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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龙正要走过去敲门,却被张山拦下了。
我俩一头雾水地看他走到传达室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突然张嘴喊道:“掌印探尸,闲人回避!听响莫出,不可妄语!”
如此反复喊了三遍。张山转过身来说:“走,先退回去。”
我俩又迷迷瞪瞪地跟着他退到一百米开外。
过了约莫有半分钟左右,黑暗中,似乎隐约看到传达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随即又关上。刘云龙正想张嘴问一下,张山却说道:“好了,走吧,咱们进去!”
再次回到殡仪馆大门,我们赫然看到,传达室的门口地上,居然摆着一堆东西。张山上前,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居然是一把手电,两双一次性手套,还有一串钥匙。
说是一串,其实只有两把,钥匙柄上分别贴了一块胶布,一把写着“大门”,另一把写着“停尸间”。
“我说老张,你这是念的什么咒语?他们这么听话?”刘云龙看得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呵呵,这可不是咒语。这是掌印人才能讲的切口,基本上所有的殡仪馆和太平间看门人都知道。”张山拿着手电和钥匙,把手套塞给了我,接着说道:“当看门人偶尔碰到怨气很重的魇,自己无法处理时,就会想办法联系各路通阴者。由于通阴者几乎都是独来独往,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这些看门人平时都会准备一套这样的装备,待对方来了后,交由通阴者使用。自己则躲起来,表示尊重。”
看来走阴的人的确与众不同,别人都是来了你欢迎,才表示尊重;可这群人,来了你躲远远的,才算尊重。
“那是不是凭你刚才喊的那句话,无论去哪个太平间和殡仪馆,只要吼上这么一嗓子,就有人开门送东西了?”刘云龙听得俩眼直泛绿光。
见到张山肯定的回答,刘云龙说道:“唉,这不错啊!以后甭管去哪里的太平间,我这么吼一嗓子,不就畅通无阻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刑警,凭你的证去哪不行?你还喊这个?”
“……说的也是……”刘云龙听我这么一讲,刚起来的兴奋劲儿瞬间又跑没影了。
跟着张山打开旁边的小门,又转身锁上后,才向里走去。整个过程,传达室虽然灯亮着,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我想了想,可能对于这些看门人而言,掌印人或是其他通阴者,应该和魂魇没什么两样吧?在他们心里,能通阴的,至少不是个正常的人。
来到殡仪馆大院,张山反而懵了。他没来过,自然不知道停尸间在哪里。回头向我俩看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的张大仙儿也有不灵光的时候!”刘云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借机挖苦道。
“再废话当心我揍你!”张山估计瞬间被那家伙说了个大红脸,好在月黑风高,没人看得见。他不甘心让刘云龙奚落,又指着我道:“我要是他,谁也不用问,就能找到停尸间在哪!”
我没有理会他俩,而是在努力地回忆着。差不多两年前,父亲去世时,我来过这里,停尸间貌似就在院子中间这幢楼的北侧最里面。
“要不回去问问?”见张山有点恼,刘云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造次。
“不用,跟我走吧!”我抢着说道。
回去问看门的?打死张山都不会干,你丢死他的人吧!
来到中间这个大楼的西北角,果然有一扇铁门,张山走上前,把钥匙插进锁眼一拧,开了!果然是这里!
没人再说话,我们仨鱼贯而入。
进门是一个长长的房间,门口摆着一张桌子,看来是白天迎来送往登记用的。房间的最里头靠边,隐约看到并排摆着几张担架床,上面铺什么的都有,应该就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的尸体了。
刘云龙摸索着半天也没要找到电灯开关,张山逮着机会又说他道:“别找了,殡仪馆不是医院的太平间,停尸间里面是没有灯的。”
“靠!为什么?”这家伙偏不信,非要找个理由才罢。
“因为人家晚上不上班!”张山拿手电照着刘云龙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算是被这俩人给逗乐了,想笑,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尊敬这里的死者,到底忍住没好意思发出声音。
第十八章 救人一命
打开手电,我俩跟在张山后面,慢慢往深处走去。
走进了,发现这里并排停着四具尸体,里面的三具都铺着红的黄的缎面被子,唯独最外面的一具尸体,只裹了一条白床单。
听张山简单说了才知道:里面这三位,应该都是老年人,至少五十靠上,才铺这种东西。而最外面的这具,一般情况下属于非正常死亡,才用白被单。
“那这个就是你们老板咯?”刘云龙并不怕这些东西,说着就上前揭开了白被单。
“不是。”我探头看了看,这是一个年轻人的脸,头上还残留着一大片血渍,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就这么多?市殡仪馆的停尸间,就停这么几个?”刘云龙又盖上白布,一脸的疑惑。
“哦!里间还有!这里面是冰柜!”我想了半天,转过身时发现,背后的墙其实是一扇巨大的推拉门。
张山走过来帮着我把大门推开,后面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停尸间,两面墙上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不下五十个冰柜。在屋中间的空地上,还停着几张担架车,上面也躺着人。
看到这个“壮观”的场面,刘云龙忍不住感慨道:“唉,住房紧张,在哪都一样啊!”
