曲折折盘根错节,却没有死路,只要认准方向,就总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天丛的脚步很快,沿着小径转了几圈后,已经不知道跑到那儿去了,好在华梦阳知道他的目标是山顶上的那栋小屋,也就不心急的去追他,慢慢的沿途观赏起风景来。
一路上经过了两座红色的小楼,看来都是堆放一些杂物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刚走到一栋橙色小楼的旁边,华梦阳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争执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在说些什么,但明显的是一男一女。华梦阳不想多事,但却又怕发生什么意外,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竟究。
转过小楼,眼前争执的果然是一男一女,突然看到有外人过来,两人立刻就没出声了。华梦阳打量了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很是普通,但却显的十分整洁,年约二十二三岁,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