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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之外就是万丈悬崖,摔下去定要粉身碎骨不可。
危崖险恶,除了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这就是思过崖,祖传是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是因为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为外物所扰,心无旁骛。
站在山洞之外,云逸驻步停下,大喊道:“大师兄!大师兄!”
“来了!来了!莫催!莫催!”一个洪亮略带慌张的声音,一个身形消瘦的汉子走了出来,剑眉星目,一眼望去就让人觉得这汉子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浑身带着一股锋锐之气。
“是你!”当见到来人,那汉子十分诧异。
“大师兄,是我!一年前在福建侥幸得大师兄搭救,小弟才能逃过一命。现在大师兄在思过崖受苦,小弟久久没来探望,十分愧疚!”云逸笑着说道,一双眼眸却扫向眼前的令狐冲,只见他满脸胡须,身穿布衣,显得十分邋遢,唯有一双眼睛却亮如寒冷的剑光,自有一股凌厉。
而云逸更注意到令狐冲身上的衣服头发都沾满了灰尘,好像是掉入了土坑里一般,浑身脏兮兮的,神情更是带着慌张。
云逸心中一动,“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他刚刚才打开思过崖的石壁,看到了五岳剑法的剑法以及魔教十长老的破解之道!真是天助我也!”
被他一双眼睛看得心里十分不自在,令狐冲佯装平静道:“小师弟,实在是太客气了!可是我武功低微,无法从余沧海手里救出你的父母!”
云逸摇头,“这不能怪大师兄。仇人来势汹汹,仅凭大师兄一人之力也是寡不敌众!”
见他如此善解人意,令狐冲心中还有许多话要说,一时间竟是噎在喉咙了说不出来了。
“来!大师兄,这是你的午饭!我给你带进去吧!”云逸热情地拉着令狐冲的手,就要走入思过崖之内。
令狐冲大惊,连忙侧身挡住。
“大师兄,你这是……?”云逸佯装不解,看令狐冲越是慌张,他越是笃定心中的判断。
“小师弟,这思过崖是华山惩罚弟子之所,没有师傅的允许谁也不能进!你私自上山已经犯了华山门规,还是速速下山去吧!”令狐冲掩饰内心的惊慌,辩解道。
“原来如此!”云逸脸上不动神色,心中暗暗道,并不肯善罢甘休,“我可不能轻易下山。想要留在思过崖看来必须先过令狐冲这一关。只有留在思过崖才能学到五岳剑派的剑诀,才有机会得到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
他看了令狐冲一眼,心中灵机一动,戏虐笑道:“大师兄,我这次上思过崖一是给你送饭,二是听说大师兄是华山这一代剑法第一人,所以小弟特意想要跟你学习剑招的!”
“啊?!”令狐冲一听,哪里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处,顿时呆在了原地。
云逸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令狐冲呆滞的表情,悠悠道:“小弟我身负家仇大恨,自入华山以来每日练剑不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学得高深剑法,报仇雪恨。听闻大师兄是华山这一辈武功第一人,所以小师弟特意向上山想要向大师兄学习华山剑法!”
令狐冲一脸为难道:“小师弟,不是我不教你!身为大师兄,代师授业本是应有之义!但是为兄现在被师傅禁闭在思过崖之上,未得师傅恩准,实在不敢传授你华山剑法!”
“原来如此!是我让大师兄为难了!”云逸叹了一口气,很是懊恼,缓缓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若有若无地嘀咕了一句,“看来我还是得下山找小师姐学剑了!”
令狐冲身子一颤,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前些日子,岳灵珊上山跟他说过学了玉女剑的事,当听说她一直与林平之练剑,他虽然自以为想得开,但还是心中生有嫉妒和愤慨,这次失手将岳灵珊手中的宝剑碧水剑打下了山崖,惹怒了小师妹。
听云逸这么一说,再想到之前陆大有曾三番五次提醒过,他心中立刻升起了危机感,“不行!小师弟与小师妹二人朝昔相处,恐怕……”
令狐冲下意识一个急步挡在云逸面前。
“大师兄,你这是……?”云逸佯装不解道,心中却暗暗发笑,“小样,还治不住你!”
他清楚岳灵珊是这令狐冲的命脉所在,只有拿捏住这一点,他自然就会乖乖上套。
此时令狐冲心中也是苦恼,“可是没有师傅同意,我绝不能传他华山剑法!这可怎么办?”
陡然他心中一想,“有了!那石壁之后的有其他五派的剑法,不是我华山剑法,我传给小师弟应该不算违反华山门规吧。不行,我还得找个托辞才行!”
令狐冲挤出笑容道:“小师弟,别急!华山剑法我虽然不能教你,但这一年来我呆在思过崖之中苦思冥想倒也创出了几套剑法,都可传给你!”
“还有这种事!”云逸佯装惊喜。
令狐冲干声笑道:“确有此事!师弟,你明日再来!等我好好想一想所创剑招,明日再教你,如何?”
“多谢师兄了!”云逸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心满意足地下山了。
等到走到山腰,离得远了,他才开怀大笑起来。
每一套剑法都是武者毕生武道精华所在,岂是想创就创的!还一创就是几套?