“别瞎扯了,赶快找人!”张山拿着手电,一个担架一个担架的掀开来看。
“我说老王八,你不是有那个什么鬼眼么?你打开一看不就知道了?”刘云龙和张山都没见过我们老板,他们每掀开一个,就要让我去瞧瞧,刘云龙这家伙刚掀了俩,就耐不住了。
另一头的张山身子一滞,也抬头看着我,显然他这次和刘云龙站在一条战线上了,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没门!打死我都不开!!!”我断然拒绝道。
在这遍地尸体的地方,本来就够渗的,还开灵眼,我吓不死也要吓傻了。说什么也不干!
“我俩这可是在帮你的忙呀!你要知道!”刘云龙停下了手里的活,掐着腰冲我嚷道。
“行,你休息,我自己来找!好不?”我才不上他的当,爱找找,不爱找一边歇着,反正我是不开灵眼。
“师叔,来我这里,看看这个!”张山并没有理会我俩的争吵,还在兢兢业业地一个个翻着。那些年纪不对和女性,则直接排除掉。
我走过去一看,胖胖的脸,梳着一丝不苟的分头,不是我们老板是谁?!
可能是刚推来不久的缘故,他此时的脸居然还有几分血色,不像是心梗阻死了,更像是睡着了似的。
刘云龙走过来,伸手拨弄了一下他有点凌乱的头发,说道:“就是他啊?哎呀!这什么时间送来的?还热乎着呢!”
听他这么一喊,我和张山对望一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媳妇儿说一早就没气了,前后又抢救又拍照的,有热量也早该散光了,怎么可能这会儿了还能有热乎劲儿?
张山赶忙伸手抓着我们老板的手腕。
片刻后,他又翻了翻眼皮,抬头对我说道:“快!帮我把他推出去,推到通风的地方!刘,你去开门!人还没死!”
听到这里,我哪还多想,赶忙伸手一把抓着担架车,就和张山往停尸间门口推去。
刘云龙早已把门打开,帮我我俩一起将我们老板推到了楼外的空地上。
张山动作到挺麻利,掀开被罩,胸前的衣服,能解的解开,解不开的一律撕烂。很快就把我们老板脱了个光膀子。
“你还不叫救护车吧,你能治啊?”刘云龙看着张山要撸袖子上,忍不住问道。
“这家伙早上就‘死’得怪,怪死法就要用怪法医!”张山也不和他抬杠,简简单单回了一句。
在我俩的注视下,张山从兜里掏出一张画好的符,贴在我们老板的额头上。
见我俩疑惑地瞧着他,张山一边做一边解释道:“这符叫‘找病符’,我平时用它给工友们看看身体哪有病,能治的就治一下。治不了的,就让他们直接上医院。所以今天带在身上。赶快找碗水来!”
“哦!”刘云龙答应了一声,就冲回停尸间,因为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右手边就是一排水龙头。
片刻,这家伙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饮料瓶,接了大半瓶的自来水,急匆匆跑了回来。
张山接过水,又抬起手。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血流不止。
一注意他的手,我却觉得自己的手也有些凉飕飕的。举起来一看,我的手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被划破了,鲜血已经淌了半个手掌,怪不得小风吹来凉飕飕的。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伤口,我估计可能是这辆担架车哪里有些个刺儿啊什么的,给划破了。没办法,身边什么也没有,暂时先不管吧,反正死不了人。
张山此时正把自己的血滴在矿泉水瓶里。
“一般贴了这个符,喝上两口凉水,就能慢慢感觉到自己哪里不舒服。但你们老板现在神智全无,只能加点料了。”张山说完又滴了一滴血,把手中的瓶子晃了晃,捏开我们老板的嘴,咚咚咚就全灌了进去。
片刻后,我们隐约听到喉头处有响动,张山赶忙打开手电一照,只见喉头处鼓起了一个核桃大小的包,正缓缓向下移动。
我和刘云龙看得是瞠目结舌,也不知道这个包里面是水还是气?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这个包终于停在左胸心脏偏下一点的地方,不再移动。
“这是怎么个意思?”刘云龙见包不动了,过了半天才小声问道。
“不动了,就说明毛病出在这里。”张山眉头紧锁,看似这个情况并不好解决。
“心脏出毛病了?咱们可没法治啊!要不通知医院吧?”刘云龙也知道