哪怕令狐冲是这笑傲江湖世界的天命之主,云逸也是打从心里不信的。
那么他所能传授的无疑就是其他五岳剑法的精妙剑招了!
想到这里,云逸眼眸中满是兴奋激动之意,大感此行不虚。
开怀的大笑声随他逐渐远去,回荡在山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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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五岳剑法
锃!
一声剑鸣。
华山绝顶之上,两个人影在陡峭的崖壁之上跳跃,手中长剑相撞发出不绝于耳的脆鸣声,一触即分。
脚刚刚落地,轻轻一点,两人又再次纵身而上,长剑凌厉,直直双方剑法的破绽之处,赫然使用得都是同一路剑法。
两人剑招都繁琐无比,一旦展开,剑光连成一片,如云如雾,笼罩对手,无处可逃,更有千百种变化,如梦如幻,让人目不暇接,一旦陷入其中,必然有生命之危,当真是百变千幻,神鬼莫测。
“小师弟,你好生厉害!这一路剑法我只是教了一次,你就练得这么纯熟了,当真是练剑的奇才!光比剑招,我已经赢不过你了!”陡然一人撤剑而退,朗声大笑道。
“大师兄,过奖了!这仅仅是比试剑法,若使用真气,小弟万万不是大师兄对手!”云逸也拱了拱手,自谦道。
“小师弟不要谦虚!我比你早入门,又是比剑,又能用真气胜你。况且这千变万化剑法本就繁复无比,我只是教了你一次,短短几****就能练到这种程度,当真是剑道天才,为兄叹服!”令狐冲摆了摆手,感叹道。
“这分明是衡山派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在你口中却成了千变万化剑法!”云逸心中腹诽,听到令狐冲胡乱这些剑法改的名字,无言以对。
眨眼已过了一个月,他每日都上华山思过崖,向令狐冲学剑。
在云逸以向小师姐岳灵珊学剑的威胁之下,令狐冲无奈之下只好将思过崖石壁之后记载的五岳诸派剑法巧换名目一一传给了云逸,为的就是安住云逸的心思,不让他与岳灵珊多生亲近。
但是令狐冲很快就后悔了,他没想到云逸在剑道上竟是有着极高的天赋。
那些剑招只要一传授,云逸竟然是过目不忘,一学就会,哪怕当时有所生疏,但只要回去想一想第二天就已经能熟练掌握了。
剑法教了一套又一套,哪怕令狐冲坐拥一个巨大的武学宝库,此时也感觉到快要无剑法可教了。
令狐冲看着云逸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本就是一个练剑的奇才,那些复杂无比的剑招绝学别人或许要一两个月才能练会,而他只要短短几日就能掌握。但他现在竟是看到了比他天赋更高的奇才,哪怕他天生豁达,胸襟宽阔,也不由心生一丝妒忌。
但是他很快就转念一想,暗暗自责,“我这是怎么了?师弟练剑奇绝,是我华山之福。我又怎能心生妒忌,枉为华山大师兄!”
“大师兄,学了这千变万化剑法!接下来我们学什么?”云逸嘴角含笑,心中志得意满。
自从武魂觉醒以后,他的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质变,记忆力非凡,拥有过目不忘之能。哪怕是再繁复的剑法,只要他一眼望去基本都能学会,练习个两三遍也就能熟练掌握了。
这些日子在他旁敲侧击之下,已经从令狐冲手中学得五岳剑派诸多剑法,泰山的“五大夫剑”、“泰山十八盘”,横山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衡山五神剑”,还有嵩山的“快慢十七路剑法”、“子午十二剑”,恒山的“天女九剑”、“禅心剑”等诸多剑法。
这些剑法都是五岳剑派的武道精华所在,各有不同,极尽剑道诸般玄妙,使云逸对于剑道的领悟有着极大的启发。
若是常人得此机缘,早已是欣喜若狂。
但云逸却并不满足,只因为他知道这华山之上还有一门惊世绝伦的剑法。相比它,这些五岳剑法虽然精妙,但仍不过是人间之剑,有法可破。
唯有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法,可称得上天外之剑,如仙如神!
两者当真是仙凡之别,不可相提并论。
可惜那风清扬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的人物,云逸待在思过崖这么久,却从未捕捉到他存在的蛛丝马迹,他只能静静等待时机出现。
而此时听到云逸的询问,令狐冲略带一丝尴尬地笑道:“小师弟,你又要学新的剑法?这千变万化剑法你已经全部记住了!”
“是的!大师兄!”云逸点头。
令狐冲心中很是犯难,只觉得这云逸给他出了一个世间最大的难题。
只因为这云逸学剑实在太快,两三天就要学一套新的剑法,一个月下来已经整整学了十多套剑法了竟还不满足!
“哎!看来我只能找小师姐学剑了!”这时云逸佯装无意地叹气。
令狐冲身子一颤,犹如被抓到了命门一般,顿时呆立当场,连忙说道:“小师弟,别急!我再想之前有没有创出其他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